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松虢泙盯着眼前跪倒在自己身前的祖秉慧,目光阴冷,嘴角轻启,一张俊俏的脸庞此时也变得狰狞可怕,杀妹之仇,阴击之恨此时都聚集在了这张平日里温柔的脸上!
“怎么可能?”
祖秉慧昂首一笑,猛然间甩出左手上的铁拐,铁拐的直柄被祖秉慧紧紧握在手中,用力一甩,手柄连接着的长棍就被甩出,紧接着对准松虢泙的小腿就甩了过来!
“啊!”
松虢泙惨叫一声,万没想到此时的祖秉慧还能够对自己进行反攻,大意之下,松虢泙的两条小腿都被祖秉慧左手上的铁拐甩到,虽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是也疼痛难忍,特别是眼前的祖秉慧猛然间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身躯向后一跃,用右脚对着松虢泙的下巴就甩了出去!
“杀!”
松虢泙一仰脖子,堪堪躲过祖秉慧飞起的一脚,后退一步,看着祖秉慧猛然间跳到童和渠大桥的桥面上,松虢泙的眼前掠过一丝惊异:
“此人不是已经被我打伤肩膀和膝盖了吗?为什么还能够跳跃这么高?这不就是个九阶的武者吗?为什么自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武师水平的力量?”
“松门主,游戏到此结束!”
站在童和渠大桥的栏杆上面,祖秉慧金鸡独立站在雕刻精美的桥柱上面,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眼中的寒意不满双眼,紧接着一跃而而下,从自己手中的两根铁拐中抽出两根刺刀,对准下面的松虢泙就刺了过去!
“妄想!”
松虢泙冷喝一声,左脚向后一退,测过身子,将手中的柳剑护在身前,左手默默的向着自己的腰间伸去,眼神当中布满了怒意,冷冷的看着手拿双刺的祖秉慧对着自己冲过来!
“当!”
一声脆响在空中响起,祖秉慧手中长长的双刺在空中忽然遇到了一点麻烦,原本站立不动的松虢泙猛然间从左侧的腰带中甩出了一根不算长的铁索,铁索在空中如同银蛇般舞动,在祖秉慧的眼前缠绕着飞舞,只听到松虢泙低喝一声,猛然间向后一拉,原本杂乱飞舞的铁索猛然间对着祖秉慧的手腕袭来,看样子就要将祖秉慧的手腕勒住!
“嘭!”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铁刺和铁索的交织声音,祖秉慧猛然间将手中的长刺对着两边的铁索一拉,原本就要收紧的铁索和祖秉慧手中的铁刺猛然间相撞,铁刺坚硬如刚,两根铁刺同时对着两边一拉,原本还算坚硬的铁索一下子被划开了两个缺口,祖秉慧奋力一扯,原本就要缠绕在他身体上的铁索也一下子被扯成了三段!
“你完了!”
松虢泙的冷笑声猛然间让祖秉慧的身躯一冷,看着近在咫尺的松虢泙猛然间扔下手中的铁索,将手中的柳剑对准祖秉慧的脖颈刺去,这近在咫尺的距离,祖秉慧甚至都没有回转的余地,刚才只顾着将眼前的铁索扯断,却忘记了松虢泙就在眼前不远处!
“拼了!”
祖秉慧大叫一声,猛然间对着松虢泙探出手中的长刺,虽然手中长刺并没有松虢泙手中的柳剑长,但是祖秉慧却拿出了同归于尽的气势,大吼一声,两根长刺对着松虢泙的两只眼睛就刺了过去,完全不在意近在咫尺的柳剑就要刺进自己的脖颈当中!
“疯子!”
松虢泙的手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柔软的柳剑猛然间弯曲自己的剑身,对着祖秉慧的两只手腕就扫了过去,看到 眼前的柳剑猛然间一转,祖秉慧的眼角不住闪过一丝笑意,原来在同归于尽的打法中,自己也能够因此占到上风!
“晚了!”
祖秉慧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并没有挥舞出两根长刺去保护自己的手腕,而是对着松虢泙的两只眼睛继续刺去,在他的脑海中,此时已经勾画出松虢泙如何被自己手中的长刺刺瞎双眼的场景了!
“嘭!”
一阵脆响猛然间从祖秉慧的胸前传来, 原本就要刺中祖秉慧双眼的长刺在空中一滞,不等祖秉慧的手腕用力抓住,两根巨刺已经脱落在地,无声的落在了地上,而祖秉慧的胸前此时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黄色气流组成的圆盾状的物体,将祖秉慧的胸口死死的挡在身前,圆盾上的古武之气都是从柳剑的尖端传来,不断的通过松虢泙的手腕将这些古武之气传输到祖秉慧的胸前,剧烈的刺痛也在这一瞬间传到了祖秉慧的胸前,原本近在咫尺的胜利,就在这一瞬间,被狠狠的打断了!
“不!”
祖秉慧嚎叫一声,双眼圆瞪,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呼啸的北风从他的耳边吹过,原本胜利在握的神情此时还停留在他的脸上,甚至连嘴角的冷笑都不曾泯灭过,除了空洞的双眼预示着他的挫败,一切的身躯都停留在了空中,胸口处传来的剧痛伴随着身躯的向后,此时的祖秉慧就像是一个被拼命伸展身躯的大虾一样,反身落在了地面上,然后重重的摔在有些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一阵夹杂着土腥味的泥土。
“受死吧!”
松虢泙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柳剑还在对着四周释放着珍贵的古武之气,今晚的战斗让松虢泙重新评估起眼前的这名男子,虽然名义上只是九阶的武者,但是此人刚才表现出来的反应和战斗力,却和自己不相上下,难道说,这个世界还真的有这种不打算升级跨阶打算隐藏自己实力的人存在?
“受死的是你吧!”
松虢泙的脑后忽然间传来了一声苍凉的声音,不用回头看,松虢泙也知道身后站的是谁!
“原来是祖老爷子,您不是侍奉在黄世子的身旁吗?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呢?难道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命不保?还是说过来看看你儿子干的混账事情,主动过来清理门户的?”
松虢泙的眼角闪过阵阵怒意,这对父子都想要了自己的命,如今出现在一起,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了结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
祖崇涯仰天长啸,两鬓斑白的他此时站在堤岸上,大笑着看着眼前的松虢泙,此时的松虢泙可谓一身狼狈,除了被袭击留下来的一身污痕和伤口之外,还有因为疯狂调动自己体内古武之气力造成的片片血痕也能够从背后看的一清二楚,也许祖秉慧的眼前看到的是坚毅果敢的松虢泙,但是祖崇涯此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已经快要崩溃掉的松虢泙,此时的松虢泙在祖崇涯的眼中已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了!
“既然祖老爷子不打算清理门户,那我就替你动手了!”
松虢泙冷冷的说了一句,挥舞起手中的柳剑,对着躺倒在地的祖秉慧就冲了过来,长剑在地上拖着,显然是要激昂祖秉慧的身躯一切两半!
“你敢!”
祖崇涯大叫一声,猛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紫光的宝剑,从堤岸上一跃而下,对着松虢泙的脖颈就刺了过去!
“当!”
松虢泙侧身一当,手中的柳剑顿时化作绕指柔,将祖崇涯手中的胧月紫光剑缠绕在中间,然后对着祖崇涯的手掌就划了过去!
“额!”
祖崇涯厉声惨叫,没想到松虢泙手中柳剑仿佛一根白蛇一样,时而坚硬如刚,时而柔软如水,竟然绕着自己手中的剑身,花开了自己的手掌。
祖崇涯保养还算不错的手掌顿时被划开了一道脆皮,发黑的鲜血从手掌下面流出,转瞬间已经将祖崇涯的手掌沾染上了一层鲜血!
“去死!”
祖崇涯怒喝一声,抽回自己手中的宝剑,对着松虢泙的脖颈扫去,胧月紫光剑在祖崇涯的手中猛然间迸发出一阵光亮,那是古武之力的反应,如同松虢泙手中长剑萦绕白雾的效果一般!
“当!”
松虢泙收回自己手中的长剑,将眼前扫过来的长剑挡在身前,可是那萦绕紫光的长剑竟然对外迸发出阵阵剑气,虽然松虢泙努力释放身体中的古武之力,但是和准备充足的祖崇涯却是不能相比,一阵阵的剑气如同夺目之海,不断让松虢泙的内脏感受到难以忍受的折磨,这剧痛之感,仿佛铁扫银刀遍布全身一样难受!
“刺啦!”
一声脆响从松虢泙的脚下传来,剧痛穿骨的声音让松虢泙的身躯向左一歪,低头看去,地上的祖秉慧冷笑着看着松虢泙,一根长刺已经被祖秉慧刺入了松虢泙的脚踝当中,这长刺一到,几乎让松虢泙的半身力气失散开来!
“啊!”
松虢泙惨叫一声,猛然间抽回手中长剑,向前一扑,拿着手中长剑对着祖秉慧劈刺而来,却听到脖颈处一声脆响,自己眼前的画面三转五转,已经是满地黄土,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