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帮秀才安排了任务,秀才之名还是从岑毓英口中说出来的,这些可都是得过功名的秀才,苦无生路,这才跟着岑毓英到了杨家武庄。
只要这些人有点用处,那五两银子就不白花,现在杨猛要解决的就是毒品包装的问题。
“要是有塑料袋就好了。”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些传说之中的东西,杨猛也只能想想罢了,该如何解决包装,也是个大问题。
那些秀才们,再一次让杨猛惊讶了,不过一两个小时,他们就拿出了图纸,虽说有些粗糙,可大致有那么个架势,各种设施,也考虑了进去,这些人都是人才啊!
“就按你们说的办!这个庄子就是你们以后的住处,大框架先弄好了,然后就建造你们自己的家,现在我有个问题,难以解决,滑石粉这样的东西,该如何防潮?”
杨猛此言一出,秀才们更加的兴奋了,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东西杨猛都没有听说过,可他们说的一本正经,还引经据典,看来不是假话,这些人棍这么厉害,大清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
“这样吧!我把东西拿出来,你们给我设计包装。不明白包装是什么?就是装东西的物件,我这东西是一种鼻烟,价格昂贵,就是怕潮湿、发霉,你们弄一个包装,一是要上档次,二是要制作起来简单成本底,这玩意名叫云烟。分了好几个档次,最好的产品,可以用一些贵重的包装,但大部分要用便宜、实用的包装,明天给我拿出东西来。”
杨猛大致的把云烟说了一下,就让这些秀才下去安顿家人去了,这些走路都飘飘忽忽的人棍,知道的东西不少,若是能用,这样的人还是要多弄一些的。
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多,班底必须要厚实,自己要正大光明的贩毒,实力一定要雄厚。
产品出来了,而且是整整五十吨,这个数量有些惊人,现在杨猛最犯愁的还是销路问题。
到了武庄,他情不自禁的就往唐梅依的小院走去,这些天不分昼夜的忙活,他真是有些累了,那天唐梅依哼唱的小曲,不断在耳边回响,不知道能不能让她给自己唱上一段。
这尤物经历了那次武装抢劫,这些天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悄悄推开院门,这尤物正以手支颌,不知在想着什么呢!
惹人遐想的大好肉身,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竟是杨猛从来不曾见过的小女儿态。
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院门发出的轻响也被忽略了,等杨猛走到她身前,这位才发出了惊呼,然后就是红云布满娇颜。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可是情郎吗?”
调戏无处不在,面对这样的尤物,杨猛也没了烦恼。
“就是在想情郎,怎么了?”
充满磁性的声音,和她的身材一样霸道,被杨猛搅了好梦,唐梅依有些气急败坏了。
“可是在想三爷?”
见小小的调戏,没有引起唐梅依的反感,杨猛得寸进尺的试探着。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脸上的红云更盛了,杨猛觉得唐梅依有些气短,莫不是真在想自己。
“最近忙的厉害,有些累了,若是想的话,就唱支歌给我听听。”
回答杨猛的是一支婉转的山歌,悠扬而满富磁性的声音,拨挠着杨猛的心弦,虽说听不懂歌词,但他能感受到歌声里的感情。
“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正当杨猛听得着迷的时候,一个破锣般的声音,搅了他的大好心情。
“狗日的,小声点能死吗!”
一听大哥回来了,杨猛也想过去见见,只是可惜了这诱人的歌声。
“三爷若是想听,我随时给您唱!”
一句话说完,唐梅依的娇颜又被红云所笼罩,色与魂受的杨猛在那娇颜上摸了一把,就急匆匆的遁了。
“没胆鬼……”
摸了一把,满手肉香啊!得意的杨猛迈着八爷步,就往武庄的大门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见到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个头,只是瘦了一些的威猛汉子。
这位长得也算可以,只是一脸的胡须,让他多了几分匪气,身形相比自己虽说瘦弱了一些,可与旁人一比,绝对是个壮汉。
“老三……”
哪想到这货见了自己,嘀咕了一声老三转身就走,这人八成就是自己的大哥,那面相与老子杨士勤差不了多少,兄弟相见总要上去问候的,于是杨猛便快步走了上去。
“老三,刀没买着,实在是没有那个分量的宝刀,大哥也没办法,不要动手,大哥可是刚刚回家,你就忍心打我吗?”
这还隔着老远呢!这货怎么这么怂呢!再说了,自己也没想打他呀!
“爹……老三打人了……”
见气势汹汹的老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杨家大爷杨勇,无奈的用起了绝招,喊爹!
“就该着你害怕!小时候不知道用功学武,草草学了两下子,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遇上老三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你家三弟开窍了,不会打你的,老实呆着吧!”
杨士勤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早不来晚不来,八成是想看着老大出丑卖乖。
“真的假的?”
杨勇粗豪的脸上露出许多的疑惑,自己也真是怕了三弟,他要动手那可是真打,就自己手里这点玩意,还真不是对手。
“大哥!”
杨猛这一声大哥,算是让杨勇彻底安了心,放在往常,老三一个手势,自己就得颠颠的上前,不然打了也是白打,老爷子厉害,不也一样被老三一脚踹断了腿?
“三弟!”
老三的凶威太盛,杨勇有些惴惴的叫了一声三弟,见杨猛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抹去了头上的冷汗。
“三弟,你要的那把十七八斤的重刀,实在是买不着,但好歹大哥给你买了一把七斤多重的好刀,这个可是花了一千鹰洋才买到的,你就凑活用吧!”
一把一米多长的鬼头刀,被杨勇从马上取了下来,没有刀鞘,这把刀被包在一张皮子里,一拿出来杨猛就喜欢上了。
刀身光滑明亮,刀背有一厘米厚薄,整个刀身上布满了云纹。
“你看!”
杨勇将包裹鬼头刀的皮子,往刀刃上一挥,那皮子应刀而断,这刀绝对是宝刀。
“这个给你!”
杨猛接过鬼头刀,试了试很合手,就把老子杨士勤给的宝刀,转手送给了大哥。
“老爷子的宝刀,太偏心了!”
杨勇毫不理会一旁张牙舞爪的老爷子,抓着宝刀就不放手了。这把刀可是有来历的物件,当年老爷子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的,既然老三给了自己,就不能被要回去。
“好了!别献宝了,饭食都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还是老爷子压场,一声吩咐,丁保钧将马帮带进了庄子,而杨家爷仨,则是一路说着话,回到了主院。
这大哥一回来,自己的销路就有了,只是不知道杨家马帮,与洋鬼子有没有交易,若是有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大哥,咱们在广东是与洋鬼子交易吗?”
杨猛也是自来熟,既然老爹都认了,大哥当然也得认。
“嗯!有几个吧!不过大多数,都是咱们大清的人。”
老三问话,自然不敢不答,老三能开口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杨勇还沉浸在自家三弟的淫威之中。
“路上有朝廷的关卡吗?”
“有!而且还很多,不过花些银子就能打发了,他们一般不检查货物的,这一路上最大的花销,就是打发各道关卡。”
杨勇从十几岁,就喜欢跟着马帮四处乱窜,今年二十七了,也算是个马帮老手了。
“要是运鼻烟的话,几天能到广东?”
“多使些银子,也得大半个月,老三你问这个做什么?”
杨勇到现在,才慢慢从三弟的淫威之中走出来,老三开窍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大好事,自己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了,可不能再让人打的满地乱爬了。
“我有几万斤鼻烟,想卖给洋鬼子。”
“鼻烟啊!那玩意最好是销往京城,那里玩鼻烟的多,洋鬼子都是往大清贩卖鼻烟的,印度鼻烟在广东到处都是,你往他们那里卖鼻烟,只怕挣不到大钱。”
对于商路和市场,杨勇都极为熟悉,往哪走贩运什么货物,这些都是有数的,你带的货物卖不出去,那就等着赔钱吧!
“我这东西不能往国内卖,只能出口,那玩意就是鸦片做的。”
“什么?鸦片!这东西你怎么敢沾,丢都丢不掉,你倒好伸着脖子往上贴。”
一听自家老三,要做鸦片生意,杨勇也发起了脾气,它不同于老子杨士勤,这几年鸦片流毒大清,他这个跑马帮的最是清楚。
鸦片商队,慢慢取代了其他商队,广东各地都是走私鸦片的商都,烟馆更是屡禁不绝,那些个瘦弱的鸦片鬼,是杨勇最为痛恨的。
一个个鸦片鬼卖儿卖女卖婆姨,他也看过无数,杨家就是穷死,也不能做丧良心的买卖,这鸦片生意,丧良心丧到家了,只要他杨勇还活着,杨家就不能做这没屁眼的买卖。
“咱只卖给洋鬼子,他们往大清卖鸦片,我炼制一下在给他们送回去,这有何不可?难不成就看着他们,把鸦片源源不断的往大清贩卖?难不成就眼看着,满大清全是烟鬼不成?我卖给洋鬼子一斤,大清就少几个染上鸦片瘾的,洋鬼子玩这绝户计策,最后倒要看看是谁掘谁的祖坟!“
杨猛对于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这海螺因可不是鸦片枪上的烟膏,这玩意的成瘾性,比抽大烟要厉害的多,没有替代品解毒,这东西极难戒掉。
“卖给洋鬼子更不行,他们船坚炮利,万一发觉了,倒霉的还是大清。当年一役,一千多夷人,就打的大清数万人抱头鼠窜,他们要是来报复,大清国灭了,我们连家也没了。”
夷人的厉害,杨勇听过很多,几万清兵都打不过一千多夷人,要是老三因为鸦片激怒了夷人,他们派来大军,大清还不是说完就完?
“好容易回家一趟,说这些干什么?先吃饭,吃完饭你们俩慢慢的斗嘴,老子给你们做裁决。”
见兄弟俩越说火药味越重,杨士勤出来打了圆场,家事哪有什么对错,洋鬼子的死活又关杨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