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并不黑暗,落地阳台上双层的窗帘,内帘白纱的一层早已拉合,只能透过光,而看不见里外。杨齐齐没能挽回败局,进入的时间还不到2分钟,便猛抱紧穆玲玲的身体全身抽搐起来。穆玲玲并没有嫌弃他的意思,而是领着走进浴室,双双洗完澡,共同回到卧室的床上,没有太过说话,便各自睡去。杨齐齐在龙尊降级后,趁穆玲玲休息去找她。大白天,穆玲玲却把他挡在门外,说:“做为龙尊球迷的一份子,我憎恨你。黑犬进球再爽,也叫你们这些无能的后卫给糟蹋了。我对你失望了。”杨齐齐说:“你还真是个球迷,降级对我来说是种解脱,没有球我可以过,没有你却不能过。”她冷笑说:“没有你我一样过,有球我过得很快乐。”他说:“你爱我还是爱球?”她说:“我爱你个逑。”他呵呵的说:“别逗我了,好不容易歇歇心,你就让我进去吧。”她白了他一眼说:“不行。”杨齐齐听了扭头便走,还说:“你抱着球睡吧。”穆玲玲说:“我不抱着球睡还抱着你睡呀,你行吗?”他站住,说:“我行。”穆玲玲扭身回了屋,没有关紧门,留了一条缝。杨齐齐仍有一种偷的感觉,书上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只针对老色鬼的,他还是树上的青果子。进了屋,他才知道,行字不是说的,是要做的。他要求在床上,并盖上被,她温顺的象一只猫咪。用舌添他,他也不着急。按着他步骤进行,最后刚一进入他麻酥的不行。他抱着她不让她动,她稍一翘臀,他便象一枚南瓜花塌秧了。杨齐齐褪出套子,央央地穿上衣服想撤。穆玲玲却拉他的手说:“别走。”他甩开她的手,一句话不说便走了,她在床上听到关门的响,便骂了一声:“你个怂球。”
杨齐齐没有断了和穆玲玲的关系,她答应了。他们通过电话聊一些话题,有时长过几个小时。有时短的只不过几分钟。稍有共同的时间,便去吃顿饭,喝杯咖啡而已。恋爱关系名存实亡,只是让别人知道他们还是一对恋人罢了。
杨齐齐知道王小豹不知道他的故事,便抢着和他住一个客房,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王小豹一律不知道原委。王小豹见杨齐齐躺着不理他,便戴上耳机听他的音乐,桌上的手机响他也没有听见。杨齐齐听到也不接。他在想穆玲玲在做什么,他偷偷吃的药真的有些见效,中医专家给他拿得不过一些滋补的草药,象这么强壮的身子。只不过是心理所至,专家说:“这药喝下去保你好。”他便更加有了信心。在来石家庄之前,又拿了几副。等比完赛便可以理直气壮的找穆玲玲,他从球场找到答案软永远直不起腰来。手机不响了。他才意识到桌子上的手机是自己的,便从床上爬起来。喊:“豹子,你也不喊我。是我的手机响。”他拿过手机一看,更加气愤,竟是穆玲玲的,千年不遇,他又怨不了别人,正想拨回去,手机又响了,还是穆玲玲。他接了,她说:“我要嫁人了。”他哭了,说:“你不爱我了,你骗我。”她说:“我不能再等你了,都1年半了,我耗不起,对不起。”他说:“你不就是想体验一下足球运动员的力量吗?怎么样,你后悔了吧。你找错了人了吧。你又找上谁,搞掌击的,更猛吧。”她骂:“放屁,我真是瞎了眼认识你。再见吧。好自为之。”他忙说:“不要挂,我…。”她真的挂机了。他立马打过去,不接,又打,仍然不接。他茫然失措,才看了一眼王小豹,见他悠然地听着音乐,认为他没有听见,没敢打扰,便躺回床位。王小豹早已听到,只是尴尬不好说些什么才假装仍在听歌。杨齐齐等了一会儿又打,见穆玲玲已关机,便蒙头睡去。
第二天上午,欧阳勤瑾带队到裕彤国际体育中心适应场地,重点放在短距离的配合,渗透要靠传球,打长的不如打小的,打小的不如打巧的。欧阳勤瑾见只有杨齐齐无精打彩,象丢了魂似的,便叫到一边,问:“最近有人发现你吃中药怎么回事?”杨齐齐想了一下说:“胃口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了。”欧阳勤瑾说:“年青人哪里有病,总感觉你的精神不对头,是不是感情问题?”杨齐齐犹豫,说:“我失恋了。”欧阳勤瑾说:“忘不了人家?”杨齐齐点点头。欧阳勤瑾说:“即然忘不了,便努力去追,女人烦得就是认输的人。”杨齐齐说:“她要嫁人了。”欧阳勤瑾说:“嫁人了再找吗,我们足球人都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去吧,振作起来。”杨齐齐听这么一说,相通了,心想穆玲玲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哩,况且你比我大三岁。他弯腰糸了糸鞋带跑回队里。
到了芒种,太阳到中午便毒了,刮的风有些热。龙尊收队,执着的球迷等着队员们签字,围着王默的人最多,其他队员各有各的粉丝,王小豹依然在最后面,球迷们便全跑过来围他,他签了几个,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麦香味,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女孩子空手站在他旁边,直勾勾的瞅他。于丫丫。于丫丫放了几天假从网上得知龙尊到石家庄比赛,有去的意思,没想到她娘举双手赞成,并乐意拿钱,她爹指着她娘的鼻子说:“人家成龙了,还凑使啥,好好在家呆着不成。”她娘骂咧咧的说:“成啥龙,一个踢球的,有啥,咱闺女才是凤呢,城里人也不见这么美。别他娘的碍事,龙找龙,凤找凤,老鼠天生会打洞,他和丫丫是青梅竹马,咱丫丫跟了他,他烧高香吧。”她爹斜着眼,说:“你看王大虎那德性,事事的,不理人。钱是他儿挣的,又不是他挣的,显摆啥呀。”她娘急了,说:“你不服气呀,买辆奥迪开开,吃一肚酸气管吗用,踢球踢出钱来,那也算能耐,王大虎是有点傲,人家有资本。俺还没找你的茬呢,你说说,人家都拣着好听的说王大虎,偏你说一些愣说、傻说,让别人看俺笑话,你也不觉,你比他能管吗用,都是种地的。给王大虎搞好关系吃啥亏,俺也没说让丫丫非跟王小豹不可,都还小,也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从小他俩就好,将来还要看缘份。老不见个面,电话也不打一个,他早把丫丫忘了,去一趟,让他常想着,没准丫丫有那个福。”她爹弄出二个字:“不管。”于丫丫决定要去,她娘数出800元,有抻出2张说:“穷家富路。”于丫丫到了石家庄,本知道王小豹的电话,却不愿意打,他从来没打过,他只是说上学不打扰她。昨天她在体育场外等了一天,今天终于叫进门了,她坐在边上,没心思看训练,她想喊王小豹的名字,让他过来,她怕别人笑话她。等到散了,球迷跑过去,她才跟上,远远地那是王小豹,走近了发现不是王小豹,她突然想要走,这个王小豹很陌生,她的腿没有拉动她,于别的女球迷的尖叫和兴奋相比,她格外的低调,她穿的衣服与长长的大粗辫子象个陕西唱小调的。王小豹的脸晒的有些黑,但是很干净,头发留的很长,个子长高了。王小豹大方的拉着于丫丫走,球迷和队员都不知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到更衣室。于丫丫不进更衣室,回来早的王默和龙萧安都光着膀子扯谈,王小豹把她领到另一屋,便回来换衣服。杨齐齐没有以前活跃了,起不了轰。皮特饶有兴趣的说:“那个粗骗子的女人是谁?”除了罗贝尔,全队人都笑了。皮特挠着头说:“笑什么?”康健说:“不是骗子,而是辫子。bian,b不是p。”皮特也笑了说:“我说的不是骗子,是粗辫子。她长得绝不象骗子。”王小豹过来指着皮特说:“皮特,俺,不,我说话常常闹笑话,你咋学俺呢。”皮特站起握住王小豹的手说:“对不起,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王小豹说:“不是女人,是女孩,她是我的妹妹。”刘松岩说:“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王小豹瞪了他一眼说:“我才多大呀,是老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