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胡宇农在净身出户之前给春嫣的账户上注入了一笔资金,这笔钱转移到春嫣的名下,他是不放心的。胡宇农是生意人,深知钱的魔力,他担心这笔钱会同春嫣一起失踪。为了保险起见他让春嫣分期分批地将那笔钱取出来,先放在春嫣的家里,待新房装修好了再拿过去。
新房是胡宇农送给春嫣的唯一的一件礼物,那套房位于四环和五环之间。经过一番装修,房子已初具模样,就差往里搬家具了。那些日子,胡宇农和春嫣天天往返于市区的各大家具城,看到有好的家具就往家里搬。
就在他们忙着给新房添置家具的时候,春嫣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就变绿了,胡宇农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春嫣说:“是我们那儿的物业打来的,说我家着火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胡宇农说:“我跟你一块过去吧。”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火已经被浇灭了,家里就跟发洪水似的到处都是水,家具和电器都被烧的没了模样。
他们进去的时候,消防队员正在清扫房间,片警也过来了,见他们要往里屋走,他叫住他们,问:“你们谁是这家的主人?”
春嫣说:“我是。”
片警说:“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春嫣留在了客厅里,胡宇农进了卧室,见床上的被褥已被烧成了灰烬,他眼光变直了。
春嫣进来的时候,胡宇农正在用手胡噜床上的灰烬,她问他:“你胡噜它干什么?”
胡宇农说:“钱不是放在床铺底下了吗?怎么一点痕迹没有?你动过这儿的钱吗?”
春嫣摇着头说:“没有。”
胡宇农喃喃地说:“看来这是一场人为的纵火案,钱先是被人拿走了,然后才放的火。”
春嫣问:“会是谁呢?”
胡宇农反问:“赵总有你家屋门的钥匙吗?”
春嫣说:“我把钥匙给过他,他用完就还我了,该不会另配了一把钥匙吧?”
胡宇农说:“有这种可能,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春嫣说:“知道,可我没去找过他。”
胡宇农说:“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春嫣问:“要不要跟片警说一声啊?”
胡宇农说:“你怎么跟他说?说我家床铺底下藏了许多钱,人家要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怎么回答?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自己去找,他哪天看见你从屋里拿钱了,一定是动了贼心,搞了这么一手。”
春嫣说:“那我们去找他问问吧,就怕他不承认。”
胡宇农说:“如果能找到他就不怕他不承认。”
胡宇农先下的楼,春嫣处理完后事才下来。他们打车去了“赵总”所在的那个小区,春嫣指着三楼的一扇窗子,说:“那扇铁皮的窗子就是他家,我跟他来过一回,他让我上去,我没有跟他上去。”
胡宇农说:“我们上去问问。”
他们爬上三楼,按响了“赵总”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太太,她问:“你们找谁?”
胡宇农问:“这是赵总的家吗?”
“赵总?叫赵什么?”
春嫣说:“赵岗。“
老太太笑嘻嘻地说:“我儿子什么时候当老总了?没听他说过啊,怪不得他这些日子这么忙呢。”
胡宇农问:“他在家吗?”
老太太说:“不在,他出国了,说是去那叫什么国来着?就在嘴边上叫不上来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昨天一早就走了。”
从楼上下来,春嫣问胡宇农:“真不巧,他出国了,只能等他回来再问了。”
胡宇农说:“看来他预先知道我们会来找他,才编了这么个谎话,我估计他就在北京,跟我们玩捉迷藏呢,名片不是有他单位的地址吗,我们去他单位看看,看他是不是在单位里。”
他们有打车去了赵岗的单位,单位里还真有他这么个人,不过他不是什么老总,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听他们单位一个管事的人说他三天前就辞职了。
离开那个单位,春嫣说:“报警吧,警察兴许能找到他。”
胡宇农说:“不能报警,一旦警察介入,他们就该刨根问底了,问到我前妻那儿,钱真找回来也不会归我了,咱们那套房子再让她知道也得会被她要走,还是等等再说吧。”
春嫣说:“要不给他一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胡宇农说:“你给她打一个试试。”
春嫣拨通了赵岗手机的号码,里边传来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