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从治安处骑了匹马,直奔城外,左行三里,到了护民军临时军营,远处,尘烟滚滚,喊杀不断,是骑兵在演练突击,靠山角处,是一队队步兵在演练队形,更远处,有许多人在练习格斗,其用的招式,当初都是时杰所授,后来,经过刘云的改良,被用到了器械上,威力大增。时杰有时慨叹,如果刘云和自己生在同一个时代,接受同样的教育,自己只怕已被他落下不知多远了。
得知时杰到来的张子敬从营房出来迎接,两人说着闲话一同进门,时杰传令,让几个正副营长都过来。
时间不长,刘御风、王都等人都赶了过来,大家都是很长时间不见时杰了,他今天来,估计是要有啥行动了。
谁知时杰下的第一个命令竟是让王任部队中的一个班长马上去结婚,并且准给他三天假,大家都纳闷的看着时杰和那个班长在人们视线尽头嘀嘀咕咕半天,完后那个班长高高兴兴的骑着时杰的马走了。王任不解的问大家:“时帅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兼职啊?”常义道:“你去问他啊。”
时杰忙完“月老”的事,大家也就此话题闲聊一会儿,告诉了人们的来龙去脉。话入正题,时杰先向众人通报了信州近况,时杰也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让大家先考虑考虑,完后谈起信州若第二次出兵的事。首先转向刘御风道:“刘团长,你在信州的时间长,你认为这回元阁朗能派多少人出来?”
“要是但从元阁朗的军事目的看,他想要一举成功的话,人当然越多越好,不过,依着四周局势,他最多能抽调两万左右的兵力。”
“假如是你领兵,你会采取什么战术?”
“要是我的话,我会将部队平均分开,直线开进,虽说这种阵型最易受到攻击,但确实是利大于弊。”看着时杰面露期许,继续道:“自山口入山,到东山城,近百里地形多是丘陵,虽然不利于行军,但同时也不利于对方展开大规模的突袭,也就避免了被分割的危险,弊点既除,就只剩优点了,此种布阵,兵力平均,某点受到攻击,相连的部队可以很快的支援,再有,平均兵力,后勤也就随之平均分散,就算被毁去一部分,也不至于受太大影响。”
“这方法很好啊,上次你们怎么不用呢?”
刘御风苦笑道:“上次我向孙实提出,但他只说弊点,我看他是怕部队排开后护民军突袭他中军,一味的将部队死抱在一起,再说,我是假设的元军两万对我们护民军一千,还记得你上回问我,硬碰硬的交手一千护民军就不能战胜三千元军?我现在知道了,不要说对上三千,就是再加三千,护民军照样取胜。”
“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吧?”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不说别的,就看跟我一起投过来的那些兵士,我带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战斗力我很了解,这才多少天的功夫,现在你要说他们还是我原来的兵,我都不信。”
“这其实没啥秘诀,说白了就两点,一:战斗意志的培养;二:科学的方法,战斗意志就是军队的灵魂,科学的方法就是赋予这个灵魂一个强大的。”
众人都似有所得的沉默不语,王都道:“刘团长,你猜想下这回元阁朗会排谁领军呢?”
刘御风思考片刻,道:“很大可能要派他的侄子元顺,此人带兵有方,作战勇猛,是元阁朗手下的头号战将。”
王任道:“这元阁朗怎么每次派将不是外甥就是侄子啊?他没别的人可派吗?”
刘御风轻哼一声道:“信州就是元阁朗的,军队也是他的,派驻在外地的各个首脑都是他的亲族子弟,而每次用兵,不管目的为何,统领者也必是他的亲族,外人他信不过,好像别人一离开他就会反叛一样。”
时杰知道,当今乱世,尽忠的思想淡薄,而维护一个政权最有利的就是血缘,而现在护民军聚在自己身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号召力,自己必须尽快将这种个人崇拜主义向思想主义转移,就像自己以前想的一样,让他们为了一个理想去战斗,而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战斗。幸好,自己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就让大家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吧。
刘御风忽然像想起啥道:“对了,时帅,当日在钱府寿宴上你和元顺照过面,就是第二个和你动手的那个。”时杰回想下,好像是有点印象,感觉对方很沉稳,风格和王都类似。
说起钱府寿宴,大家似乎来了兴趣,刘御风继续道:“当晚,我也在场,只不过没和时帅交手,您一拳击毙宋国第一猛士黑山,把我吓了一跳。”众人都提议让时杰讲讲当日情景,时杰没法解释怎么回事,只好道:“老刘,你不是也在场吗,你将不一样啊。”
“我讲怎么能一样啊,当时我们可是敌人啊,我总不能说我当时是琢磨怎么对付你吧?”
“对,不是还有刘云吗,他也在场,等他回来让他讲啊。”
王任道:“快别提那小子了,有回我们让他说,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时帅心太软,要是他早不跟那人废话了,照样一拳干死,他不就仗着功夫好吗。”
王任的话捅到了包括时杰在内所有人的痛处,是啊,提那个“”干嘛,打击大家的信心。
张子敬清咳声道:“要不我们还是研究怎么粉碎敌人的进攻吧。”打不过刘云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王任道:“这还有啥讨论的,时帅肯定想好了,我们执行就是了。”众人纷纷点头望向时杰。
“王任,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大家记住,我们护民军肯定会越来越壮大,相应的遇到的各种困难也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你们会遇到需要你们独立面对困难,所以大家必须养成勤于思考,谨慎行事的习惯。”
“我没你会打仗啊。”
“我一开始就会啊?谁不是从点滴做起,积累经验,逐步摸索而来的,我写了那么多的战术战策,你难道不会自己总结吗?”众人自认识时杰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说话,殷殷之情,溢于言表。王任点头道:“是,王任记下了。”
略停片刻,时杰道:“此次若是真如刘团长所料,将来我们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前面我也分析了,元阁朗短期内不会出兵,我们现在就是利用此次事件,将那恶战,尽可能拖后,为此,我准备近期亲自去信州一趟,看看实际情况,打算好我们下步怎么走。”
张子敬道:“这太危险了吧,要不我去。”大家其声附和。
“不用别人去,对于信州我比你们都了解,自然有办法安全返回,再者,我得找找有啥战机,光被动挨打不是护民军的作风?”最后这点,说出了重点,是啊,目前护民军的攻防计划,还是时杰说了算的。
时杰又道:“大家也要做好应付恶战的所有准备,要做到任何情况出现我们都有方法应对。”
张子敬又道:“要不这样,让王都的骑兵营跟你同去,一则检验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再者,有个突发情况与有个接应。”时杰点头同意。众人又一起讨论了几个将来出现战斗的方案。天色将晚,时杰和众人一起吃饭然后离开军营回城。
时杰到家,院门口依然站了两名卫兵,时杰对此很不习惯,数次要求撤走,但刘靖平等人只说此安排不是为了安全什么的,而是遇到突发情况传递命令方便。
时杰让他俩去姐对面的卫兵室休息,自己迈步进门,屋里已熄了灯,二女可能睡了吧?时杰先到东屋门口侧耳倾听,没有声息,莫非出了门?跟着一想,顿时有些兽血沸腾。
时杰运用苦练的本领,悄无声息地摸进正屋,果然两女并卧一床,时杰正犹豫先从哪个下手之际,张子莹忽然睁开眼,朦胧间,床头站了一人,吓然道:“谁?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除了我外谁还能半夜进这门?”
张子莹起身做起道:“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端饭吧。”
时杰过来将其拥住笑道:“这个时候想到吃饭的都有病!”张子莹挣扎几下,已被时杰扑倒床上,业已醒来的钱玉玟道:“我……我去厢房睡去了。”时杰将其一把抓住,畅快道:“不管了,这些天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荒唐一晚又如何,也省的我半夜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