石松从小梅口中得知她和怪夫已经领了结婚证,他不由地问了一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啊?”
小梅反问:“谁说要办婚事了?我们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办婚事啊。”
石松急赤白脸地说:“结婚不办婚礼,那叫结婚吗?你们玩过家家呢?不行,我得给你们补办一个婚礼,群里开着饭馆,还有那么多大厨,群主结婚连个婚礼都不给办,这事传出去让人笑话。”
石松说完这番话后,没隔两天就过来了。他是和兵哥一起过来的,他们过来的时候,怪夫正在给春天摸相,春天见他们进来,激动地说:“他认出我了,知道我是谁了。”
石松替怪夫惋惜:“我怪哥眼瞎的不是时候,早不瞎晚不瞎,我刚引进一个大美女入群,他眼就瞎了,怪哥,你没有眼福啊。”
怪夫叹了口气说:“这人啊,得什么病都别瞎了,名山大川我见过不少,看不到也就看不到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最让我遗憾的是看不到美女了,人生没了色彩,活着都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石松宽慰怪夫说:“怪哥,别那么悲观,你看不见不是还能摸吗,有这么多美女让你摸,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我都恨不得变成一个瞎子了。”
又有人敲门。
怪夫问:“又是是谁来了?思雨你去开门。”
门开了,怪夫听到一阵嘁嘁喳喳的说话声,他问思雨:“思雨,你在跟谁说话呢?”
有一只手伸过来,思雨说:“你摸摸这是谁的手?”
那只手让怪夫有一种过电的感觉,他只摸了一下,就说:“春嫣,是你啊。”
思雨说:“她不是春嫣,你再好好摸摸。”
又有一只手伸过来。
这只手还真不是春嫣的,怪夫一摸就摸出来了:“这不是欣荣的手吗,你们俩一块来的?”
欣荣没有吱声,她在给冬天使眼色,冬天会意,她踮着脚走过来,把一只手送到怪夫面前,故意放出粗音说:“我不是春嫣,也不是欣荣,你再猜最后一次,看你能猜出我是谁吗?”
怪夫没有摸她的手,他听出了她的声音,说:“冬天,你也来了,乐乐和心若浅水来了吗?”
冬天恢复了原声:“乐乐来了,他跟我们一块来的,他去厨房拾捯鱼去了,心若浅水有些日子没上网了,她可能是没看到群里的通知吧。”
乐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兵哥,鱼拾捯出来了,你赶紧过来做吧。”
兵哥走进厨房,他和乐乐煎炒烹炸,忙活儿了一个多小时,一盘盘的菜陆续摆上桌。
石松见大家都入席了,方才说:“怪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先来个开场白吧。”
怪夫什么也看不见,却把脑袋来回转了一圈,说:“感谢大家来给我贺喜,也感谢小梅肯嫁给我,老天一定是知道思雨要走了,怕我寂寞,又赐给了我一个女人------”
兵哥偏过脸去问思雨:“你要走了?什么时候走啊?”
思雨说:“现在还说不好,上礼拜他们找我谈过一次话,让我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安排好了也就该走了。”
石松叹息道:“思妹该去受煎熬了,你们说我们今天是办喜事,还是来给思妹饯行的?她这一走,还真不知道什么再见到她了,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兵哥白了石松一眼,说:“你这是方你自己呢?还是方思妹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石松说:“你看我这身子骨还能支撑几年?恐怕我等不到她回来,我就要去见我的爹娘了。”
思雨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丧气话,我们喝酒,都把杯子端起来。”
大家端起杯子互相碰了一下杯,思雨看着小梅把酒喝下去,她说:“小梅,你也说说吧,今天大家都来给你们贺喜,你有什么感受?”
小梅有些感伤地说:“一想到思妹要走,我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说实在的都是思妹给我的,我一直想有个家,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我一直没成家,成家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快变成老太太的时候,我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我现在最想说的就是谢谢思妹了,我一定会把他们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辜负思妹对我的期望。”
思雨笑道:“你不用感谢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没有你的出现,我走都走不踏实,你能帮我照顾这个家,我谢谢你了。”思雨端起酒杯,说:“小梅,我敬你一杯,祝你们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小梅跟思雨碰过杯,她把那杯酒喝了,又倒了一杯酒,站起身说:“我也敬你一杯,但愿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跟我们团聚。”
乐乐说:“这酒都你们俩喝了得了,我们就坐这儿看你们谢来谢去。”
怪夫问:“我的杯子呢?”
思雨把酒杯递到怪夫手里。
怪夫举起酒杯,说:“都把杯子举起来,我敬大家一杯。”
怪夫跟大家碰过杯,他一口气把杯中酒喝了,然后说:“我们都别谢来谢去的了,换点高兴的话题说,别把大喜搞得那么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