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这两天可是焦头烂额,周瑜献上来的美人计让母亲给一句话就否决了,而且还把周瑜呛了个半死,现在刘泽的大军已经将建业城团团围困,虽然说建业城的城墙完全是用巨石砌出来的,但如果刘泽用那威力惊人的大炮来轰击城墙的话,孙权可就一点底气也没有了。±顶±点±小±说,ww■w.2○3wx.co江东平素里看起来,武将如云文臣济济,可一到了关键的时刻,真正能拿出主意来的,竟然没有几个,真是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退敌无策,逃跑孙权又不甘心,毕竟建业城苦心孤诣地经营了这么些年,如果轻易地放弃的话,孙权着实心疼。
周瑜提出进妹固好之计,孙权着实心动了一下,如果真得能跟刘泽联姻的话,那他摇身一变,可就成了刘泽的大舅哥,孙刘既有秦晋之好,建业之围不就解了吗?可惜被他母亲一搅和,这件事肯定黄了,最好的退敌之策没了,城外的靖军虎视眈眈,如何才肯退兵,孙权是两眼一抹黑,计无所出。
偏生这个时候,妹妹孙尚香又不见了踪影,孙府上下诸人急得是团团乱转,孙权也是惶惶不安,要说孙权和孙尚香没感情,那是假的,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妹,血浓于水,何况孙权打小就和妹妹很亲,孙尚香真的要有什么意外,孙权还是担心的要死,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孙权为了政治利益,不惜将妹妹献给敌酋,看起来冷血无情。
派出寻找孙尚香的人陆陆续续地返了回来。带回来的是让孙权异常失望的消息,孙权心情烦闷到了极点,将这些人一一挥退,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阳穴。
“启禀吴侯,老夫人有事见召。”孙府的管事恭恭敬敬地上前拜见孙权。
孙权很是无奈地摆手道:“你回去禀明老夫人,就说孤还没有找到郡主,稍候孤自会亲自出城去寻郡主。”
管事的道:“禀报吴侯,郡主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老夫人处。”
“香儿回来了?”孙权闻言精神一震,赶紧起身。径直奔后堂吴国太的居处而去。一进门。孙权就瞧见了正陪着母亲说话的孙尚香,道:“香儿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差点没把为兄急死!”
孙尚香一撇嘴,白了他一眼。嗔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妹妹呀。你不是正和周瑜打算把我卖了吗?”
孙权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地道:“为兄岂有此意。”
吴国太却是一脸的严肃,示意孙权坐下,孙权哪里好意思落坐。垂手立于堂上,谨听母亲训话,吴国太道:“权儿,为母已经和你妹妹香儿商议过了,虽然为母实在是舍不得,但为了江东的大局,你父兄所创的基业,决定许嫁香儿于刘泽,你即刻去安排和亲事宜,至于婚礼,务必要体面隆重,勿失我孙家之威仪。”
孙权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峰回路转,这个结果是孙权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不禁是喜出望外,看着孙尚香,道:“香儿,你终于想通了?”
孙尚香略带一丝羞涩,又带着一丝的骄野,哼了一声,道:“我自然是念在父亲和大哥辛苦建立的这番基业不易的份上,才不惜以身伺虎,如果单凭无情薄义的二哥你,就是一万个香儿也未必能遂你和周瑜之愿。”
孙权大窘,急道:“香儿,为兄何尝是无情薄义了,把你许嫁刘泽,也是迫不得已的方子,如今江东危在旦夕,为兄真要是有别的办法,绝不会委屈了小妹。”
吴国太略带忧虑地道:“听闻刘泽已有三房妻妾,我孙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显贵,但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此番嫁女与刘泽做侧室,老身心实不甘。何况听说刘泽大妇多妒,在徐州时就因为吕布小妾之事弄得满城风雨,香儿到了刘家,实在是让我担忧啊。”
孙权瞄了一眼孙尚香,心道你的香儿可不是善茬,就她的脾气性格,还怕她会吃苦头?可孙权如何敢顶撞母亲,恭敬恭敬地道:“母亲勿虑,刘泽贵为大汉靖王,小妹嫁过去虽为侧室,却也是王妃身份,比之寻常门阀世家不知要高出多少。何况小妹知书守礼,系出名门,有我们江东孙家给她撑腰,何人敢小觑于她?”
吴国太纵然是千般不舍,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明白事不可违,再三吩咐叮咛孙权一番,孙权一一遵命,躬身告退。
孙权回到了前堂之后,立即差人召周瑜过来,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周瑜。这条美人计本来就是周瑜想出来的,原本已经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想不到此刻竟然又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如何让周瑜不喜?孙权和周瑜细细地商量了一番,派诸葛瑾与吕范携带了一份重礼,出城去见刘泽。
诸葛瑾和吕范的车马刚到靖军大营前,就被巡哨的一队靖军官兵拦住,全束惯甲,枪矛寒光逼人,高声喝问道:“站住!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靖王大营!”
吕范上前道:“我等乃是吴侯派来的特使,特来求见靖王,还乞通传。”
守营的士卒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便差人报之于营内,少顷,中军官迎出辕门,道:“既是吴侯特使,靖王殿下有请。”
诸葛瑾和吕范一行人随同中军官入营,诸葛瑾仔细打量靖军营寨,见其营帐壁垒森严,布置的错落有致环环相扣井然有序,不禁大叹刘泽果然是治军有方,难怪这么些年来屡战屡胜,席卷大江南北。
在刘泽的王帐之外,诸葛瑾迎面便撞到了弟弟诸葛亮,未等他开口,诸葛亮便先揖礼道:“兄长何来?”
诸葛瑾道:“为兄奉吴侯之命特来与靖王议和。”
诸葛亮道:“兄长既为公事而来,理当先公后私,靖王就在帐中恭候兄长,事毕小弟在私帐略备薄酒,少顷再叙兄弟之情。小弟尚有公务在身,就不相陪了,告辞。”说罢,诸葛亮拱手自去,只留下诸葛瑾一脸愕然地站在王帐之外。
以诸葛瑾的意思,此次前来与靖军议和,必定少不了诸葛亮的从中斡旋,以诸葛亮现在在靖军中的地位和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诸葛瑾对此行的成功自然是满怀信心,但现在诸葛亮不但丝毫没有相帮的意思,反而是躲得远远的,让诸葛瑾不禁是心底间陡然一凉,看着王帐外厚重的帘子,诸葛瑾不禁彷徨踌躇起来。
“诸葛长史,请!”中军官做出了邀请诸葛瑾入帐的姿势,诸葛瑾也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一横心,与吕范迈步入帐。
帐内,刘泽危襟正坐,不苟言笑。诸葛瑾吕范上前施礼道:“江东使臣诸葛瑾(吕范)拜见靖王殿下。”
“免礼,赐坐。”刘泽一拂袍袖,淡然地道。
诸葛瑾和吕范谢过,跪坐于几案后。
刘泽古井无波地道:“诸葛长史与吕将军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诸葛瑾拜道:“某等奉我主吴侯之命,特来与靖王商谈议和之事。”
刘泽一脸的冷若冰霜,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孙权果然打得是好算盘,当年引军攻打赤壁兵犯荆州之时,怎么不见孙权派你们来议和?三攻合肥,四围广陵,屡屡兵犯我境,怎么不见孙权派你们来议和?今日我大军临江,建业已在我团团围困之下,旦夕即破之时,孙权便派你们来议和,真的是好算计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