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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胜放慢脚步,举目眺望,但见蓝天清澈透明,广阔无边,崇山峻岭,绵延无极,真个是风轻云淡,阳光普照,十分明媚的秋天。
他长呼一口浊气,顿觉胸中阴郁,一扫而空,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夏碌赶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真没想到,你一个书生,跑得比山兔子还快!”
林天胜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与夏碌争辩。
在这青山绿水间畅游,做无谓的口水之争,只会令人游兴败尽,花钱找气受,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才会去做。夏碌这张臭狗嘴里要能吐出象牙来,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还得修炼个猴年马月。气质和学问这两样,不是你想猪鼻插葱装大象,就能扮得象的,那得日积月累,勤修苦练才能修成正果。这个道理,还是留着夏碌以后慢慢体会吧,真要是让他小子一步登天,还真便宜了他满身的罪孽。
“哎,我说夏碌,你这个名字得改改了。”林天胜突然想到夏碌的名字有问题,对夏碌说道,“你这个‘碌’字,字典里好象读‘liu’,xià跟liu合起来念可就成了‘下流’了,很不雅,还是改改好。”
“是吗?我叫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夏碌一脸的郁闷,我的肝得了病,难不成这名字也跟着坏掉了?
夏碌想从林天胜的面目表情上,找到开他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林天胜平视远方,表情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夏碌不由地犯了嘀咕。
父母给他起这个“碌”字,本来想让他沾点“禄”气,好让他们归天之后,儿子可以衣食无忧地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就能安心瞑目了,可这二老大字识得不多,也没顾得上查查新华字典,想当然地把这个加了石头偏旁的“碌”字,愣是理解成“录”字,直接就给按到名字里,口口声声都叫了三十多年了,压根儿就没听出一点“下流”的意思,可林神医治好了他的肝病,还发现他的名字也有问题,这倒是闻所未闻,名字也是能治的吗?
“依你看,改个什么名字好呢?”夏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光头,“嘿嘿,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看着给起个得了。”
林天胜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夏碌:“我看,你姓‘夏’,想取个跟钱有大关系的名字,倒不如就叫‘夏金雨’好了,听着蛮象‘下金雨’,比原来名字中的那点钱可多远去了!”
夏碌嘴里跟着叨咕了几遍名字,立马喜上眉梢,搓着粗手心:“嘿嘿,还是林神医厉害!这么一改,名字好认不说,更好听了!‘夏金雨’,可不就是‘下金雨’吗,太他妈的有财啊!”忽然感觉自己说词不雅,立刻停住嘴,吐了一下舌头,又很快地收回去,低了头看地面,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很象一个犯错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老师面前,等着挨训的架式。
林天胜不由地想笑,但没笑出来,忍了一下,随口道:“改不改,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建议。”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不大会儿,奇志赶上来,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林天胜:“真没想到,你这整天玩技术的也能练得跑这么快,很不简单!这速度,比我在部队的速度也不相上下。”奇志的一对小眼珠子快要嵌进林天胜的脸上了,一脸的惊诧。
林天胜谦虚地笑了笑:“让你见笑了,我那就是一冲劲儿,坚持不了多久的,没法跟你们这些当兵的相提并论。”话到这里,赶紧叉开话头,省得被他刨个底朝天,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不胜其烦,“哎,福贵跑哪去了,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奇志立刻笑了,回头朝后一指:“呶,他俩在那儿呢!”
远处,刘佳扶着孙福贵,正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好象孙福贵整吐了。
林天胜想到奇志一个人撇下他俩跑过来,肯定是怕自己夹在夫妻二人中间当了灯泡,便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慧子左等右等,不见林天胜等人跟上来,便又撒腿往回跑,一眨眼就来到林天胜跟前,弄得奇志又是下巴差点儿掉地上,连这个小丫头跑得都比自己快多了,连气都不带喘,额滴神,这些都是神马人啊!
慧子嘟着小嘴,一把拽住林天胜的胳膊,撒娇起来:“叔叔,你们几个大人怎么跑这么慢,害得我还以为你们不往前走了呢!我刘婶和孙叔呢?”
林天胜刮了慧子一下鼻子:“在后面,咱们走慢点儿,等他俩一会儿。”
慧子松开手,想往孙福贵那儿跑,被林天胜一把抓住。
慧子被林天胜抓得莫名其妙,转着黑亮的眼珠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依旧扯着林天胜的胳膊,一起慢慢地走着。
“嘿嘿,从今儿往后,哥们儿我就改叫‘夏金雨’了,大家就叫我‘金雨’好了。”夏碌颠颠地跟在后面,不忘提醒大家他有新名字了。
大家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半个钟头后,刘佳夫妇追了上来。
“你们走那么快干嘛!我说天胜,你在学校那会儿跑得跟乌龟爬似的,今个儿怎么象出笼的兔子,跑得那么快!”孙福贵一到身后,劈头盖脸举起镢头就开始刨根问底,弄得林天胜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起来。
孙福贵刨根,不象一般人,那就是一根筋,不刨到你祖坟上,就不算他刨。
林天胜嘴一撇:“在学校,那是我给你留面子,不希和你比罢了!”看见夏碌在一边准备插话,赶紧转移孙福贵的镢头方向,“‘夏碌’现在不叫‘下流’,改名叫‘夏金雨’了。”
孙福贵夫妇听了,不由地一愣,改名字不用拿户口本到派出所吗,说改就改了?
不过,听到林天胜咬住口舌这么一念,他俩是傻子也听出来了,夏碌这名字是得改了,再不改,走在人堆里被人一叫,还以为自己一伙和他一样,都是流氓呢。
果然,被林天胜这么一转,孙福贵就没了再往深里刨的,夏碌也把准备好的说辞堵回肚子里,不再强调这个名字是林神医给起的重要性了。
大家一边走,一边闲聊,早就没有刚登上长城时的那股子新鲜劲了,说说笑笑地走着,跟逛大街差不多,惹得不少路过身边的驴友,十分好奇地注视他们这奇怪的队伍组合。
慧子经过林天胜治疗,身体发育得非常充分,小脸滋润有光,显得眉眼更加俊俏,前胸双峰挺拔,蛮腰盈握,腚部浑圆,双腿修长,出落得跟电视里的超模没什么两样。
刘佳年龄大了些,但也差不到哪里,白皙的皮肤,嫦娥的脸形,中上身材,虽然眼角皱纹堆了不少,但也没能掩盖那年轻时俊秀的影子。
林天胜当然不用再细说,整个就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细皮嫩肉的,偶而不注意,也有几分象个政府文职官员,不怒而威。
夏碌虽然面露了一些和善,但从走路横晃的姿势和脖子、手臂上露出的纹身来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鸟儿,指不定是哪家打手出身。
孙福贵象个暴发户,肥得跟圆球一个样,小眼睛挤在眼睑里,根本就不好找,个子矮,还是个罗圈腿,没一点文化人的样子。
奇志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一副保镖气势,双目如刀,手上筋骨奇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
美女配官员,外带土财主和保镖,整一队现在官场现形图,怎么不惹人眼球!
驴友好奇的目光一多,林天胜就感觉到不自在,这些人到底是来旅游的,还是来看人的,这也太没文化素质了吧,看好自己的手脚就得了,哪来这么多闲心管他人瓦上事儿?
林天胜便催促大家快点走:“赶晚了,就得在这里住一宿,耽误时间了!”
大家听林天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都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这神医不知哪根神经被挑了,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却风来雨落,好好个心情都被败光了,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