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大军出长平关直奔邯郸而去,远远看到邯郸城,眼见回到邯郸,众人有说有笑,一队兵马接近,为首之人见到旗帜面露喜色,催马上前,嘴里喊着,“军,军。”
前军停住,有人上前,“什么人?”
为首之人道:“大王信使,前来面见军!”说完一晃手中符牌,兵士看得清楚只得向外一分,为首之人催马来到近前。
赵括勒住战马,左右将领齐聚,看着来人,那人催马来到近前,“军!”多半赶得太急,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赵括笑道:“有话慢慢说!”
那人深吸一口气,“军,大王有命,匈奴犯边,军可率一队精兵赶往边关,其余兵马留守邯郸以待调用!”
“匈奴犯境!”赵括听罢眉头一皱,北地匈奴袭扰一直是赵国之痛,虽建有北长城怎奈始终无法彻底解决,以游牧为生匈奴骑兵一直对中原繁华有所向往,加上生性好战以屠戮为荣,最是难以应对。
那人道:“不仅仅是匈奴,齐国同样发兵,此时正在攻打麦丘,大王同样为了这件事发愁。”
“麦丘!齐国!”赵括听罢神色一变,不由得想起当日情形,刚刚穿越,甚至不知自己是谁,途中遇到一人,自称是家将,后来得知自己便是赵括,如今长平之战结束,一切完全改变,“大王可有发援兵?”
那人摇头,“邯郸城内已无兵将可派,如今军回来也就好了。”
赵括点头,交代一番,大军城外驻扎,带着一众将领直奔邯郸城奔去,大队兵马接近,邯郸城内顿时沸腾,百姓纷纷涌出,多少人含泪,多少人痛苦,多少人相拥宁愿时间停滞再也不愿分离,所有人清楚,这只是梦,战事再起,必然再次兴兵。
一名兵士眼中含泪,“爹,娘,你们放心,跟着军死了也值!”
“大壮,我的好孩子!娘给你寻了一个女人,虽然丑了点,总是好生养,以后也是为王家留个后。”
那人答应一声,“娘,放心,孩儿一定争气。”
邯郸城城门处,一人眼睛瞪圆,鼻子里冷哼一声,看得清楚来人之中为首之人正是赵括,郭纵下体顿时一阵酸痛,恨得牙根直咬,闪身快速退走直奔巨鹿侯府而去。
赵穆哈哈大笑,“回来便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本侯已经打点好一切,王命已下,赵括即将赶赴北地边关与匈奴厮杀,能否活着回来已是难说,即便能够,到时还是要死在本侯手里!”赵穆发出一阵冷笑,一旁郭纵面色阴冷,手触碰剑柄,必然早已按捺不住,心里清楚以自己之力根本无法杀死赵括。
赵括大军入城,可是美坏了将军府内三人,各自梳洗打扮暂且不提,赵括率众赶奔王宫,宫门侍卫不敢拦阻,赵王丹得到消息连忙赶到正殿,众人一一施礼,赵王丹顿时眼睛一亮,只见赵括所带众人之中不乏健壮身影,尤其是那个黑大个,连连点头,“军此次击败秦军签订合约立下首功,封赏不日下达,诸位将军人人有份!”
“谢大王。”
赵括起身,“大王,匈奴进犯,齐国来袭,一切可为真?”
赵王丹叹口气,“千真万确,寡人也在为此事烦恼。”
赵括眉头一皱,“麦丘险地绝不能失,赵括以为当立刻发援兵,再拖延下去恐就迟了,一旦麦丘有失,齐国可以此为凭借对赵国构成威胁。”
赵王丹身形站起来到近前,“军一番话说到寡人心里,如何不想立刻发兵,怎奈兵力不足,更无良将可派,如今正好,军归来,寡人大可不必为此事烦恼,请军推举一人率兵迎敌!”赵王丹面露喜色,早闻赵括手下能人辈出,既然可以打败秦国武安君白起,必然不是一人之功,偷眼看去,下方众人一个个精神抖索,忍不住冲着沐尘抛去一个媚眼。
赵括道:“大王,赵括推举一人。”
“军请讲!”
“廉颇,廉将军。”
赵王丹面露笑意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
赵括道:“为何不可?”
赵王丹将当日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尤其说到吃了东西连续出恭之事不免乐出声来,“廉将军虽勇冠三军,毕竟年事已高,寡人于心不忍!”
“大王,此事必有蹊跷,赵括前往长平时曾见过老将军,身形孔武有力,步伐稳健,手中大枪可裂石断木,为何不到半年变得如此不堪,赵括以为其中必有缘故,愿亲自前去,若真如此必然推荐他人!”
赵王丹点头,“也好,军情紧急,军快去快回。”
赵括辞别赵王出宫门直奔廉颇住处,对于老将军廉符赵括最是敬佩,莫非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这几日廉颇准备妥当,不想一直没有消息,不免暗自称奇,下人来报,“将军,有人入府拜见!”
廉颇手提大枪来到门前,眼前一亮,“赵括!”
赵括上前,“赵括见过军!”两人军中职位相同,只是辈分不同,加上对廉颇敬重,上前躬身施礼,廉颇扶起赵括上下打量,“好,打的好,不愧是马服君之子,打出赵人威风,老夫自叹不如!”
廉颇心胸开阔,得知赵括大军返回,连番击败秦军主帅白起,迫使秦军主动议和,放弃光狼城,撤出兵马,心里着实高兴,当初自己没有看错,赵括是有本事的人,更是讲情义之人,不似赵穆这等无耻之徒,弄得邯郸城乌烟瘴气,赵穆献媚暗中掌控邯郸廉颇看得清楚,只是赵穆实力太大,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扭转局面。
赵括道:“这次前来是来向将军请罪!”
廉颇面露诧异之色,“军乃是赵国功勋何罪之有!”
赵括道:“为守长平保赵国无事,此次留下廉符将军镇守光狼城,令军父子无法团聚!赵括心中有愧。”
廉颇听罢哈哈大笑,“还以为是什么事,为将者守土厮杀乃是本分,军此举是对廉符之器重,老夫非但不会怪罪还要感谢才是。”
“军恩义,赵括敬佩,齐国兴兵袭击麦丘,此事不知军如何看?”
廉颇面色一沉,手中大枪一晃,“齐国,跳梁小丑,不过是想趁我空虚之计弄些好处,岂能让其得逞,老夫已经做足准备,只等王命一到立刻出征,自当兴兵退齐。”
赵括道:“老将军已经做好准备?”
廉颇冷笑一声,“这是自然,走,里面说话!”进入正厅,只见盔甲弓箭放在一旁,廉颇方才所讲必然不假。
“大王可有派人前来探视?”
廉颇点头,“三日前曾有人前来,多半是担心老夫年纪太大,廉颇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尚能上阵杀敌!”说完一晃大枪,虎虎生风,上百斤重铁枪握在手里毫不费力。
赵括道:“军饭食之间可有几次入厕?”
廉颇摇头,“并未有此事,赵将军又是听何人提起?”
赵括叹口气道:“必然是小人恶意中伤,今日见过大王商量主将一事,怎奈大王说起军年老,饭食之时经常出恭,赵括不信,所以亲自前来。”
“放屁,必然是赵田那个狗东西暗中诋毁老夫,看老夫如何修理他!”廉颇气急,不限一世英名如此遭人诋毁,手提大枪向外就走,赵括连忙拦住,“军息怒,军情紧急,廉将军随我一同入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