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传统上除了一部分分给了食灵族外,绝对是灵魂师的禁脔。
赌场除了作为采灵场外,也作为灵魂师世俗财富的来源。但对于所有赌场来说,最怕也是其他灵魂师的捣乱,所以所有赌场,都有灵魂师保安进驻,而真正的灵魂师是很少到赌场搏杀的,除了是因为公会的规定外,因为“看穿”了赌场背后的真相,赌场也并不能给予灵魂师任何赌博的快感,所以除非他们手头非常紧,否则灵魂师反而很少到赌场。
这座赌场入口是在酒店大厅的两侧,那里的保安设置只有防止恐怖份子进入而为每个顾客做金属探测而已,乐天不知道林冰有什么计划,所以也有点紧张,幸好林冰冰没有在入口拿出冲锋枪来作抢劫状,她的小手提包也寄存在保管处,进入赌场后右手上多了一杯欢迎的鸡尾酒。
乐天很快便发现在赌场内的入口处,远近高低疏疏落落的站着数名灵魂师,这些灵魂师的额头有着鼎鼎大名的圣灵顿学院灵印,是一个六角星。在古代,曾经有一批他们的灵魂师自称能炼金,使得这个印记颇为流行,公学也有自己的印记,而乐天现在的印记是公学的,,是一只和平鸽的印记,乐天感觉一点也不酷,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太在意别人的印记。
这时候这几个灵魂师的出现,使他不自觉感到一阵压力。就像小船刚从小河出了大海一样。
那是几个真真正正的灵魂师,而且是世界最高实力学院的灵魂师,以现在乐天的灵力,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空间场,即是他们能控制一切空间范围,竟然是是如此巨大的。
乐天知道,一旦那些空间场把一个人包含在内,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威胁。那些无形的空间场在那几个灵魂师四周像一个无形房子般包围着他们,在旁人不知不觉间浮现伸缩,正正显示出他们强得惊人的实力。
直至现在为之,乐天的空间场只能叫为空间豆,他不知道他所见过的所有灵魂师的空间场有多大,因为人们一般不愿意显示,但他猜的是即使是天鹰老师,空间场也未必有眼前那几名灵魂师的巨大。
一个侍应上前来到林冰面前,用托盘收了她的鸡尾酒,托盘上还有四张黑卡,林冰拿了下来,每人一张派给乐天他们。
“原来这是真的!”乐天心里一喜,一副乡下小子到商场拿赠品的样子。事实上,乐天还没有到十八岁,所以今天是第一次到赌场来。幸好没有人问他的年龄,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特别放行。无论如何,现在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张内含十万美元的储值卡,可以兑换筹码或现金,这是这个赌场对每个灵魂师的“欢迎礼”,就像那杯鸡尾酒一样,灵魂师拿了它以后,只能稍作娱乐便离开,不能大赌,更不能捣乱,否则便会领悟到什么叫做“先礼后兵”了。
如果你还是执意想赌,还可以到指定的贵宾室,不过那里还是会受到“特殊对待”,在那些贵宾室里,运气会变得毫不重要,实力才是决定的因素。
林冰他们进入了一个叫“华盛顿”的贵宾房,当贵宾房的门一关,外面的噪杂便一下子消失了,乐天看到偌大的一个贵宾厅内空无一人,只有空空如也的赌桌,侍应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领着他们前行,不久便又到了另一个门外,门打开了,内里漆黑一片,他们又进去了,门还没有关,灯已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约五百平方米的房间,墙壁上满是中世纪的油画,但房间内除了一张长背椅子外并没有其他家具,椅子上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
那小童胖胖圆圆,带着一个金丝眼镜,一头金色卷发,身穿正装,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笑。
林冰一见转头便走,乐天等人莫名其妙,只能跟着。那小男孩像吓了一跳般,急忙叫道:“等等!你们为什么要走?”
林冰住了步,也不回头,说:“泰莱,叫你来做庄,我们可不赌,赢了也会给人笑。”
那个叫泰莱的小男孩有点急了,说:“今天是我值日,当然是由我做庄。”
林冰说:“那好!我明天再来。”
泰莱大急,站了起来跑到门口挡着去路,说:“谁做庄有什么分别?要赌不是要找容易赢钱的庄家吗?”
林冰说:“问题是我想赢得大,你输不起还不是浪费我们时间?”
泰莱笑说:“呵呵!既然我能值日,这个贵宾厅内可以赌的自然我都能作主。你要赌多大?十亿美金,够不够......?”他扬起脸看着林冰,似乎捡回了一些自尊。
林冰冷笑说:“我要的是一个视频,赌的是你们学生会的尊严,敢不敢?”
泰莱迟疑了一下,说:“原来马图斯说得是这个,我以为是什么呢!不过这里是赌钱的,你要的情报没有价,除非......唉!马图斯说如果你有什么古怪的赌注,便要求如果你输了,便和他吃一顿晚餐。”
林冰说:“听起来很公平,不过你跟他说叫他明晚自己和我赌吧!这样更直接一些。”
泰莱又急了,老成地说:“为什么要等明晚呢?赌的就是一顿晚餐,和一个学生游戏的视频,输赢都不过一笑而已。”
林冰像被说动到一般回转过身,说:“说得也是,这么小的事,泰莱也能做主了,况且当日你也在场,根本就是你自己的记忆片段,谁会去管你呢?是不是!好吧!但这里连赌桌也没有,我们怎么赌?”林冰这一转身,仿如明月出乌云,孤梅映白雪,一闪之间既不眩目却震撼人心,看得乐天他们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泰莱显然颇为满意自得,整理一下衣领,便说:“赌今晚会不会下雨!”
哪知林冰一听,又转身而走。
泰莱急忙又张开双手挡着门口,说:“怎么又走呢?不是说好的吗?”
林冰板着脸说:“一听你就不是专业的,要赌天气,必须注明:时间、地点、降雨量,甚至空气湿度、温度等等,也需要注明,以明确是不是人为降雨等等,跟你赌真是惹笑话啊!”
泰莱红了脸,说:“我这便要提出,你不要太急嘛,我们就直接拿拉斯维加斯天文台的数据为标准便可以,是不是?”
林冰说:“这样会变成修改他们数据的游戏!这样吧,只要晚上这赌场上空下的雨,足够使酒店外的十个游客打起雨伞,便算作下雨怎样?”
泰莱胸有成竹的补充说:“酒店外是指酒店外方圆百米之内,时间定为日出之前,就这样定!”他对自己的补充非常满意,又说:“那我做庄,你来买吧!下雨还是不会下雨?”
林冰说:“现在已经是九时多了,距离日出还有六、七个小时,好吧,还有机会下雨的,我买下雨。”
当四人步出酒店时,天空万里无云,一轮勾勾新月虽不太亮,但却还是能说明今晚下雨的机会是零,尤其是在这块一年都很少看到下雨的土地上。乐天却深感兴奋,深觉不虚此行,有这么好玩的赌局。
林冰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说:“你们认为如何?”
机月女笑说:“什么如何?他不是为了一顿饭用自己学生会的名誉做赌注嘛?这很好。”
乐天心想:“如果是我,会不会这样和林冰赌呢?这哥们儿一发狠倒算是不惜一切。”乐天忍不住问:“什么日出啦,酒店方圆百米啦,听起来一点都不严谨,到时如果有争执怎么办?”
娜塔莎说:“这是决斗的风度,一般大概便可以,赢输都不会在那么一点距离上,例如过了凌晨四时,即使还没有日出,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去争取了,这些礼节,你还要慢慢学!”
林冰说:“其实赌一顿饭,或者是一杯水,我们这个阵容,大家都输不起的,这些风度都是假的,不过他们选择的赌局,却很奇怪,我现在只要稍作安排,几个小时内来一场人工降雨还是有可能的。”
娜塔莎说:“不成了,刚刚美国空军已将这一带作为实习禁飞区,除非是国防部长,否则谁能安排人工降雨?还有,冒着与美国空军打一场风险?家里的大人们会疯了的!”
林冰同意道:“毕竟美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怎样?来一场祈雨?机月你应该不难啊!”
机月女说:“要人打开雨伞,你必须准备雨伞,我看他们现在会将这一带的雨伞都灭了?下雨?不难!”
乐天还本来想着用“天怒”出一出风头,听机月女这样说,心想:“做人低调点好,就让机月女先上吧!”
林冰听她这样说,笑说:“这就对了,要是这时候还有所保留就不是姊妹了,这样,我提议由我去弄雨伞,机机负责祈雨,莎莎负责观察他们的人马,如果他们要阻止我们祈雨的话,你先在中途截住,至于乐天,你负责扰乱他们视线,懂不懂?”
乐天不乐道:“什么懂不懂?偏是我不懂?放心,我绝对搞得他们鸡犬不宁,神经衰弱。你关心一下机机她们吧!”
林冰脸上一红,并非她特别对乐天没信心,而是她对乐天有一种特别的慈爱,像总放不下心一样,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其余两姝也没有意见,倒是严禁乐天不要再喊她们“机机”和“莎莎”了。
正当乐天他们在商量的时候,拉斯维加斯的上空却竟然慢慢的聚集起阴云,就像幽灵发起聚会般,整个城市内忽然间阴气隐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