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轩感慨地说:“此事说来惭愧啊,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愧对祖先,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啊。先祖一世英名,最后却落得一个死无全尸,卖国求荣的骂名,祸及全家。天威难测,不过如此。当年那情况,不过是皇帝给的权利而已,最后却成了年公的一大罪状。成也萧何败萧何啊。”
不管怎么样说,对崇祯,袁崇焕的后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盛红轩更是为先祖鸣不平。
这是一个高兴的日子,盛红轩不过说了两句,便是转移话题,大家也是跟着开始庆贺起来,这时候,严宽教授还介绍警察局长张阳和宋军认识,两个人一样是严宽教授的得意门生,自然是容易谈得来了。至于说接下来的寿宴,倒是一片欢乐声中结束了。但是留给城隍庙古董市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是让人津津有味的议论起来。尤其是宋军,像是一批黑马一般横空出世,不但成了蔡老的弟子,而且,成了城隍庙古董市场的偶像了。常来城隍庙古董市场溜达的人为了是什么啊?其实还不是捡漏不是,看人家宋军,随便的就找到了袁崇焕的《锦州捷报疏》,而且搭上了盛家的关系,这是大家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宋军再次来到城隍庙的时候,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的和他打招呼。
熟悉的人还邀请他有空去吃饭,也是想着沾沾宋军的运气不是。
今天来到风雅轩,花茶那是客气的不得了,宋军本来就是正式员工,级别上比他高一级,而且,宋军鉴定的本事比他厉害,师父也是大名鼎鼎的蔡老。
花茶自然是见机行事,远远地看到宋军,热情的跑过来说:“军哥你来了,今天咱们店里面可是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黄石又来了,掌柜的正在招呼呢,而且,好像今天黄石也是带着一件玩意来的,掌柜的很用心啊。”
学无前后,达者为先,便是如此,宋军比花茶厉害,花茶自然是称呼一声哥,这是对宋军的一种尊敬,也是对行里面规矩的一个尊敬。
宋军听了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百思不解说:黄石又来了,不可能啊,这人总是要有个底线啊,莫非他带来的不是宣统年的鸳鸯五彩戏水盖碗?”
冯亮是行善积德,但是也不是傻子啊,你总不能够老是忽悠,一年一次,这已经是冯亮大发善心了。
花茶打了个响指说:“感情,你猜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一次,黄石好像是带着一件真正的玩意,你还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风雅轩,花茶在前面准备招呼客人,宋军抬头便是看到桌子旁边坐着的就是冯亮和黄石两个人,而在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锦盒,甚是华丽,看这锦盒的模样,便知道不一般,皇宫御用的云龙纹黄金丝绸,苏杭丝绸的顶尖手艺,应该是江宁织造采办的。
这职位,曹雪芹家祖上便是干过不是一代,油水相当大的一个官职。单单是看这个锦盒,便是能够看出来,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冯亮看到宋军进来之后,招呼说:“你来的正好,黄老先生带了一件东西过来,你也跟着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若是以前,冯亮未必会如此的客气,但是现在宋军是蔡老的弟子,鉴定的手段和天赋已经显露出来了,为大家接受,而且,最为关键的宋军那逆天的运气,更是让大家羡慕。
冯亮自然是对宋军另眼相看了。
黄石对宋军的印象还是非常的好的,上次来的时候,首先招呼自己的,便是这位年轻的小伙子,而自己离开的时候,也便是这个小伙子送出来的,别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因此,黄石笑呵呵地说:“小兄弟也帮着掌掌眼,看看我这东西可入得你的法眼吗?”
这老头不一般啊,说这话,没有外行,而且,这气度,这语气吗,和上一次来到时候完全不一样啊。上一次来,黄石万群就是一个老无所依的一个老头子而已,看上去很是可怜。
但是,这一次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信吗,那种谈吐,甚至是说看这一身衣着,很是不一般啊,黑色的丝绸唐装裁剪合体,脚下一双内联升的布鞋头戴。
反正透着那种精气神,不过,宋军还是能过听的出来,黄石的话中似乎有一点垂头丧气,对,就是一种失望的感觉。
宋军恭敬地说:“不敢当,晚辈就班门弄斧一次,还请多多指教。”
盒子里面的东西,宋军也是有点意外,宣统年制的五彩鸳鸯戏水盖碗一套六个,配着一个茶壶,茶壶上面是五彩婴戏图。这是一套完整的茶具。
宋军仔细的检查了釉色,器形,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然后看底足,看底款,大明宣德年制。
没有错,是大明宣德年官窑的瓷器。眼中闪过一道紫光,看到瓷器之上,泛起一道白光,正经的官窑瓷器,品相保存完好。宋军小心翼翼的放下之后说:“几乎是十品相的宣德官窑瓷器,老人家不简单啊。”
能有那么一套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应该能故拿得出来的,看起来,黄石这位老先生来历也是不凡。
同样,这个时候也是印证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手老人手中的宣德五彩鸳鸯戏水盖碗连赵凯这样子的人都能够糊弄的过去。
造假做旧这东西,有的是照着图片上的来做的,但是,如果你手中能够有那么一件真正的玩意,仿制起来就更加的简单了。
黄石手中有那么一套茶具,便是想得出来他为什么会接连有四个赝品的五彩鸳鸯戏水盖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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