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农在结婚之前曾跟他媳妇签订过一份协议,而且还做了公证,其中有一条就是:谁首先提出离婚谁就净身出户。那时候胡宇农还是个穷小子,靠练摊混饭吃,他没有想到日后会发迹,成为亿万富翁,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要与结发夫妻分道扬镳。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胡宇农发迹了,钱多的够他花几辈子的,老婆却还是原来的老婆,天天看着同一张面孔,看了二十多年,他看腻了,想换换口味,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折腾了十好几年,他却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直到他媳妇变成了黄脸婆,实在无法再生活在一起了,他才冒着净身出户的危险向她提出了离婚。
胡宇农不是傻子,他进了澡堂子,不可能光着出来。在离婚之前他在钱上还是做了一些手脚的,其中有一部分注入到了春嫣的账户里,还给她买了一套房。表面上看他是净身出户,实际上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
离婚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那天他和他媳妇从民政局出来,两人说了声“拜拜”便分手了,他媳妇是开车走的,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胡宇农掏出手机给春嫣打过去,他告诉春嫣:“我离婚了,离婚证还热乎着呢,你想看看吗?”
春嫣的反应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热烈,她像个局外人似的在电话里说:“你终于离了,祝贺你啊!”
胡宇农说:“你现在能过来吗?我想马上见到你。”
春嫣说:“你过来吧,我请你吃饭。”
胡宇农说:“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兜里一个也?子没有,你让我怎么过去啊?”
春嫣问:“你没有一卡通吗?”
胡宇农说:“我十好几年不坐公交地铁了,哪来的一卡通啊?”
春嫣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打的过来吧,快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
胡宇农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名,车便启动了,二十多分钟后,胡宇农掏出手机再次给春嫣打过去,告诉她:“我马上就到了,你出来吧。”
出租车在一个小区的门口停下来,春嫣已经等候在那里,她替胡宇农交了车钱,引着他走进小区,边走边说:“你媳妇还是没让净身出户,她掏空了你的口袋,衣服还是让你穿出来了。”
胡宇农说:“她担心我光着出来会给她惹麻烦,不然这身皮也得让她给我剥了。”
春嫣问:“你这样为我值得吗?我有那么值钱吗?你为做出这么大牺牲,以后你会后悔的。”
胡宇农说:“婚都离了,后悔也晚了,但愿你别后悔,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会反悔,你要变了卦,我可真就没活路了。”
春嫣反问:“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胡宇农说:“这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你要想让我踏实下来,下午就跟我去把结婚手续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春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遇到了些麻烦,暂时真不能跟你去,等我把这个坎儿过了,不用你催我就会找你去办的。”
胡宇农问她:“遇到什么麻烦了?可以跟我说说吗?有什么事我们一块去分担,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强吧。”
有人跟春嫣打招呼,胡宇农跟春嫣拉开了距离,直到出了电梯,他们才走在一起,春嫣打开房门,对他说:“我把菜都切出来备好了,就等你来了开炒呢,你先在客厅里坐会儿,我这就去炒菜,炒好了我叫你。”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单元房,进门就是客厅,衣架隐藏在门后,胡宇农穿着一件短大衣,进了门他便把外衣脱下来,在往衣架上挂的时候,见上面挂着一件男人的衬衫,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这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莫非她又有相好的了?”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春嫣叫他过去端菜的时候,他刚从纸篓里捡出一个烟蒂,他看了一眼,拿着烟蒂就过去了。
春嫣见他目光严峻,吃惊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胡宇农冷着脸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春嫣被他说红了脸,“你说什么呢?哪有什么男人啊?”
胡宇农冷笑道:“我从你家里嗅到了一种男人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男人,他昨天晚上是在这儿过的夜?”
春嫣强作镇定地说:“你的鼻子真灵,谁来过都能闻到,是有一个男人来过,我姑父早晨过来了,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来------”
有人敲门,春嫣欲去开门,胡宇农拦住她说:“你别动,我去开门,我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