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个不急的,张妈的手艺很不错,如涵不学也行的,像她们这个年代的小丫头,有几个会做饭的。”崔志浩适时解围,如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志浩,你可是变了,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有了如涵就忘了娘了,舍不得如涵做饭就舍得你妈做饭。”崔母假装瞪了崔志浩一眼,笑着说道,看得出,她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自从崔志浩离婚后,她还没见过儿子这么高兴,这么想呵护一个女孩儿呢。
“妈,我不过帮如涵说句话,你就说我这些,你可不是爱挑理的人呀。”崔志浩夹起一块鸡腿,放进了崔母碗里,有些尴尬地笑着。
听她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如涵只是闷头吃饭,并不搭话,听得出,崔母已经把她当成儿媳妇的最佳人选了,什么祖传的菜谱,什么有了如涵就忘了娘,字字句句都那么明了,任是谁都能听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如涵,多吃点,一个人在外边不容易,以后想吃什么,就和张妈说,让她做给你吃。”崔母怜爱地看着如涵,恨不得即刻娶她过门,天天一桌吃饭。
“谢谢老夫人,我还好了,也会做些简单的饭菜,不用麻烦张妈的。我也喜欢研究菜谱,没事儿的时候我也研究些新菜式,觉得挺有趣的。”出于礼貌,如涵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客客气气地对崔母说道。
“啊,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孩子,也喜欢做饭,长得漂亮、有才华,厨艺又好,真是太完美了。我们家志浩能认识你。真是他的幸运!”崔母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直白的夸赞让如涵更加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哪有老夫人说得那么好,我那点小才和崔总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厨艺也不精,只是能做点饭菜,填饱肚子罢了。”
见如涵这么谦虚,崔母更加欢喜,整顿饭都是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她。还不是让张妈夹菜给如涵。见母亲这么喜欢如涵,崔志浩更加坚定了信念,暗自发誓要把如涵追到手。让母亲早点享受到含饴弄孙之乐。
“老夫人,先生还买了蛋糕,现在要不要切开?”张妈见气氛越来越融洽,兴奋地提议道。
“好!切开吧!女孩子都爱吃甜食,如涵一定喜欢。”崔母只字不提自己生日的事儿。一心想着如涵的喜好,如涵心头一软,眼里竟有些湿润。她起身帮张妈打开了盒子,一起分切蛋糕。
“老夫人,把这块有寿字的给您,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如涵把蛋糕放在碟子里,毕恭毕敬地放在了崔母面前。
“谢谢,谢谢如涵。我活了七十多岁了,志浩也给我过过几十个生日了,只有今天这个生日是最高兴的!”崔母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和天下的母亲一样,孩子的婚姻大事。是她最操心的,自崔志浩离婚以来。但凡有空她就托人打听、介绍,总没有个称心、如意的。可只看如涵一眼,她就打心眼儿里喜欢,心想着儿子终于遇到个好女孩儿。母子俩聊天的时候,崔志浩不止一次提到过如涵,说她善良、单纯,纤尘不染。崔志浩送她的别墅被退回的事儿,崔母也知道,她一直想见见儿子口中的完美女孩儿到底什么样,这日一见,更觉儿子所言不虚,心里筹划着怎么助儿子一臂之力,让他抱得美人归。
用如涵老妈的话说,如涵就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只要是见过如涵的奶奶、阿姨,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长得讨巧暂且不说,单说她处事得体、行为端庄的样子,就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了,更别说她还生就一张甜嘴儿,奶奶、阿姨的叫着,让人心里既熨帖、又舒服。
“老夫人,你客气了,能给您过生日是小辈儿的荣幸,你这么慈爱、可亲,在您身边,如涵感觉好温暖呢!”听了如涵的话,崔母几乎破涕为笑了。放下了筷子,起身握住了如涵的手: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说的我这心里呀,就像浇了蜜似的。快坐下,让张妈给你切块蛋糕吃。”崔母拉着如涵坐下,依旧看着她。
“妈,你让如涵吃饭吧,吃完了,还得送她回去呢。你这样看着她,她怎么好意思吃饭。”崔志浩看不惯母亲花痴的样子,忍不住笑说道。
“好!如涵呀,吃饭,多吃点。等会儿让张妈给你带点她做的点心回去,张妈做的蛋黄卷最好吃了,就是甜品店里卖的都不及她做的好吃。
还没等如涵拒绝,张妈就答应着,打开了烤箱。“老夫人不说我都要忘了,今天刚刚做好的,等会儿给如涵小姐带着。
“张妈,不用的,留着给老夫人吃吧,我家里有刚买的面包、点心,还有其他吃的。”如涵刚要站起来,就被崔母按住了。
“听我的,等会儿走的时候,一定拿着,不然我可不高兴了。”听她这么说,如涵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着坐下了。
几个人边说笑边吃着,见时间差不多了,崔志浩就给司机小张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如涵。吃完饭,张妈收拾碗筷,崔母就拉着如涵进了客厅,坐下来闲聊起来,听她的问话,如涵感觉像遇到了民政局查户口本的,问的都是她家里的事儿,什么家里几个人呀,爸爸妈妈多大年纪了,身体可还好呀之类的。如涵都耐心地一一做了回答。崔母听了,不住地点头,得知如涵的家庭状况,崔母也十分满意,她喜欢这种见过大世面的大家闺秀,对如涵的欣赏又多了许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听到门铃响了,司机小张走了进来,和崔母打了招呼,从张妈手中接过打好包的点心,就出去等如涵上车了。如涵和崔母、崔志浩、张妈道了别,就出门上车了。崔母和崔志浩站在门口,等到车开远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志浩呀,好好把握,加把劲儿,一定把如涵给我追过来,我喜欢她,就想要她当儿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如涵的基因好,长得漂亮,还聪明,我孙子肯定也错不了。”听了母亲的话,崔志浩哭笑不得:“妈,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到孙子了,想得也太远了吧!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小丫头,非说有喜欢的人,我做什么都无动于衷。”崔志浩扶着母亲,略显哀怨地说道。
“儿子,这你就不懂了,想当初你爸追我的时候,可是没少下功夫,大冬天的,还在你姥姥门口站着等过我呢,你这算什么,送人家个别墅、送两件衣服行了?人家也是大户人家的,不稀罕你这个,贴心的呵护才是最关键的,无论是女孩儿还是女人,在乎的都是男人的关心和体贴,有了这个法宝,没有攻不下的女人。”崔母年轻的时候就和崔志浩的爸爸在外打拼,练就了女强人的作风,70多岁了风采不减当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崔志浩一直崇拜母亲,母亲的话如同圣旨,字字句句都记在了心里。
离开崔家,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如涵心里还留存着暖意,崔母和崔志浩,还有张妈都把她当做家人一样对待,相比和赵刚在一起时的偷偷摸摸,这种阳光底下的生活让她更舒心,更温暖。赵刚从未提过娶她,也从没想过带她去见父母,和赵刚的爱情,似乎不会有结果。想到这儿,如涵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靠在椅背上,之前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爸爸,你看喜洋洋多聪明呀,灰太狼总也吃不到他。”赵文俊不时评论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屏幕,一刻也不愿离开。
赵刚扒开一个汉堡递给了他。“喜洋洋聪明,文文也要向他学习,不吃东西看电影,肚子会饿坏的。”赵文俊急着看电影,饭也不吃就吵着要看,赵刚禁不住他闹,就买了6点多的这场,买了几个汉堡,心想着散场了再带他吃饭。
“我不吃,爸爸,我不爱吃汉堡,我要吃烤肉,等会儿看完了,你再带我去。”不能经常陪儿子,赵刚总觉得愧疚,对赵文俊提出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听他说不爱吃,就又把汉堡包了起来,放到了购物袋里。
“你就惯着他吧,早晚被你惯坏了。”看他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春艳笑着说道。
“我儿子嘛,该惯就得惯着,再说就是想吃点烤肉嘛,要求也不高。咱们别说话了,免得影响别人。”赵刚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文文,你要说话也小声点,别吵到别的小朋友。”赵刚抚摸着儿子的头,柔声叮嘱道。
赵文俊看得出神,并没有理会他,看到精彩处,影院里的小朋友都欢欣雀跃的,赵刚也就不再管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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