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骑兵向后退去,阵营向外一分,相比赵军而言匈奴打法更为灵活,平日驰骋草原,纵马打猎练就一身本事,单兵作战能力匈奴骑兵要在赵军之上,唯一所缺的便是阵法还有谋略,匈奴骑兵各自为战,彼此呼应,凭借过人骑术向前飞奔,不时有人弯弓搭箭快速射出,速度丝毫不减,如此本事令人惊叹。
迎面而来正是沐尘,所率三千骑兵,距离越来越近,沐尘眼睛睁大,匈奴箭矢射来丝毫不顾,身子一歪直接避过,嘴里哇哇怪叫,“给老子杀,一个都不能跑了!”手中阔剑轮开,直接抡圆了砸向一人,被击中匈奴骑兵整个人直接从马上飞起。
两名匈奴兵士一左一右夹攻沐尘,好个沐尘,阔剑猛然加快,连番厮杀同样掌握许多技巧,击中一人身体身形快速一转,阔剑直接从身侧向后刺出,准确无误正中对方胸前要害,不过瞬间击杀三人,双方骑兵遭遇,匈奴手中弯刀相比赵军精锐手中长剑要短上一些,工艺更加无法相比。
“冲出去!”
匈奴首领看在眼里,赵人真是难缠,眼前这支骑兵更是厉害,转眼间死伤一片,加上先前被对方弓弩射杀,再打下去可是赔了老本。
匈奴骑兵向外猛冲,沐尘等人连追带打,一番厮杀只得眼睁睁看着剩余骑兵逃走,李牧收起大枪,沐尘催马上前,“嗨,看你枪法不弱,有时间比划比划!”
“好,李牧随时奉陪!”
沐尘哈哈大笑,“够豪气,沐尘就是喜欢你这种直性子,这个朋友交定了!”
“沐尘”,李牧嘴里念道,这个名字自己在哪听过,如此熟悉,只是一时无法想起。
李牧暗自思量,沐尘心中得意,一拍李牧肩膀,“兄弟,别发愣,还是先去见过军再说!”
“军!”李牧眼前一亮,终于想起,沐尘便是跟在军赵括身边的英雄好汉,赵人之中早已传开,“赵括之谋定麦丘,左沐右白杀魏牟,屡建奇功真命子,兴兵破秦显真功!”终于清楚方才听到沐尘之名如此熟悉之故,沐尘便是左沐。
李牧催马上前,神情中带着敬畏之色,赵括之名在赵国何人不知,尤其是长平之战击败秦军,迫使秦军议和退出长平,最主要的是击败白起,白起之名威震六国,李牧一心想与其一战,怎奈一直守在北边始终没有机会。
李牧催马上前,飞身下马躬身施礼,“末将李牧见过军!”
赵括从马上下来,面带笑意,对于李牧并不陌生,当时良将,甚至不在白起等人之下,手伸向腰间,拿出一把木剑,李牧看在眼里,眼眶一湿,“军何时见过家父?”
赵括将木剑递过,“这是一个父亲的承诺,只可惜迟了十几年!当日曾有幸见过李老将军,其精神令赵括敬仰。”
前文交待,这把木剑正是当日一名将领交给赵括,若是日后前往武安交给一人,姓李名牧,也就是此时的边关守将李牧。
李牧小心收好,其中凝聚一个父亲最深沉的爱,重若千斤,“谢军!”
“一战伤亡如何?”
李牧叹口气道:“死伤骑兵二千有余,兵力损失近一半,好在对方折损远在我方之上。”
“双方兵力部署如何?”赵括刚刚来到边关急于知道对方详情,真如兵法所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李牧道:“边关守军六万,匈奴此次兴兵足有十万有余,其中大部被大单于统帅,剩余分成几个部族负责袭扰抢夺,李牧先前曾连续击溃几个实力相对稍弱部族,后退时遭遇袭击,此部落兵力应该在一万以上。”
“一万骑兵尚且难以应付,若是面对十万又当如何!”方才见识到匈奴骑兵凶悍,骑术惊人,同样擅长弓射之法,打法灵活,如果无法做到彻底击溃日后必然还会再次兴兵,边关永无宁日。
李牧犹豫一下,“军,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李牧咳嗽一声,“末将曾几次与匈奴交兵,多是小规模袭扰,如此兴兵十余万还是第一次,匈奴大单于不仅武力惊人,同样深通谋略野心勃勃,此次攻击目标应该是代郡!”
“代郡?”
李牧点头,“为了应付匈奴袭扰,当日特意设置代郡,其间修建工事!”
“既然如此为何不在代郡布置兵力,反而在这里与匈奴骑兵周旋?”赵括提出心中疑虑。
李牧叹口气道:“李牧当日有心以代郡为饵,诱使匈奴大军攻打代郡,待双方陷入胶着之时,突起奇兵左右攻击匈奴阵营,到时匈奴必乱,完全可以沿途设伏,最大限度消灭匈奴主力!”
“妙!此计可成,为何不做?”
李牧面露难色,“李牧手中只有五千兵马,如今不足三千,难以成事。”
赵括听罢哈哈大笑,终于弄清李牧真实用意,即便是自己同样被李牧绕如其中,如此良将,懂得奇谋妙法,为何不委以重任,如此真是屈才。
李牧不明所以,眼见赵括放声大笑,“李牧不过是虚妄之言,军见笑!”
赵括摇头,“若给你五万兵力又当如何?”
李牧眼前一亮,五万,这可是从来不敢去想的事,神情坚定,“自当消灭匈奴,扬赵国神威!”
“好!立刻随我前去。”
单表匈奴大营,部族首领狼狈讨回,一战死伤六千余人,不免心痛,飞身下马直奔大帐,掀开帘子,一众部落首领都在,目光投来,其中不乏不怀好意之人,双方彼此有过节,当日为了争夺草地牛羊大大出手。
“穆尓目将军,匈奴的勇士,欢迎你回来!”
霍尔目大跨步上前,“大单于,草原上的雄鹰,霍尔目愿誓死效忠。”
大单于点头,“几个部落连续被李牧袭击,你的部落应该就在遇袭部落后方才对。”说完目光之中透出阴冷逼视霍尔目,平日里这些部族首领最是难以掌控。
霍尔目施礼道:“大单于说的没错,霍尔目带着部落攻陷几个村落,猛然发现赵军李牧部踪迹,索性尽起大军将李牧围困!”
大单于身子向前,眼神中透出光芒,“围困李牧,接着说下去!”
霍尔目咳嗽一声,“李牧率众退入一个荒废村落之中,打了足足一天,眼看着就可以攻入对方阵营,不想突然杀出一队赵军,好生厉害,吃了大亏!”说完拎起酒袋咕咚咚喝下半袋,一来口渴,二来心中烦闷。
大单于听罢叹口气,“真是可惜,李牧是个人才,来去如风很难对付,一战下来损失多少人马?”
霍尔目放下酒袋,“死伤过半!”话音落下大帐之中众人目光几乎同时投来,霍尔目手下握有大片肥沃草地,如今损失如此多人马,难免被人惦记。
“这么多,增援赵军有多少人?”
霍尔目眨眨眼睛,“应该有一万有余,逃离之后曾暗中观察,后方尚有赵军旗帜,上面是一个赵字。”
“赵!”大单于点头,“应该是邯郸发来援兵,边关主力尚且躲在要塞内!”
一人生得一脸凶相,双臂有力,匈奴人中有名的大力士,“大单于,不管来了谁都无法阻挡匈奴骑兵,愿率本部人马连夜兴兵攻打赵国援兵,一举击溃李牧。
“对,立刻兴兵。”
大单于摆手,眉头紧皱,嘴里依然小声念着“赵,赵,该不会是那个叫赵括的人,如果真的是又该如何应对!”
“赵括!”距离近的听到大单于提到赵括之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赵括威震天下,即便西北匈奴部落同样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