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稍许,老人看着秦峰。
“尊主,其实不仅仅是东越,其他几个部落也是如此。”赵忠好像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哪想这话却把秦峰刺激得欲仙欲死。
这样的竟然还有几个,那么整个南越得是有多强,几乎是全民皆兵啊。谁要是能掌握这么一股力量,然后北入中原,取汉室而代之易如反掌啊。难道历史上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导致南越无法北上?
似是看到了秦峰的惊讶,赵忠说道:“尊主,其实你也不必太惊讶,虽说这些老秦人都几乎是有些武力的族人,可是我们的负担却更大。族中老弱远远多于青壮,所以我们只能龟缩在这山林之中,与野兽为伍,和天争命。而且族人这些年大都是在和野兽斗争,要是上了战场,那就是另一说了。毕竟人不是野兽能比拟的,就算再凶猛的野兽,都不一定能斗得过一个人。”
秦峰点点头,这就是将军啊,不是自己这个门外汉能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自己只想到的是这些人善武,却没有想到他们到了战场不一定能战胜别人。毕竟野兽没有思想,和他们斗争只用点滴计划就可以了。但是和人战斗,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些族人常与野兽搏命,要是换成了人,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吼······”这时,少年已经战胜了两只老虎,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尊主,掣的速度是整个部族最快的,就连第一的夔(kui)都亲口说自己不如掣的速度。”赵忠如是说道。
“哦,那夔在哪?”秦峰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比掣还厉害的少年。
“他不在这,他在他应该呆的地方”赵忠说道夔时,表现出了很大的骄傲。
“哦,怎么说?”
“现在部族的这些野兽已经对他起不了多少作用了,他去了蛮林,就是那片山脉。”赵忠指着远方的一条巨大山脉。
“一个人?”
“一个人。”
“他很厉害!”
“是的,他是部族百年难遇的天才。”
“他出去多久了?”
“很久。”
“那你们都不担心他?”
“不用的。”
“这么自信?”秦峰现在对这个夔很感兴趣,好奇心又爆发了。
“不是我自信,是夔自信。”
“那要是部族遇难,他在外边不知道,怎么办?”
“尊主,你看看这四片区域有什么区别?”指着盆地里的四块呆着人和野兽的区域,赵忠问道。
“区别?”
“是的。”
秦峰仔细看了看这四块区域。
第一区,赫然就是掣呆的地方,哪儿有许多猛兽,诸如老虎,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都散发着满眼凶光,张着血盆大口。四处转悠,盯着呆在里面的少年们。可惜,它们只能看看,因为有栅栏拦着,出不去。
似乎这部分的野兽都是些有恐怖力量的野兽,体型都很庞大,一身的横肉。也是一群食肉性的野兽,拥有的只是个体的力量。
在看看第二区,那儿没有多少人,仅仅两个,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长得很像,可能是双胞胎。他们人手都有一些东西,可是细看却并不像武器,倒像是一些乐器。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秦峰没有想通,而且那块区域最是坚固。四周都是平滑的石块砌成,那些石块交接处有很多小洞,密密麻麻。看得让心心慌,而那两个少年站在那儿没有动。
秦峰只得转头看向第三区,那儿是少年最多的区域,足有几十上百个。而且第三区也最是宽阔,这么多人都不显得挤,反而还有很多的空域。每个少年都有一个独自的空地,里面也都有一只野兽。
这吸引了秦峰的眼球,看了许久。秦峰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注意到少年们都在和野兽游斗,没有面对面搏击。而那些野兽龇牙咧嘴,似乎是被少年们戏耍得很不甘。
另外,这些野兽也不像第一区那些猛兽那么体型巨大。它们的身体很有美感,是的就是美感。流线般的身躯显示出他们无与伦比的速度,可惜地域还是太小。他们的速度发挥不了太多,要不然那些少年早就成了它们的嘴中肉。
那些少年们个个都是敏捷非凡,在野兽身前身后不断游荡,躲避野兽的利爪和血口。他们把那些猛兽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是有个别的少年,他们有的受伤了,手臂上被咬下一块块血肉。一闻到血腥的野兽们更加肆虐,凶残。更加兴奋地扑向那些少年,这时就会有人打退猛兽,帮助那些受伤的少年,出去治伤。
而第四区域最具特色,也是相比较而言,最和谐的区域。那儿没有疯狂的厮杀,也没有凶残强壮的的野兽,有的只有各式各种的飞禽。
同样,这块区域的人也很少,而且第四区域盖有很多木屋,周围也有很多参天巨木。树上还有不同鸟类搭建的窝,简易的复杂的,各不相似。这似乎是一片飞禽的海洋,看着这些飞禽来来往往,看似给人一种心静的场面。
可是,那只是假象。
在天空中,有翱翔的雄鹰,鹰视下方,随时准备着猛扑。欺负看见一只十分神骏的飞禽,它似乎是一个王者,在天空巡视它的领地。
“那是一只什么鸟?”欺负指着那只神鹰问道。
“尊主,那是海东青,而且还是海东青的王者。”赵忠回答道。
“哦,很厉害该的样子啊。”
“是的,这是夔抓的,和夔是好朋友。刚刚尊主问我们是怎么寻找夔的吗,就是靠它。”
“它?”
“是的。”
难道这就是飞鸽传书,不对,是飞鹰传书?秦峰不由想到。
“尊主,您看出了什么吗?”赵忠问道。
“呵呵,老丈在考我?”
“老奴不敢。”赵忠连连说道。
“呵呵,其实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我来这有什么想法?”
“啊。”赵忠显然没有想到秦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反问了自己。
“怎么?”
“哦,请尊主勿急,稍后便知一切。”赵忠拱手低头道,却是依旧没有回答。
秦峰也不在意再找找的回避,似乎有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好吧,那我就说说我看到的吧。”
赵忠没有秦峰这么快的思维跳跃,只能点头。
“老奴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