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是如此神奇,沐尘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感慨,几十万人马,多少猛将都是束手无策,最后被一个十几岁女娃娃治好。←,
赵括身子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仿佛做了很久的梦,现实与战国之间不停穿行。
“醒了,太好了,大王醒了。”沐尘喜极而泣,声音哽咽连忙转过身去。
“少见多怪,有我出手自然不会有事。”赵伊脸上露出笑意,依然不改平日个性,同样长出一口气。
赵括眼睛睁开,一阵倦意袭来,七八天没有进食,大帐内一众将领都在,自己躺在那,赵括何等聪明,立刻想到,必然是自己出事,至于出了什么事无法记起。
“她是谁?”
“还不快来拜见。”
赵伊站在一旁,带着几分拘谨,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赵伊拜见父王。”
“赵伊?父王?”
赵括不由得眉头一皱,好熟悉的名字,终于想起,伊娃口中一直念着的名字,自己的女儿,不会有错,就是这个名字,手臂伸出,赵伊连忙拉住。
“快起来。”
赵伊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坐在赵括身边,虽只是初见依然亲切,血脉相连,那层关系任何东西无法取代。
赵伊将这些年跟随师父学艺种种从头到尾说了一个遍,学艺必然艰辛,赵括点头,“日后便留在父王身边。”
李牧上前,几日来发生事一一讲出,赵括点头,好歹毒手段,虽然不清楚那些异术究竟如何练成,吸取人的魂魄,如此歹毒之术。
白光系数进入,赵伊将引魂铃收回,这里尽是战死冤魂,完全可以感受到,周围冤魂快速聚集,时间一长难免出事。
赵括目光落在被困住黑色魔影身上,面露凶相不停挣扎,“函谷关秦军是何反应?”
李牧道:“只是做做样子,这几日战马嘶鸣声越来越近,函谷关外大军已经有所调动。”
赵括点头,“如果不是伊儿出现,本王必死无疑,那时便是秦军大举进攻最佳时机,索性应了他们的愿。”
“大王是指?”
“既然秦人想让赵括死,便再死上一次。”赵括用了一个再字,沐尘面露笑意,当年曾用过这个法子,正是靠着装死骗过对手,最终逆袭。
“李牧,这便去准备。”
“沿途多布伏兵。”
“大王放心。”
李牧走出,赵括看着沐尘,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同样苦了这些兄弟,“回去好好歇着,还有仗要打,叫白英进来。”
“成。”
沐尘快步走出,大帐外众将得到消息同样长出一口气,“老白,大王让你进去。”
“好。”
白英一弯身钻进去,赵伊坐在那,画面如此温馨,不由得眼圈一红,多半同样想到自己女儿,当年离开邯郸时只有七八岁,想想现在也是十四五岁少女。
“大王。”
“还不见过白叔叔。”
“伊儿拜见白叔叔。”
“使不得,使不得。”
白英连忙上前,赵伊如今贵为公主之身,身份尊贵,赵括道:“诸位兄弟随我浴血奋战多年,自是理所应当。”
赵伊起身,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大王身体刚刚恢复,应该多歇息。”
“就像是一场大梦,如今梦醒,上天待我赵括不薄,如果不是这场灾难,如何能这么快父女重逢,准备营帐,伊儿暂时要住在大营。”
白英点头,“大王放心,白英自会安排。”
布帘掀起,兵士端着煮好稀粥进入,赵伊上前接过,白英点头,跟随兵士快步退出,米粥透出香气,赵括此时饥肠辘辘。
“小心,烫。”
“不怕。”
九天过去,赵军大营依然没有动静,王翦登上关口向下看去,赵军大营一切井然有序,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只是一点,整个大阵完全处于防御态势,和先前猛烈攻势相比同样有所区别,必然与赵括有关。
“王将军,为何眉头皱得这么深?”
雷暴带着几人同样从下面走上,身后跟着驼背老者,“十日之期将至,不知为何,反而有些不安。”
雷暴哈哈大笑,“温先生从未失过手,只要过了明天,赵军必乱。”
“真的有这样把握?”
驼背老者上前,眼前法阵完好,一旦黑魔受到攻击消失,从法阵上完全可以体现,“赵括必死。”
“好,传令大军,时刻备战。”
函谷关外,秦国大军齐聚,战马林立,弓箭上弦,痛击赵国机会,王翦同样不会放过,赵括一死,赵军必乱,此时大军杀入可一举攻破,进而直取天关夺回宜阳。
吃过饭食,赵括起身,赵伊连忙扶住手臂,躺了太久,身体反而有些不适应,脚步声响起,李牧来到大帐前,犹豫一下最终停住,父女相见,实在不忍打扰。
“上`将军,怎么不进去?”
沐尘带着一队人马出现,恰好看到李牧在大帐前来回踱步忍不住问道。
李牧手指快速放在嘴边,几乎同时布帘掀起,露出赵伊那张美艳小脸,“二位将军,请入大帐。”
“好。”
赵括坐在那,脸色依然略显苍白,足足八天无法进食,只能喂一点水勉强维持,铁打的身体同样受不了。
“拜见大王。”
“坐。”
赵括声音很轻,二人坐定,李牧施礼道:“按照大王吩咐,沿途布下精兵五万由白英将军统领。”
赵括点头,“传令今夜退兵赶奔天关,但凡军中白色之物都要做成白绫。”
“这个法子好,函谷关守军若是见到白绫必然以为大王已不在人世,如此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大举出兵,到时就是咱们说了算。”
沐尘双眼放光,经过一夜休息体力有所恢复,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不由得一阵兴奋。
天色昏暗,赵军大营火把突然尽数熄灭,明天就是第十天,懂得异术温姓老者说得清楚,十日一过赵括必死无疑。
赵军大营异常一幕引起函谷关守将注意,不敢耽搁,一路小跑从上面下来直奔雷暴大营奔去。
雷暴早已睡下,时机将至,养足精神好率阵出战,即便平日最爱的女人和酒同样不曾沾一点,这些完全与雷暴个性有关,别看样貌豪迈,平日一副大大咧咧样子,做事谨慎,镇守函谷关多年不曾有事,足以看出其能。
马蹄声接近,函谷关守将催马来到近前,火把光亮下亲卫拦住去路,“孙将军,为何深夜来此?”
“速去禀报将军,有要事禀报。”
亲卫面带忧色,将军已经睡下,必然不想被人打扰,这个时候进去叫醒岂不是自找苦吃,“怎么还愣在这!”
“将军已经睡了。”
“让开。”
亲卫倒也听话,身子退到一旁,函谷关守将来到近前,里面传出阵阵鼾声,犹豫一下直接钻进去。
“将军,雷将军。”
雷暴躺在那,那人连喊两遍丝毫没有反应,只得身形接近,“将军,函谷关有事。”
“函谷关。”雷暴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函谷关三个字瞬间坐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函谷关守将着实吓了一条。
“谁。”
雷暴怒喝一声,噌的一下抽出长剑,大帐内光线黑暗,隐约察觉前面站着一个人,外面有亲卫把守,能够毫无声息进入必然是自己人,即便如此还是不敢大意。
“将军,是我。”
雷暴点头,“方才是你喊我?”
“正是末将,事情紧急,冒犯之处还请将军恕罪。”
雷暴身形站起,“立刻带路。”
二人前后走出,亲卫快速牵过战马,雷暴飞身而上直奔函谷关奔去,雷暴大帐暗处一道身影快速消失,走出亲卫控制区域撒开双腿直奔王翦大营奔去。
王翦虽是秦王任命平赵大将军,全权统领函谷关秦军,只是一点,雷暴在这里驻守接近二十年,对函谷关周围形势了如指掌,手下能人不少,王翦索性先以雷暴所属兵马与赵军纠缠,若能取胜最好不过,若不能,剩下兵马完全听命于自己,这样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王翦同样有所担心,于是命人混入雷暴大营周围日夜监视,一有动静立刻来报,那人动作灵活,连续越过数十营帐来到王翦大帐前停住,身子弯下不停大口喘气。
“我要见将军。”
“稍等。”
王翦大帐内传出微弱光亮,此时并没有歇息,翻开随身携带兵法,王翦作战勇猛,唯独欠缺的是历练还有对兵法掌握,优点在于好学,每日翻开对行军布阵,地势天时一一掌握,外面传出说话声小心将竹简放在一旁。
亲卫接近大帐,脑袋贴近,“将军。”
里面传出脚步声,亲卫快步退到一旁,这是规矩,将军大帐没有得到允许不得私自进入,尤其是在晚上更是有所忌讳。
王翦走出大帐,那人点头,王翦咳嗽一声,“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接近。”说完使了一个眼色返回,那人弯身跟在身后。
“雷暴去了函谷关?”
“函谷关方向来人,不知说了什么,带上一队亲卫直接离开。”
王翦点头,“一路上有没有人发现?”
那人摇头,“属下行动足够小心。”
“你先回去,再有发现立刻来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