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子刚出去,胡宇农就喊兵哥:“兵哥,饭做好没有?我们可都快饿死了。”
兵哥上个礼拜就把他的那个餐厅转让出去了,而今他成了这个店里的大厨,今天他一早就过来忙活儿,菜都备好了,就等着下锅了,听到胡宇农喊他,他从后厨出来,说:“着急了?我这就给你们炒,再有五分钟我就把菜给你们端上来。”
胡宇农朝他嚷嚷:“你不给我们上热菜,凉菜也不给我们上,就让我们这么干坐着啊?”
兵哥说了句:“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去端凉菜。”便进了后厨。
胡宇农起身去柜台里拿过一瓶金六福,说:“今天不喝二锅头了,喝这个,小萍你也喝口吧?”
李萍说:“给我倒一杯。”
胡宇农先给李萍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大鹰的杯子斟满,这才给自己倒,这工夫兵哥也把凉菜端了过来。
胡宇农举起酒杯,说:“来吧,我们碰一杯吧。”
大鹰跟胡宇农碰了一下杯,喝下一口,说:“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你打电话问问。”
胡宇农翻眼看着大鹰说:“这戏才拉开帷幕,你就坐不住了,甭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兵哥端上热菜来,指着盘子里的鱼,说:“这可不是用醉鱼做的,给你们换换口味,尝尝清蒸鲈鱼的味道。”
三人同时把筷子伸过去,一人搛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嚼着,胡宇农和李萍都说好吃,大鹰却吃不出味道来。他心里有事,即便吃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酒虽然在他口中变得有些苦涩,但酒能压惊,他吃一口菜喝一口酒,没多一会儿一瓶酒就被他们喝的见了底儿。胡宇农又去拿了一瓶过来。
就在大鹰坐立不安的时候,舒妹打电话过来,问他:“老公,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过来呀?”
大鹰撒谎说:“我这儿有个应酬脱不开身,你们吃吧,我就不过去了。”
舒妹说:“你也不早说,早知道你不过来,我们就不点怎么多菜了。”
大鹰说:“我跟他说了,他没告诉你吗?”
舒妹说:“他说了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大鹰说:“有他陪着你不是一样吗?”
舒妹说:“你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奶油小生?他什么世面也没见过,我们一说话就抬杠。”
大鹰还要说什么,胡宇农的手机响了,他听到胡宇农问:“你在哪儿呢------跑厕所蹲着干什么------有什么说话不方便的?别跟做贼似的,有什么话你说------”就知道是杰子打来的,他挂断手机听他们聊。
那边好像在提饭钱,胡宇农打断他说:“别跟我提钱,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她灌醉,开好房间告我一声------”
大鹰沉不住气了,担心舒妹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不等他们说完,他站起身说:“我去趟卫生间。”
李萍捅了胡宇农一下,说:“你跟着他,别让他去提醒她。”
胡宇农终止了对话,跟着大鹰向卫生间走去,大鹰见他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损吧,你怎么逮谁给谁下套啊?不觉得这么做不道德吗?”
胡宇农笑道:“我这不是害你,是救你呢,要说不道德,舒妹那才叫不道德呢,她拆散了你们的家庭,本应受到舆论的谴责,你还替她说话,她刚跟你几天呀,你就偏袒她,人家小萍跟你可快三十年了,你走背字的时候,人家都没说离开你,你现在混出人模样来了,就要抛弃她,你说这道德吗?当初我也就是不知道你跟舒妹能发展到这一步,我要知道说什么也得给你们拆散了。”
从卫生间出来,桌上又添了新菜,大鹰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想走了,站起身来又被胡宇农按下去,胡宇农说:“戏还没有演完,你们怎么能走呢。”
大鹰执意要走,正自僵持着,杰子回来了,胡宇农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说:“你回来干吗?谁让你回来的?”
杰子一脸沮丧地说:“她走了。”
胡宇农问:“不是让你带她去唱歌吗,你怎么把她放走了?”
杰子说:“她说家里有事,非要走,我留她,她差点跟我急了。”
“你喝好了没有?”胡宇农语气缓和了些,“没喝好坐下再喝口。”
杰子挨着胡宇农坐下。
胡宇农给他倒了一杯酒,说:“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连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没使出你的杀手锏吧?”
杰子满脸委屈地说:“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她不上钩,我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胡宇农说:“看来你不是她的菜,得给她换个诱饵------”
大鹰打断他说:“诱饵的事你待会儿再说,先把那个纸条给我,我要回去了。”
李萍说:“不能把纸条给他,你把纸条给我,我去找她谈,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大鹰说:“你这可就有点不讲理了,咱们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变卦了呢?”
李萍说:“谁变卦了?是你先变的卦。”
胡宇农见他们为一张纸吵了起来,他把那张纸掏出来,“刺刺”的撕了个粉碎,说:“这回我看你们还吵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