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但是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看那个人一眼,哪怕是近距离的一眼,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根本就不奢望能与他说上一句话。章节更新最快】
“这是……!?”
第六个硬盘只有一个链接地址与一个txt文件,西门胜冬点开那个地址后,进入到一个匿名的网盘。
网盘显示要输入密码,西门胜冬便把txt文件记载的一连串数字输入,那果然是密码,在输入后,网盘立即被打了开来,显示出里面的所有文件。
西门胜冬没有犹豫地打开了最上方的那个word文件,随即显示了这么一段话。
这段话中的‘他’是谁?还有这段话看起来像是遗书,到底是谁书写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西门胜冬滑动着鼠标,继续浏览下去。
【很多年前,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因为家庭问题,让我承受着极大的压力。那时,我唯一的希望是哪天能够外出与其他孩子玩,只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了家族的荣誉,父母是不可能对我有所放宽的。】
【我很孤独,也很空虚,可是我不能有任何的放松,因为一旦有某个课程跟不上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可怕的体罚。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也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死亡对我来说是如此之近的事情。】
【然后,那天,我无意间接触到了那个人的作品。天啊!我当时在心中呐喊,怎么会有如此出众才华的人?我当时彻底被震撼了,深深被他的那部作品所吸引,然后我像疯了般,不断去寻找其他那个人的作品。】
【尽管因为家庭问题,让我比起其他孩子有更多获取哪怕是稀有书籍的机会,可是那个人的作品,却犹如大海捞针般,不是有权有势就能够得到的,讲究的是机缘。也对呢,那个人的事迹记载最少在十几年前,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
【直到今天,那个人的作品,我仍只收集了一小部分,但光是这一小部分的知识,便让我有今天如此大的成就,我在想,倘若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惊世骇俗!所以,我已经决定了,哪怕是耗尽这一生的时间也好,也要见那个人一面!我想亲眼看看他的脸容,亲耳听听他的教导,亲鼻闻闻他的气息,亲手触碰他的存在!】
像是这样对那个人的感激与自白的话语还有一大段,西门胜冬在快速浏览后,一下子拖到了最后一段,那里是这样写的:
【我自知所剩下的寿命已经不多了,然而距离见到那个人的准备功夫仍需要一段的时间。为什么?明明只差一步之遥,我就可以见到他一面,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的残忍?我不甘心!对,只能这样做了,为了能让我见到他,我只能这样做了。】
倘若第一段话还不足以证明这篇文章是遗书的话,最后一段话已经充分证明了。
而当西门胜冬落到最后的署名瞬间,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司马相?怎么会?可是这署名确实写着司马相,但这是不可能啊?司马相现在不是还活着吗?那他为何要写下这样的遗书?”
“胜冬姐,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正在其他楼层搜索的祈惜蜂,在听到西门胜冬的呼唤后,让其他人继续搜索的任务,而她自己则独个来到了西门胜冬所在的房间。
“祈惜蜂,你先来看看这个再说吧。”
西门胜冬强忍着心中的异样,把笔记本电脑的荧幕转向了祈惜蜂的方向。
“咦?这是……!?”
看着署名为司马相的‘遗书’,祈惜蜂颇有些意外。
马上,西门胜冬打开了其他的文件,那都是些关于‘某个实验’的记录数据,另外还附有关于对这些实验数据的详细解析与评论。
祈惜蜂是越看越心惊,倘若这些记录文件是真实的话,那么现在的司马相不就是……!?
“吃惊吧。虽说狗急也会跳墙,但没想到司马相为了能活下去,居然折腾出这样奇葩的事情,我是不服不行啊。”看着祈惜蜂的表情,西门胜冬轻叹说。
“胜冬姐,你说这些文件的可信性有多少?”祈惜蜂在略一沉吟后,如此问道。
毕竟这些资料有可能是对方故意弄出来的,好误导她们的方向。
西门胜冬说:“我刚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在结合这些文件资料以及查阅了以前收集的一些有关司马相的资料后,我能肯定,这些文件是真实的。其他不说,光是司马相要见的那个人的身份,就可以充分证明这一点。”
“那个人是谁?胜冬姐你有眉目吗?”祈惜蜂蹙眉问道。
“是的。”西门胜冬点了点头,随即轻启贝齿说出了一个名字。
那一瞬间,听着的祈惜蜂脸现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甚至在说:“胜冬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人可是连是否存在都不知道,谈何是要找到他的踪迹,见他一面?”
“但是司马相就是如此深信他的存在。”
西门胜冬深吸一口气,余光瞥了瞥荧幕的方向:“看吧,网盘内都有司马相拷贝的,关于收集到的那个人的部分作品的pdf。我刚才偷空看了一些,这些作品足以证明那个人是存在的,何况若是不存在,新大都会开发区的理事会又算什么?”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祈惜蜂只感到头脑混乱之极,下意识问道。
“还不明白吗?”
西门胜冬摆了摆手:“既然司马相一定要见到那个人,那他一定会留下那个人去向抑或是存在的线索。凭借那个人的身份以及与理事会那些家伙的的关系,光凭这些线索资料,就足以与他们对等谈判了!!”
祈惜蜂是当局者迷,被西门胜冬这么一说后,当即反应了过来。
正如西门胜冬所说,那个人地位崇高,但凡涉及到他的资料,足以构成对理事会的威胁!
“可是。”
祈惜蜂仍有些疑问:“为什么像这样重要的资料,会被留在这样的硬盘中,并被那些研究人员随手丢在这里?这样太不合情理了吧?”
“不合情理?你错了。”
西门胜冬轻摇了摇头:“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司马相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从而开展了那个实验,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司马相的诞生。然而即便是现在的这个司马相,恐怕也不知道这些内幕,更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司马相的事情。”
西门胜冬顿了顿,忽然向祈惜蜂问道:“倘若是你,尽管你已经成功创造了另一个你,虽说那个你拥有你的知识、经验以及记忆,但是对你来说,那真的是你吗?即将面临死亡的你,真的能把对方当成是你而活下去吗?”
“这……”
祈惜蜂动了动嘴皮子,却发现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西门胜冬也没在意,反而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在临死前,拜托某个或某些忠心于自己的人,然后让他们监督那个新的你的举动,让新的你能够‘正确’贯彻原本应该属于你要走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
祈惜蜂紧紧蹙着眉头:“丢下这个硬盘的家伙,是忠心于原本那个司马相的部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认为现在的司马相已经偏离了方向,所以让这份资料落到你手中,好让你揭发现在的司马相,从而让他回到正确的道路?”
“也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我更偏重于另一个设想。”
似乎是说得有些累了,西门胜冬伸了个懒腰:“那人留下硬盘给我,是想让我在现在的这个司马相达成见到那个人的目标后,再来揭发他并不是真的司马相。恐怕这也是原本的那个司马相的意思,达成见到那个人的心愿后,他就再没有遗憾了,所以希望现在的司马相不要再作为他的替身,而是作为新的个体而活下去。”
“但这也只是解析了他留下硬盘的缘由,却解析不了他留下硬盘的时机。为何是现在?而不是以后的什么时间?”祈惜蜂再次问道。
“理由的话,我以为有两个。”
西门胜冬掰着手指头说:“一来,他认定‘常规物质突破计划’,我们再也阻止不了,现在的司马相也一定能达成见到那个人的目标,所以现在正是把资料转交给我们的合适时机。何况就算我们现在拿着这些资料去揭发司马相,后者也不会相信我们,毕竟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二来,他深信我的为人。作为一个科学家,一个有道德的学究,就算我们之间有再多矛盾,但在阅读司马相留下的这些资料后,不管我们与他们之间的争斗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如他所料的揭发现在的司马相,让他知道原本属于他的事实,从而走上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简单而言,因为你是个烂好人,所以对方才会选择把资料留给你,对吧?”祈惜蜂努了努嘴说。
“也许吧。”
西门胜冬耸了耸肩膀,随即问了一句:“比起这个,你知道‘安娜佩姬·道姆柯布’这个人吗?”
那一瞬间,祈惜蜂变得有些脸色异常难看起来!
甚至,似乎有些发自内心的恐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