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李大栓留了云逸在家吃饭。
“来,小逸我们叔侄走一个!”李大栓端起酒杯说道。
云逸赶紧也端起杯子和李大栓碰了一下,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老叔啊!您说我要是想把那片地方承包下来应该没问题吧!”云逸边夹菜边说道。
听到云逸这样问,李大栓伸到一边准备夹菜的手也停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云逸;还以为这小子刚喝一口酒就开始说胡话了。
“你小子没喝醉吧?怎么发起了宝来!那地方连上去的路都没有,你吃饱了撑的啊!承包什么承包,钱多的没出花了吗?”李大栓不客气地教训说道。
“叔啊!路的事您老不要担心,我有办法弄,您就给我说说那块地让不让包吧!”云逸一脸认真地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小子真没开玩笑?”李大栓忽然想起云逸手底下有几个人能够在石壁上打洞的事情来,于是再次确认一下问道。
“没开玩笑,的确想承包下来。”云逸用肯定地语气说道。
听到云逸这样说,李大栓也想了想,这才说道:“这是好事儿啊!放哪儿也没用,这样,我给老张头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一起来家里吃饭,接着把这事商量一下,没意见你就可以签承包合同了。”
李大栓电话打出去没一会儿,河谷村村委的几个主事人员宝庆叔、根叔、张大伯等人就全部都到齐了。
开场几杯酒下肚,李大栓这才提起了刚才云逸说的事情;没想到这事儿一提出来,在场的几个长辈也和李大栓一样吃惊了不小,都觉得云逸这小子这次办的这事儿很不靠谱,完全就是拿着钞票打水漂。
平时和云逸走得比较近的宝庆叔和根叔就一个劲儿的劝云逸三思而行。
可是在云逸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自己不是头脑发热,想一出是一出;这才勉强说服了对自己关心的这群叔伯。
李大栓原本是打着让这些叔伯来劝劝云逸打消承包念头的,没想到来的这些人都被云逸给说服了。
事已至此,李大栓等人也不再劝说了。
见在座的叔伯们都不再反对,云逸这才给李牧打去了个电话,让他用电脑打了四份合同给送到大栓叔家来。
听说是云逸要承包崖壁顶上的事,李牧虽然不知道云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决定;半个小时后,自己亲自带着四份合同来到了大栓叔家,虽然支持云逸,但是他还是想听听云逸的想法。
在村委几个叔伯的见证下,云逸很快就签订了承包合同,期限一样是五十年,只是承包的费用就少得多了,那么大一片地,一年才十万块钱的费用;五十年也就五百万,对于云逸来说,这并不算多。
而且这还是云逸一定要给的,如果按照几个叔伯的意思,每年给个万八千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可是云逸并不想在这点上占村子里的便宜,也许几个叔伯并没有意识到那块地的价值,但是云逸不想昧着良心搞到手里,这是云逸做人的准则。
由于这块地所有权在村里,因此承包费并不用上缴到镇上以及县里,完全属于村里支配;只是把承包的合同递上去报备一下就行了,这也是西南的山区地方以前遗留下来的政策漏洞。
最后说道承包费的支付情况;几位叔伯还以为云逸会和之前一样,每年支付一点;没想到云逸的话更是出人意料。
“各位叔伯,我想把欠的全部承包费一次付清,包括之前庄园欠下的一起!”
“什么...?”
“什么...?”
几人都愣住了,云逸提出来这次会一次付清,而且还包括之前承包来修建庄园的那一片地的承包费也一同支付清。
这让在在座的几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云逸,不知道他这样做为了什么。
就在他们震惊的同时,云逸才开口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啊!你们看啊!这不是村民们都同意建设河谷新村了嘛!这一次的承包费和上一次庄园那块地的承包费加到一块儿的话就有了七百来万,有了这些钱,我们河谷新村的基础建设就没有问题了;我们要建啊!就建一个拿得出手的河谷新村,也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河谷村并不比他们差!”
前几天,云逸给李大栓提了提建设河谷新村的事情,这些天下来,村里人比较固执的几位老人也被说服了;李大栓也正准备召集村民们开会选择新村的地址。
而想到自己现在支付清这笔钱的话,完全可以作为河谷新村基础建设的启动资金,这样一来村民们的经济负担一下子就会减轻很多,更是给大家伙吃了一颗定心丸;相信村民们也会同意支持的。
听完云逸的解释,几位叔伯都给云逸竖起了大拇指,村里有这样的年轻后生,真是整个河谷村人的福气。
“是啊!小逸说得对,以前我们村穷,就连娶媳妇都困难,等到我们的河谷新村建设好了,到时候那些大姑娘新媳妇的还不赶着往我们村来啊!”李婶也激动地插嘴说道。
“哈哈哈!老婆子说的是啊!”李大栓也附和道。
“呵呵呵!就是,还是嫂子说得明白啊!”宝庆叔也笑着说道。
李婶的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特别是送合同过来的李牧更是被几个长辈打趣得不好意思,因为这家伙很快就将成为河谷新村的第一批受益者。
酒桌上的氛围被几个为老不尊的长辈,这么一弄更是热烈不少;几个叔伯都轮番端起酒杯和云逸碰一下,弄得云逸还挺不好意思的,但又不得不喝;就连李牧和李婶都给云逸敬了一杯酒。
云逸基本上是来者不拒,敞开肚子甩开膀子也毫不做作地和他们拼了起来;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一顿午饭吃了两个小时,云逸最后也喝得晕乎乎的了,还好李牧借口下午还有事情要忙,逃过了一劫。
等到把云逸扶回半山平台,把人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丢;李牧也累出了一身汗水;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怎么样,还真是死沉死沉的。
也不再管躺椅里睡着的云逸,抓起小方桌上的茶壶,李牧“咕噜咕噜”就是一通猛灌;放下茶壶,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稍好一点。
在一旁的躺椅里坐下,李牧扯开衣领,拿起手里的合同不断地扇着风;回头看看睡着的云逸,不由得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睡得没心没肺啊!不过一生能有这样的一个兄弟,我李牧这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