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所说的话和‘侦测思想’所反馈的信息相一致,那么就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所说的是真实的;反之,如果说的话和反馈的信息相差巨大,那对方所说的话自然就是假的了。
这么想着的凯尔琉斯第一时间再一次连通了和贝拉米的‘次级心灵连线’,将事情告诉他之后,让他向伯爵传递情报。凯尔琉斯也不怕贝拉米背叛自己,然后偷偷将消息传给红袍或阴影那边。
先不说他有没有传递信息的渠道,光是凯尔琉斯种植在他身上的‘**囊肿’以及他在教堂里所发出的誓言,都足够让他在不敢做出任何的不轨举动。
再说了,贝拉米也没有背叛他的理由,所以对于凯尔琉斯来说,贝拉米的忠诚是绝对可靠而且具有保障的。魔术的诡异,以及真神的威能,都是阻止背叛发生的最佳保障。
而几乎同样的手段,凯尔琉斯刚才也在露西身上使用过了。刚才凯尔琉斯在取下露西面具之后所使用的那个魔术,就是死灵派系第二环的‘**囊肿’。
‘腐蚀囊肿’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死灵魔术,将‘**囊肿’植入到受术者体内的术式。**囊肿本身对于手术者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不会对受术者造成任何的负面的或者正面的影响。
但是**囊肿却是死灵派系的其他几个魔术能够成功实施的必要先决条件,也就是说‘**囊肿’其实是一个充当魔术媒介的魔术产物。
露西自然知道刚才凯尔琉斯就对自己施展了一个魔术。虽然之后自己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的异常,但是她非常肯定凯尔琉斯对自己的身体做过了手脚。
在不算聪明但是很明智露西看来,凯尔琉斯是不会告诉自己到底被施展了什么魔术的。在她看来,向敌人暴/露自己所施展的攻击手段无疑是愚蠢的,如果两人立场互换,她自认为自己也不会告诉敌人这么重要的信息的。
所以现在处于随时可能被杀危险中的少女,也就没有冒着触怒神父的危险做出询问。但是她满脸不安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时不时瞟向凯尔琉斯大手的眼角视线,还是让凯尔琉斯明白了她心中的疑问。
毕竟这时候他的‘侦测思想’魔术还没有停止运行。
“你是叫露西是吧?”凯尔琉斯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着询问道。
“是的。尊贵的主教阁下。我的名字叫做露西.佩尔。”露西微微弯腰,毫不顾忌因为凯尔琉斯刚才双手动作,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凌乱且半开着的衣服,将两团雪白的嫩肉展露在凯尔琉斯的眼前。
“不用这么紧张。亲爱的露西。”凯尔琉斯轻笑着说道。
“看你刚才的表情。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刚才对你施展了什么魔术?”凯尔琉斯看着一言不发的露西这么说道。
露西闻言依旧维持着弯腰鞠躬的诱人姿势。没有任何接话的意思。不过一直看着她的凯尔琉斯却注意到,她身体在听到魔术这个词时瞬间产生的颤动,显然她非常在意这件事。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是随时可能关系到自己生命的大事,没有正常人会不在意的。哪怕是再视死如归的优秀战士,都不会愿意毫无价值地死去。再不要命的亡/命/徒,都不会自寻死路。
不在意自己生命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傻子。
而露西显然并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人。
但是,即使是内心深处非常珍惜生命的露西,现在也没有出口询问凯尔琉斯。倒不是因为她无所谓,而是她相信神父会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如果凯尔琉斯不想说,也就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了。
不知是露西预料得太准确,还是因为凯尔琉斯的‘侦测思想’探知到了露西的思想,并且良心发现的缘故。总之,凯尔琉斯在露西期待的眼神中开口了。
“我刚才对你施展的是‘**囊肿’,放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和副作用的。”凯尔琉斯微笑着说着一半真一半假的实话。
而露西显然听说过这个魔术,听到魔术名字的瞬间,她的脸又惨白了几分。在这方面,因为‘化装舞会’的训练和课程教授,所以她非常清楚‘**囊肿’的作用。
‘没有危险和副作用?我中了这个魔术之后,危险不危险还不是你说了算?’露西心中愤恨地想着,紧咬着的嘴唇显示着她心中的不忿有多么严重。
是的,露西的想法并没有错。
虽然‘**囊肿’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危害,但是以这个魔术为基础的系列魔术,每一个都是威力巨大的魔术,甚至还有通过这个囊肿进而控制受术者的术式存在。
同时被种了‘**囊肿’的受术者,不论是对魔力之后变得有多高,都无法解除这个寄生在体内的囊肿。而且同系列魔术的杀伤力,对魔力对其的抵抗性也会有一定的减低。
它的缺点自然也不是没有。
第一,这个‘**囊肿’因为只是一个二环魔术,所以对于中等阶位以上的近战职业者来说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第二,这个魔术也不是不能够被除施术者之外的人所解除和压制,死灵派系第七环的‘腐囊切除’就能够彻底解除腐囊的危害,第五环的‘腐囊压制’能够压制所有腐囊系列后续魔术的效果产生。
“不用太担心,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不会忍心让你这样的美女,变成一团腐烂破败的脓肉堆。”凯尔琉斯笑着说着安抚人心的话,温和的话语让人舒心。
但是这些话在露西现在听来,完全就是变相地威胁。在这种近乎明目张胆的威胁下,露西毫无悬念地屈服了。
死,其实并不可怕,但是变成一堆散发着腐臭味的,像是恶性脓肿的腐烂尸体,是所有女性都接受不了的死法。
虽然她也是经过残酷训练的‘面具’,但一样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