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里！”斯塔克冲着下方的人群大声喊道，路西法仿佛一只展开双翅的雄鹰，从营地的上方低空掠过，而惊散的人群就像是四散奔逃的仓皇羊群。

这里并不是视野开阔的平原地带，而是一贯以茂盛著称的御林森林，根须纠缠的地面给逃命的人群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们仿佛无头苍蝇一般毫无方向的乱窜，然后被狠狠的绊倒在地。

而一根根参天耸立的大树则成了路西法天然的掩护，他借着树木的视线干扰，仿佛融入了光与暗之间交错的阴影中，使得后方的斯塔克常常失去目标。

很多帐篷在逃乱的人群踩踏下被掀翻在地，火盆也被打翻了洒落的到处都是，营地变得一片狼藉，还好有无垢者在维持秩序，而丹妮莉丝也早有准备，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灾难和混乱。

也幸亏大量无垢者装备了小黄人工厂出品的魔法盔甲，一般小打小闹的攻击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丝毫伤害，所以无垢者们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战斗力，而不用担心自己被爆炸产生的气浪余威波及到而摔伤摔死。

路西法右臂的伤口早已止住鲜血，但翅膀还在流血不止，他挥动着流血的翅膀，像是一只翱翔的大鸟，掀起阵阵逼人的气浪在人群的脑袋上一晃而过。

而早已经受惊的人群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可怕的惊吓一样，更加慌乱的四散奔逃，虽然路西法实际上根本没对他们做什么。如果路西法就是想要人群慌乱的话。那么他的确成功的做到了。

慌乱的人群对上方的路西法没有丝毫影响。他的眼睛也像易嚣一样发生了某种改变，变得竖立起来，锐利又袭人，而不是正常的平扁椭圆形，不过一双纯粹由漆黑的瞳子构成的眼睛能看出这种变化，也真难为路西法了。

魔法的力量显然赐予了路西法更敏锐的动作，他像是一只经验丰富的老鹰，在极快的移动速度下不断规避着突然斜插出来的树干以及前方的障碍。同时还能有时间兼顾身后来自易嚣的魔法攻击和斯塔克的热武器追踪，并且利用树干的掩护让自己变得更安全。

但奇怪的是，路西法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他逃跑的路线一直都在营地附近，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是在兜圈子，像是在拖延时间。

身后的俩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对于路西法和易嚣来说已经是最终的结果，俩人要杀死路西法。而路西法正在逃命，就算他在为什么东西拖延时间的话。俩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已更快的速度去杀死他，让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无法达到，这样无论是什么计划，就都没有用了。

论战斗经验来说，无论是参加过纽约大战的超级英雄斯塔克，还是经常在梦幻岛解决不同世界怪物的易嚣都十分不俗，但显然路西法更胜一筹。

空战明显是天使或堕天使的长项，也是每个有翅膀种族的长项，在空中战斗中经验丰富的路西法仅仅在最开始时被易嚣打了个措手不及，到现在来说，不仅他没有再次受伤，反而消耗了斯塔克不少储备的弹药和能量。

“警告！警告！目标正在高速移动！目标视野已失去！”

“。。搜索到目的目标，目标视野已失去。。”

“警告，储备弹药低于70%，应急部位弹药充足。”

“无危险规避动作，盔甲完整度100%。”

“这样可不行。。”夜幕下的半空中划过一道火红闪亮的火线，斯塔克催动着他的钢铁战衣紧随其后，看着贾维斯反馈给自己的一系列消息，斯塔克在嘴里嘀咕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面罩内的虚拟光幕，“这样下去可不好。。”他叨念着。

斯塔克原本就不是一个续航型的超级英雄，更可况他这次来到冰与火世界的任务性质只是探查和侦测敌情，所以他并没有携带很多的火力，这一阵攻击已经再次消耗了30%的弹药贮备，虽然还有很多，但也不能这样无限制的耗下去。

“嘿，那面的魔法小子，你有什么办法把这个大苍蝇固定住么，我喜欢利用对空优势去对付敌人，但不喜欢敌人占有空中优势。”斯塔克半是抱怨半是嘀咕的对易嚣说道。

经过钢铁战衣扩音设备放大的斯塔克典藏版原声忠实的传递到了易嚣的耳朵里，但易嚣听到后却微微稍微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给出什么答复。

没有得到回答可能也在斯塔克的预料之内，但攻击却不能停止，斯塔克仍然紧紧追逐在路西法的身后，在避开人群的情况下用火力骚扰和袭击路西法。

但他的武器并不能对路西法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大威力的导弹如果发射，会造成范围性的伤害，到时候路西法打没打中不知道，丹妮莉丝的营地肯定损伤惨重，虽然这些人在凛冬来临时原本就会因为饥饿和寒冷死伤很多，但斯塔克仍然下不了手。

误伤属于意外，但让他直接针对普通人，斯塔克绝对做不出来。

而普通的武器又打不中路西法，他在那双漆黑羽翼的庇护下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却完美的躲过了所有攻击，不然无论是易嚣附带各种属性的能量魔法，还是斯塔克爆炸威力极大的热武器攻击，都会让他当场失去战斗力，不生即死，到目前路西法显然做的不错。

当然，身为极具科幻力，甚至近乎未来科技的斯塔克钢铁战衣还有很多手段可以攻击到路西法，比如追踪型武器，作为一名科技武器的代言人。斯塔克的攻击方式怎么可能不多样化。

但路西法的速度太快了。他就仿佛可以先知先觉一般。毫无停顿的避开所有来自树林的妨碍和障拦，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斯塔克已经一连发射了数枚追踪导弹，但都远远的吊在路西法的身后，追赶不上。

因为怕路西法用下方的开能和谷莫作为挡箭牌甩掉追踪导弹，斯塔克还有意将路西法向远处驱逐，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不过开能和谷莫也是身经百战的星际士兵。宇宙中也有很多具有飞行能力的有机生命，在发现对方具有空中优势后，俩人果断停止了亚空间炮，并抛弃了这种笨重的中型武器，转而进入森林，用小型电浆炮和电浆枪不断骚扰。

不过斯塔克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因为就像路西法表现出和贾维斯关于盔甲完整度提示的那样，虽然恶魔在飞行速度上很快，但并没有什么攻击力，或者说这具身体没有什么攻击的能力。

但是能以人类的**飞行出超过空间魔法与核反应堆推进的喷射器的速度。恶魔在战斗的本能上也不容小窥。

路西法的双翼展开大约有近五米宽，仅仅有一对翅膀。呈现出漆黑的颜色，羽毛如波浪一般充满了厚重，极富有真实感，而且已知的一点是。。它很锋利，甚至要比以前易嚣所见的两名全身都由钢铁覆盖的炽天使的钢铁羽翼更加锋利。

因为路西法虽然不会做像红魔鬼一样把人抓上天然后再丢下来这么没品的事，但他却在逃窜的过程中造成了更大的伤亡，锋利的双翼就仿佛刀刃一样，每一次在低空掠过时的扇动都会搅起一阵死亡与鲜血的绝望之风，将地面上四散奔逃的人群切成数段。

好吧，路西法还是对这些普通人做了一些危险的事情，比如要了他们的性命。。或者把他们切成数段而已，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们一开始就四散奔逃，事实上，如果不是慌乱的人群成为了路西法眼中的障碍，他们也不会受到死亡阴影的笼罩。

对于人类来说，地面无疑是非常安全的，因为人类是一种地表生物，无论是盘旋在空中还是潜浮在水面上，虽然一开始会给人一种新鲜感，但时间久了难免会心生不安。

同样，对于地表生物的人类来说，来自空中的袭击无疑是最大的威胁，空中的危险一直就是人类的敌人，自古以来就是，所以面对会飞行的生物，人类会在本能上有一种惧怕感和慌乱。

更何况是一群生活在冰与火落后中世纪中的普通人，现在营地里就是这样的情景。

“砰！”

“哧。”

“滋滋！”

除了斯塔克不断吐着火舌的肩甲机枪和手臂上的冲击波以外，开能和谷莫手中的电浆武器也起到了极大的骚扰，慢悠悠的电浆武器看起来射击速度很慢，但那实际只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电浆的速度也是很快的，甚至不必激光武器慢到哪去，毕竟实际上这两种东西还非常相近。

一棵又一棵树干成为路西法掩护时的挡箭牌，散发着炽眼的湛蓝色电浆团打在上面顿时留下一大片焦黑，将树的表面变的坑坑洼洼，冒着缕缕白烟，甚至在沉寂了几秒钟后很快就窜起幽幽的火苗，还好漫天的大雪越来越大，再加上无垢者的扑救，这才没有酿成烧毁御林的大火。

但可惜正在逃窜的路西法虽然随着四人的步步紧逼越来越狼狈，但似乎还离杀死他有一段距离，而且随着路西法可以躲避的空间越来越小，他下方的平民也越来越密集。

或许斯塔克关心这些人的生死，但易嚣可不在乎。

他的魔咒被路西法躲开，然后炸裂到人群当中，如果是灵魂咒语还好一些，绿油油的光芒只会夺取一个或附近很少人的生命，但如果是其他能量的致命魔咒，比如滚烫的火焰和充满死亡的负面之力，顿时就会造成极大的伤亡。

甚至死在易嚣咒语误伤之下的人数，不比路西法造成的杀戮少多少。

“砰！”

又是一场剧烈的爆炸爆发在逃亡的人群中，充满炙热的精纯能量仿佛要烧尽一切，将空气燃烧殆尽后，在易嚣空间能量的包裹下顿时发生了炸裂反应，在人群中掀起一股腥风血雨，断肢和头颅被崩上天空，血液仿佛浆汁一样溅射的到处都是。

“啊！！”恐怖的场景引起了人群更大的刺激，他们发出大声的尖叫，不顾一切的逃命本能让他们几乎跑到肺都窒息，试图离天空中的死神更遥远一些。

正在奔走着指挥无垢者的丹妮莉丝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心底仍然善良的她顿时冲着易嚣不满的叫到，“肖恩！注意那些无辜的人！”

她一边喊，一边挥手道，但可惜高速移动下的易嚣需要紧紧盯着路西法，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就算那些阻挡在前方的树木易嚣可以用魔法将自己化为虚无无视掉，但行动非常灵活的路西法却需要时时注意，不然一不留神就会失去他的踪影。

不过。。就算易嚣听见了，恐怕他也不会在意，原本易嚣就是一个冷漠的人，而失去灵魂状态下的他，更是不会在意无辜的伤亡。

但是他旁边还有一个正义的伙伴托尼斯塔克，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随着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多，他也不能彻底无视下去了，于是只能假装严肃的提醒道，“注意你魔法的落脚点魔法小子，我可不想在对付那个苍蝇前先跟你打一场。”

对于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来说，感情牌是最没用的牌，易嚣不会因为斯塔克的身份和关系听从他的建议，毕竟在易嚣眼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有用或无用的相同生命罢了。

但同样，只依靠逻辑思考的人要比其他人的思维更加清晰和理智，他知道与斯塔克闹僵之后的后果，他的身后可有一大堆的超级英雄，与这些人成为敌人，并不合适，自己需要做的应该是不惜一切代价消弱天使和恶魔的力量，并笼络自己的力量。

所以想到这里，易嚣微微侧头，在眯着眼睛轻瞄了一眼同样穿梭在森林中，依靠着高超的飞行能力有些狼狈的规避那些树木障碍的斯塔克后，还是放缓了自己的魔法攻击。

目标是路西法，但不能因为他影响到其他不可预料的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