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我可还在这里呢!”苏迪虽然没有回头,却假声假气地说道:“再说了,你们可别教坏小孩子!”说着她把手机的位置轻轻一挪,三个人同时被电话那边的孩子看到。
大家又其乐融融地说笑了一回,才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霄独立在窗边,这里是巴黎岛黄金海岸的一间位置最好的别墅,现在的秦霄已经成了一棵深深扎入经济命脉深处的大树。
“准备的怎么样了?”秦霄再一次把电话接通的时候,谢雨瑶坐在电脑前,体态丰盈,微笑和善。
“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他们何氏集团好像还在等机会翻盘!”谢雨瑶把孩子们哄睡,才又回到了可视电话的跟前。
“噢,不急,一件一件的来!”秦霄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虽然这是相隔了二十年的仇恨,可他却永远不会忘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谢雨瑶显出些腻腻的不舍,嘴角笑意里泛着,如花朵般地馨香。
“很快!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回去!”秦霄把嘴角轻提,把电话挂断时,苏迪已经穿着睡衣来到了他的身边。
……
隔着漆黑如墨的夜色,燕京一间中档酒吧里的人也不少。酒气弥漫,整个酒吧里充斥着与!
几个舞女正抱着自己的客户,晃在舞场里,那音乐也很合时宜地响起。悠长,缓慢。
靠近吧台,一男一女坐得很近。
两个都是中年人,虽然没有少年的轻狂,可也没有中年人的那种沧桑。
“别喝了!”林拉轻轻地推开何子健,何子健手里的酒杯又被注满了烈酒。
何子健把手边的酒瓶子轻轻一举,微微带着棕色的酒液注满酒杯,他努力地撮了一小口,“喝,怎么就不喝!哈哈!我们何家是不会被别人打败的!他秦霄算个叉!”何子健又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来,拉拉,你不是说爱我吗?给我喝了!”
那一大杯烈酒里泛起微微的氤氲的烈辣之气。
“啊!这……”林拉为难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何子健,要知道现在的何氏集团只是空架子一个,虽然没有欠下什么外债,可也没有存下什么太多的底子!
林接又推开何子健的手,那酒液被荡了出来,“别喝了,何总说让我跟着你,就是为了看着你,不让你多喝,要知道自从何子康当年死了之后,何总就一直心中耿耿于怀!”林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午夜十分。
“好,好,我这就回去!”何子健知道自己现在再也狂不起来了,为了第二天的那场签约,他不得不再从这酒醉当中走出去。
上了奔驰车,林拉把他送回到何家的别墅之后,才出门离开。
喝醉酒的何子健,醉得像一瘫烂泥,倒头便睡,一个小时后,酒劲微过时,他感觉有人正在抚自己的头发。
那细微的动作,那就一个痒。
“呃……!别动!”何子健把手一伸,却正打在了一个人的手上。
“呃?”何子健感觉有些不对,酒醉的微熏里便猛地抬头,这一抬头不要紧,他可是被吓得不轻!
原因太简单了,因为他看到的是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何子康。
“大,大,大哥!”何子健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动作麻利地把自己的身子从床上翻倒下去,退到了床角。
“大哥,你,你,你没……有死?”何子健吓得舌头都有些发麻,说起话来更是舌头打结。现在的他呼吸急促,那颗带着恐惧的心,似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
“不,不,不会的!”一层虚汗从他的额头“咻”地冒了出来,那叫一个紧张,一个害怕!
要知道现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三七分的头发正是二十年前何子康留着的发型,那额头上分明还有血迹,在月光的照射下,那脸色显出些青黑!这分明就是——何子康的样子!
更让何子健背后冒着凉风的是,他看见的眼前的这个人穿着的正是何子康当年死时穿着的礼服。
“大,大,哥,你,我……”何子健全身筛糠。
“你……还,我命来!”那声音低沉得真的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何子健已经吞了大口的口水,他又倒退了几步,正卡在了床头的角上,那台灯却被他自己打翻在地,“哗啦”玻璃碎了一地。
“大哥,我,我……当时我还小,我,我真的不是存心的,那时……那,那也不能怪我!你,你们……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我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你要知道,我,我也只是嫉妒你!”何子健开始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又向后退了两三步,已经顶到了后面的墙边,那手脚发着抖的同时,也冒出些汗来,现在的他完全被自己的恐惧掌控。
“那时的老爸只是喜欢你,因为你是大妈生的,学习成绩优异,你是老爸的得力助手,有你在,我就什么都没有!”何子健的声音很诡异,那语调已经开始变化,分明就是一个怪物的声音。
那尖利之中又泛着些嘶哑,那嘶哑之中又带着抽噎!
“那……你就杀我?”那个满头是血的男人把头发轻轻地一甩,脸上那些血迹更是吓人,何子健的身子又是一抖。
“我,我,真的,大哥,我……我只是想把那刹车弄得不好使,想让你受点伤,再让秦霄也跟着吃点苦头而已!我,我真心不知道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你开得太快!那,那,那也不能全都怪我!”何子健哆哆嗦嗦地把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那件事合盘托出!
“你不能怪我!要怪,你就得怪我们的父亲,当时的他是华夏顶级的大亨,可是他却把我养在乡下,我……到底错在哪里,就连现在也算在内,他就不去想想,我又有什么不对!是他,是他害了你!”何子健是似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喊叫着,那声音叫一个尖利,只是在这间别墅里,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
何子健的生母兰卉及兰芯早就在多年前,因为自己的生意失败而回到了米国的一个小乡村里养老去了,至于何子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虽然自己没有真正意义地从父亲的手里接过生意,不过他却以何氏集团继承人架势,在华夏肆意地挥霍自己的金钱。何氏集团在这二十年里没有被盗空,那也只是因为何天还有一点实业可以支撑!
现在的何氏集团已经只剩下一个外壳而已!
“再,再说了……我……”那已经被吓得酒醒了大半的何子健,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辩驳!
“是你杀了我!是你!”浑身是血的“何子康”把那带着血的手朝着他伸了过去,那额头上似乎还有些正在渗出的血液,恐惧又一潮袭来!何子健整个人已经除了浑身发着抖,两耳尖叫着,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因为恐惧他的头一歪,晕厥过去。
证明他已经晕死过去的同时,随即灯被打开,六七个黑影闪进房间,一个人把几个同时装在角落里的摄像头都摘了下去之后,其中一个人把手里的一个小小的注射器里的透明药液注入何子键的身体里。
何子健像一个婴儿似的又熟睡过去。
“放心,剂量很准,他明天早上会如时醒来的!”黑影子轻声地低语几句。
那个假扮何子康的人转身最先出去,剩下的几个人把何子键的房间里恢复了原样,又把何子健抬到了床上,盖好床单,一切停当才都出门。
“老板,我们的事情已经做好!”一个人轻按对讲手表回道。
那几个人就像黑夜里的影子,上车走人,动作轻快得就像他们从来都没出现过。漆黑的夜色里,很快消失了他们的身影。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秦霄在国外进行了敢死队训练的又一批学员。现在的秦霄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像这样的队伍,对于秦霄来说,不止是华夏,就是全世界,只要是他想待的国家,就都有人在那里等着。
秦霄轻轻地按着自己的电脑终端控制键,“看到了,你们做得不错,交到警察手里之后,你们就放大假吧!我给你们每个人的户头上都存够了钱!”秦霄按下手里的键子,转身了那夜色的黑暗,月光如水,心中却起伏。
“哈哈哈!好好!”何氏集团老总办公室里传出了爽朗的笑声,要知道今天可是一个意义不同的日子。
“爸,这一单生意签约之后,你就回家养老吧,公司就交到我的手上,你放心!”何子健眉眼里全是笑意,虽然有些头晕,那个恶梦也着实让他心底生出许多害怕,但是他也只把这些归咎于自己的宿醉。
他把手里的那几张单子又看了一个遍,要知道他可不是第一次谈这么大的生意,这一次也是他抓着自己的电子工程师们苦干了大半年,才得出了一个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