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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谦理乘坐空军的飞机在傍晚时分赶到东山城,他马上来到陆军医院,名义上是看望阮经天的伤势。
在病房里,梁谦理听完阮经天的讲述之后,又听了磁带的部分内容,心中设想了无数可能,可是就是想不明白青龙门为何突袭王友赫以及章承先为何命令进攻己方。
“青龙门为何到东山城?”梁谦理问道。
“不清楚,不过据说青龙门与胡家交往甚密。”阮经天心想:既然青龙门委托胡家找大藏经,那么青龙门一定与胡家交情匪浅。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梁谦理马上想到青龙门可能是胡家请的帮手或者青龙门也是冲着龙隐河的龙城而来。
“难道你调查东都会社的事情暴露了吗?胡家请青龙门来对付我们吗?”梁谦理脸色沉了下来,心想这宫孝木办事太不谨慎,居然让人查出跟脚。
“有这个可能,但我想胡秋原要对付我的理由有很多,不见得是因为我们暗中调查东都会社的事情。下午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的胡界华来调查此事,他们想询问王友赫和孙凌枫,被我拦住。您说怎么对付这些人?”
“胡界华知道王友赫、孙凌枫等人的身份吗?”梁谦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应该不知道,我只说他们是宪兵队的临时工。我担心有人能够认出王友赫等人的身份,这样对您很不利。”
梁谦理想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要瞒住王友赫等人的真实身份有些困难,胡界华插手此事,恐怕也是出自胡家的授意。哼,胡家是越来越猖狂了。”
“梁副总,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青龙门为何出现在东山城;二是王东赫等人为何会在宪兵队。如果我们把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也许可以应付胡界华的调查。”阮经天出了一个主意。
“怎么结合呢?”
“青龙门来东山城的目的是准备搞恐怖活动,您派来的人是预防恐怖活动。我们参加青龙门的宴请,正是为了调查青龙门的人是否是恐怖嫌疑分子,青龙门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得知我们对他们起疑心,因此对我们痛下杀手,梁副总,您说这个故事如何?”
梁谦理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就这么办。胡界华不是要调查吗?那就让他好好查查青龙门的动向。”他顿了顿。接着问:“是否还有青龙门的余孽?”
“还有四个生活助理在东月大酒店的客房,我已经安排宪兵重点看守,不允许她们离开酒店。”
梁谦理点点头,说道:“把她们作为恐怖分子的同谋,全部收监,任何人不准探视,如果胡界华找麻烦,你推到我身上。杀了我的六个人,不能这么便宜胡家。”说完。他拿着磁带,走出阮经天的病房,向王友赫、孙凌枫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二人的病情,得知二人依然昏迷。没有脱离危险期。
他只好离开宾馆,来到陆军部的招待所,连夜给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去电话,先承认自己犯了错误。未经请示就派出处置危机大队的八名队员到东山城预防恐怖活动,然后再按照和阮经天商议好的说辞,向总部长汇报事情的经过。
胡界华感到自己国安总署的特权在东山城处处受阻。王友赫和孙凌枫重伤昏迷。不能够接受询问,这是不可抗力,他无话可说。可是他向青龙门的四个生活助理发出传票,要她们到指定地点接受询问,可是这些传票被宪兵队挡回去,理由是青龙门袭击宪兵队,所有与青龙门有关的人全在宪兵队的监控下,若要接触这些人,必须有宫队长的亲笔手谕,即使是国安总署的证件也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胡界华绝对不想见宫孝木。他派出跟班到陆军医院去拿宫队长的亲笔手谕。可是跟班打来电话说,宫队长要务在身,拒绝会见任何人。那个跟班真想掏枪结果了满口官腔的宪兵,可是想到东月大酒店激烈战斗后的惨状,不得不收起可能招来乱枪打死的后果,老老实实地按照胡界华的指示,等待宫队长忙完要务,再向其讨要亲笔手谕。
一个半小时后,宫队长把一个威严的上位者送走之后,跟班连忙向宫队长说出来意。可是宫队长直接回复:此次来东山城的青龙门弟子攻击哲国政府机关,是恐怖分子。四个青龙门的生活助理是恐怖分子的同谋,因此宪兵队要马上对四人采取强制措施。上峰指示,任何人不得接触这四人。若拿到上峰的亲笔手谕,可以见到这四人。
跟班直接无语:又是亲笔手谕!他只好再次给胡界华去电话,说需要上峰的亲笔手谕才允许接触青龙门的人。
胡界华恼怒了:“上峰是谁?”
“柳云省陆军总部梁谦理副总部长。”
胡界华听到此处,只好命令跟班回来。他放下电话,心中疑窦丛生:看来此次事件牵涉到柳云省陆军总部,省陆军总部跨过东山城陆军部,直接将手插进东山城宪兵队,这事情非同小可。
胡界华为主动讨来这份差事感到些许后悔。他心中叹道:“一听说可以揪住宫孝木的小辫子,就忘乎所以,丧失冷静的头脑,哎,我胡界华也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冲动是魔鬼,此言一点不假。我低估了宫孝木的后台和能量了,难道他真和宁静文有一腿吗?”
想到可人的宁静文可能真的和宫孝木搅合在一起,而自己傻乎乎地单相思,胡界华心中燃起熊熊大火,他暗自发狠:“不杀宫孝木,誓不为人!”此时,他早把冲动是魔鬼的箴言给忘得干干净净。
他想了几种擒拿方案,一是以开会的名义,把宫孝木骗至预先有埋伏的地方;二是晚上到其住处;三是直接去宪兵队。可是无论哪种方案,都必须有当地暴力部门的配合和协调。东山城水机关一定会配合擒拿行动,可是仅凭水机关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最大的暴力部门是陆军部。如果能取得陆军部的支持,那么制住宫孝木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胡界华决定见见肖军彦,他给肖军彦打电话,表达了要到肖军彦的住处,亲自登门拜访的意思,肖军彦愉快地答应了。
兰花苑1号,肖军彦的府邸,胡界华把礼品交到生活助理手中,与肖军彦互相寒暄之后,慢慢地进入谈话主题。
“肖部长。您对宪兵队队长宫孝木此人是如何看的呢?”胡界华问道。
“胡副组长,您想了解宫队长的哪些方面呢?”肖军彦尽管对宫孝木的意见很多,可是面对行事诡异莫测的国安总署,他异常的谨慎。
“很多方面,我们只是闲着无聊,拉拉家常。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也不是在办公室,所以肖部长不要有顾虑。”
肖军彦看了胡界华一眼,心想:“你要动宫孝木。只管去弄他,何必拉我下水,国安总署的人没一个善茬。”他知道宫孝木的后面杵着省陆军总部的梁副总,若帮助胡家对付宫孝木。那极有可能得罪梁副总,因此这件事自己不掺和,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在工作上,此人年轻。有干劲,但是有时经验不足。”肖军彦惜字如金,只说了可怜的几个字。就闭口不言。
胡界华见肖军彦故意装聋作哑,忍耐不住,说道:“如果我们对宫队长采取措施,肖部长能否协助一二?”
“我们对上级领导的决定是坚决支持的,对国安总署的行动我们陆军部是无权干涉的。”肖军彦非常严肃地说道。胡界华目前的职位是副厅,比肖军彦矮半级,肖军彦如此说,那就摆明了是不配合胡界华的行动,但后面一句话,又表明国安总署可自行抓捕宫孝木,陆军部不会阻挡的。
这不是胡界华要的结果,他心中大怒,暗道:“肖军彦,你如此不上道,别怪我心狠手辣,真以为国安总署是摆设吗?哼,咱们走着瞧!”
胡界华已经知道肖军彦的态度,多说无益,马上起身告辞。
回到水机关安排的临时办公地点,胡界华马上计划抓捕姜雪子。动手抓暴力部门的宫孝木,胡界华顾虑颇多;抓一个公司的老板,他可没有任何顾虑,尽管姜雪子的后台扎实,但是这后台是见不得光的,胡界华正是冲着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才敢肆无忌惮地抓姜雪子。
阮经天的伤势痊愈速度是惊人的,晚上九点钟,他离开陆军医院,来到宪兵队,让杨泰普紧急通知宣传课的所有人员马上到宪兵队开会。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宣传课的所有人员精神抖擞地坐在会议室。宣传课实际上是侦查电讯处,专门探测非法电台的机构(见第48章),自落户宪兵队以来,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阮经天虽然平时也问问探测的结果,但从来没有执行抓捕任务,也没有缴获一部非法电台,这令该部门很没有成就感。今晚突然召开会议,这极有可能意味着要抓人,要没收非法电台,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呀!
阮经天令侦查电讯处处长马跃名报告近期的探测成果,马跃名流利地说出五处可疑地点。阮经天听后,圈定两处地点,一处是钟表铺,一处是五金店。他命令大家带上探测设备和武器,立即赶往距离较近的钟表铺。
众人摩拳擦掌地登上六辆车,悄悄地驾车驶向钟表铺。钟表铺是个三层小楼,当汽车到达这三层小楼附近时,运行中的探测设备侦察到电台的信号,其方位正好指向钟表铺。马跃名大喜,马上向阮经天汇报: “宫队长,他们正在使用电台!”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他大手一挥,命令一部分宪兵包围小楼,他则带着另一部分宪兵持枪踹开房门,径直冲进楼内。
他不理会一楼两人的错愕,带着马跃名及另外两人,像一阵风般地直奔三楼的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阮经天不敲门,举起手枪,对着门锁,砰砰两声枪响之后。门锁被打烂。他踹开房门,闯进去,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宪兵队!”
屋内只有一个中年人,他听见阮经天的喊声后,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部电台,他刚欲说话,突然感觉脑袋发晕,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是军情局的特工,我投降!”
阮经天见神魂术奏效。马上把他按倒在地,顺手在他的怀中一掏,几个贴身物件眨眼间就进入阮经天的口袋中。
随后赶来的马跃名和另外两名宪兵目瞪口呆,宫队长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连带审讯工作也做了,真是大开眼界。
宪兵们把三层小楼所有东西搜刮一空后,铐走三个人,两辆车回宪兵队,四辆车向五金店驶去。同样的方法。在五金店,搜出一部电台,抓走四人,宪兵队凯旋而归。
回到宪兵队。阮经天亲自审问,在审问过程中,嫌疑人接连头晕,然后陆续地吐露出他们的上线。最后呈现迷糊状。
宪兵们无比激动,跟着宫队长办案实在是太兴奋,不用上刑具。两个嫌疑人直接吐豆子般地招供,他们供出:近期与之联系的是一个代号叫苍蝇的人,他们向苍蝇提供很多关于宪兵队以及宫孝木的消息。
宪兵们群情激愤,在审讯过程中就将这两人打了个半死。这些军情局的特工,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要策划攻击宪兵队。宪兵们要求立即全城搜捕苍蝇,阮经天说全城搜捕行动需要请示肖军彦。
阮经天看着两份供词,拨通肖军彦的电话,开头几句没营养的问候之后,阮经天汇报:今晚抓获两个私藏电台的军情局特工,他们供出一个叫苍蝇的同伙,阮经天问是否马上全城搜捕。肖军彦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如果动静太大,势必搅得全城鸡飞狗跳,况且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正在东山城,如果抓住苍蝇还好说,如果没抓住,势必让国安总署的人看笑话。
“苍蝇会在今晚上跑路吗?”肖军彦问道。
“从审讯记录上看,应该不会。”阮经天回答。
“既然他不跑路,那我们放长线钓大鱼,这几天严密监测电台信号,看看他与哪些人联系,然后再一网打尽。”
“好的,按照肖部长的指示办。”阮经天放下电话,对肖军彦放弃趁热打铁,心中感到可惜。他隐约猜到蝎子是谁,并且也猜到蝎子的可能藏身之处。可是他不能对肖军彦明说,否则他的计划就要落空,并且还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既然肖军彦身上有懒虫,阮经天也只好让宪兵队解散,回家休息。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宁静文正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电话突然响了。宁静文气得想把电话给摔成碎片,可是想归想,最后她还是拿起电话。
“宁静文,我是社长,打扰你休息,真抱歉。”
“社长,什么事情呀?”宁静文懒懒地问道,对社长半夜来电话还是有些免疫力的。
“静文,明天早晨六点之前你直接到机场,你以及社里的另外两人坐空军的飞机到东山城,这几天那里出现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你了解一下他近期在东山城的先进感人事迹,然后对他进行专题采访,我们柳云日报要对他做系列跟踪报道。”
宁静文突然睡意全消,愕然说道:“采访宫孝木?”
“是的,这是紧急的政治任务。一定要深度挖掘宫孝木一心为民的所思、所想,并且对宫孝木所做的事情要深度剖析,宣传其对社会的正面意义。采访完之后,单独向我报告。你以前曾经接触和采访过他,所以这次派你继续与他接触。注意,我们需要的不是路人皆知的消息,而是独家新闻,所以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获得第一手的详细的资料。注意,特别注意宫孝木近一两天的重大举动。”社长?嗦地说了一大堆,不过,最后一句话似乎是重点。
宁静文放下电话,再也睡不着,站起来,披上外套,望着窗外。她想起前几天问爷爷灵石的事情。爷爷很吃惊她把灵石给了宫孝木,反复问宫孝木看见灵石的反应。甚至详细到眼神有什么变化。宁静文反复说了几遍才完事,最后,爷爷说想见见宫孝木,这令宁静文很是吃惊,爷爷见这个呆子干什么?爷爷说:宫孝木不是想知道哪里有灵石吗,我亲自告诉他。
宁静文很无奈地看着爷爷,说:宫孝木在东山城很忙的,没空过来见他。
爷爷狡黠地说道:你跟他说我会告诉哪里有灵石,他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过来见我。
宁静文想到此处,对宫孝木有些好奇起来。以前。她只是觉着宫孝木有些好玩,他既不像有些男孩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也不像一个标准的官僚,似乎对她毫无兴趣,有时候表现出痴迷当大官的官僚状,可是更多时候表现出对官僚不屑一顾的神色,好像宫孝木把宪兵队队长当成某个好玩的玩意,只是想起来才随手为之。
可是就这样一个对她不感冒,对更大的官没有太多奢求的呆子。爷爷居然想见他,社长居然说他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这令宁静文不得不重新思考宫孝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雪子目前的日子很平静。她自认从事皮肉之后的那几天,的确是惊爆不少人的眼球。也引起街头巷尾的热议。可是时间真是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再火爆、再离奇的事情也会慢慢归于平淡,直至完全消失于众人的视线和谈资中。
她暗暗佩服父亲的老谋深算,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讨论她巨额财产的来源问题,日子就在平静中一天一天地度过。她也颇为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平静也有平静的益处,她以为以后的生活会一直持续这样。
可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春申街老宅的院外大门被人砰砰地敲着。
“这么晚了,谁来找我呢?”她已经在床上躺下,还没有睡着,她坐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小姐,外面有人敲门,去开门吗?”强伯在门外问道。眼下,老宅中只有强伯一个人,其余的武者都被肖军彦撤走了,原因是怕别人拿来说事。的确,一个卖皮肉的配有保镖,这事很难令人不说三道四。
“强伯,你开门看看,可能是醉鬼敲错门。”
强伯打开大门,外面站着两男两女,其中一女的亮出一个红色的本本,说道:“我们是国安总署的,姜雪子在里面吗?”
“在。”强伯下意识地回答。
这四个人不再说话,推开强伯,直接奔向老宅子里面。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的!我要报官!”强伯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即使听清,他也不明白国安总署的工作性质。他在后面一边喊着,一边追着这些人。
这些人很准确地找到姜雪子的卧室,两个男的守住楼梯口,两个女的站在卧室门口。
“姜雪子小姐,我们是国安总署的,有事情需要你的配合,现在我们进去,你快点穿衣服。”一个女的说完,立即打开房门,两个女的全都进入姜雪子的卧室。
在姜雪子的尖叫声中,两个女的给姜雪子套上衣服,然后把她架了出来,在楼梯口的两个男的见抓捕很顺利,连忙前面开路。四人加上姜雪子,进入老宅子门外的汽车中,车尾冒出一股黑烟,绝尘而去。
强伯赶忙哆嗦着给肖军彦打电话,可是电话占线,他不停地拨打。
肖军彦刚放下宫孝木的电话,电话又响了,他暗暗恼怒:宫孝木,你吃饱撑的,刚刚受伤也不能使你安静!
他拿起电话,正想着如果是宫孝木的骚扰电话,他一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电话中却传出了强伯焦急的声音。
“先生,不好了,有人把大小姐抓走了。”
肖军彦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惊道:“是谁抓走的?”
“我没听清他们说的单位,光看见一个红本本。”强伯是肖军彦从哲国带来的老仆人,绝对忠诚,但是不识字,耳朵也有点背。
“他们几个人,穿什么衣服?”肖军彦知道强伯的年纪大了,问细微的问题太难为他,只好问印象深刻的简单问题。
“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都穿的黑色衣服,很凶的样子。”
肖军彦放下电话,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他拿起电话,拨给宫孝木的兰花苑6号别墅。
“宫孝木,姜雪子在春申街老宅被人掳走,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阮经天刚刚回到别墅,还没有换衣服,就接到肖军彦咆哮的电话。他听完之后,疑惑不已,说道:“肖部长,我刚从宪兵队回家,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事。”
“你马上组织宪兵,彻查此事,即便把全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救出姜雪子!”肖军彦气急败坏地吼道。
“是!长官!我立即调动所有的宪兵,全城搜查。”阮经天在电话里干脆利落地接受上级领导的命令。
“如果到天明找不到姜雪子,你提头来见我!”
阮经天放下电话,一个一个的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警笛声响彻深夜中的东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