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围哪些晕倒的人,突然觉得这些家伙是那么的幸福,要是自己现在晕倒了该多好,在怎么也比在这儿打酱油来的强。
“这群家伙太强了,我不打酱油也没办法啊。”付彦杰在心理哭泣:“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打完啊,我还等着回家吃狗肉吶。”
“要不我先溜?这个地方太危险,随便那位的攻击漏下来那么一点点,都够我死上千百回的了。”
这么想着,这家伙真的是眼珠乱转,打算寻找跑路的机会。
其实现在也没人看着他,他要是想跑没人拦着,关键是他现在的状态连跑都没门儿。
虽然刚刚从夕溪丝帕上传出的能量把他身体里破损的筋脉修复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他这会儿依旧提不起什么力气,不要说跑路了,就是站起来都欠奉。
这么想想也不过是因为现在过于无聊,免得不小心睡着了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战斗终于趋近尾声。
燕血魄和步绯烟联手击飞古塔,鬼神戟震动,包含着无上君威,无双血气,一戟点杀而出,万军相随。
“鬼神戟--一往无前!”
步绯烟道图满空铺展,玄纹烙印进天地,这方天地顿时就变了模样,幽谷清泉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这片天地间。
“改换山河!”
随着白玉车撵中传出的一声清喝,无数灵禽异兽从这片天地冲出,白虎金猿,空鹤飞鹰,齐齐扑向风满楼。
燕血魄和步绯烟同时杀至,风满楼怡然不惧,昂首而立,大喝一声,松枝古剑瞬间就飞回了身边。
青光席卷,将白虎金猿尽数斩绝。同时剑锋一动已经迎上了鬼神戟,剑戟相交,爆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
同时风满楼手中青光更盛,冲刷天地,无数的黑犬被冲的支离破碎。
鬼远稷的车撵中突然冲出一枚幽光烁烁的白骨珠子,拳头大小,粗看起来光滑无比,仔细一看,那枚珠子却是由无数的骸骨揉成,有人有兽,显得万分邪恶。
那些骸骨仿佛是活物一样,还在扭动挣扎,显得无比痛苦,似乎是想从这枚骨珠上挣脱。
骨珠一飞出,马上迎风就长,阴风阵阵,呜呜鬼声,邪气森然。
“幽冥白骨,砌尸成野!”鬼远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冥域传来,不带丝毫人气。
“嘎、嘎、嘎……”随着鬼远稷森寒的声音响起的是一阵阵骨头摩擦、敲动的声音,渗人无比。
骨珠仿佛变成了一轮冥月,上面渗出无数浓稠、漆黑的鲜血,一具具骨头从上面跳下来,挥舞着爪牙,带着莫名的死气扑向风满楼。
风烟俱动,天地无光,魔云翻滚,万顷墨雷,风满楼屹立其间,满身从容。
嘴角带笑,双掌一合一分,黑发如墨龙曼舞,一朵青莲绽放,将风满楼裹在中央,万邪不侵。
在鬼远稷车撵的上空,一截陈旧的塔尖突然出现,巨大无边,狠狠向鬼远稷压落,雷霆乱舞,如无数狂蛇出穴。
白骨俱碎,漫天骨粉纷纷扬扬,燃起无边磷火。
古塔彻底从天空中探出,如同群星压落,毁灭山河。
鬼远稷的车撵在这无边压力中化为漫天黑烟,但是车中却不见人影。
风满楼眼神一凝:“走了!”
天边传来鬼远稷森寒愤怒的声音:“小辈如此逼我,你我不死不休。”
“哼!”风满楼冷哼,天空中古塔震动,撕裂天地,万顷墨雷消散,无边魔云也消散。
古塔化为一道黑芒落回凝翠崖颠,塔身依旧破落,但却亘古不倒。
青莲崩散,青天白云依旧,青光一闪,松枝古剑落入风满楼手中,长剑摆动,被风满楼负在了身后。
燕血魄浑身血光消散,鬼神戟早已不见踪影。他一对金曈带着冷光望了风满楼一眼,也不见动作,人就已经落回了赤金车撵之中。
冷漠的声音响起:“走!”
鬼远稷已经走了,燕血魄也知道暂时奈何不得风满楼,所以不在纠缠,车撵震动间,就已经远在天边。
风满楼看这燕血魄的车撵离开,眼中三分空洞,碧莲摇曳,没有丝毫要追赶的意思。
他也不能过多动用古塔,要是不依靠古塔的力量他也没办法以一敌三,所以这会儿也任由燕血魄离开。
白玉车撵这会儿却不急着离开了,步绯烟三分清冷的声音响起:“风掌教好生厉害。”
风满楼轻笑,手中青光一闪,松枝古剑已经消失。
“步尊客气!”
天空中突然开始飘下洁白的花瓣,白玉车撵的打开,九头高傲神骏的龙马地下头颅,迎接着自己的主人。
一队白衣璧人先鱼贯行出,低眉顺眼,显得极为恭敬。
漫天的花瓣扑到了车前,百花铺道,一个妙曼无双,雅逸绝世的身影从车中行出,正是步绯烟。
天花洒落,凝翠崖的人陆续醒来,天空中看起来一片祥和。
“怎么步尊不回天玄,难道真的想在我苍松讨茶喝。”风满楼风轻云淡,谈笑自若,仿佛刚刚两人根本就没有生死相斗过。
步绯烟手里牵着夕溪,脚下仙花铺道,款款向风满楼行来。
“怎么风尊难道不欢迎?”步绯烟浅语轻笑,浑身散发着柔光,让人只能看见她飘逸如仙的曼妙身姿。
“自然不会,风某刚刚就说了,步尊驾临苍松,苍松不胜荣幸。风某有幸与步尊一同品茶,也是快事。”
“风尊这嘴上的功夫,和手上的功夫一样厉害啊。”
风满楼笑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心底其实为难,步绯烟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鲜花道如铺天梯,从九天上蜿蜒落下,落进凉棚之中,步绯烟坐进了刚才夕溪的位置,夕溪乖巧的站在她旁边,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霎时间,凉棚生辉,异香满地。
天玄的人,在剩下的哪位长老带领下。过来向步绯烟见礼。
呼延雷霆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这可是半步大能啊,如果我能得这位青眼相加,那平步青云就指日可待了。”
可惜从头到尾步绯烟对天玄的人都没有一丝表示,看她冷漠的态度,反而有些责怪的味道。
虽然他通体笼罩在柔和的白光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神态,但是无意间散发出的冷意,却让天玄的人噤若寒蝉。
风满楼施施然的在步绯烟傍边坐下,苍松的人也赶紧过来行礼,一众长老的心情复杂,尤其是领头的段长老,更是千般考量,万种思绪。
“谁能想到,短短的十年,他就能成就一代半步大能,这是何等的悟性,何等的机缘,当初的事情悔之晚矣。”
苍松的弟子们则是纯粹的激动,自家掌教是半步大能,哪里有不激动的。
和步绯烟的冷漠高绝不同,风满楼显得风轻云淡,泰然自若。对着苍松的弟子不断微笑点头,让人倍生亲近之感。
耿剑亢这家伙醒过来以后,发现付彦杰活得好好的,一时候激动难言,揽着付彦杰的肩头笑得很开心。
付彦杰刚刚受了重伤,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不然早把耿大光头这有哪方面倾向的家伙一脚踹飞了。
但他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大难不死,还得了这么一个好兄弟,付彦杰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上苍对我还是不薄啊。”
这个时候耿剑亢神秘兮兮的问付彦杰:“老付,你说天玄的半步大能留在苍松是想干什么?”
那模样,突然让付彦杰想起了以前在大街小巷,时有遇见的买碟的中年大叔:“喂兄弟要碟吗,日本的欧美的都有。”
沉浸在记忆里的付彦杰,下意识的回答道:“有动漫的吗?”
耿剑亢一愣,眨巴着眼好奇的问付彦杰:“什么东蛮的,你难道认为这事儿能跟东蛮牵连上关系。”
付彦杰嘴角抽了抽,呵呵笑道:“没,没,口误,口误。”
“嗯!”耿剑亢一脸“你有问题”的模样看着付彦杰问道:“那你绝对她倒地是为什么而来?”
付彦杰偷偷的打量了眼耸立在一边的古塔:“恐怕除了我之外,这些人力是没有人知道这座搭的威能了。真是件异报啊,竟然能然风满楼以一敌三。”
“问你话吶,你怎么不说话?”耿剑亢看他沉默的样子,不满的说道。
付彦杰心里有正想着以后有没有机会把这尊古塔拔走,心里yy得正爽,想着自己以后提着这尊塔行走天下,携美而行,万人辟易,纵横诸天,无人与之争风。
接过耿剑亢这个不长眼色的跳了出来,没好气的付彦杰直接回了一句:“谁知道这个老太婆来干什么的!”
耿剑亢惊愕,呆呆的看着付彦杰,心里七上八下:“这小子敢叫半步大能是‘老太婆’简直……简直……”
着个时候,耿大个子无奈的发现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
但是他意识到了,如果和这个男人做兄弟的话,今后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安宁。
多年以后,当禅武初皇和人谈起自己的人生的时候,就感概道:“就是在那一刻,我认识到他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物,我应该就在那个时候过段的和他断绝关系。可是我没有,从此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个时候风满楼和步绯烟又开始了谈话,丰满楼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青色的扇面上绘着一株深青色的老松,看起来颇具风骨。
“步尊不会真的是来我苍松喝茶的吧?”风满楼折扇轻摇,仪态自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