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怪物啊!”
“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触须的表面伸出无数的分叉,分叉的尽头形成一只只小手的形状,密密麻麻的小手足以让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的患者当场猝死。 X
紧接着,触须一挥,就像是从天洒落的大网一样,直接将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向花嫁姬扑过来的那个家伙笼在了里面。
这个倒霉蛋原本距离花嫁姬就很近,在无数触须的推搡下,他瞬间便大头朝下的栽进了锯齿旋转的口器里。
“啊啊啊啊啊!”
面对死亡将至的威胁,他的脑袋终于从恐惧里清醒过来,用力哆嗦了一下,他试图逃离死亡的阴影。
但已经来不及了。
密集的螺旋状牙齿要比最紧密的齿轮还要锋利,咬合的一丝不差,在这个倒霉蛋脑袋载入的瞬间,口器同时收缩,将他牢牢裹在内部。
仿佛吮吸一样,口器开始已吞噬的动作试图消化这个比自己至少大了五倍以上的人类。
“噗!噗!”
这人的惨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瞬间哑了嗓子。
齿轮状的锯齿尖牙直接把他的脑袋黏成了糊糊,就像是夹在两块磨盘之间的豆腐,大股大股的血浆仿佛喷泉一样向外呲涌着,就仿佛番茄酱不要钱的恶俗b级片。
他的同伴们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血,也不明白为什么鲜血喷涌的力量如此强大,他们只知道,犹如雨下的鲜血不是什么番茄酱,也不是电影中的道具,而是真真正正的,散发着血腥味的鲜血。
来自他们同伴的,前一刻还是一个大活人体内的滚烫鲜血。
血浆将周围的墙壁染红一片,狭窄的小巷子在这一刻,就仿佛变成了地狱的隧道,到处都是散发着腥味的血红,到处都是碎肉和藏器。
在地狱的甬道当中,还有一群同样被迷茫成红色的人形生物。
他们正是余下的这群黑人,鲜血仿佛无穷无尽,就像是噩梦中的情形,它们从天而降的洒落下来,将他们浑身都浸染成红色。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与周围这番景象相呼应,就像是一群在地狱里狂舞的小鬼。
发狂的触须挥舞着,犹如野兽,它的外形荒诞而疯狂,一点也看不出花嫁姬人类外表时曾经的美丽。
在牢牢盘踞在这片猩红的甬道中,将这里变成一片正常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像是经历了一场最可怕的噩梦的地带。
恐惧,荒诞,血腥,残忍。
这是大多数生物的天性和共性。
也是初诞生的外状,所共有的特征。
鲜血仍然不要钱的向外喷涌着,在空气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喷泉。
“嘭!”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群人背后不远处的铁门又一次被狠狠撞开,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翻滚着冲了出来,也不看周围,那男人便狠狠的将女人推在墙上。
那女人也没有反抗,而是用双腿纠缠住对方,双手盘踞,热烈的回应起来。
显然,这并不是一起强迫事件,而是酒吧中特殊职业的女郎。
俩人是如此的激烈,甚至顾不得观察周围的环境,直到花嫁姬的触须们转过身,不要钱的鲜血喷涌到他们头顶时,那男子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粘粘的,还带着温热。
伸手一抹,猩红的液体满手都是。
“啊!!”
然后下一刻,抬起头的女人已经先一步看到了男子身后的东西,分叉的,犹如大树般的密集小手和触须,轮盘一样的尖牙口器,还有半边身子已经被碾成粉末,只剩下两条腿在空中抽搐的尸体。
“啊!!”
那女子本能的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似乎憋过气一样,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发出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响亮叫声。
惊叫声如此的响亮,让花嫁姬忍不住怀疑她能够传出半个街区。
酒吧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但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俩人的战况太激烈了,“米利安今天肯定是吃药了。”
听着这叫声,一个坐在吧台前的俄国壮汉哈哈的笑道。
周围人也都哄笑起来,然后话题在几句之后,就偏向到了巷子中的另一伙人,黑人团伙和那两个亚洲女人。
“也不知道布鲁克那群人会不会搞出人命。”
有人冷笑着说道。
。。。
当然,就在酒吧中的人无聊的讨论着小巷中的战况时,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想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戮仍然在继续。
面对女人的尖叫,花嫁姬有些无奈。
至于么。
她本能的想要掏掏耳朵,但抓了个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形态了,外状的形态下,别说手了,就连耳朵都没有。
然后紧接着,人类在面对危机时的不同应对,便立刻见到了分晓。
不同于后面那群傻乎乎的黑人,这名抱着女人的白人男子在吓了一大跳的同时,几乎本能的掉头就向酒吧内跑去。
他直接扔下那个女人,连头也不回,甚至在逃跑的时候,还狠狠的推搡了她一下,试图将她推倒在地,为自己争取时间。
并且他也没有慌不择路的试图向三米高铁门那个方向跑去,或许他可以翻越铁门,但面对这样一个怪物时,将后背长时间暴露给对方,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看来酒吧里不都只是身后那群黑人这样,只能欺负欺负弱者,但实际蠢得一无是处的家伙,还是有很多机灵的人。
但可惜,再强大的人类,在一只外状面前,也弱小的像一只蚂蚁一样。
“咔咔咔咔(回来吧你)!”
花嫁姬晃动着齿轮状的口器,发出不断咬合的声音,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可惜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延迟碰撞声。
但无所谓,想必那个男人已经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了。
因为下一刻,她就分出数条触手,仿佛长鞭一样猛的甩过去,直接洞穿了他的后心。
男子无力的挣扎了两下,身体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那女子似乎已经吓呆了,她死死的用手捂住嘴巴,瞪着男人被触须拖过来的尸体。
显然,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手并没有真的看上去那么脆弱,仅仅只需要四五个,便可以将这个成年男子拖拽起来。
此时最开始那个倒霉蛋已经被花嫁姬彻底黏成了肉沫,鲜血也停止了喷涌,正好这个送上门的家伙,就是新的猎物。
“咔咔咔咔(真是一群蠢货)!”
不过在就花嫁姬试图将他塞进自己的口器中时,那名女人却突然动了起来,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趁着花嫁姬看似分神的机会,猛地向外跑去。
可惜,仍然没有任何作用。
花嫁姬的触手密密麻麻的,在人类看来,这些触手应该多数都是装饰,或者只能接受统一调动,因为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让人不觉得有什么生物可以分开控制它们。
就像人有两只手,也能控制两只,三只手或许也没问题,四只,五只,但一百只,甚至是一千只呢。
当然,人类不是蜈蚣,永远不可能理解这种动物的身体运动方式。
事实上,花嫁姬的触须原本人类的双手更加灵活。
拐过一个灵活的弧度,一只不知何时早已经潜伏到女子头上的触须便猛地扑了下来,它狠狠的贯入女人的头颅当中。
下个瞬间,女人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
拽着她的脑袋,花嫁姬继续将尸体拖拽过来。
而此时,那些受到惊吓的黑人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跑!快跑啊!”
花嫁姬并不像贞子一样,藏于黑暗当中,所以这些人很清楚的看到了这超出常人能够理解的一幕和可怕的生物,清清楚楚,清晰的映在他们的瞳孔当中。
而之前闪电般的捕猎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当花嫁姬将这一男一女全部杀死之后,黑人老大得惨叫声也不过堪堪停止而已,而这群黑人们则终于在接连的杀戮下失去了最后的勇气,连滚带爬的试图逃离这里。
可惜已经晚了。
“呼!”
眼见着到手的猎物试图逃跑,花嫁姬漫天的触须猛地舞动起来。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串串子一样把所有人都串起来,而是重新将触须们编织成大网,犹如密集的树丛般,铺天盖地的向这些人压倒过来。
“啊!”
他们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瞬间被狂风和撞击推搡过来,在地面上滚成一片。
“太浪费了。。”
然后在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他们耳边,这声音明明非常的温柔,但却让所有人都一动不敢动,仿佛被冻僵了一样。
因为他们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正是先前他们视为小绵羊的那两个女人之一,也是面前这两种怪物。。之一。
一袭白色薄纱,贞子慢慢踱着脚步从黑暗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她环顾左右,看着四周被鲜血染红的墙壁咂着嘴说道。
她的样子似乎没怎么变化,看上去仍然是人类的外表,这样提心吊胆的这群人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甚至有少许胆大和不怕死的,还马上想着试图重新绑架她,或许这样就可以有机会从这里逃离出去。
但可惜,他们的希望在下一刻就破灭了。
因为随着贞子彻底走出阴影,他们绝望的看带,这个女人也已经不复人类的外表了,在贞子的腹部往下,已经彻底变成了仿佛乌贼和八爪鱼一样的存在,那是无数条顶端绑着刀子一样的蜘蛛腿。
仿佛蜘蛛腿似的腿很长,看似很柔软,软软的伸向四周,就像是胶皮管,但事实上这种指节非常的坚硬,它前段刀子一样的部位触碰到地面,直接发出当当的声音,甚至火星四溅。
贞子下巴处胸前的白纱被染红了一大片,就像是小孩子在吃饭时不小心洒落的汤汁,在黑暗之中格外的引人侧目。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这块红印的来历,因为这可能是他们老大遗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了。
“不。。不。。不要吃我。。”
如果是同样凶狠残暴的人类,这些黑人或许并不缺少同样的凶残和反抗的勇气,哪怕就是野兽或凶猛的动物,他们或许也可以反抗一番。
但面对明显不属于正常情况的两只怪物。。这已经不是反抗勇气的问题了,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存在。
随着贞子和花嫁姬不断地逼近并且缩小范围,这些人已经彻底崩溃,有的人大喊大叫着向两人冲过来,然后被她们随手摔到墙上,昏死过去。
但更多的人则是瘫软在地,甚至大小便失禁。
“真恶心。”
“咔咔(同意)。”
贞子和花嫁姬虽然变成了外状的形态,但她们本身的灵魂和思想没变,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或者说是女鬼和女妖,她们都有着所有女性的共性,那就是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倒在大小便当中的食物,谁也不会愿意下嘴的。
这并不奇怪,不要将妖怪不当成生物,哪怕在自然界的动物当中,除了少数腐食动物和口味特殊的家伙外,狮子,猎豹等等肉食动物在进食时,除非饿极了,否则也会避开大肠等等的部位。
更何况智慧程度更高的妖怪,女鬼。
面对这些胆小的家伙,她们一脸的嫌弃。
好吧,或许花嫁姬看不出来,但贞子的表情还是很通俗易懂的。
而且不得不说,人类在死亡的逼迫面前,思维的灵活会大大的提升,很快就有家伙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不知死活的,试图抓着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向两人扑来。
然后他很快就死了。
并且死的很惨。
面对这样恶心的家伙,花嫁姬很是嫌弃的用触须把他抖落了一遍,在墙上蹭了个干净之后,一肢一肢的,将他的五肢全部揪了下来。
如果不是触须已经提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巴,恐怕他的惨叫声会突破天际。
面对这样的惨状,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挑战花嫁姬和贞子的下限。
早晚都是死,或许死的痛快一些才是更好地选择。
眼见着前方的猎物们要么崩溃,要么彻底失去反抗的信心,花嫁姬和贞子对视一眼,然后贞子牵住了花嫁姬的一根触须。
“那么。。盛宴开始了。”
她微笑着说道。
然后在下一刻。
鲜血蔓延,飞舞,惨叫声回响着,在这片狭小的巷子里。。构成了一股猩红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