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沛城喝了酒也就没回家,晚上把几个伙计都约了又一起喝了点,讲起我们一起拜把子的同学的发展,总体都还可以,撑不死饿不着的,小狗在他们电信公司的三产宾馆帮我定了一个房间。
几个人喝完酒在我房间打了一会牌,就都回去了,我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回家了,在半路想起没买东西,就在一个店里买了一些小孩子吃的。
我们家三进院在一排,老大一个,老三一个,还有一个是留的地基给我盖房子娶媳妇,我留在市里了,老大想盖楼房,就没拆他的院子,直接在我的地基上盖了。
把车开到家门口,妈妈正好从邻居家回来,看到有人往自家门口停车,就多看了两眼,我赶紧停下车,摇下玻璃叫了一声妈,老妈一边看我停车一边唠叨:“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你开的谁的车,放好,别给人家碰了。”
我把车停好,赶紧下来,打开后备箱,拿出给小孩子买的吃的。
我边进院子边和老妈说话:“这是我大学老师的车,他买了新车,借我开的。”
老妈说:“你别想好事,人家给你车肯定有原因,你在公安局,别是有人想让你干什么事。”你说这是什么社会,所有人都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告诉我妈:“你不知道我和我老师的关系,我们关系非常好,而且我只是开开,又不是他送给我了,再说,我在特警队能干什么。”
到家里一看,老头一个人在客厅里泡着茶,自己在哪里摆活象棋,不知在解什么棋局。我叫了一声爸爸,他看了看我,也没理,接着看自己的棋局,我坐在他旁边,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结果,就倒了一杯他泡的茶喝了。
我正喝着茶,老头问我:“你怎么回事,车是借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赶紧回答:“车是我散打老师借我的,别人谁会送我,我在特警队,也帮他们干不了什么,我回去就把车给他了。”
老头头也不抬:“我觉得也是,你们特警还是没有人会巴结的,回去赶紧给人家,再给碰了刮了的,你赔不起。”我赶紧点头称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爸把他的家伙收了。老大也回来了,老三在店里吃饭也不回家,老三也不喝酒,老三的孩子都在家里吃饭。
老妈做饭基本就是十几个人的,大嫂子和我姐姐都在街上卖点水果,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有时给她们送一点,有时她们在街上吃。
今天老妈炖了一个老大院子里养的老公鸡,在饭店要了两个凉菜和四个炒菜,鸡还没炖好,一群孩子自己先吃了去上学了,老爸老妈还有我和老大,我们坐在那里说着话。
一会鸡炖好了,老妈把鸡端上来,又拿出一瓶酒,老大摸过酒瓶,给老爸倒上,给老妈也倒了一点,又给自己倒上,看着我:“老四,喝点吧。”
老头说了句:“倒上,现在不是孩子了,让他喝点没事。”
其实我从小偷喝酒家里都知道,后来上中学时就让我喝酒了,但是在我考高中的头一天晚上,我体育老师带着我们喝酒,结果我喝大了,老大也是老师,知道后回家把我给告了,我从此在家里失去了喝酒的权力。
老大直接把我的杯子倒满了,说道:“怎么样,能喝完吗。”
我讪讪的答道:“差不多。”
老头看看我,对老大说:“你不要问了,这练体育的,又是公安,就肯定不是问题。”
老妈接到:“在外面一个人,少喝点,喝多了也没人侍候你。”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也找女朋友了吗?要不然,我给你嫂子打电话,让她给你介绍。”
老爸不耐烦了:“你那那么多事,来,喝酒。”我对老妈笑笑,端起了酒杯。
老爸开始问:“工作怎么样现在,老二说你去参加什么比赛了,打得怎么样?”
老大肯定是还不知道,立马接到:“散打比赛吗,一会我教你几招。”
我接到:“是防爆大比武,我只参加了射击比赛。”
老头“奥”了一声,接着问:“怎么样,拿名次了吗?”
我答道:“我们队拿了个全省第二,我们队里还有一个拿了全能第二名,我还行,拿了一个单项第一。”
老大接到:“可以老四,队里给提干吗?”
我还没捞到接话,老头就开始训老大:“你懂个屁,这个第一也不如全能第二。”接着又说:“咱个子矮,肯定在跑上吃亏,没法跟人比。”
其实我真的觉得老头的很有远见,要不也不会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供老大老二和老三上学。当然,我上学的时候家里已经好多了,毕竟老大老二都上班了。
老头说完,老大不愿承认自己说错了,还在为自己架:“哪能,第二怎么也不能和第一比。”
老头也点头:“也是,到底大家看中的还是第一,队里有什么说法吗。”
我于是把梁支队和李大队说的都告诉了他们,一斤酒一人一杯酒喝完了,老头对老妈说:“去,再拿一瓶来。”
老妈嘴里叨叨着:“喝那么多,别喝醉了。”起来又去拿了一瓶。老三的孩子都在家里吃饭,看到缺什么的时候,也不要大人说,自己骑着三轮车就送来了。
老妈把酒放下就到我身边坐下了,问我:“怎么样,找了吗?”
我知道老妈说的是女朋友,就如实回答了:“认识一个,有几个月了,还没定。”
老妈一听喜上眉梢:“我就说来,干什么的,几个月了,怎么也不带家里来。”
其实我想带孟萱萱来的,但后来一想,如果成不了,以后再带来一个,邻居肯定说闲话,就回答老妈:“她是一个加油站的站长,太忙了,离不开。”
老大呲着牙说:“老四会操(调皮),不要问他。”又对我说:“谈恋爱要正式的,不能胡吊玩,你这单位不一样,人家到单位一告你,你什么前途都没了。”
老妈赶紧帮我挡:“你看你说的啥话。”又对我说:“下次一定要带来让我看看。”
老头谁也不理:“来,喝酒,确实你得好好干,咱这个工作不容易。”
酒杯端起来了,老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老大,你下午没课吧,喝那么多。”
老大赶紧说:“没课,我下午不去单位。”
老头有说了句:“当老师要有涵养,可不能晕腾的去上课。来,咱爷三再喝个。”两斤酒,老妈喝了有一两,剩下的我们爷三个给喝完了。
到底家里都喜欢喝低度的,喝完爷三都还行,就老大有点迂磨。老头去睡会了,老大拉着我的手:“来,我教你几招,你们学不到的,都是不传之密。”
老大说,我跟着做,他先让我和他握手,我正握着他的手,他的大拇指一勾,手腕一翻,就把我的大拇指扣住了,很痛而且用不上力。老大松开我,把技巧一招一招的交给我,我试了一下,还真管用。
老大又教我别臂,握腕等动作,我感觉越来越有兴趣了,和老大练了一下午,基本都是小擒拿,反关节的动作,非常实用。
我晚上没事就问起了老大的师傅,老大一听问起他的师门,非常有兴趣的给我讲了起来。
老大的师傅姓仁,是这一代大洪拳掌门的师叔,本来当时是让他当掌门的,但当时他在邮电局上班,他师傅看他没时间管理门派,就把掌门传给了他师兄,但当时他所学的比他师兄学的还多。
当时老大这一批学的时候,最小的都快三十了,所以,老仁就当玩的,没想到,这几个老家伙还真下心,老仁于是教了他们一些看家的本事。
到了晚上,吃晚饭,我又去找老大说话,看能不能再套点东西出来,一看,老大正在他的西偏房里扎马步,我一叫他,他说:“你等一会,我在练功。”我再一看,他两手抱球状,在胸前上下倒蹬,也就没再理他,跑过去和老妈聊天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老大来了,很自豪的说:“我在练内功,你不懂,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不在家,在家我就教你了。”
我不屑的说:“什么内功,你练得不是气功吗?”
老大想了想:“其实就是气功吧,不过没师傅看着,还真不能练。”我看在他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就不搭理他了。
第二天上午,我到三哥店里转了一圈,看他们那么忙,说了几句就走了,下午老大在家,又向他讨教了一番小擒拿,晚上老三也回家了,爷们几个说说话,喝点酒,第二天我就回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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