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琉璃制成的烛台在火光之下,映出柔柔的影子,寥落的夜里除了细砂滑落的声音,只有一片寂静。<-》一个华美出尘的女子坐于这烛火前,手持佛珠,静心念着经文,一片安静祥和之感。
女子很美,美得静止如画,虽然其螓首蛾眉,明眸皓齿,但岁月还是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迹。半晌,她停止了念经,偏头望向了窗外,夜色已至,柳眉紧蹙,叹道:“江湖乱了,天下乱了,我们云水剑派又该何去何从?”
“吱”
门,突然开了,女子抬头看去,空空如也。记忆里那抹温柔的笑,那惑人的眼眸,什么也没有出现。女子自嘲笑了笑,叹道:“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在想她?是愧疚吗?”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抹轻叹,消逝于这不大的屋子里。
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庭院里的落叶,像是失控的野兽疯狂地冲进屋子。烛火被轻易地吞噬,本就昏暗的小屋漆黑一片。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步一步,慢慢走来。黑暗里,女子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女子心中一凛,拔出了手边的宝剑,凝重地望着门口,疑道:“是谁?”
寂静女子的问话一出,脚步声也是消失不见。虽然是深夜,但这里是云水剑派,高手众多,断不可能有人会直接来到掌门住处。念及此处,女子自顾笑了笑,叹道:“看来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光了……”
还未待她说完,一道鬼魅的声音便是响起:“呵呵……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越活越胆小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惊得女子变了脸色,怔怔地望向暗处,檀口翕动,自语道:“这不可能,你怎会还在人间?”
“呵呵”一阵不屑的笑声过后,那神秘女子的声音渐渐转厉,“你若不死,我又怎会先你去死?”
倏然,烛火又亮了起来,照耀得这不大的屋子恍如白昼,无尽的花瓣自门外吹入,花瓣一如漫天的细雨,洋洋洒洒散落在那女子的眸前。在花瓣之中,一个女子迎风而立,仍旧是一身洁白的绮罗长衣,淡薄的眼中是一片清澈。这女子缓步而前,步履轻盈,三千青丝垂于腰间,随风飘摇,而裙摆拖于地上,一如从前的清丽脱俗。
矗立在门外前的女子,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漠。冰凉的匕首转瞬间已是抵在了屋内女子的脖颈,一如从前一般。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样的结局,哪怕她们万分地不愿意,也是如此,这就是宿命
“呵呵……”屋内的女子笑了笑,眼神飘忽,叹道,“我记得那时的比试,也是你握着匕首抵在我的脖颈,战胜了我,从而你获得了入世的机会,成为了掌门继承人,而我却只能望着你的背影。就在那天,我就想着有一天能取代你,终于,被我抓住了机会没错,是我告诉了师门,你的情况,也是我杀了叶青所以,我当上了云水剑派的掌门,而你,只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
握着匕首的女子笑了,笑容里尽是冰冷,轻声道:“真的是你杀的?凌妃衣?”
“不错”凌妃衣自顾一笑,冷酷地说道,“就是我杀的,可是我没想到你能活着,也是我大意了,以为你中了毒,必死无疑了哈哈,那毒,你知道是谁下的吗?”
凌如是眸子里的光辉闪了闪,并不答话,只是那道冷锋又往凌妃衣的皮肤上贴了贴。凌如是心中一凛,瞥见凌如是眼中的那抹哀色,更为疯狂地说道:“凭你的智慧,恐怕早已知道,只不过你不敢相信而已,不错,就是你的好相公下的毒”
“为什么?”凌如是心中一颤,虽然她早已猜到,但真正确认之时,还是让她受了打击,这声为什么是在问眼前的凌如是,又好像在问死去的叶青。她一个女子见惯了江湖的人心险恶,遇到叶青之后,倾其所有,却想不到换来如此结局。
“为什么?呵呵……”凌妃衣眼眸里流露出些许戾气,沉声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了我告诉他,只要他杀了你,我们就放过叶家,放过叶天,不然云水剑派就屠叶家满门当然,我是吓唬他的,想不到这个叶青真的笨得可以,竟然真的下了毒,然后逼我杀他”
“够了”凌如是怒道,抬起左手,狠狠地挥了一巴掌,霎时,凌妃衣白皙的俏脸上浮现了一个红色掌印,打得凌妃子眼冒金星,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片刻后,她方才有所察觉,怔怔地望着泛着冰冷杀气的凌如是,心中一横,便是喝道:“呵呵凭什么你比我强?凭什么师父对你那么好?凭什么你能得到幸福?我就是嫉妒,我要将你的统统破坏掉”
“为什么?凌如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女子眼中煞气一闪,便是抽身一退,说话间已是癫狂地挥动宝剑,朝着凌如是的周身要害猛攻起来。
凌如是毕竟功力高她一线,这般无章法的攻击自然无法对凌如是造成威胁,只见她持着匕首,轻移莲步,闪动身形,便是躲开了那一道道剑光,这令得凌妃衣极为凝重,颤声道:“这是什么武功?这不是云水剑法?”
“当然不是二十余年了,我自然不会还用云水剑法对付你。可能当初我的云水剑法比你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你也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已无优势。唯有用新的武功战你”凌如是抚着匕首,笑吟吟地说道。
凌妃衣毕竟是一派掌门,不可能如此束手就擒,眼波流转间,叹道:‘不愧是千百年来资质最好的云水门人,不过想要杀我,也是妄想“话罢,她轻点莲步,移于一边,纤手拨弄了一旁的铃铛,霎时,这云水剑派皆是铃声大作,一丝凝重弥漫于这夜空之下。
要知道能操控这铃声的,唯有掌门,换句话说,掌门必然是有了危险。云水剑派反应极为迅速,低微武功的门人已是封住了山头,武功稍高的弟子围住了掌门庭院,而那些门派长老则是猛然进入了掌门庭院。
此时,两人已是激战到了院中,令所有的人惊异的是她们的掌门已是被完全压制住了,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勉强维持着。几位掌门对视一眼,当机立断,便是同时挥掌攻向那白衣女子,这时候,她们已顾不上江湖道义了。
凌如是虽然武功独步天下,但也无法同时与如此多的顶级高手抗衡,也唯有闪身移步于一旁,持匕首而立,笑容明媚,杀意漫天,轻喝道:“呵呵……云水剑派一如从前一样无耻,丝毫不讲江湖道义明长老,贺长老,真是别来无恙啊”
“你”被唤作明长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虽然双眸已是看不见,但一身功力极为高绝,可谓是云水剑派的护派长老,她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怅惘,叹道,“这……这个声音,难道是如是吗?”
“如是?”其余几个长老皆是大惊,原本所有人忌讳莫深的名字竟然又一次被提及,贺长老凝重地望着依旧清丽脱俗的凌如是,轻声道:“凌如是你为何要深夜闯入云水剑派,并且要刺杀掌门?”
“刺杀?”凌如是愣了愣,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话,自顾大笑起来,抬手指着那个如今趾高气扬的凌妃衣,疑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来刺杀她?”
“难道不是吗?”一个长老沉声道。凌如是冷冷地望她,沉声道:“可笑若是我想杀她,那她早已是一个死人了她啊,一定会死,但不是我杀,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来踏平你们云水剑派,到时,她凌妃衣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放肆”贺长
老“你”被唤作明长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虽然双眸已是看不见,但一身功力极为高绝,可谓是云水剑派的护派长老,她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怅惘,叹道,“这……这个声音,难道是如是吗?”
“如是?”其余几个长老皆是大惊,原本所有人忌讳莫深的名字竟然又一次被提及,贺长老凝重地望着依旧清丽脱俗的凌如是,轻声道:“凌如是你为何要深夜闯入云水剑派,并且要刺杀掌门?”
“刺杀?”凌如是愣了愣,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话,自顾大笑起来,抬手指着那个如今趾高气扬的凌妃衣,疑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来刺杀她?”
“难道不是吗?”一个长老沉声道。凌如是冷冷地望她,沉声道:“可笑若是我想杀她,那她早已是一个死人了她啊,一定会死,但不是我杀,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来踏平你们云水剑派,到时,她凌妃衣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放肆”贺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