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子从她的言谈中,似乎觉得她的姐没有死,说不定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给她留下了一道难题,可她已经和他结了婚,该让她怎么处理眼前令她如此尴尬的事呢,同为挛生姐妹,在当今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里,总不能共侍一夫吧,这也却是个难题,若真是那样……且听她说。
赵瑞莲道:“几年后,我们才得知我姐并没有死,是公安局刑侦大队严大队长给通的信,说是有一个妇女在n市深夜被车撞了,躺在我n市人民医院予以抢救,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封情诗,上面写有我姐和你生父长生的名子,为辨明是不是我姐,他就去了n市人民医院察看,果然是我姐心莲,她当时已是生命垂危,气息奄奄,日命危浅,朝不虑夕。
“为能尽快救我姐从昏迷中醒过来,你爸才来日本求你帮忙讨取松本正雄所研制出的说能起死回生的药,没想到事由巧合,见到了你妈秀娟,原来她竟是他的旧相识,听我姐说,两人在高中求学时,曾有过一段难忘的渊源,在那一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你妈她爸乃是中学校长,被学生红卫兵头头朱登高以他是资本主义当权派拉出揪斗,并以你妈是资本主义的孝子贤孙而受到株连,实际上,朱登高是想让你妈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听从他的摆布,在你妈感到走投无路时,就以投水自尽,以抗拒朱登高对她的威胁利诱,也就是你爸当时跳进水中救了她,给她以鼓励和安慰。你妈为感谢你爸对她的救命之恩,把身子给了他,没想到就怀上了你。为此,你爸才与他朱登高结下了宿怨,屡以对他施加报复。
“毕竟是血浓于水,你当时虽不知道你与他有着父女关系。但却对他有着深厚的感情和依恋,这才让那些杀人魔钻了空子,为能窃取你妈的密码扣,才不惜去中国n市绑架了你,才酿成你妈为救你,为保护你爸而献出了她的生命。当然,凶手从日本只身去中国n市完成如此的任务,是断难成功的, 必得有当地人的帮助,而帮凶,正是你爸的仇敌朱登高。我姐遭之车祸,正是他所为。
“天做孽犹可赎,人做孽不可活,朱登高因他做恶多端,触犯众怒,自碰天落,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死在了当地公安人员之手,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姐在你妈的电磁微波调频器的治疗下,配合着针灸疗法,便渐渐的清醒过来,恢复了记忆。身体也渐渐得到康复。可摆在我姐妹俩面前的一个难题出来了,谁名正言顺的做你爸的妻子呢?
“我姐一再坚持说我才是他名份上的妻子,因为我和他领了结婚证书,还给他生下了刘勇。她说她已瘫痪病人,可能站不起来了,还需要我做妹妹的予以照顾。可我做为她的一娘同胞的妹妹。我能忍心与她横刀夺爱吗?按理说,长生哥是属于她的,是我做妹妹的对不起她,不该与他结婚,可当时在我姐杳无音信的情况下,我也没想到她还活在人间,为了续传我姐对他的一片挚爱之情,减轻长生哥当时生无聊赖的苦闷心情,我才和他正式结了婚,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
“既然难题摆在了面前,我姐妹俩必得有一人忍痛割爱牺牲自己。我为此反复思虑,权衡再三,觉得我姐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遭受到非人的虐待,应该与长生哥他破镜重圆,重修旧好,组成一个新的幸福的家,因为我姐不仅为他生下了女儿,还为他遭到朱登高的种种迫害,历经劫难,九死一生,是多么的不容易,应该让她的后半生得到幸福,不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我也知道我姐是为我好,劝我不要胡思乱想,和长生哥好好生活过日子。她越是这么劝我,越是使我感到歉疚不自在,加重了我心里的负担,感到对不起她,觉得是我抢夺了她的爱,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犹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
“为能剪除他们二人之间的顾虑,为能给他们俩人留下重组家庭的空间,我决定从三人组合中退出,去寻找我新的生活,把幸福留给我姐,为此,我写了一封信,诉说了我出走的原因,并夹有与长生哥愿意离婚的协议书,悄悄的放在了我姐的床头上,就走了出来。
“你当时与我们告别回日本的时候,曾给留下电话和地址,我怕在国内被他们找到,使我成全我姐的计划前功尽弃,才决定来日本到你这里,秀子,你对我仓促的到来不会反对吧?”
秀子说:“哪里话,我巴结您来还来不及,哪还敢有反对之理。当时我接到日本我爸的电话及时返回到家,我爸他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告诉我是松本正雄害了他——就是研制所谓的能起死回生药的那个心术不正的人,处处陷害我妈,企图窃取我妈密码扣的那个人也正是他。他处心积虑,存心不良,亡我之心不死,趁着我和我妈在中国不在日本家的时候,设计圈套毒害了我的养父,若是我的妈活着,她会根据他松本正雄施的什么样毒,采用以毒攻毒之法配制良药救我的养父,可我的妈她今不在了,在没有人能解我养父之毒,能救他之命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养父离开了人世,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与无奈,想松本正雄对我虎视眈眈,处处有觊觎我之心,在此我感到四面楚歌,心慌意乱无主见的时候,是多么希望中国大陆亲人能来日本帮我度过这道难关啊!如今您来了,正好是给我增添了膀臂,让我看到了曙光,增加了我与其斗争的底气,我也有了说话的人,不会在孤独,是多么的希望您能留下来,与我联手,支撑起我养父留下的产业。既然您背着家人来到了这里,他们定会急着到处寻找,为不让家里人对您牵挂,我不如给我中国的爸打个电话……”
赵瑞莲制止她说:“你若给他打电话。他必定对我姐说我来了日本,他会来日本找我回去,那么,我有意成全我姐与他结合的心愿不就白费了么,所以你不能给他打电话,正好你现在正缺人手帮忙,我就在这里帮你干吧。”
秀子说:“难道你就不想孩子?”
赵瑞莲说:“刘勇、胜男都大了,也不需要我再照顾,他们姐弟俩自会照顾自己的生活,再说。有我姐在其身旁,我放心完了。”
秀子听从了她的话,不好再说什么,本想问询她有关刘勇和那唐代装束的女吸血鬼的事,可经她问及,她竟一无所知,感到懵懂,也不好再问,就给她安排了住处。不料天刚明。她就敲响了秀子卧室的门。秀子以为出了啥事,急忙给开了门。她匆匆走了进去,神色慌张的向秀子诉说了一件令她感到惊讶而困惑的怪事。
她一路劳累,一回到秀子给她安置的住室也就睡了。半夜醒来,似乎觉得床有晃动,正感到奇怪,听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好像是哭泣之声,而且仿佛听到有叫着刘勇名子的诅骂。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消,心说,我儿子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在骂他,怪不得秀子提起刘勇……
她倒为儿子刘勇担起心来,索性起来隔窗往外观看,借助朦朦胧胧的月光,竟看到一位古代美女站在那里,她皮肤苍白,嘴唇红艳,两眉紧锁,发髻高挽,在那里哭泣,低声诅咒说:“刘勇你还我命来……”心中大骇,暗忖,难道我儿刘勇上辈子欠了她的命不成,今是讨命来了?即使是来讨命,也应该去中国找她的儿子,怎么能会在此出现呢?难道是来想叫子债母还?既然我和刘勇今生有此母子骨肉情份,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牵连着我的心,我可以为我儿而偿还你的命,但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刘勇到底是怎么欠下你命债的。
她想到这里,心里倒平静了许多,因为她跟着长生不知经受过了多少的惊吓与劫难,增强了心里的承受能力,认为是福盼不来,是祸也愁不过去,该你三江死,脱不过一马叉,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竟发现还有为她站岗守卫的人,奇怪的是,其虽有人的型体,但却是一付人的骨架,竟是骷髅人,更是大吃一惊,如此看来,秀子家里闹鬼了……
她看着秀子说:“你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鬼异之事呢?”
秀子看她给她出了这样的难题,也难以回答,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养父死前曾给我说过,他在那魔鬼城堡处的丛林中遇到过这种事,没想到竟会又在家里出现这种景况,是不是那些魔鬼暗随着我养父来家里了,为避难消灾,我去叫管家去请降魔除怪的法师来……”
只从法师来家做了驱魔的法事之后,秀子的家里在没有出现那种诡异之事,安静了几天,也没见松本正雄有所什么行动,秀子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常说大丈夫报仇三年不晚,她知道,就她两女人,对付松本正雄是自不量力,是难以报仇雪恨的,只有等到生父他的来到在做商量。
那天的夜晩,秀子正在入睡,忽被进来的秋田犬抓醒,本能的是知道出了事,否则,有灵性的秋田犬不会这么做,况且,若是家里出现了盗贼,秋田犬早就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一边与盗贼拚死搏斗,一边狂吠着给主人报信了,而今如此做作,显得是那么的胆怯与畏惧,定不是出现了什么盗贼。
秀子急忙起床隔窗往外观看,不由得心惊胆战,倒吸了一口气,借着昏沉的月光,竟看到前头是骷髅人开道,接着是几个穿着不同服装的女人簇拥着一位穿着唐裝的女人前行,后跟着一位男人,身上竟背着昏迷不醒的赵瑞莲。秀子正想喊叫,忽见那男人转过脸来冲着她的窗户怒视,使她更是一惊,认得此人,原来竟是绑架过她欲以置她于死地的常思雨,心说,他明明死在了中国n市,怎么又会来此作祟?
正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听到一阵的狼号之声,眼前的鬼异现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跌坐下来,落下了伤心泪。正是,山雨欲来风嗖嗖,阴霾弥漫难看透,几多风雨几多愁,长嘘短叹难解忧,不知她是生是死,一下子消失得无有踪影,犹是烟尘刮去再没有,似有魔鬼刁难,不知该往何处求,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乱麻难理愁更愁,人到难处思亲人,爸爸呀,快来吧,快来吧,帮助女儿和鬼斗,斗它个天翻地覆,战它个海水倒流,好把我姨妈救!
她身心疲惫,祈祷着生父刘长生的到来,能为她排忧解难,可她想归想,事能如她所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