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纯净的睡颜娇憨可爱,如初生婴儿似的惹人爱怜。贺云飞心底莫名一颤,可她现在的姿势……
“嘶……”贺云飞倒抽一口凉气,也为她带去了新的危险。
“小妖精……这可是你惹我的!”他低喃一声,再一次开始了欺凌……
太阳刚升起不久,海边还有着一丝清凉,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在这样的美丽的早晨醒来,本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但是……
如涵是被痛醒的,全身都像被辗轧似的疼痛,灼烧着她的每根神经。头昏脑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神的脸。这人睡着了,这是个男人!
如涵混沌的意识有些复苏了,惊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轰隆隆——脑子里炸开了花,天啊,昨天一整晚,她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一直在抵抗,虽然被他欺负,还好没让他得逞!
“啊——”她的嘶吼声只发出一半就被一只男人的手紧紧捂住。
“唔唔唔……放开我!”这怒吼只能在她喉咙,被人嘟着嘴,她喊不出来。
云飞冷酷的凤眸睥睨着她:“如涵,我想你还是不够清醒,才会拒绝做我的女人,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一想,到时候再来找我,也不迟。”
如涵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强烈的耻辱和悲伤、愤怒,在身体里冲撞,崩裂!
如涵感觉自己要疯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了嘴巴上的手并且抓住他的手腕。张嘴就咬了下去!
使劲咬,狠狠地,要将身体里的愤怒和悲伤都发泄出来。可眼前的男人好比魔神一般无可撼动,即使手腕已经被她咬出殷红的印记,他还是依旧一副淡定似水的表情,仿佛她咬的根本不是他的肉。
嘴里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如涵胃里一阵翻腾,放开他的手。那鲜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冷冷地勾着唇,深沉如潭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半的身子,那异样的光芒,让如涵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你……无耻!”如涵含泪缩进被子里,不敢去拿地上的长裙,她怕再被他看光了会激起他的兽欲,只得紧紧抓住被子,浑身禁不住颤抖。他在被咬出血之后竟然能平静至此,他的淡定使得如涵近乎疯狂的情绪稍微一凉?自己遇到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没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一向自负的他说话竟有些支支吾吾。
“是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带到这儿的吗?”如涵记起了前一天的事儿,用尽气力问道。
“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不是自己到这儿的吗?”云飞坏笑着,明知故问,他早就猜到弟弟是怎么把如涵带到这里的。
如涵晕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亲吻过,摸遍她全身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好像他是帝王,而她只是他脚下的蝼蚁吗?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昨天是被人……被人打晕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如涵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些断续的字句,她不能失去尊严,不能任由他污蔑。
她浓浓的鼻音充满了控诉与无辜,贺云飞拿出笔,正在写着什么,握笔的手有一秒的停顿。他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还想验证一下他的判断,看她是不是一个爱钱的女人。
贺云飞在支票上写着,性感的唇里溢出飘忽不定的字句:“这是一百万的支票,就当是我送你的。至于昨晚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的,我不清楚,也希望你忘掉。”
支票?一百万?
如涵泪眼摩挲,心如刀绞……
“贺云飞,你当我是什么,一百万!我沈如涵从来不缺一百万,昨天的事儿,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不会白白被你侮辱!”
贺云飞的做法彻底激怒了她,她蓦然变身,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女生。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时间正好是8点整。
进来一个蓄着寸头西装革履的男子,恭敬地递来一样东西:“贺总,这是你要换的西装。”
这男子就是贺云飞的贴身保镖兼司机。
他偷瞄了一眼chuang上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她只露出一张脸,其余全藏在被子里,但也足够让他微微一惊……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样!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都只是稍纵即逝,交衣服,立刻退了出去。
房间里的气氛降到冰点,贺云飞迷离的眼神在如涵身上一扫!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如涵惊恐地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贺云飞刻意地笑了笑:“如涵,穿上衣服,我送你出去,放心,今天的事儿不会再发生。也请你不要调查,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
他的态度很诚恳,说得如涵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提到他弟弟!
“这个,还是给你吧,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否则我会过意不去。”贺云飞将支票递向如涵。
“你弟弟,怎么又和你弟弟扯上关系,支票我不要,你送给别人或者撕掉吧!我受到的伤害不是这个能弥补的!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如涵态度强硬。
“好,晚一点我约你,我会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正式向你赔罪。”
贺云海和哥哥贺云飞完全不同,他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未想过后果。这一次,他把如涵掠来,贺云飞非常生气,他意识到,弟弟的做法只能将如涵越推越远。
“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如涵再次要求道。无奈,贺云飞只得退了出去。
如涵强忍着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将自己的睡衣捡起来穿上。她纤弱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在战栗,可她偏偏不呼痛,紧紧咬着唇,豆大的泪滴在眼睛里打转……
过了一会儿,贺云飞才敲门进来,她战栗的身体,晶莹的泪滴,还有她雪白的颈脖上明显的红痕,全都落在他眼里。这纯美又楚楚可怜的小人儿,让他心底忽地生出一丝莫名不忍,但这淡淡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秒就如同烟雾般散去。
实际上,昨夜的她是怎样甜美可口,他亲吻着她,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丝理智,他一定要了她,那美妙的感觉他还记得,现在她的眼泪和痛苦,都是在控诉他强了她吗?贺云飞别开视线,目光正好落在枕头边的项链上。
那是……?
贺云飞想起来了,昨晚他嫌她脖子上的项链碍事,所以取下来。当时没细看,现在却发觉这个项链好小女孩气。链坠上竟是hellokitty的小猫头。
贺云飞刚一迈开步子想要走过去,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猛地冲过去将项链抓在手里,然后用一种愤恨而悲恸的目光看着他:“你的支票,我不要。我不是出来卖的,我的身体,我的尊严,是你用再多钱都买不到的!我的东西,你也不许碰!”
她眼里的小小倔犟,还有她蔑视的目光,都让贺云飞微微一僵……用钱买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钱买不到的女人?呵呵……每件东西都是有一个价码。这就是他的观念。
“砰——!”门被重重关上,她走了。
她临走时说的话,犹在耳边,那倔强确实让贺云飞略有几分错愕,转头望着那张支票,深眸暗沉,如果他没记错,她是光着脚走出去的。再看看这房间里,除了他脚上这双就再没有鞋子了……她怎么会不穿鞋就来了?这更证实了他的判断,她是被贺云海用不正当手段抢来的。
酒店门口对面马路。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后座的两个男人都看见了从酒店大门走出来的女孩子。她穿着卡通长裙,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她还光着脚。可这样的装扮,仍无法掩饰她周身散发的光彩,周围的人看到她,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待,而她已经无所谓了。
车里的男人慢条斯理地问:“二少爷,那个就是你昨天安排给贺总女人?”
“是,这就是沈如涵,天涯周刊的美女编辑,我哥喜欢的女人。”贺云海淡淡地说。
“你刚才上楼给我哥送衣服看到她了吧,怎么样,你觉得我哥得手没?”他向坐在前边的司机问道。
“哦,不好说,我进去的时候,那女孩儿躺在chuang上,盖着被子,贺总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司机答道。
“额,是这样呀……开车,我们跟上她。”
望着如涵的背影,贺云海眼底泛起几分惊讶和玩味……就是这个女孩儿,竟然被他哥哥留下过了夜?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现在才走出来,他还真难以相信,贺云飞从不会让一个女人在他房间里待上超过两个小时的,这次却是一整夜,这是不是说明,她有点特别?可为什么她却如此狼狈?能被贺云飞留下过夜,她不是应该得到特殊的宠爱吗?他这个哥哥,行事作风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所谓的跟上,当然是跟着如涵了。能够让贺云飞留宿一晚的女人,值得贺云飞一探究竟。
就是昨晚送到哥哥房间的人,也是他花钱请人掠来的人。贺云海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车后边不远,有一辆冷蓝色的车也顺着这条路开过来了……车里坐的正是贺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