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寅次郎之死
“可是,门主大人,这梭型剑要是给了我的话,那您用什么啊?”
卢牟坤一脸激动的对着秦渊行了拜师礼之后,站起身来,乖巧的站在秦渊的面前,手捧着手中的梭型剑,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秦渊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看着满目萧瑟的窗外,脑海中不仅浮现出了一个年轻泼辣的少女形象!
“真不知道老吴这等读书人是怎么教育出来那样一个泼辣能干还身怀绝技的女儿的,他日我一定要到府上讨教讨教!”
秦渊满脸欣慰的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身后的卢牟坤自然是赶忙谢过秦渊的大礼,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对着秦渊低声说道:
“门主大人,昨晚我们可是听到了沙鬼门的名号,不知道这定远城中可有沙鬼门的下属在这里潜伏着,既然门主大人亲自前来探望卫护法了,那小的要不要带着人前往定远城中抓几个沙鬼门的舌头过来问问清楚啊!”
“这定远城暂时就交给你处理了,大小事务除非紧急,无需对我汇报!你有这个想法就去实施吧,如今天下风起云涌,真是弄潮儿当头的时候,你不用因为我在这里就畏首畏尾的!”
秦渊默然的点点头,转过身来,目光如电一般看着眼前的卢牟坤说道:
“不过,田锋俢那种事情,我秦渊也是断然不允许的!”
“属下不敢!”
卢牟坤赶忙对着秦渊磕了个头,两眼含泪的说道:
“我卢牟坤今天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和地位,都是卫护法不嫌弃我的出身一路提拔而来的,没有卫护法的细心调教,我卢牟坤现在还在西山的矿上给别人搬石头呢,这一点我卢牟坤一定会谨记在心,断然不会做出田锋俢哪般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得!”
“你有这个心就好!”
秦渊微微颔首,伸手让眼前的卢牟坤站起身来,亲口勉励了几句之后,就挥手让这个年轻的城主大人下去了,此时一路奔逃到定远城外面的北琴儿总算是到了一条溪流的前面停下了脚步,将身上的水囊拿起来,灌满眼前清澈的溪水,正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间感到一阵寒光出现在身边,扭头一看,一柄长长的东洋武士刀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艾艾子,你可以啊,多日不见,你竟然已经成了华夏的一条狗了,连自己脚下的鞋子都换成了华夏的云金靴了,看来我们东瀛武士将你送到华夏来刺探军机这件事情真的是狗愚蠢的了,你竟然不顾自己的父母都在东瀛的事实,就这样成为了一个华夏的走狗不成?”
“寅次郎,你说话放松点,不用这么义正言辞的样子,我艾艾子一直都是北山郡王的部署,你这个小毛贼出身的贱皮子,有什么资格对着我说话?把你的刀放下,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你就算是剖腹自尽也不能够补偿我们北山郡王的损失,你知道吗?”
北琴儿淡然的看着身边寒光粼粼的长刀,一脸不屑的瞪着身后的寅次郎,后者微微一愣,手中的武士刀顿时从北琴儿的脖颈上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这把珍贵的武士刀插入了自己的刀鞘当中,然后一脸惊异的对着北琴儿说道:
“难道你还和北山郡王大人搭上了线索?”
“废话,你们家邪马台女王不能生育,连个继承人都不可能有,我为什么要在这样一棵树上吊死,寅次郎,你也知道现在东瀛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了吧,只要邪马台女王驾崩了,我们的南北朝就结束了,到时候北山郡王一定会成为第一个统一东瀛的大王,那个时候,你们这些被扔在华夏荒郊野岭当中的武士和忍者就等着被抛弃的命运吧!”
北琴儿将自己手中的皮囊挂在自己的腰间,对着眼前的寅次郎冷笑了两声,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身后的寅次郎愣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猛然间对着眼前的北琴儿叫喊一声,然后就跪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说道:
“既然艾艾子大人搭上了北山郡王大人的线,那就请给我寅次郎指上一条明路吧,我寅次郎这次前来华夏也是为了能够回去成为普代大名,如果就这样被抛弃的话,那我的家族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我也是桓武天皇的直系后裔啊,看在我们都是一个祖先的份上,就请艾艾子大人行行好吧!”
“你是真心实意的?”
北琴儿好奇的转过身来,看着孤身一人跪在地上的寅次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抱着手中的长剑对着寅次郎傲然说道:
“别的不说,你就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吧!”
“是佐佐木幽晴告诉我的!”
寅次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今天早上,我们本来打算前往朔州城和李平举大人喝酒,结果我刚起来,就被佐佐木幽晴大人叫了过去,说让我前来定远城看看定远城的情况,如果定远城被秦皇门拿下来的话,那我就回去禀告,如果没有的话,就在这里暗中观察,结果我刚来,这定远城已经改了旗帜,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打算从这条山谷当中离开,结果就听到您的脚步声了,所以才埋伏在了旁边的大树后面!”
“原来是这样,看来佐佐木幽晴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嘛!”
北琴儿冷笑两声,瞪着眼睛看着寅次郎手中的东洋武士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猛然间指着定远城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提携你一把吧,看到那定远城了吗?昨晚攻击定远城的秦皇门右护法卫宣正在中间疗养,他似乎受了重伤,而且身边也没有多少人看护,你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潜入进去将其杀害的话,那你可就在北山郡王大人眼中占有一席之地了呢!”
“真的?”
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对定远城的情况仔细打探的寅次郎顿时两眼放光,旋即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北琴儿说道:
“既然如此,那艾艾子大人为什么不亲自前去呢?而且我看您身上的紫衣长袍都不见了,难道是被人追杀的时候使用了移形换影失去了?”
“放屁!”
对着寅次郎怒喝一声,北琴儿脸色狰狞的看着眼前这个很有点聪明劲儿的年轻人,伸手从自己的腰间将一张白纸拿了出来,顺手用手指沾了沾旁边的溪水,然后在白纸上作画,转瞬间已经将一张有些苍老的面容画在了这张白纸上面: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现在需要去找的家伙,如果不能够杀了他的话,我就不能成功取得贺兰会的信任,不能成功取得贺兰会会长的信任,那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了,知道吗?”
“哦!”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寅次郎的嘴角猛然间一笑,站起身来,对着北琴儿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寅次郎就帮艾艾子大人取下那卫宣的脑袋来吧!话说上次我们怂恿秦皇门的韩秦皇南下,就是被这个叫做卫宣的家伙阻止的,新仇旧恨一起报,这到时候好时候啊!”
“知道就好!”
北琴儿对着寅次郎欣赏的点点头,抬头看看天色,沉吟道: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寻找此人的下落呢,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
“慢着!”
寅次郎闻言一愣,慌忙站起身来,对着北琴儿说道:
“那我以后怎么和您联系呢?”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现在暂时不要暴露,我可是要把你的消息传递给北山郡王大人的!”
北琴儿微微一笑,飞奔两步,就跨越了眼前的溪流,然后朝着更北方的永丰镇走去,留下身后的寅次郎一个人在原地怅然若失的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我到底是应该直接倒向更有前途的北山郡王这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邪马台女王大人的身边呢?”
寅次郎一脸困扰的看着眼前空旷的戈壁,哪怕是眼前的溪流清冽,也不能涤荡开寅次郎心中的困扰,刚才在北琴儿面前跃跃欲试的寅次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似乎有些不妥!
“算了,先杀了卫宣,这样两头都会开心的!”
寅次郎将手中的东洋武士刀扔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翻滚的沙粒,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定远城,沉下心来,冲到最近的一处民居当中,偷了两件有些褴褛的衣衫之后,就朝着定远城走去,此时的定远城虽然大战初歇,又经历了北琴儿的袭击,整个市面上的防守做得还算不错,但是对于寅次郎这样的潜入高手来说,这样的布防可谓形同虚设,更何况心急如焚想要立功的卢牟坤此时也带着大队人马搜寻潜藏在定远城的沙鬼门门人,真正用来盘查寅次郎这种衣衫褴褛的普通人的人手更是稀少。
饶是如此,寅次郎还是有些大意的险些被发现了,不过几两银子出手,这些刚刚到定远城的小兵们也都乖乖的放行,很快,寅次郎就接近了定远城的官衙,大概测算了一下距离之后,寅次郎很快找到了两个巡逻兵的空隙,冲进了定远城官衙当中,脱去身上有些累赘的褴褛衣衫,寅次郎沿着走廊一路前行,不断变换身形,躲避巡逻的人员,然后跟着一个端着药水的女仆一路靠近了卫宣所在的病房!
“就是这里了!”
看着外面的重兵把守,寅次郎的嘴角露出一丝激动的笑容,将自己用来放脑袋的竹筐打开,寅次郎三步并两步就冲上了楼顶,刚刚打开眼前的一片屋瓦,就听到身后猛然间传来一声暴喝:
“来者何人!”
“这他娘的倒霉!”
寅次郎在心中大叫,转过身来,一把将腰间的三柄匕首扔了出去,早就发现寅次郎行为不轨的秦渊也不闪躲,挥舞着卫宣的双面开山斧将眼前的匕首挡了下去,然后飞身向前猛地一跃,挥舞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对着寅次郎的腰身就砍了过来,这一斧子来得及快,宛如流星一样,不等寅次郎拔出手中的东洋武士刀,巨大的斧面已经钻入了寅次郎的腰身,佐佐木幽晴手下第一武士就这样被秦渊一合之下腰斩于定远城的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