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的杨梗连忙用双手挡向黑底锅踢向曾馨的脚,岂料黑底锅这一脚只是虚招,收脚的同时一拳正好击中了杨梗的脸颊,只是击出的第二拳被杨梗回防的双手给挡到。
黑底锅准备收拳的同时碰到了杨梗左手上缠住的毛巾,顺势抓住用力一拽,将杨梗左手上缠着的毛巾给拽了下来,而杨梗则直接一脚踹向黑压锅被黑压锅机敏地躲开。
“啊!”就在这时一旁的洪欣雅突然惊叫出声,两眼则直怔怔地看着杨梗没有了毛巾包裹的左手。
周围的众人包括黑压锅随着洪欣雅的惊叫声一齐望向洪欣雅注意的杨梗左手。
这时的杨梗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已经失去了毛巾的包裹,连忙将左手插入于裤袋之中,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眼尖的黑底锅看了个全部。
“嘿嘿……”黑压锅冲杨梗狞笑出声,刚才杨梗左手的全景被他尽收眼底,“没想到是个残废,也难怪了,残废嘛也只有摆地摊这个命了。”
无法忍受黑压锅的尖酸嘲讽,满脸怒气的杨梗挥拳欲朝黑压锅再度冲去,被曾馨死死地从杨梗身后将其抱住了,“够了,别再打了。”
“嘿嘿……,大爷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不跟你这个残废计较了,不过你给我记着,你那二个sb朋友老子肯定不会放过,你最好跟他们通个话了。”说完后黑底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夜市。
见黑压锅离开,围观的众人也随之散去,而被黑底锅这么一闹,杨梗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摆摊的念头,开始默默地将散落到四处的玩具给重新收拾起来后便准备离开。
而洪欣雅则将准备上前帮忙杨梗一同收拾的曾馨拉到了一边,然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找了个残废当男朋友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的左手有问题。”
洪欣雅声音虽小,但残废那两字却被正在收拾玩具的杨梗给听了个正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残废又怎么了?”曾馨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惨白的杨梗后冲洪欣雅低声怒道,“残废难道就没有恋爱的权力吗?”
见曾馨难得的冲自己发怒,洪欣雅连忙摆手道,“别误会馨,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曾馨脸上的怒意稍减,洪欣雅这才敢对曾馨继续小声道,“我只是觉得你一个正常人和他那样的人不怎么般配了。”
见曾馨又准备冲自己发怒,洪欣雅连忙朝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冲曾馨道,“你们慢忙,我有事我先走了。”
而此时的杨梗已经将玩具给装入了蛇皮袋中,对着曾馨说了一句,“馨,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走吧。”曾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杨梗的身旁。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脸色仍旧有些惨白的杨梗地冲曾馨低声道。
见杨梗如此曾馨也不好执意强求,只得看着杨梗独自一人默默离开。
第二天早上来到了商场,曾馨发现同事看她的目光似乎有些怪异,再看到洪欣雅对自己一副躲躲闪闪的表情时便预料到有可能是洪欣雅将自己男朋友是残疾人的事情传扬了出去。
可恶,昨晚不是打电话给她让她不要说出去的话。曾馨在心底郁闷道,昨洪欣雅上大嘴巴的事实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昨晚她一回到家中便打电话给洪欣雅让她把嘴巴给关牢点,没想到还是没用
“你又大嘴巴了,我昨晚不是让你别说出去的吗?”面带怒气的曾馨低声问洪欣雅质问道。
“我……我……”一向俐牙利齿的洪欣雅被面带怒气的曾馨质问到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一旁的同事刘大姐见此情景后过来劝解,“曾馨,你也别怪洪欣雅,她这样也是为你好,姐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两句,你一个正常人干嘛要找那样一个男朋友了,也许你现在觉得不错,那是因为
你现在还处在恋爱阶段,等到你以后结了婚在一起过日子,你就会知道生活会有多么的不容易。”
“多谢你的好意刘姐,不过我的事情我还是想自己做主。”对于刘大姐的一番好意劝告,曾馨只得善意拒绝,从与杨梗交往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令曾馨没有料到的是,商场内和曾馨要好的几位女同事,以走马观花的形式轮流上来对曾馨教育劝解一番,面对众人的狂轰乱炸,曾馨的信念开始有了动摇,一个人的劝解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当大家都这么说时,除非抱有极其坚定的信念,否则内心都会有所松动。
下班回到了家中,令曾馨诧异的是父母竟然也知道了杨梗的情况开始对她进行教育,要知道她和杨梗的交往一直都在瞒着父母要进行,不用说又是洪欣雅的大嘴巴了。
忍着头痛听完了父母的劝解,曾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躺在床上,这时候她才开始重新思考着自己与杨梗是否合适的问题,同事的闲言碎语与父母的唠叨叨已经让她的坚定完全松动开来。
而杨梗这边,经过一天的时间,昨夜的不愉快已经被冲淡了不少,想起了昨晚自己最后对待曾馨的冷漠态度,杨梗感到有些愧疚,昨晚被黑底锅一闹,他暂时也没想到摆摊的地方,便打电话给曾馨
想约她出来逛逛街后再吃饭了。
只是杨梗的缴请却被曾馨善意的拒绝,理由是晚上要帮忙母亲收拾家务。
面对着曾馨的拒绝,杨梗也没觉得什么,曾馨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常,只是过后的几天里,每每杨梗邀约曾馨均会经各种理由拒绝。
隐隐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某天早上一大清早杨梗便守在了曾馨小区外。
外出上班的曾馨一走出小区便看在了杨梗,而杨梗此时也看到了曾馨,两人四目相望一时之时怔在了原地,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尴尬。
然后还是曾馨打破了沉默,对于杨梗的来意她心知肚明,“抱歉,这几天都有事在身。”为了不至于太尴尬,客套的话还是得要说一说的。
“那你以后还会继续有事吗?”杨梗低声问道。
“我……我……”曾馨无言以对,想了半晌后才继续道,“我想我们不……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曾馨的话越说越小,到最后轻得几乎连她自己都无法听清。
只是她的话在杨梗听起来却是如雷鸣般在耳边不停的回响,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想说点自我安慰的话,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口,然后转身直接离去。
看着杨梗的背影,一股难以言语的痛楚从心头漫布向全身,刚才的话她知道给了杨梗太多的打击,只是她的内心已经动摇,就算勉强最终的结果也难逃分手。
回到了家中,杨梗将自己锁在屋内锁了一天,除了上厕所以外,期间无论父母怎么喊他都不答应,包括午餐与晚餐一口未吃。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杨梗给张洛宝打了个电话,“多宝,有事没有?出来喝酒了。”
“没问题,你说地点,我马上赶过去。”听到了有人请客喝酒,刚训练完毕的张洛宝立马答应了下来。
赶到了杨梗说好的宵夜地点,张洛宝坐下后杨梗也没说话,直接拿已经开启的酒瓶给张洛宝满上,然后冲张洛宝举杯。
张洛宝也没含糊,拿起酒杯直接朝杨梗的酒杯碰到了一处,然后两人皆一口闷掉。
“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喝酒了?”张洛宝放下了酒杯冲杨梗笑问道。
“心情不爽,就想找人喝两杯。”
见杨梗一脸郁闷的表情,张洛宝问道,“又有么事撒不爽撒,前几天还乐呵呵的怎么这快就变了冽?”
“莫谈。”对于张洛宝的问话杨梗一句带过,然后再度斟满酒后朝张洛宝举杯。
见杨梗不愿说张洛宝也没勉强,两人就这么喝着闷酒,气氛无比的压抑,酒过三巡后两人之间的谈话除了敬酒词外其余的没超过十句。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张洛宝再次冲杨梗发问道,“有什么不爽的事就说出来,闷在心里不是那个事,真会闷出病来的。”
此时的杨梗借酒浇愁已然有了几分醉意,心中的话憋着不说确实很难受,找张洛宝喝酒的目的也就是想找人倾诉一番,“多宝,你被甩过没有?”
此话一出张洛宝便明白了杨梗此番找到喝酒的用意,“切,就这事呀,哥已经被甩过六次,都已经被甩到麻木了,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不过当时的感觉的确的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