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走了,今晚过的很充实。”
说着,玛丽亚无声无息的飘起,倒飞着向更高处飘去,忽然几十米外一只巨大的光球冲天飞起,内中赫然是汉斯等人的散碎尸骸。
待到大光球升到相当的高度,见苗朴依旧无动于衷,玛丽亚说道:“真遗憾,你没有尝试着拦截。”
“我又没有恋尸癖,我只对你有兴趣。”
“哦?呵呵,是吗?我该说受宠若惊吗?保重吧,我们会再见的,而且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相信我。”说道最后,玛丽亚已经完全没入漆黑的夜空。
直到这时,白骑士他们几个人中,雷王和火婊子,甚至是鬼眼,都还未能完全转过弯儿来。
雷王挠着头问道:“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夜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指什么?”
“当然是木渊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喽!”
“与噬能者合体了。”
“这都能行?”
“you!能不能行去问那边的木渊,或者你能追得上红神……”
火婊子则问:“木渊怎么躲开红神的那种奇特能量攻击的,地底滑行没可能那么快啊。”
夜魔叹道:“没错,可木渊根本就没有滑行,从他出现的位置可以看出,当时他是入地侧滚,并且通道中这次并未设置任何阻隔,所以红神的能量进去后畅通无阻,未出现上次那样的结点喷发效果,而是直接一条沟。而木渊,或许利用了侧面的一些防御设置隔绝能量侵袭,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的位置并非当时红神能量轰击的方向。”
黏土则问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夜魔干脆话也不说,扭身向新罗萨蒙德的方向走去,白骑士等人随后相随,和黏土和火婊子、雷王等人面面相觑之后,也紧走几步跟上了。
夜魔的意思他们也算是想明白了,他们今晚在关键之战中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表现,也就没有话语权,而且这种时候上去跟苗朴理论,是嫌自己命长吗?以红神的算计都不敢赌,更何况是他们?
走出了大约两百多米,前边的夜魔突然停下了,随后白骑士等人也都停下了步子,一个个阴沉着个脸看着前边的情况。
就在夜魔等人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大约宽度五米左右的霸藤植物带,而大片的绿魔被拦在了植物带之后,那热闹的摄取游离能量的景象,一如当初在堡屋外,绿魔与红魔大战时的情形。
谁都没料到,苗朴的布局和设计竟然如此之广,而且思虑深远,在战场的数百米外建立隔离带,以保证区域内游离能量被绿魔们大量吞噬,同时又不会被区域内的任何存在利用到。若非如此,不知死字怎么写的绿魔就会冲进战场,并且奋不顾身的扑向每一个含能者,且越挫越勇。
那么区域内大量绿魔死亡,均衡不及时,游离能量就会增多,恶魔和噬能者也就不可能相当于一直在屏息作战了,以恶魔对能量的利用率,最终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可即便这样的布局,跟红神,仍只是斗了个平手,可见红神真的是藏的很深,也很会藏,而且很能忍。
苗朴能成事,不得不说有运气的成分,象最后,竟然跟噬能者合一,这是谁都事先没想到的。
不管怎么说,红神也好、木渊也罢,都给他们生动的上了一课。
有一种差距叫档次,有一种队友叫怂逼,还有就是有一种猴子最好不要招惹,尤其是东方来的黄皮猴子,很阴险,很狡诈,很难缠,也很可怕……
旷野重新恢复寂静,良久伫立的苗朴猛的一挥手。
轰!
身前出现一道冲天而起的荧蓝光柱,直上云霄,这光柱的直径足有五米,已经走的很远的夜魔等人,都被其光芒映照的效果而惊动,扭头回望。
鬼眼看的一个劲摇头:“这是超标准的狂态异能,s级能量……”
虚空之中,并未离开的玛丽亚撇撇嘴,最后看了满脸憋闷的苗朴一眼,悄然而去。
发泄之后的苗朴回到了赖斯一家的住宅中,在安迪和刘福敬畏的眼神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去他的房间休息了。
而被mc改造的白闪和黑闪,则成了看家护院的保镖,当然,还有徐徐恢复并重新跟荆棘之心连接的霸藤警戒网络。
当房间里只剩他自己时,苗朴才将虚弱不堪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之前的一切有近半是假象,那冲天而起的荧蓝光柱,是他全部的能量释放,如果真要动手,别说是城府深沉的红神,就是夜魔他们几个,也是稳稳杀他,跑都没得跑。
受伤严重的他,加受伤严重的幼崽噬能者,绝对不等于红神加恶魔。
在这次的故事中,真心亏得红神足够狡诈,正是因为她足够狡诈,即使有手段也不肯直接跟恶魔融合,而利用傀儡分神,所以她并不是完全清楚与恶魔或是噬能者这种能量生物合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同样,正因为红神有那样的性格,他越是逼迫,红神才越是忌惮,不敢应战。心思深沉的红神也不是没有想到苗朴或许是在跟她玩心理战,但是红神不肯赌,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为什么要赌?”
拼命这档子事情,本就不是红神的强项,她更擅长玩阴、策划、渔利、坑死……这些才是她的最爱,所以红神选择来日方长。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苗朴虽然伤的很重,脸上却浮现出了笑意,那是属于胜利的笑意。他为自己在今晚的表现而骄傲和自豪,面对那么多强敌,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事先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而且,在这份骄傲和自豪中,竟然还些微的夹杂着少许的民族荣耀感:“没给华夏的老祖宗丢人啊……”
“咪呜……”
解除了合体后的噬能者,站在桌上冲着他可怜兮兮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