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对足球总结的唯一理论就是足球的皮是钱缝上去的。他清楚自已是集团的人,他是有股份的,他本来不喜欢足球,更不懂足球,钱董事长不知道看重他那一点让他从集团调来当总经理。这或许成了他失败后的一个退路,钱董会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后路。
他接到一个电话,他才感到他并没有被抛弃,是的电话。他不想接她的电话,好多天他都不理。但是今天他好象抓住一根心灵稻草,他接了电话。说:“我要见你。”娇柔语气不觉得她三十岁的风情。他轻声说:“我没时间,烦着呢,都是破球害了我,你说我怎么这么背,我搞什么足球呀,这些天过得不得劲,今天开会很可能经理位置要没。”说:“不行呀,要保住,本都赔光了,还要赢回来呀,干爹,我还要靠你呢。干爹。”图腾听到嗲嗲的干爹声立马感觉到暖,他身体里有了青春的斗志,他说:“集团那边给我说了,让我等,等狗屁,我亲自给钱董打电话,你说他说什么,酒是要喝的,球是要踢的,喝多了是二,降级了你说是什么,我心想是傻呗,他说是球,也不知是足球的球,还是骂人的那个毬。俱乐部这边,所谓的名誉董事长单国更是有气,不知往哪里出,我一打电话,他就发脾气,说什么不玩足球了,不玩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说,不玩了我玩,他又舍不得董事长的名分,谈谈,谈什么,没法谈。降级对我们这些管理者来说就是扔到井里的蛤蟆,不愿意见人。你放心吧,你那五十万的损失,我以后给补上。今个晚上在老地方见。”“谢谢干爹,晚上我好好的伺候你一回。”电话里微微传出造作的柔声。
好人和坏人无法靠模样来判断,好模样的不一定天生就好?坏模样的不一定天生就坏?好与坏,好能转化成坏,坏也能改变成好,环境很重要。图腾认识是在一次酒会上,对他感兴趣是因为听说他是龙尊的老总,图腾却认为是他的魅力让屈服于他的跨下,他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俱乐部的老总也会被人如此崇敬,他忘乎所以了。特意拉着图腾到另一包间,在大圆桌上摆着各类大菜,桌边上的大口角杯盛满这紫红色的光,照耀的他心旌荡漾,他不知道为什么便跟着一位不熟悉的女人来到这里,好象因为足球这个物谈起来万物融洽,一下便没有了障碍,他认为不是,更吸引的是细腰下那丰腴的臀。坐在他旁边,她跟这满桌的人很熟悉,端起那红酒,相互寒暄之后,便肆无忌惮地吃喝起来,一杯杯跟图腾碰杯,红酒和女人的风情使图腾也失去往日的君子。开始认为图腾是情场上的老手,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雏。图腾在风月场的确象是个雏,其实,他也曾有过一段风流史,后来无终而亡。他在女人面前一般都表现得很正人君子,但是他的面相却无法出来,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感觉他是个狡猾的人,现实是他十几年来没有碰过另外的女人了。50岁的他那里招架住一个30岁女人火辣的骚情,但是他表现的很矜持,似乎女人在他的心中已无所谓之了。在暗红的大包间里,酒让所有的人变得裸的,喜笑怒骂,打情骂俏,有站起来的,有趴在桌子上的,有唱的,有喊的,没有一个正经谈话的。脸色绯红的盯着图腾,说“腾总,来,喝个交杯酒。”图腾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不行呀,我都50的人啦,不是年轻人的岁数,我们还是干杯吧。”本来他发现这里的人有些不入流,但是他压抑的心情好象得到了某种释放,重点是这位女人的温存与对自已的爱慕让他产生爱情的幻觉,就象一个多彩的大泡沫把他拉到春天的空中,很明睸。笑了,自己抿了一小口说:“看上去你也就40岁左右,那象50岁,这样吧,我认你干爹吧。朋友们,我认图总干爹。”举着酒杯向她的这些朋友致意。所有人起哄,:“喊一个,让我们听听。,认了干爹,以后,我们看球可不用买球票了,认了吧,图总。”
“干爹。”一声温彻入骨。图腾明白干爹的意思,那颗似老的心忽然象被一只猫轻轻地挠了一下,轻时痒得他全身酥软,重时会把的心脏划出一道鲜红的伤痕,不过这种痕是痛并快乐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极力反对,只是把碰来碰去的杯子内的红酒一一饮尽。图腾再也听不清给他聊什么球,他满脑子都存储着这位女人如蛇似的身体,足球就象一只老鼠被那只蛇吞食,如美食一样,嚼咽的津津有味,他只看到那扭动的身体,没看到那带有毒牙大嘴。后来,他感觉这条蛇贴在他的身上,他们在走,他们出了餐厅,他想吐,他忍不住,便快步跑到一角落把喝的吃的全呕吐出来,他忘记了还有,他用手去擦拭他的嘴,站在他的旁边,给他递纸巾,他吓了一跳,忙接过来,拉着离开那地,他擦拭嘴和手,扶着他,待驾司机早已等待他们了,他把车钥匙给司机,司机白了他俩一眼,把车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