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英庄,黑玫瑰才把满肚子的委曲全倒了出来。这酸楚的泣声,顿时召来了十七八个兄弟姐妹,大家一问才知,是十三少造的孽,玩弄伤害了黑玫瑰的感情和自尊。黑玫瑰有个堂兄,人称小英侠,今年二十有三,使得一手好棍棒,听说黑玫瑰让十三少耍了,当即搁下饭碗,提上棍棒,跃上马背,单枪匹马直扑聚雄山庄。谁知小英侠出了聚英庄没多远,就撞上了聚雄山庄的人,便勒住马蹄,横棍朝东方诚挚拱手叫了声“东方伯”后,就长棍一挥,指着天雨沉着脸说∶“好你个十三少,平时瞧在你我两家世交的份上,凡事我都让着你,就连你奸杀了邻村的一个姑娘,我都没和你计较什么。哼!我这么让着你,并不是怕你十三少,而是怕因你丢了聚雄山庄的脸,毁了你爹的一世威名。可你有种,得寸进尺竟然欺侮到聚英庄的头上来了,如今日不出手教训你,别人还以为聚英庄都是浪得虚名。”他越说越气,干脆跳下马背,长棍一挥,要当着聚雄山庄的人出手教训十三少。天雨在天府吃了哑巴亏,路上又让养父和一群长辈训斥的狗血淋漓,一肚子的怒气正愁没处发泄,此刻见了小英侠的言行,便劈手夺过东方云的长棍,话也不说,就出招朝小英侠直攻了过去。既然找上了,小英侠就不会手软,一出招便使出了东野家族独创的游龙棍法,左劈右砸。上挑下划,前刺后截,二三十招过后,已把十三少逼得手忙脚乱,彼此难顾。天雨嘴皮功夫上乘,但手上功夫却不怎么样,又怎么会是小英侠的对手呢?他左撑右持,好不容易又躲过了四五招,刚在幸庆,只听得一声冷笑。右胳膊一连被小英侠猛击了三棍。顿时疼得撕心裂肺,滚倒在地。“今日先断你右臂,如再有来日,必断你四肢。”小英侠扔下话后。纵身一跃上了马背。长棍往马屁股上一拍。惊得骏马扬蹄奔驰,转眼没了踪影。
“好狂的小子。”马良轻叹了一句,伸手去扶天雨。却被天雨抬手搁开,并站起身嚷道∶“不用你假惺惺。哼!还聚雄山庄呢,连个小辈都保护不了,干脆改叫聚熊山庄罢了。”东方诚挚见天雨如此没有出息,心里感到一阵的疼痛,禁不住长叹了一声,摸摸天雨的头说∶“回家吧。”“不回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聚熊山庄了。”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的天雨,今日接连丢脸,又怎肯再回聚雄山庄,让人瞧不起。他愤恨地望了一眼宠爱自己的长辈,斜视了一眼养父东方诚挚,转身就走。“这孩子。”东方诚挚用湿润的双眼望着天雨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给了东方云,说了句∶“快给你第弟送去。”然后对马良和范畴说∶“这十三少宠惯了,又怎么经得住今日之打击,不如就让他在外散散心,没了怨气,也就回来了。
你俩,就在暗中保护他,别到时天帮主上聚雄山庄来要人,我们没法交待。记住,千万莫让十三少发现你俩。”“我们当然明白。”再说东方云快步追上天雨后,将银票塞在了他的怀里,冷冷地说∶“十三少,希望你是个男子汉,别忘了刚才的话,我可不想再在聚雄山庄的任何地方见到你。对了,往后再被人揍,千万别抬出聚雄山庄的名头。谢了。”天雨气啊,但又能怎么样。他横下了一条心,用冷漠的眼光望着东方云,一字一句,寒气逼人地说∶“我不稀罕聚熊山庄,也不会承认自己再是聚熊山庄的人。但你给我记住,我十三少不是平庸之辈,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为刚才的话,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时间一晃,已到了金色的五月。
海盐帮近日船进船出,忙忙碌碌,谁都知道天府已择了吉日,江湖各帮各派也都接到了天赐的大红喜帖,远的已经备上厚礼,起程赶往龙虎群山,参加小追魂呼延豪与雪梅,紫衣少侠云坚与牡丹这两对新人的大婚庆典。有不少戏班,耍杂的,都应海盐帮之邀,纷纷沓至万家同乐城。先到的在天府李三处挂了号后,闲着没事,就在军校场,关帝庙,码头等热闹场所摆场子卖艺。
一日,城北码头来了个又矮又瘦的老头,戴着一顶宽沿草帽,肩负一只青翠竹篓,手拿一根一尺来长的细竹杆,在码头上遛达了一圈后,在耍绳卖艺的右侧不远处,掏出一块土布铺在地上,又将竹篓取下搁在一边,随后盘腿坐在土布上,打开竹篓盖,将竹杆的一头放到嘴唇边,吹晌了一曲悦耳悠雅的无名小曲。小曲响起之时,搁在腿边的竹篓,在一阵“咝咝”的声响中,慢慢地晃动了起来。
随着乐曲的起伏,从竹篓里伸出几只三角小脑袋,却是五条金黄色的小蛇。小蛇随着悠雅的乐曲,在小老头的面前摇摆着金黄色的细长身躯,舞姿整齐,或左或右,或同时窜起,或摆尾游走,或静伏不动,或伸出蛇舌,顿时引来了不少人。“嗯,嗯嗯。”小老头清了清干枯的喉咙,随即便用浓厚的鲁中乡音,朝围观的人群拱拱手说∶“俺是从梁山来的,借贵宝地一坐,逗逗俺的金丝,卖卖俺的蛇毒药。”“老头。”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猛吼,随着便跳出一条大汉,冲着小老头嚷道∶“这一片的人,谁不知道这是我花豹子的地盘,你竟敢不交银两就摆摊,分明是没把我花豹子放在眼里。那好啊,大爷这就砸了你的场子。”这花豹子是城北出了名的无赖,仗着个大不怕死,整日游手好闲,吃东家,拿西家,谁敢不服。他就用拳头说话,四海客栈也吃了他不少亏,江湖好汉又不与他一般见识,当官的更拿他没办法,久而久之,这花豹子便成了城北的街头一霸,谁也耐何不了他。但花豹子也有怕的人,那就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
这天雨自离开了聚雄山庄,还真长了志气,耗尽了身上的银两也不回家。硬是在大街上胡混。免不了会撞上这花豹子。但他可不同,是龙虎群山大名鼎鼎的十三少,武林盟主的养子,白吃白喝是掌柜自愿的。出手大方也是众人皆知的。你花豹子是什么东西。有横行四乡的十三少在,谁也休想在大街上托大称霸。天雨,偏巧也混在人群中。一看花豹子又抖起了威风,便走出人群在花豹子面前一站,吓得花豹子险些趴在了地上,刚才的凶神相也消逝的无影无踪。原来这花豹子,昨夜刚让十三少狠揍了一顿,受不住打时,连“爷爷,祖宗”都喊了出来,除了磕头求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此时见了,还真怕十三少再揍他。天雨伸手拍了拍花豹子的脸,笑嘻嘻地问∶“孙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说完晃了几下拳头。花豹子怕揍,骇得急忙叫道∶“爷爷,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祖宗,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孙子。”
天雨笑问了一句:“那见了祖宗,怎么样?”花豹子也不吭声,“扑嗵”一下跪了下来。围观的人,一见花豹子如此德性,全笑了起来,笑声中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唱起了一首打油诗:林中有虎又有狼,街上窜出只花豹子,白吃白喝坑人又骗钱,东抢西夺犹如老鼠人人恨;一日刮风又下雨,花豹子撞上十三少,一顿挨揍吓出尿和粪,跪地磕头求饶又叫爷。天雨听了这首打油诗,心中一乐,便朝花豹子摆摆手说:“今日小爷心情好,就饶你一回。滚吧!”这花豹子还真听话,一听免了揍,哪里还敢久留,连滚带爬之中惊扰了金丝,窜起一口咬在了天雨的脖子上。而闯祸的花豹子,早已钻出人群跑了。这金丝小蛇,黄灿灿的看似飘亮,但却巨毒无比,非一般良药可驱此毒,伤者无不为此丧命。
小老头一见天雨倒地,也不急于救他,先用小曲诱金丝进了竹篓,按紧篓盖,将竹篓背在肩上,收起那块土布后,这才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天雨的嘴里,对大家说∶“请哪位好心人捎个口信给他父母,就说俺带他进山去驱毒,等他病好,自然回家。俺先谢过。”说完,伸手将天雨挟在腰间,刚要抬脚走人,却见人群中闪出两条壮汉,来挡自己的路。“给俺闪开。”他衣袖一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便将两个挡路的壮汉打飞了起来,随即挤入人群,数闪之中,已没了人影。
一日黄昏,富甲一方的泰山洪员外长子洪申通骑着马儿,手持朴刀,背负弓箭、和手持梅花枪的江湖人物彭三义,鹰飞犬疾,追赶一只野猪出了林子,来到了龙泉峄腰下,惊得蜂蝶转眼没了踪影。“彭兄,切莫过河。”彭三义顺着野猎的脚印刚要涉水过河,忽闻得洪申通的叫声,忙回头问∶“为何?”洪申通策马几步来到河边,指指对岸说∶“彭兄,你是江南人,也许不知天下有座万紫千红,百花盛开的紫云观。而紫云观的俗家弟子白一飞,便是龙大侠龙啸的娇妻。这对岸大片山川,便是紫云观圣地,严禁一切杂人入内,传说入内者,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是吗?”彭三义是辽东五怪老大野蛮老道彭不公的四小子,人称目中无人,是个谁都不怕,谁都敢惹的角色,听了洪申通这话,自然挑起了他的野心,一抖梅花枪说∶“龙大侠又怎么啦?天下人谁不知我彭四爷就爱闯禁地。哼!我不但要涉水过岸,还要去紫云观一走,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言毕,纵身跃过丈余宽的溪河,疾行之中已掠过花草,狂笑一声闪进了林子。洪申通见彭三义果然惹事,惊得十魂走了七魂,傻愣了一下后,这才慌忙弃马过河,疾入林子,行了半晌,才找到彭三义的人影,忙上去拽住他的胳膊,说∶“回去吧,彭兄,别惹出什么祸来。”就在这时,丛林深处忽然飘来一阵娇媚润脆的说笑声。“来呀。来呀。看你们谁能抓到我。”“菁儿。别再闹了,再走,就要出紫云观的禁地了。”“我不怕。我不怕。撞上了才好玩呢,让他见识见识本小姐的无形神掌。”“你这小妮子,怎么这般顽皮。”彭三义听了这些话,这才明白洪申通并非在说笑,自己确实闯进了紫云观的禁地,脸色顿有微变,心里端思∶“那龙大侠龙啸,可是当今武林的顶尖人物。就是我爹的辽东五怪与他过招。也未必能占上便宜,更何况无形神掌来去无踪。”正想着如何不失脸面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忽见前面闪出一条白影,吃惊之时忙伸手搂住洪申通的腰。轻言一声∶“起。”便纵身跃上了右侧的一棵大树。藏身在茂盛的枝叶之中。大气不出,小气不叹,只怕引来杀身之祸。
随之。便见林子里闪出一群身着乳白薄纱细衫的妙龄女子,而且人人眉清目秀,个个唇红齿白,散着秀发,流着汗香,犹如七仙女下凡般地在绿草鲜花之中嬉笑追逐,扑打耍闹,快活万千。瞧久了,洪申通的眼睛也瞧斜了,心想∶“世上怎么还有这般美貌女子。”这时,有一女子白衫一飘,已纵身跃上了他们藏身的大树枝上。彭三义不瞧则罢,一瞧之下欲火烧身,花心激荡。只见脚下女子容艳绽开,白衫之内透出裸身,隐约中可见一对红点白肤的耸乳在起伏。他憋住呼吸,怕微有声响,会惊走艳丽如画的小美人,也会招来一场杀身之祸。而这小美女不是他人,正是龙啸龙大侠的二千金菁儿。如在往日,凭她的武功修为,定能发现树上异味,只是今日玩在兴头上,哪里还会留神许多。只见她玉臂一扬,朝下嘻笑∶“婉儿,娘娘,有能耐,你们就上来抓我呀。来呀。来呀。”胳膊粗的树枝有多大的地方,乐极之时,不慎一脚踏空翻身落下,白衫飘摇裸躯全露,“哎唷”声中如倒栽洋葱般地跌在了厚毯似的绿草之上。
“妹妹。”“菁儿。”一见菁儿从树上坠落,婉儿和袁贵妃顿时花容失色,呼叫声中,去瞧菁儿死活,其他人也慌忙结束追逐,围了上来。谁料菁儿天性顽皮,闭塞呼吸了一阵后,趁众人伤心痛哭不己之时,纤手一探,已撩起数人的白衫,露出洁白**,随即大笑而起,刚想纵身离去,却让众人捏住手腕脚踝,扔倒在绿草之上,想跑,也由不得自己了。“小妮子,你竟敢诈死骗娘娘,看我袁贵妃怎么折腾你。”这袁贵妃,正是当今大明皇帝崇祯的宠妃,今日让彭三义洪申通一见尊容,也是艳福不浅。况且,腑视下去,白衫内透出袁贵妃洁白的肤色和一对丰乳,说来死也心甘了。
而身为贵妃娘娘,不在宫中陪伴皇上,来这秀山之中干什么?这就是紫云观神秘的所在。原来这紫云观,非一般道观可比。除了圣父之外,那怕是当今皇帝小儿踏入紫云观禁地半步,也是死罪,绝无轻饶之理。因为紫云观是处专供有缘女子修炼艳容裸身的圣地,与世隔绝,戒备森严,非女子均可入内。而观内女子除了袁贵妃这等尊贵之人外,还有不少当朝三品以上大官的妻小或亲戚,自然也少不了江南名妓,和大户人家的闺女,在此处修炼[靓丽宝典]秘笺。却说袁贵妃见菁儿耍弄自己,便拍拍她的粉脸,嘻笑了一句后,问大家∶“姊妹们,菁儿的艳寿功已修炼了四年,但到了何种地步却不得而知,没准圣父已给了她一点什么,大家想不想一赌她的裸采,瞧个仔细?”大家欢呼一声,纷纷伸手撕烂了菁儿的白衫,抛向半空。瞬息中,柔软的绿茵上当即**裸地露出了一个处女身∶肌体雪白滑润,耸乳光洁挺拔,柳腰细身,脐眼圆润,腿健壮而不肥,黑坳坳的阴毛间显露出血红湿润的**。
这不是一个活脱脱的圣女吗?把大家的凤眼都瞧直了。修炼[靓丽宝典]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成玫瑰身躯,微显牡丹之容,往上就是圣女之身。但圣女之上有宫妃,有圣姑,袁贵妃便已铸成了圣姑之体。而圣姑之上有贵妃,有圣母,这已取得了**修为的最高境界。开创紫云观的清风神尼,便是圣母之躯。八十有三的年纪,让人粗端,也不过四十七八的岁数,这就是返老还童之术。紫衣观之内,圣母之躯,不仅清风神尼一人而已,艳姑神尼便是,袁贵妃正在步入贵妃之艳,无需圣父多年辅助修炼,便能接近圣母之躯。
再说婉儿一见妹妹之身。秀脸顿显不悦。细眉一锁,眼睛也湿了。她比菁儿早一年修炼[靓丽宝典]容艳术,早晚群裸换阴,入夜裸浴互摩。晨曦裸吸自然。无不勤务勤勉。从不偷懒。
每轮到圣父辅助,她更是柔情似火,百般温顺。艳裸绽开,风华四射,玉手犹如梦境般地引圣父阳刚直入清潭,运行之中兴奋万千,亢吟不已,如仙如醉。平时对待圣父更是敬爱有嘉,尽孝尽忠,圣父之言便是圣旨,顺意听从,就是平日父母给的零用银两,也全贡献在了圣父滋补真气之上,可说尽到了做弟子的本份。
可菁儿分明已炼就圣女之身,如不是圣父偏爱于她,时常供她精华,给于润液,她能超越自己吗?而气愤之余却忘了自己贪图上乘武功,而隔三差五溜出观外,去与紫云观遥目相望的仕雅居,纠缠石大侠习武之事。她越想越觉得不公,便愤愤不平地对袁贵妃说∶“娘娘,同是观主之女,圣父为何偏袒菁儿,给予精华,铸就圣女之身,却冷落我?哼!难道我就不是龙大侠的女儿,不是圣父的弟子吗?”既是大明皇帝的宠妃,袁贵妃自然不会象其他弟子那般入观就是三年五载,将崇祯弃在皇宫而不顾,每回入观修炼,少时十来天,多时也不过三十一二,故对观内诸事了解甚少,也不知婉儿菁儿美体丽容修炼进程会有如此大之差异,一时觉得圣父偏爱菁儿对婉儿实为不公,但怕婉儿一时气愤闹出事来,有损紫云观声誉,让观主白一飞的脸色不光彩,也会激怒圣母艳姑神尼施行观刑,就朝婉儿一笑,说∶“别说气话了,婉儿。
再怎么说,菁儿也是你妹子,她能铸成圣女之身,你该高兴才是。婉儿,圣父有紫胎,当今皇上也有,数日之后,我便带你进宫,住上几日如何?”婉儿何等聪明,听了袁贵妃的话,秀眉舒展,气也消了。她扶起菁儿,对大家说∶“姊妹们,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万一主持和圣母回观,不见我们,必然担心,大家说呢?”大家连连说“是”,起身一闪,便入了林子,只闻笑声,却不见了人影。到了掌灯的时候,她们才由北门闪进了右观后院,恰好撞上巡视官,免不了挨训几句,只是袁贵妃婉儿这班人的身份不同一般,也就少了不少烦事,自然也不用罚杂三日。巡视官一走,大家又笑出了声来,欢乐依旧地绕过假山,穿过长廊,闪进第三间厢房,又嘻笑打闹了起来。
再说彭三义静听了一会,确信婉儿她们已经走远,这才敢和洪申通下树,躺倒在绿草毯上静心。可今日见了如此美人,色胆膨胀,淫心狂跳,欲火上窜,这心又怎么静得下来。“兄弟死也心甘了。”“好想在那小美人菁儿的身上摸一把。”“是啊!做个风流鬼,也值。”“彭兄,那你敢不敢进去闯一闯?”“有敢不敢,没准还能抱个美人睡一觉。”“走走。死在美女怀里,也不枉人世走一场。”常言说,色能壮胆,淫能包天,欲勾魂魄,难知好歹。
见了如此美人,彭三义的灵魂早已出走,洪申通也哪里知道人世间还有个“怕”字,俩个言毕起身,十魄早已没了七魄,剩下三魄兜着色胆淫心,迷迷惑惑地如同梦幻,直住林子深处走去。走了一程,天色渐渐见黑,远处山腰里露出一堆楼宇来,黑乎乎地足有四五十间。彭三义一阵惊喜∶“小美人菁儿,必是住在那里了。”说罢又走。这时天色已经全黑,月亮正在悄悄地住山上爬,小鸟入睡了,林子比白天宁静了许多。走到一谷口,忽然让一座大栅木门挡住了去路,借着明月往上看,只见“擅入紫云观者,格杀勿论”直入视角,异常剌眼。“怎么办?”他自见了菁儿,这胆忽然小了,往日的目中无人早也成了过去,指着大栅木门问洪申通∶“我们是进。还是退?”而洪申通却恰巧相反,自撞见这般美女,胆也壮了,气也粗了,什么禁地不禁地,早已抛入九霄。“彭兄,我们千辛万苦到这里,不就想闯闯紫云观,一睹小美女的裸采,做回风流鬼。走走。”他推了彭三义一下。纵身一跃攀上了大栅木门。几下便翻入了进去。到了此时,彭三义也只好拼死一搏,纵身跃进了紫云观。月光下,好花遍野。芳香扑鼻。大栅门内别有洞天。好一处世外桃园,人间佳境。两人借着明月小心翼翼,分花拂柳。来到龙潭池前。
这时,秀山沉睡,水涧作响,水面上映着月光,一股透亮的泉水由上而下,涓涓流入潭池,泛起阵阵微波。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叹息声,吓得他俩急忙闪身躲在池岸一垂柳花卉之间,谁也不敢作响。随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两个白衫女子一前一后,闪出竹林,轻声柔语,来到龙潭池岸边,拣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撩衫坐下,玉脚扑打清水,并肩而语。“婉儿,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快说呀,想急死我呀。”
“是这样的,园园,无意间,听圣母在对我娘说,再炼三五月,你就是圣姑了。”“是嘛。唉!难怪近几日,我的**胀得慌,**也直往上冲,只要手指一触及阴蒂,就会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感,随即亢奋不已,飘然如仙。看来,我该回去了。”“要不,和我们一块走吧,路上有个伴。”“怎么,你也要去京城?”“是啊。我娘和圣母,送我和袁贵妃进宫。
听说,闯王的贼兵,正在逼近京城。”“噢!那我就和你们一同走吧,免得路上不安全。”“我娘也这么想。”“瞧!婉儿,莺姑娘她们沐浴来了。”随着一阵嘻笑声,莺姑娘和十来个入观不久的女子,来到潭池旁,纷纷脱了白衫,赤着裸身一同下池,泼水嬉闹,快乐逍遥。嬉闹了一阵后,莺姑娘才发现婉儿俩,便露出水面,沿着池岸,摇摆着轻盈娇嫩的**,抖动着不大的耸乳,来到婉儿俩的面前,嘻嘻一笑,说∶“怎么,望着明月想心事啊。”陈园园刚想说话,却见婉儿斜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直瞅着莺姑娘的胯部,一时好奇,也借着月光仔细一瞧,禁不住“哇”地拂袖一声惊诧,伸手抚摸了一把莺姑娘的大片阴毛说∶“三个月不留意,你这福运带财气,又长了一大片。你,你是不是在转换天命?”莺姑娘“嗯”了一声,摸摸阴部得意地说∶“怎么样?嘿!我都觉得意外,会这么好。”“祝贺你了。”婉儿伸手抚摸了一把莺姑娘的大腿,忽然起身,双手一推一拉,将莺姑娘和陈园园弄下了潭池,随着怒嗔一声∶“哪来的淫贼,快滚出来。”彭三义和洪申通见行踪败露,只好闪身出来,一个持枪,一个舞刀,一左一右扑向婉儿,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但婉儿也非等闲之辈,虽赤手空拳,却毫无惧色,不愧是一代大侠龙啸的女儿。
只见她脚走五行步,柳身轻如燕地在刀光枪影之中来回穿梭,或拳或掌,或臂或臀,觅准机会,便击出一掌,对手只有挨打的份,一时怒得“哇哇”大叫。在潭池里嬉水的女子,纷纷慌乱上岸,穿上白衫,远远地给婉儿呐喊助阵。婉儿正玩在兴头上,只见菁儿带着十来个手持长棍的执法女子飞疾而来,围住彭三义和洪申通便打,瞬间的功夫,就将对手撩趴在了地上,放出一群藏犬,凶神恶杀般地围着他俩咆哮。菁儿打量着婉儿,关切地问∶“姐,没伤着吧?”婉儿拂袖一笑,伸手拧了一下菁儿鼻子∶“没。能伤我们姊妹俩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那,怎么处置这两个淫贼呢?”“这,这?”婉儿望着两个贼,刚想回答菁儿,只听得远处传来了巡视官的声音∶“圣母有旨,今日为我祖清风神尼辰日,免开杀戒,就将淫贼驱入死谷,自生自灭。”这时,远处飘来大片乌云,慢慢地吞噬了明月,大地忽然黑暗了起来。接着,一股狂风从远处呼啸而来,惊得大家纷纷回屋,只留下一群藏犬追赶着两个淫棍,消失在夜色之中。
南京的三江酒楼比武。转眼一年过去,大明朝也成了历史。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因爱姬园园遭闯王所部李铁匠所掠,一时气愤昏了头,不但二十万雄兵尽降满清,还引清兵入关直捣京城。可笑那顺天王李自成学成别人做皇帝,龙袍刚披身上,就让人赶出了京城,无需几战,兵马十成己没了九成,余下只是残兵败将难成气候,切悟之时瞧破红尘。托人找到艳姑神尼。讨教藏身之策。紫云观虽然不闻天下大事,但艳姑爱徒袁贵妃之死,与宠信弟子陈园园遭劫,你李自成自然逃不脱干系。要知今日又何别当初呢。便不等来人说话。一扬拂尘,下了逐客令,转身便走。穷途未路的李闯王。到了此时已再无雄心,一时英雄气短,埋了奇宝,扔了龙袍,散了兵将,步入一座小庙削发剃渡,还真成了个和尚,吃斋念佛,与世无争,说也自在。同是吃斋念佛人,顺天和尚自在了,紫云观的烦恼却多了。
回头说自袁贵妃许诺婉儿进京城,见皇上,觅取紫胎神灵阳刚,早日取得圣女之身后,她的小脑袋就开始盘算,怎么怎么哄皇上欢心,又怎么怎么猎取皇上的阳刚之气和润液,以弥补艳躯修炼上的不足,每想到兴奋之处,粉脸会滚烫,心跳会加速,清潭会汹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但人生乐极之时会晕向,小小婉儿更是如此,听说崇祯总想一睹则天女皇和清风神尼的秘笺手稿,为讨得皇帝欢悦,她竟艳胆一壮潜入藏经阁,找出[养颜术],[艳躯修炼],[紫胎神父神灵阳刚],[倩女阴阳艳寿功]一四册修炼秘笺,暂借袁贵妃保管,心想回观之后再物归原主,这样神灵不知,谁会晓得。那料到大明朝气数己尽,崇祯皇帝火烧屁股,哪里还有闲心与你偷乐,进了皇宫四五日,别说与崇祯鸳鸯沐浴觅阳刚了,就连面都没见着,一时也没想到许多,只盼再待几日,待皇帝帮完大事,袁贵妃自然会带自己去见皇上,办妥一切。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次日皇宫便乱成一团,说是闯王的贼兵己攻入京城,不多时便会来打皇宫,她这才如梦方醒慌了神,忙趁乱寻至深宫,要向袁贵妃讨回秘笺,立即离京回观物归原主,免得夜长梦多,招来杀身之祸。可当千辛万苦找到袁贵妃时,她早己艳裸冰冷,牡丹凋谢,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婉儿晕啊,十魂当即走了九魂,留下一魂在袁贵妃的身上和住处寻找秘笺。
原来李自成攻占京城后,崇祯明白末日己近,但大明皇帝又怎能落入贼兵之手,趁皇宫还未攻破之机,便威逼皇后上吊自尽,又乱刀杀了袁贵妃,然后自己吊死在煤山的寿皇亭里,烦恼从此了断。而藏身在袁贵妃处的四册修炼秘笺,也随着袁贵妃的死而不知去向。婉儿清楚,自己这祸闯大了。
不说则天女皇的三册手稿万金难求,就拿[倩女阴阳艳寿功]来说,也是清风神尼化费六十年精力所寻觅汇编的一部杰作,紫云观的镇观瑰宝。“怎么办?”她明白紫术戒律,执法无和,今日空手回观必然一死,就是主持和母亲也保不住她。“对!找爹去。”危难时刻,她想到了宠爱自己的父亲,忙趁夜出了皇宫,修书信一封让居住京城的紫术弟子连夜送住紫云观,自己从此游荡江湖,寻觅父亲,却不料会钟情自己的胞弟,险些酿出大祸,这是后话。
看了婉儿的书信,莫雅顿时晕倒,紫云观上下全乱了套,“养不教,母有过。”圣母艳姑神尼震撼之余迁怒白一飞,命弟子一阵乱棍将她母女儿打出了紫云观,尔后救酲莫雅,率左右两观弟子倾巢而出,会同民间紫术弟子足涉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京城深宫寻找秘笺,无处不走。四季穿梭,岁月飞逝,转眼己过三载,艳姑受不了劳累需要静养,便带着疲惫不堪的二观弟子返回,只留下部分弟子死随莫雅滞留民间,继续寻觅修炼秘笺。不论是为了重金,还是自己的前程,一时间,[倩女阴阳艳寿功]成了民间茶前饭后的话题,深宫朝思暮想的奇书,就连摄政王多尔衮也被惊动,暗遣七路高手,寻觅此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