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多费劲儿,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瑾瑜说自己有午睡的习惯,芸豆一听,立马就起身要离开。瑾瑜把自己中午买回的点心干果,给了她两包。
看着房门由芸豆关好,瑾瑜在软榻上闭目消化着刚刚知道的这些信息,程璐璐竟然是京城安宁候苏世群的小妾!
安宁候父辈护驾有功,皇上赐的爵位,世袭!
苏世群是老侯爷的嫡长子,四十多岁的时候,继承了爵位。三年前,老侯爷的庶子苏世厉被人发现死在花园里,侯爷的小妾也在那天不知所踪。
据说有人发现,事发前侯爷很宠爱的那个小妾跟老侯爷的庶子曾经有过争执。后来,官府的人勘察过,断定杀人凶手是那个叫卢玉环的小妾。
至于其中内情,就有很多的版本了。大户人家里,本来就有很多的龌蹉事。有人说是苏世厉垂涎哥哥的小妾,调戏时遭到反抗致死。
有的说是苏世厉发现那小妾行为不端,小妾怕他跟侯爷告发,就对他下了毒手。
什么说法都有,唯独没提小妾偷走苏家贵重珠宝一事。隐瞒这点,倒也有些理由,一就是那珠宝贵重,怕江湖上的人听到风声,也会去寻。
其二么,有可能丢失的珠宝,见不得光。
再么,那珠宝就是还有别的特殊用途。不然的话,怎么会大费周折?竟然派人去了源城的留县,一守就是近三年?
好吧。既然找到了具体的方向,那晚上就摸过去查查。瑾瑜躺在软榻上。这时辰不到太阳下面,不活动。倒也不觉得很热,美美的午睡,养足精神,晚上好办事儿呢。
睡醒后,洗了一把脸,人顿时就精神起来。看看时辰,也没有出门吃晚饭的意思,走到房门口,就看见芸豆坐在墙角的树下。在纳鞋底。
“夫人醒了。”芸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走了过来。
瑾瑜给了她银子,叫她帮自己去酒楼烧俩菜回来。芸豆抬头看看天,这时间,吃点心还差不多,吃晚饭早点些啊。
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哪敢说什么,接了银子,问了菜式和主食。就出去了。
“哎,这季节有了蚊子,夜晚要点药草熏,不然会被叮咬的。”瑾瑜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着。
院墙那边的一个人。立马小跑着进了正厅;“爷,我去药铺里买熏蚊子的药草吧。”
“怎么?”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很是不解。
进来的就把刚刚在院墙那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学给主子听。连音调都没改。
看书的人听后,稍微想了一下。笑了起来;“那边白天注意点就行,晚上莫要去了。”
“爷?”进来打小报告的人疑惑的看着主子。心说,晚上不是比白天危险么?怎么不让盯着呢?
“人家那是明着告诉,晚上不喜欢被盯着。”椅子上的人耐心的给了解释,什么蚊子叮咬啊!
啊?这么回事啊!站着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很崇拜自己的主子,真聪明,这都知道。这个院子里现在就他们主仆两个,其他人都出去查事情去了。
天黑了不让盯着,那干什么呢,真无聊啊,随从想着,明个还是自己跟出去办事吧。哎,这俩人也真是,要当什么不认识,后院这里也没别人来,俩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多好啊!
退出屋子之前,又往主子看了一眼,还是那么悠闲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瑾瑜晚饭早早的就吃好,等碗筷什么的收拾走后,她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小会儿,就说要休息了。
芸豆识趣的离开,瑾瑜在里面落了门栓,又进了里屋,关了房门。回到卧室,拿出青色的那套衣服换上,发髻也改成男式的。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身上就带了一把匕首,还有十余枚针,打开后窗,跳了出去。轻轻的关好窗户,要离开的时候,看见旁边的那扇窗户,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就站着,也没开窗,瑾瑜嘴角一扬,翻上后院的墙,离开客栈。按照芸豆说的,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安宁侯府。
进了侯府后,瑾瑜没有乱走,而是想侦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暗桩,才继续行动。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讲究风水。
住的地方都是有讲究的,瑾瑜很快就想找到了当家人的书房。里面没人,又到了寝室,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安宁候。
在屋顶听下面俩下人的对话,说是侯爷今晚有应酬,不一定什么时辰回来呢。
来了不能白来,反正下午睡醒了,瑾瑜又转了半圈儿。听到的要么是下人偷偷的在嚼舌头,要么就是侯爷的女人在私下里算计着,怎么能让他多来自己屋子几次。
反正是一句瑾瑜想听的,都没有听到。不过,瑾瑜并不失望,哪有那么巧的事啊,自己一来,就能听到他们说那件事。
瑾瑜很有耐心,不介意每晚都来转悠转悠,实在不行的话,再另外想办法。因为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得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她也没急着回客栈,就在苏侯爷正房的屋顶上躺着,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按原路回客栈。翻墙进了客栈后院,就看见隔壁那扇窗里,还亮着。
他这是?因为他自己的事睡不着?还是?乱想什么呢,真以为人家在担心你,等你?开什么玩笑!瑾瑜猛的晃晃脑袋,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赶紧的打开窗,跳了进去。
点上蜡烛,脱衣,到小间弄点水洗洗。等她折腾好,吹了蜡烛上床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一觉睡到晌午。起来后,打开门就看见芸豆在门口走来走去。
“芸豆?”瑾瑜轻声叫着。
“夫人。你没事吧?”芸豆回身,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书架上的书都不错,昨晚看的迟了些,所以。”瑾瑜边往回走,边解释着。
“这样啊,夫人往后晚上还是早点休息的好,我听他们说,熬夜看书会伤眼睛的。”芸豆说着,就卷起袖子,想收拾屋子。进了卧室一看,床上已经整理的整整齐齐,再扭头四处看,从正厅到书房,不管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乱。
“先不用收拾了,我要出去吃午饭,午后你再过来吧。”瑾瑜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说到。
其实她开始是想叫芸豆帮自己买回来吃的。可是又一想,还是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是正事。
这都是前一世在组织里学到的,熟悉了环境。做起事来才能更顺当。
院门落锁后,瑾瑜回身往旁边的那个院门看了看,开的。没看见人。可是瑾瑜知道,门后有人站在那里。
“他们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我听掌柜的说,他们先给了十天的房钱呢。据说是想在京城看看。有什么好做的生意。”还没离开的芸豆,见瑾瑜往那边看,就小声的告诉她。
瑾瑜笑着点点头,好么,竟然用自己用过的借口!
“夫人,掌柜的说他们看着就是正经人,你不用怕的。”芸豆又补了一句。
“那你呢,见过他们么,印象怎么样?”瑾瑜觉得这芸豆挺有趣的,边走边问。
“见过的,我也觉得他们是正派人,不像前面的客人,晚上有去街上喝花酒,半夜三更才回来的,还有在花楼留宿不回来的,还有把人领回来的呢。
掌柜的最不喜的就是把人领回来,可是又怕得罪客人影响了生意,也不敢吱声呢。这些男人,真是的。”芸豆说完,还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陪着瑾瑜走出客栈,芸豆忽然想起什么,叫瑾瑜等等,转身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油伞;“日头太毒。”
“谢谢。”瑾瑜接了过来,撑起来往街上走去。
这回找了家小酒楼,进了单间,点了四个菜,慢慢的吃起来。菜肴做的真心不错,可是怎么吃都觉得少点什么。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跟那几个人一起的时候,瑾瑜就想啊,难道自己开始怕寂寞了么?一个在万丈深渊下待了近三年,都过来了,现在怎么会不习惯了呢?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带着芸豆那丫头呢!
而此时,许文瑞也领着一个随从到街上吃午饭。没跟着瑾瑜进同一家酒楼,而是进了对面那家。
点了半桌的菜,夹哪道菜进嘴都觉得食之无味。人也没有精神,展群早上曾笑他,是得了相思病了。
相思病?开什么玩笑,那个是自己的恩人呢,说担心她还合适,许文瑞都不知道拿这个做理由,有多少次了。
昨晚她没回来,自己可是怎么睡都没办法入睡呢,不是因为她打过招呼,夜里不喜欢被盯着,他早就跟出去了。
这可好,等她一夜的滋味是真难受呢。还不如偷偷的跟在后面,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行。可是,他就是不敢那么做,就是担心让她反感。
到现在对她的情感,究竟是对恩人那种,还是别的,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宽敞的街道上,两辆马车慢慢的行驶过,前面的马车里,一个男子往窗外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女子从一家酒楼内撑着伞走出。
水绿的百褶裙,淡粉色的衣衫衫,黄绿的纱束出婀娜的腰身。再往上,马车内的男子立马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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