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元龙彪连连答应,陪着笑脸。肖雅芝语带平和地说道:“小丁那!我跟你说呀!要说你就全给我说出来,明白吗?”说完,左手轻轻拍了拍丁秘书的脸,然后,起身走向火炉,右手将带有血水的手帕,丢入红红的炉火中。顿时,一股皮肉烧焦的腥臭味,熏到人的鼻腔里,手帕腾起一小团火苗,变成了灰烬。
“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丁秘书睁开眼睛,说道。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但得看看你口供的价值了。”肖雅芝大方地承诺道。
“价值保证没问题!”丁秘书信誓旦旦地说。
“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一、我要立即恢复自由,想去哪就去哪!”
“行!没问题!”肖雅芝答。
“二、我要十根金条,作为今后的生活费和逃难费!”
“现在要钱有什么用?好!我给你!”肖雅芝等丁秘书提下个条件,却没见动静?“还有吗?”
“就两条!没了!”
“娘的!就这点骨气!老娘还以为你要天上的星星呢!”肖雅芝似乎对他的条件不太满意似的,在她的眼里,条件越是苟刻,情报价值就越高。
“这年头,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向我这种出卖同志的叛徒,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要那么多条件有屁用啊!”丁秘书叹道。
“好了!你说吧!”肖雅芝催促道,并用眼睛瞄了一下白业生。
此时的白业生心情十分的复杂。他不知道小丁要说什么?丁秘书会不会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交代一点情报?如果这样,肖雅芝会不会暂时放过他?不放过的话,自己又能怎么做。才能拖延时间?万一丁秘书为了活命,真的叛变了怎么办?不仅供出自己,还供出组织,怎么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自己牺牲,也要保住组织。想到这里,他的手慢慢地摸向枪套。同样。肖雅芝、元龙彪的手也在渐渐滑向手枪的位置。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杀肃之气,恶斗随时会在丁秘书的话语中爆发!
只听丁秘书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从嘴里,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白业生就是你们辛辛苦苦寻找了多年的‘百合花’!他是我唯一的上级!”
这句话有如炸雷,瞬间炸断了人们脆弱的神经。“唰……”转身,掏枪。出枪。瞄准,上膛……一连串毫不拖泥带水的连贯动作,一气呵成,把一个久经沙场和良好训练的特工水平,演示得淋漓尽致!肖雅芝的枪比元龙彪的枪,快了许多,对准了白业生。本来想像,白业生的枪会同时到达的肖雅芝。大失所望!因为,她看到白业生愣愣的站在那里。怎会这样?白业生的身手。肖雅芝是亲眼见过的。南良自卫总队总队长陈兵想掳掠她,要不是白业生那好身手,自己就遭殃了。可是,听到这霹雳般的消息,白业生竟然没出枪跟他们拼命?难道是怕死不成?两人无聊,只好把枪收起来。这时,似乎白业生才反应过来似的,忙去掏枪,把枪一下子对准丁秘书。肖雅芝并没有再掏枪,却是元龙彪把枪掏出来对准白业生的脑袋。
“好你个丁秘书!老子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冒着被怀疑成**的危险,舍命要救你,你却他妈的诬陷我是什么共党‘百合花’,老子打死你!”白业生顶开保险,扣动扳机,并不在乎元龙彪顶着自己脑袋的枪。只听“呯”的一枪,子弹打在天花板上。原来,一旁的肖雅芝眼疾手快,用手臂把白业生抓枪的手,往上一档,才没打到丁秘书。要不是肖雅芝这一档,丁秘书的小命就得完完,看来,白业生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真想要丁秘书的命啊!
“来人!把白处长的枪给我下了!”肖雅芝命令手下。卫兵上前,夺下白业生手上的枪。“打扫一间上好的牢房,请白处长住进去,好吃好喝款待。注意!卫生一定要搞好,别委屈了白处长那又白又嫩的皮肤!”
“是!”阮少雄带着卫兵正要把白业生押下去。
“肖站长!你不能这样!你无权关押我的,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是你的长官呢!再说了,你凭什么关押我,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呀?你不能光凭此人一番胡言乱语,就随便扣押长官吧?”白业生不服气地争辩道。
“我会给你证据的!带走!”肖雅芝把手一挥,手下把白业生带走了。肖雅芝对丁秘书说:“小丁啊!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你得把白业生是**的证据交给我才能走人。在此期间,元队长!”
“到!”元龙彪一旁应道。
“派几个人跟踪他,只要别让他跑了,其他不用管,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好了!丁秘书你走吧!”两个卫兵扶着丁秘书离开了刑讯室。
“就这样走了?他的话能信吗?万一跑了怎么办?”元龙彪一下子提了三个问题。
“信不信,自然会有人帮我们证实的,这点,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他,我敢肯定,他跑到哪里都是个死!”肖雅芝冷冷一笑,“元队长!立即将丁秘书被捕变节,将白业生供出一事,宣扬出去。越快越好,明白吗?”
元龙彪想了一想,终于明白过来。他不禁被肖雅芝这狠毒的计划所折服,赞道:“站长!你这‘一箭三雕’的计划实在令属下佩服啊!只要丁秘书走出这个大门,他变节出卖战友的消息,共党很快就会知道,要知道,**是最痛恨这种变节分子,何况,出卖的是他们的精英‘百合花’,只要有机会,一定会铲除他而后快;一旦他们采取行动,不用说,反过来又证明,白业生就是**那个间谍‘百合花’;只要共党对丁秘书下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跟踪的人员趁机又可以除掉这些共党分子。”
“想不到,你小子的脑袋也不傻呀!”肖雅芝拍拍元龙彪的脑袋。
“过奖!过奖!全是跟站长学的。站长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元龙彪恭维道。
“我是女人吗?女人能想得出那么狠毒的计谋来?那要你们男人有什么用?我看!都做女人好了。”肖雅芝得意地摆了几个女人优美的造型,看得元龙彪是直流口水。
“哎哎……还是女人厉害!俗话说得好:‘最毒不过妇人心’嘛!”
“你说什么?说老娘毒!”肖雅芝一下子把脸板了起来。
“我没说您毒,我说是那个毒……毒什么来着……”元龙彪没想到,拍老娘的马屁,却拍到大腿上了。撇了撇嘴,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嘴巴。
“行了!毒什么毒?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去吧!刚才说的事,现在就去办!”
“是!站长,这就去办!”
其实,肖雅芝为什么敢放丁秘书,还有一个原因。她的两份最重要的计划,从丁秘书身上搜出来了,而且从他身上并没有搜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是说,情报根本没有被泄露出去。
奇香书屋,韦严把今日盘点的牌子挂了出去,把店门关上。书屋里,只剩下韦严、老陈、白玉兰三人。韦严脸色十分的难看,老陈、玉兰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果然,韦严说道:“老陈、玉兰!情况不好!据内线传来消息,以及其他途径得到的情报证实,丁秘书叛变了,白业生同志因此被捕。”
“什么?丁秘书叛变、白业生被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人们心头,令人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是的!这是真的!丁秘书在盗取破坏计划和潜伏计划时被捕,后来,经不起敌人酷刑,把白业生同志供出来了。我们党向来对这些变节分子,都是深恶痛觉的,何况是出卖了‘百合花’呢?所以,为减少党组织的损失,我们要组织力量,尽快将丁秘书铲除。这事,我看就交给玉兰吧!你尽快带几个同志,干掉他!”
“放心吧,书记!我一定亲手干掉这个叛徒。侯亮,侯大队长,就是被这种人害死的,我恨不得扒掉这些败类的皮!”玉兰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杀掉这些人。
“老陈啊!你带人化装,时刻守候在保密局周围,及时协助内线,做好营救“百合花”的准备。”
“好的!”
老陈、玉兰受领任务后,立即离开书屋,去组织其他同志。一场锄奸、营救战友的行动,就此展开。
丁秘书被放出来后,这里转转,那里转转,吹着口哨,
似乎悠悠闲闲的样子。肖雅芝和元龙彪从楼上的窗子往下看,元龙彪不解地问:“站长!这小子在干什么?”肖雅芝冷笑道:“他在试探我们是否言而有信,不信?很快他就要出门了。告诉你的人,跟紧了!”果然,丁秘书转来转去后,朝大门口走去。元龙彪急忙朝跟在丁秘书后面的阮少雄,摆了摆手,阮少雄会意,紧赶两步,跟了上去。出了大门,阮少雄向左右两边挥了挥手,散落在两边的五六个便衣,悄悄地尾随在丁秘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