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第一天我们能好好购物,后面两天几乎没有一刻是安稳的,我原本还想去挂绿色招牌的店里碰碰运气,哪知对方直接把我们赶出来,后来甚至连门都不让进!”
“所以!”k冷笑几声,“你最好祈祷你报出来的收获能让我满意,否则我觉不介意在这里揍你一顿,我这两天憋的火气还没地方撒呢!”她用力扭动双手,同时缓缓转动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过去72小时,我一共走了327家店铺,遇到274个种族,其中空族16个,87人;水族65个,247人;剩下193个种族,一共1034人;加起来共遇到483个流派。”catherine将终于书写完的羊皮纸调转个头推到k面前。
“直接经济收获一共5674加隆,药材和其他事物折合魔法币大约近万,至于交流所得的经验,目前还没办法统计,只能等回英国后再慢慢翻看记忆总结。”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哈利的眼镜已经掉在地上,嘴巴也大到足以塞进一只鸵鸟蛋;多比满脸激动,双手交握在胸前颤抖不已;而k却是直接拍着桌子大喊道:“不行!我忍不住了。”
k手上一用力,身子就翻过桌子朝红发少女扑去,catherine脚下一点,连人带椅一起后退,上身左晃右闪,连连避开紫发少女的攻击,直到椅子撞上后边的客人,退无可退后,她才从椅子上弹起,开始时认真回应。
两人的拳风脚劲打碎了不少桌桌椅椅,吓得不少客人惊慌失措,却没有真正伤到一人,店家也没有阻止,反而出面开了赌局,而一直低头清算的斯内普,在听到店家的喊话后,居然弹了一个金币,丢在“一方自动认输”的赌注上。
哈利还没接受这世界为何变得如此奇特,就听到k大喊一声:“不打了!你连魔杖都没拿,根本就是在逗我玩。”喊完,她就翻身回到座位上,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大吃大喝起来。
catherine则是甩出魔杖,将弄坏的东西修好,微笑着向周围行了个歉礼,便拉回椅子拿起那张羊皮纸,继续书写起来。
庄家结算了众人的赌资后,恭敬地将一小袋加隆放到了斯内普旁边,他却连声都没吭一声。
“多比,我刚刚是不是眼花啦?”哈利难以置信地望向家养小精灵,他很难接受自己见到的事实,这场混乱结束不到30秒,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哈利,怎么三天了,你还没看清这里的本质呢?”k搂着他的脖子,举着鸡腿指向玻璃窗外的街道,“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地方,只要有利益的事情,所有人都会蜂拥而至,至于无利之事,不管你再凄惨可怜,也不会得到丝毫的同情。”
“这其实也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是在这里被无限扩大,因为这里的人不相信名声荣誉这类虚伪的东西,他们只相信这些实实在在的金币。”
一个加隆被高高弹起,瞬间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
“在这里,你能在一瞬间成为百万富翁,也可以在一瞬间一贫如洗,这就是第五大街,这就是纽约。”k伸手接住金币,把它摆到哈利的眼前。
“难怪有一句话叫做:‘爱一个人,就带他到纽约;恨一个人,也带他到纽约。’因为这里既是天堂,也是地狱。”哈利抱着可乐杯,痴痴地望向窗外。
k和catherine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笑容。
种子总算种下了,现在只需要记得浇水施肥就行了。
“为什么流液草你们连一丁点都没买到?”斯内普突然出声,但头却依然没抬。
“买完刚出门就被抢了,回去一问,老板说没货了。”k耸了耸肩,丝毫没有一丝愧疚。
“待会去魔法部的时候,我准备顺便拜访一下那位白老板,他应该有渠道弄到货源。”catherine停下笔,抬起头舒展一下脖子的肌肉。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快速将剩下的东西结算归来。
k和哈利一见两人的架势,连忙捉紧时间填饱自己的肚子,因为catherine和斯内普绝对是工作狂,一项任务完全绝对会紧接着做下一项,丝毫没有休息停留等待的念头,这在前来美国的旅途中已经发生了非常多次。
原本catherine还会担心哈利能否跟上自己的速度,但自从k开始指点,多比又及时到来后,她就彻底丢掉这份担心了。
她非常相像凭借k的实力一定能够带哈利跟上自己的脚步,再不济还有多比这个作弊器,所以catherine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全速处理所有事情,而这速度,只有心无旁骛的斯内普能紧随左右。
这也让哈利深切地明白,自己和catherine之间的差距,绝对超过了珠穆朗玛峰顶到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距离,这种差距不是取决于他脑袋仰俯的角度,而是取决于他的视力,他自身的实力。
所以在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糟糕之后,哈利直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免得被catherine落得更远。
填饱肚子,收拾完东西,他们便前往白袍中年人的店铺,在通报了来意后,店员随即殷勤地将他们带到会客厅。
这是一个充满中国风韵的大厅,雕梁画柱,盆景玉器,纱幔珠帘,麝香缭绕,大厅的中央是两排太师椅,最里端是一张胡床,那位姓白的老板正闭着眼斜躺在上面,身边围着四个妖娆的美女,一人扇风,一人揉肩,一人捶腿,一人喂水果,极尽奢靡。
见到有客人进来,揉肩的女子随即低头俯在白老板耳边轻语数声,白老板立刻睁开眼笑着用汉语说:“小女娃,这三天的收获不小吧!你的名号都传遍整条第五大街了,等你下次来时,即使我和龟老不在,也没有人敢招惹你了。”
“多亏白老板提拔!”catherine半鞠一躬,不卑不亢地回答,“这次虽长了见识,但要购买的东西却还没备齐,不知白老板是否能出手相助呢?”
“我是个生意人,当然不会不接买卖!请坐!”白老板坐直身子用英语说,那四位美女自动离开他身边,分两边走入两侧小门。
“多谢!”catherine握住哈利的手,带他前往白老板右边的太师椅坐下,斯内普和k在向这里的主人点头致谢后,才前往白老板左边的太师椅坐下,而多比则是非常自觉地走到catherine和哈利身后。
“虽然这几天也听到颇多与你们有关的事情,但还没和几位正经认识。”白老板一准备谈生意,脸上便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完全没有刚才的架子,而那四名美女也从两侧小门走了出来,手上各捧着一个托盘,或装茶盏,或装茶点。
“我叫catherine,英国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三年级学生。”catherine微笑着作了简单的介绍,“斯内普教授,霍格沃茨的魔药老师;k,我的好友;哈利,我的同学;另外这位是多比。”
白老板异常亲切地向其他三人一一点头,待看向多比时,却不由啧啧称奇:“自由契约的家养小精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待在英国应该还没事,但出到外面还是小心点好,有些人可不会顾忌那些不成文的约定。”
多比愣了一下,身子不由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他已经不像一年前那般茫然无知了,自然很清楚家养小精灵目前的处境有多糟糕,如果没有多美斯协定,他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一开始catherine才没有带他去巴西。
直到中途发生意外,斯内普不得不亲自回英国把多比带过去帮忙,但一切恢复正常后,却没有人敢让他独自回去,所以只好让他一直待在哈利身边,借用哈利的巫师身份保护他,只是第五大街想对他出手的人还是不少,幸好敢莽撞出手的,都被k挡掉了。
家养小精灵这种低等的精灵,白老板当真没有放在眼里,能出言提醒已经是看在catherine的面子上,所以一说完,就立刻望向哈利。
“小子的面相看来,似乎也是命途多舛之人,只是——”白老板意味深长地望向catherine,“你这样出手帮忙,恐怕不利于他成长啊!”
“这次正是带他出来增长一下见识。”catherine的话让哈利立刻红着脸低下头。
白老板挑了挑眉,望向k,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些正色:“kate小姐,龟老让我转告你,有空可以前往洛杉矶,那里有你想要的线索。”
k眼睛一亮,微微点头道:“多谢!”只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情,白老板却不见恼,反而立刻移开目光。
“斯内普先生难道是那位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吗?”白老板的语气多了一些讨好。
“yes!”斯内普的语气依旧冰冷。
“不知大师最近有研发什么新药吗?”白老板的表情变得有些谄媚。
“no-time!”斯内普瞪向k和哈利,暑假原本就是他研究魔药的时间,现在却必须呆在这里盯着这几个小家伙,幸好纽约并没有让他失望,拉美一行也让他颇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