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还要装相互不认识,她来京城要办的到底是什么事呢?难道,跟那通缉令有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啊。
许文瑞想起当初下了麒麟山后,手下人去查过,说是官府也在找一个老妪,是跟京城的那个女杀人犯有关系的。
衙门里的那点事,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为了查案,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线索的。倘若她是杀人犯的同伙,逃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命救自己呢。
反正不管如何,他那时就是想赶紧找到恩人,好好报答救命之恩,即使她真的跟杀人犯有关系,也要想办法保护着她,免受牢狱之灾。
后来知道恩人原来是个易容的年轻女子后,他也没把她跟杀人犯联系到一起。再后来,知道她杀了笑面狼,他的想法就是,当年官府悬赏缉拿的那个卢玉环,跟她可能真的是同伙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被杀的一定是个该杀的人!他就是的肯定着。
京城,对,当年悬赏告示上那个姓卢的就是在京城犯的案子,她现在来京城,一定跟那件事有关。
所以,她提出明个分开走,还要装不认识,她不是为了方便行事,而是不想连累自己!一定是这样的,就说么,许文瑞忽然就捋顺了一些事,有些激动的一拍桌子,又把其他人吓一跳。
不过,这回看他神情不是生气动怒,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明个进京后,切记程姑娘说过的话。不许大意坏了她的事。”许文瑞再次的严肃叮嘱着,还一张脸。一张脸的看过去,一个一个的点头保证了。才算作罢。
爷啊,咱来京城也不是玩耍的,咱也有正经事要办的呢,难道那个人的事儿是事儿,咱的事儿就不算是事儿了?怕我们坏了她的事儿,怎么就不担心也许是她会坏了咱的事儿呢?大家心里这样嘀咕着。
“吃好了吧,结账,回去。”许文瑞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其他人赶紧的起身跟上,该付账的付账。
回到客栈,看着中间那扇门关着,里面有光亮,人是没睡的,应该是用过晚饭的吧。许文瑞看了一眼后,回屋关门。
展群是跟许文瑞同一间客房的,洗浴后,披上袍子回到卧室。就看见好兄弟和衣躺在床上发呆。
“别担心了,她可能比咱们见到的还要厉害。”展群安慰着。
床上躺着的人点点头,没出声。他当然知道这些,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的要担心啊。她是女子呢,她是自己恩人呢!
就在展群叫他起洗洗的时候,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展群走到外间。以为是值夜的随从,就问有事?
“是我。”外面的声音却是刻意压低的女音。
展群应着。回身嬉笑着告诉卧室的人,舍不得你呢。说完就往门边走,刚要伸手开门,就感觉身后一股凉风,然后就一个人拦在自己面前。
“回避。”面前的人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把人转了个身,往卧室的方向使劲一推。
被推的人没防备踉跄着,差点摔倒,稳住身子后回身抗议,得到的是恶狠狠的催促。没办法,咬着牙嘀咕着这账等着将来哪天一起算的进了卧室。
看着卧室的帘子放下后,许文瑞才打开门,看着门外人的神情,想判断过后,再决定请人家进来,会不会被拒绝。
“可方便?”门外的人手上捧着一个包袱,笑着问,因为里面开门的时间好像稍微长了点。
“方便,方便。”许文瑞边说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瑾瑜抬脚进了门,自顾自的走到椅子那边坐下,才发现那位主人还在门边犹豫,很明显是在纠结要不要关门呢。
“关了吧。”瑾瑜忍住笑,轻声的说到。
许文瑞听她这么说,才动手关了门,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后,才坐在她的旁边,而不是对面。
“明个就要各忙各的了,这个是答应送你的,终于完成了。里面的小罐子里装的是治毒蛇咬伤的药丸子。”瑾瑜说着,就把搁在腿上的包裹递了过去。
身边这人儿送自己东西,原本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呢,可是许文瑞却高兴不起来。东西在京城后,也有机会给的啊,为何提前?
就好像,办完事后,就没打算再跟自己有纠葛似的。
“凡事要小心,真的有麻烦的时候,别真当我是陌生人。”许文瑞手捧着包裹,找了半天恰当的词,才开口。
话说完,见瑾瑜在笑,他又重申了一次;“我是认真的。”
“知道了,你也要如此。”瑾瑜笑着回应,能确定他是真心的会出手帮自己,但是不能确定他有麻烦的时候,会不会来找自己。
谁让他是男人呢,男人都是死要面子的,找女的帮忙?
许文瑞听了,却是真心的点点头,这个女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没有多想别的。
“那,早点休息吧。”该说的好像都说了,瑾瑜起身告辞。
许文瑞这边却是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延州。”起身看着那人儿已经要开门了,才憋出这俩字来。
“好。”瑾瑜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只应了一个字。她明白他的意思,延州是他家乡。
“等等。”就在瑾瑜手即将打开门的时候,身后的人又急急的开口。这回,她转身了,看着他已经把包裹放在桌上,走了过来。
他掀开衣袍解下一块玉佩,走到瑾瑜面前;“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他真的说不出理由,因为这个想法根本就是临时冒出来的。
“谢我的礼物么?”瑾瑜见他着急的样子。不忍心,干脆替他找理由。
“对。对,就是的,还请姑娘收下。”许文瑞暗骂自己够笨的,这么现成的理由竟然都忘记了,连忙说着。
“好,那我收下。”这东西,瑾瑜原本是不该收的,她能确定这东西很贵重。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他认真有忐忑的样子,她是真的不忍心让他失落,伸手把玉佩接在手中。
果然,许文瑞见她收下了玉佩,脸上顿时就明朗起来。
送了瑾瑜出房间,亲眼看着她进了中间的客房关了门,才招收叫外门值夜的随从过来,附耳叮嘱了一通。
回屋关了门后,就看见被自己赶紧卧室的人站在桌边对着那个包裹打量着。“别动。”他着急的来了一句。
“我就看看。也没动啊,这么凶。”展群悻悻的嘀咕着,视线却没离开那个包裹。
许文瑞走了过去,抱起包裹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一旁的展群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打开包裹的意思,确定他是不打算叫自己看见,撇撇嘴回了卧室;“不看就不看。当谁稀罕啊。”
稀罕,当然稀罕。许文瑞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就看见卷起的锦缎,还有一个小瓷瓶。
把小瓷瓶放在一旁,拿起锦缎卷轻轻的展开,一只只形态各异,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彩蝶展翅而来,他觉得它们在围着自己飞舞。
“哇,她这是在何处买的啊?”一旁不甘心踮脚尖走过来偷看的人,也看的目瞪口呆,失声问到。
“别藏,我就看看,一指头都不碰,还不行么?你问问她,哪买的?我也想要啊。”展群见着好兄弟就要收起来的样子,赶紧的说。
“买不到,这是她自个绣的。”许文瑞见好兄弟也看傻了,心里带着得意的说到,也就没有再想收起的意思。
“她?她绣的?真厉害,这么一卷,你分我一半好不好?”展群嬉皮笑脸的商量着。
许文瑞想都没想的就摇头;“不行,她送我做屏风的。那里面的东西,我可以分你一粒。”他朝桌面上的小瓷瓶努努嘴。
“这是什么?起死回生的仙丹么?”展群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是治毒蛇咬伤的。”许文瑞依旧看着锦缎上的彩蝶回答着。
“啊,我才不要呢,都被咬过一回了,不会运气那么差再来第二回的。还是这绣品好,要不,赶明个你找机会跟她商量一下,帮我也绣个呗,几只也行的。”展群赶紧放下手里的瓷瓶,继续恳求着。
“想要啊?”许文瑞问。
展群认真的点头。
“自个求去。”许文瑞好不留情的拒绝了。
“自个求就自个求,咱啥关系啊,再拉开些,欣赏一下行不行啊?”展群好奇是不是一卷上的都是彩蝶,是不是每只都不同。
许文瑞自己也想再看看呢,点点头,同意了,但是要求这位洗手去。
“我刚洗了澡,别说手了,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展群着急的说。
“那好,轻巧些。”许文瑞这才算勉强同意。
俩男人一头一个,一个拉着头,另一个拿着卷起的部分,慢慢的往两边走,边走边把卷起的锦缎展开。
因为房间根本没办法让锦缎完全展开,只好一个边放,另一个边把欣赏过的卷起来。
“真有她的啊,这家伙,跟活的一样一样的。”展群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看见有重复样子的彩蝶。
俩人看到后面,觉得不尽兴,展群提议再看一遍,点点看,到底有多少只蝴蝶。许文瑞也好奇,没有反对,小心的又展开看过点过,俩人点的只数一个是一百,另一个是九十九。
数目不一致,当然还要再点一次。这回,俩人点的数目一致了,是九十九只。
展群觉得一百只好,叫百蝶图。
许文瑞觉得九十九最好,长长久久的意思,当然,这个意思他是自己这么认为的,不管那个人儿的原意是怎样的,他喜欢自己的这个释义。
“真的是个迷一样的女人,我说,咱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那林子里要了笑面狼命的人,另有其人吧?
或者,是暗中保护她的人?”展群看着好兄弟把卷好的锦缎小心的收好,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是那样的么?许文瑞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人是她杀的又怎么样,不是她杀的又如何?
两者的不同,能影响自己对她的印象和看法么?回答是,不!很肯定的不!
只希望京城的事,自己最先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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