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墓遇事
作者:一窝小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58

身后空空如也,不见什么前辈,叶麒疑惑的回过头来,却见乾元头颅微低,摆尽晚辈礼仪姿态,毕恭毕敬,使得叶麒更为疑惑。甚至模玉亦不明所以望着身后的虚空处,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后,叶麒看到乾元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却任叶麒如何放开神识却也听不清半分,最后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自个喝起酒来,转过脸问模玉。

“模玉,这十三城之大,占冰原一方,单靠我天枢门弟子如何能带领百姓撤离于此?下山时我宗长老说,与青城、龙虎、全真弟子众志成城,同仇敌抗,但自我下山以来却连别派的弟子的半分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与魔教一决生死,就是协助百姓撤离冰原亦难上加难。崔师姐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事的原因?”叶麒回忆起下山前的情景。

其实叶麒心里所想主要是不愿辜负方大佐的期望,既然答应这位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同门师兄,便不管怎么说都好,也想给予对方一个清楚交代。

模玉缓缓放下手中的青玉酒盏,微斜秀额,仔细回忆后也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就连崔平雪自己亦感到奇怪,而我听说她也是接到门派的渡鸦,告知会有其他门派接头,但直到你们入冰原后,也一直没有这个消息。”

听到模玉徐徐道来,叶麒忽感不安,却又无从说起,似乎隐隐约约之间落入圈套一般。

但也不由叶麒多想,乾元笑着抬起头,别有意味的看着叶麒,眼神之中有一阵熟悉。那是洞府大汉看向昏迷在地的叶麒时候的眼神,充斥的期待、赞叹、以及难以言表的感激。叶麒并不知道‘前辈’和乾元到底说了什么,但在这眼神之中,却明白是围绕自己的话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惜前辈身受重伤,不然此次与我同去鬼界,定能把天庭四王打的落花流水,淋漓酣畅。不过前辈放心,这小子有我照顾着,您就享享清福,亦好让我报救命之恩啊,哈哈。”乾元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就是叶麒模玉两人亦听得一清二楚,却也不明白其中意味。

随后,乾元解下悬挂紫金腰带的黑木之物,随手甩于叶麒身前的白玉桌之上,命叶麒收好。并嘱咐道:“此乃我‘泣魂’的‘九阴召鬼令’,能请出游离天地的凶煞幽魂,亦能代表我宗,只要你实力越盛,则其显现大能越强,好生利用吧。”

叶麒从模玉口中得知这七隐宗实力之盛,非尘世所知门派能比,听到对方说能代表七隐宗‘泣魂’,便知道这一令的贵重。叶麒把鬼令放在手上打量,见上刻有‘魂’字,于木中游离一阵青黑之光,深蓄阴鬼之气,若窥探而去还能感受其中的三滴不知名的血液,实在是奇物。

叶麒亦不矫情,道谢二句后,便把半晶莹的鬼令捧在手中,口中却问起别样问题:“这冰墓究竟是‘泣魂’之地,还是魔教之地?”

这一番话问得直来直往,却正和乾元胃口,乾元笑道:“我‘泣魂’并非你眼前所见的这方寸之地,日后若有机会,我真身到此定会带你领略‘泣魂’之风。这冰墓乃是魔教第一大教‘天魔宗’的分堂,里面不过是放着些世俗间值钱的东西而已。而我‘泣魂’乃是掩藏于人界的各大玄墓之中,若被人发现,便另寻他处,所以此地可以说是魔教的地方。”

叶麒不知为何,一早便知道此人并非乾元真身,现今听闻亦不觉惊讶,便点了点头,却忽然想到什么,竟连贵重的鬼令亦放在一边,急忙向乾元问道:“大哥,你可让人往返冰墓之中寻一个通体雪白的异兽不成?”叶麒说的异兽便是‘南望’,所以怪不得叶麒万般紧张。

此话刚落,叶麒便觉得背后一痒,任谁都看不见叶麒衣服下的纹身消失而去,随后一个通体雪白,眼眸程亮的异兽便从叶麒的衣襟之中跳出落到白玉桌上,竟自顾自的喝起酒水,模样憨萌,看得叶麒十分愕然,连模玉亦想伸手触碰。

乾元看到‘南望’后,眼神之中有说不出来的意味。当‘南望’抬起头正好碰上乾元的眼神时候,乾元竟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叶麒见谜底解开,此中已没有自己的事,便起身把卷缩在白玉桌上瞌睡起来的‘南望’放入袖中,拱了拱手,对乾元道:“大哥,云城还有些急事需我整理,就不便在此长逗留,日后若有时间,大哥定要来寻我。”

乾元点了点头,其手往叶麒身后一挥,天地间的灵气即刻消散,化为浓浓的鬼气,于天地之间撕出一道裂痕。这一手把叶麒看得目瞪口呆,撕裂天地,实在是滔天的大能,怪不得说是隐宗宗主,其底蕴可想而知。

叶麒拿起鬼令,拱了拱手退后一步,转过头看向模玉,却见对方摇头,并没有与自己一同出去的意思,叶麒便也道声日后相见的话,便踏入无尽鬼焰虚空之中,消失而去。

冰墓数里之外。

一丝极为显眼的漆黑裂缝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撕开,从中踏出一道笔直的身影。

叶麒一脚落地,顿时感到天地之间清爽无比,自己亦舒缓起来。毕竟乾元是一宗之主,若非他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又只是一道分身虚影,不然,叶麒早已忍受不住而吐血三尺。叶麒感慨的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己糊里糊涂之间进入冰墓的遭遇,竟是让自己半只脚踏入六界隐秘之中,实在耐人寻味。

摊开掌心,叶麒看着手中的鬼令,想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大的能力便得到此堪称极品法器之物,一阵感慨。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血腥味从西北而来,翻搅起叶麒的思绪,叶麒连忙俯下身子潜入雪中,左右观望,但见四周安静如斯,便皱起眉头,思忖一会,赶紧运气往西北而去。

不过半刻。四里外,叶麒便看见苍白的血色覆盖起一层层的朱红颜色,映着穿透风雪的阳光,显得十分刺目。心中一紧,叶麒便感觉不妙,这雪中脚步凌乱,破碎的法器满地皆是,甚至不远处还有一条十分惹眼的断臂,而看其随同割断的衣袖,乃是天枢门外门弟子独有的白衣纹理。

暗叫不好,但四面八方除了风雪以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叶麒连忙运气,暗吼一声,如飞燕一般直往云城方向赶去,一路上希望不要发生什么。

但直到叶麒到达云城时,才发现除了在城门迎风站立的崔平雪以外,城内外皆无一人。崔平雪梨花带雨,看到叶麒后奋不顾身的抱着他,哭得像个泪人,叶麒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后,亦紧搂着对方,轻声安慰,询问何事。

崔平雪噙着泪珠,明亮的杏仁眼望着叶麒,道:“叶郎,鬼、妖、人、魔四界同出一气,一损即损,你不会怪我隐瞒你吧?”

叶麒看着崔平雪楚楚可怜的眼神,摇了摇头,继而崔平雪舒了一口气,又道:“前日我派师兄弟为你牵扯魔教,虽有死伤,却也不是大碍,但昨日青城、龙虎、全真的弟子忽然来到云城,看其阵势,却已是死伤过半,听说是被魔教天魔、人魔两宗伏击,留下一团残兵冲出重围。但昨日他们却坚持连夜秘密护送百姓门出城,今日只差‘鹤城’的时候,却迟迟未归,我去鹤城找他们时,在城外却听见里面杀喊连绵,想必是让魔教伏击了,你说怎么办叶郎?”

听罢,叶麒一阵语塞,想不到三派弟子迟迟未到确实是受到伏击。他看了看腹部受伤的崔平雪,想到对方不想自己担心所以把其中凶险一笔带过,脸上顿时泛起愧疚。

崔平雪还未等叶麒搭话,心中着急如油煎,说道:“以我们之力实在难以抵挡,不如我们回天枢门,请长老们出来帮忙吧?!”但话音刚下,崔平雪又闻不可闻的自言自语道:“不行,长老们因为那事是决不能出来,如何是好。”

但叶麒并没有听见崔平雪的低语,而是看着崔平雪着急的目光,摇了摇头,一阵慷慨就义油然而生,道:“若是回去,至少也要十日时间,我怕师兄弟们抵不住魔教的拼杀,若是如此,倒不如师姐你先回天枢门搬救兵,我赶去鹤城,也可以尽绵薄之力。”

崔平雪听罢,直接便是摇头,坚决不可。但叶麒心意已决,按着崔平雪的双肩,毅然道:“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相信我。”

崔平雪从叶麒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一种震慑,一种男人该有的血性。崔平雪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自己这位固执的师弟,便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但嘱咐叶麒要小心。

叶麒道好,随后,他便舍下崔平雪一人,踏出坚毅的一步,再一次独自一人消失在苍茫的雪中。

鹤城。

血光冲天,岌岌可危的光幕之中,一行千人队伍拥挤在城府之中,里面的人皆盘膝而坐,脸色苍白如纸。

光幕之外,成千上万的魔教弟子包围其光幕之中的城府,眼神凶煞如狼,似乎只要光幕一旦破碎,便会把里面的猎物屠杀殆尽。忽然,苍老刺耳,如磨铁一般的声音响彻半空之中,只听到道:“代莫,你若降服与我天魔宗,这长老之位非你不可,你又何必为了这小小的天枢门与我人魔宗斗?而今我魔教本不想因为这些蝼蚁的魂魄而大张旗鼓,但你道门却实在过分,三番四次阻挠,还连夜撤走我魔教囊中之物。现在我魔教三位长老齐出,快些出来,不然你便没有这个活命的机会!”

顶上飞悬着三把金刀,其后显现出一座宝塔,身披甲胄,犹如战神一般的代伯与祭出巨型天兵,手里拿着破天尺的竹里风,分别祭出熊虎画戟的其他弟子忽然站起,把受伤运气的弟子护在身后。

代伯冷哼一声,三把金刀忽然回鞘,插入背后的甲胄之中,怒发冲冠,紫青奔雷如蛇蟒环绕,叱咤道:“有屁快放,放完再与我怒战三百回合!若你有本事取我性命,代某无怨无悔!四派还能战的弟子领命,随我深入魔巢,克杀人间纷乱者,以震我正道雄风!杀!”

正魔之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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