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苦不堪言的样子,素问心中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爽快。她可不会同情一个赌桌上的老千,对付起这种人来绝不手软。
收到他投来的充满哀求的目光,素问终于决定结束现在的僵局,便一脸浅笑的命令道:“把他嘴里的帕子拿出来,我有话要询问。他现在危险的很,担心别被他咬到了,拿帕子的时候小心点。”
听见她的吩咐,那位操盘手嘴里的帕子立刻就被人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他刚刚获得开口说话的自由,便立刻开始不顾形象的哀声请求。
看见他满脸扭曲的样子,听见他不停求饶的声音,被关押在旁边的金钩赌场众人顿觉身上一阵麻痒。他们虽没有亲身体验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已经将对此的恐惧深深的镌刻在心里。从他们充满恐惧与不安的眼神中,便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一切来。
瞧了他一眼,素问便语气淡淡的反问道:“事到如今,你难道什么都愿意说了?搞了半天,你之前那些所谓的硬骨头原来都只是个笑话。”
面对她的嘲讽,那位操盘手没有表达任何不满,而是一脸急切的说道:“华小姐,之前都是小的有眼无珠,不了解您的手段。若是早知道您是世外高人,小的打死都不会说那番话,还请华小姐能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素问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语带戏谑的说道:“既然你开口求饶了。我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现在就可以先放你一马,但你最好别出尔反尔。”
说着,素问便走到那位操盘手的面前,伸手拿出了刚才的那个玉瓶。她打开瓶塞,然后便将瓶口对准了那人的鼻子。与之前情形类似,瓶塞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阵淡淡的香气便飘了出来,一下子冲进那人的鼻孔。
闻见这一阵香气,那位操盘手身上的麻痒感瞬间消失。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脸上立刻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
见到这一幕。素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马上将瓶塞盖了回去,而后便将玉瓶重新收了回来,将之放入了衣袖内。她做完这些,并没有走开。而是用眼神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那人。等着他交代出所知的内容。
看见素问投来的目光。那位操盘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赶忙开口表态道:“华小姐,您放心。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得到他的确认,素问满意的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回莫易身边,同时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听说你是金钩赌场最有名的庄家,向来稳坐金钩第一摇钱树的宝座。我一直好奇,像你们这样的人,平时与赌徒打交道是怎么抽老千的?”
听她开口问起,那位操盘手不敢有丝毫隐瞒,只得将平时作弊的套路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生怕一个没交代清楚,就会再次遭到刚才的惩罚。
听了他的介绍,在场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早就知晓赌场猫腻多,却不知竟然多到这种程度。。按照交代的内容,金钩赌场每一位操盘手都是抽老千的高手。有他们在金钩赌场坐镇,赌客们休想占到赌场一丝一毫的便宜。
他们往往会先故意让新来的赌客赢几盘,而后便开始连续制造输局。在赌客们即将灰心的时候,他们便又会安排几盘时来运转的戏码。
就这样,他们用尽各种手段算计赌客,最终达到将赌客钱袋子掏空的目标。若是赌客没有钱,他们也不会恶语相向,反而会制造时来运转即将翻盘的错觉。有这种错觉的诱导,大部分赌客都会主动借高利贷。
凭借放高利贷这项服务,他们赌场便能做到日进斗金。听说了他们的盈利情况后,在场众人几乎都有了开赌场的冲动。
审问完这位操盘手,素问便接着审问了另外几位金钩赌场的中层。他们中有人主动坦白,却仍然有人想要顽抗到底。对付这些顽抗到底的人,素问没有丝毫手软。她那一根细针轻轻的刺一下,便使得他们生不如死。
在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审问进行的十分顺利。他们被酷刑折磨了一番后,便把所知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将中层所知的都逼问了出来,素问当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金钩赌场话事人身上。她命人将他带上来,开门见山的就问他是顽抗到底还是直接坦白?有前车之鉴,那人果断的选择了直接坦白。
反正最后都是要坦白的,与其被折磨一番,他还不如痛快的全部交代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他起码省去了中间被用刑的过程。
从他口中,素问探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比如说,金钩赌场的老板身份及其神秘,真容连他们都从来没见过。除了神秘的老板外,他们甚至连真正的后台都不知道是谁?反正他们只管一心做生意,别的全都无需处理。
他将所知的都交代了出来,甚至连账本存放的地方都没有丝毫隐瞒。从这些人的嘴里,素问基本上摸清了金钩赌场的脉络。
看起来这一场交锋他们一方取得了胜利,但素问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他们貌似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金钩赌场的水深的很,身份神秘的老板和后台便足以说明这一切。
尽管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原先预想的轨道,但素问却一点都不后悔。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拿金钩赌场开刀的,只是这回运气差了一些,踢上了一块不显山不漏水的铁板。
见到这一幕,莫易立刻将素问拉到了角落里,一脸严肃的开口问道:“素问,我们可能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接下来,我们是把他们送到官府,还是就此轻轻放过?”
素问听了,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转头问道:“师兄,你能确保侯府护院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吗?”
听她问起,莫易立刻就一脸认真的出言保证道:“对他们的忠诚,你尽管放心。我们侯府的护院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绝对不会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若你不放心,我们可以考虑采取别的措施。”
素问听了,一脸严肃的说道:“师兄,不是素问不相信你,实在是人心难测,这些人或许不会主动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却保不齐酒后失言。”
听她这么说,莫易立刻皱紧了眉头,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要是这么说,你担心的倒是不无道理,可这么多人又该如何处理?若是只有三四个,我们还可以选择灭口,但听见审问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总不能一下子全都灭口吧?”
听见他这番话,素问被吓了一跳,马上就压低声音说道:“师兄,你想什么呢?这么多人都是我们手下的得力干将,怎么能轻易的就放弃?”
看见素问的样子,莫易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语带不解的问道:“你不是担心他们泄密,我刚才只是想如何能防止泄密的出现,才有那么一说的。说实话,除了那个方法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别的好主意来。”
见他一脸苦恼的样子,素问马上含笑安慰道:“师兄,你误会了。我确实是担心他们泄密,但并没打算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
认真打量了她一番,莫易马上一脸狐疑的说道:“不是这种手段,那你莫非已经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嗯,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十有是真想出解决办法来了。既然如此,那你赶快说来听听。”
素问听了,扶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兄,我有一个祖传秘方,能令人意识恍惚。只要按照秘方上记载的办法操作,我们便可以使他们将不该知道的东西都忘掉。”
闻听此言,莫易立刻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秘方。最初的震惊过后,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华家乃是杏林世家,有一两个秘方实在是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见到他释然的样子,素问心中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在有祖传秘方这个好借口,她才能轻而易举的打消莫易的疑心。
说实话,素问这次要用的根本不是什么祖传秘方,而是现代心理学里的催眠。尽管不是真正的祖传秘方,但确实是有一个药方。这种药方是一种迷幻剂,能在几秒钟之内就令人产生幻觉,从而轻易的达到被催眠的结果。
至于催眠之后的操作,那就简单了。她只需要进行暗示和诱导,这段记忆里的这部分内容便会被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或许永远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在前世上学时,素问曾接触过一部分关于催眠的内容。她之所以会去学这方面的材料,其实更多的还是为满足好奇心。有一段时间,她酷爱读与催眠有关的小说,觉得这门技术相当神奇,充满了不可思议,能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