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奥达突然感到手指钻心地疼痛,即使他的武技水平不低,可是也经不住阮经天的力量,他情不自禁地痛哼了一声。
阮经天松开手,说道:“念你是初犯,暂且不和你理论。如果再有下次,我想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很适合你。”
贝奥达捂着手指,眼中冒出吃人的眼神,不再吱声。
“现在我重新安排内部调查处的分管工作,贝奥达处长不再分管具体课室,负责所有课室的协调工作,贺新国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七课、第八课;王克野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一课、第二课、第六课。你们带着我到每一个课室转一转,我要和大家认识一下,顺便宣布刚才的决定。”阮经天说完,站了起来。
王甲贺让每个人在讲话记录上签字。
贝奥达一屁股坐在处长办公室的椅子里,心里骂道:第一课的所有人员全部被调查,难道是因为海关送过节费的问题吗?每个人都有份,审查个毛,这是集体决策,不是个人行为,宫孝木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断了大家的财路。我一定要把宫孝木的这种打击报复、无端生事的丑恶行径公布于众,让水机关的每个人都起来闹腾,都起来反宫孝木,我看宫孝木如何收场?
他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给狐朋狗友,可是拨了二三十号码,得到的答复不是参加学习,就是参加联合调查,或者被纪律执行处隔离审查。
贝奥达沮丧地扔下电话,暗道:宫孝木好算计,居然把我的兄弟全给支开或者抓走了,这是要整倒我的信号呀!
他反复思量是否向姨父连成洪告宫孝木的黑状,思来想去。感觉有必要让姨父知道宫孝木的倒行逆施。
“姨父,您好,我是奥达呀!许久没给您请安,真的好想您。”贝奥达对着电话说着肉麻的语言,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奥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近来工作怎么样?”
“姨父,我的工作挺好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令我疑惑,我想请您帮我解惑。”贝奥达一副虚心请教的语气。
“奥达,你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吗?这是好事,一定要多思考。不怕你想多,就怕你想的少,有时候,问题并不是表面上所显现的那样的。”
“我一直牢记姨父的教诲。是这样的事情:一个课室收到对口部门的友情馈赠,这个课室把这些馈赠作为过节福利发给每一个课员,如何判断这个事情的性质呢?”贝奥达仔细琢磨措辞,谨慎地说了出来。
“嗯,谈谈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应该算是课室为员工解决后顾之忧,增加员工收入的一种行为。毕竟过年过节之时,不少部门都这样做,这是集体的决策。”贝奥达深知姨父的老奸巨猾,不敢说的很多。不过却悄悄地把“一个课室”换成“不少部门”。
“别跟我玩虚了吧唧的片汤话,说点实在的。”连成洪显然不愿意让外甥牵着鼻子走,直接把话挑明。
“姨父,我们这里的第一课收到海关的馈赠。第一课将这笔钱分给每个员工,作为过节福利。新来的宫孝木因为这个事情把第一课全部弄进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现在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吵翻了天,大家纷纷认为宫孝木有些小题大做、甚至无中生有。另外。宫孝木在大会上公开说水机关的人员不能有朋友,让水机关人员孤独,这岂不是丑化了水机关的形象?并且也不利于水机关人员的身心发展和工作热情。姨父,您说,这宫孝木到底是什么居心?”贝奥达说得口水四溅。
“嗯,我知道了,记住,在工作上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连成洪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
贝奥达放下电话,反复咀嚼着连成洪的最后一句话,暗道:“在工作上…不硬顶,在工作上,…”
他抓到了姨父语言中的核心意思,在工作上给宫孝木留点面子,在非工作上呢?
蔓国陆军防务署和海军防务署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来到东山城,组长是蔓国海军上校参谋海保乾,副组长是陆军上校参谋德纳。
刺国的东山城,令蔓国海军和陆军颇为头疼,最开始是数名陆军特种兵教官没有一个返回蔓国,后来一艘运输船在东山城海域失踪,最后是一艘潜艇、一艘驱逐舰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于这片海域;并且捐赠给哲国的武器装备也被打劫,导致哲国一直以武器装备不足为借口,迟迟不向北大陆出兵。
海保乾知道调查舰艇失踪之事的结局一定是不了了之,因为他们对东山城人生地不熟,哲国方面一定也不会积极配合,因此调查只能是走走过场,也算对蔓**方高层的某些人和武器制造商有个交代。
另外,海保乾知道此次前来东山城的目的并不限于调查失踪的舰艇,还有更重要之目的。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的上校参谋乔绅科和796师团的新任上校旅长曹征起迎接和陪同蔓国的联合调查组。
在盛美商务的会议室,宾主双方进行了气氛还算融洽的交谈,毕竟蔓国的舰艇在哲国控制的海域失踪,哲国多少是有亏欠的,因此一直小心翼翼地谈论着相关话题。
陆军上校参谋德纳对曹起征说道:“曹旅长,当时负责武器签约的823师团的中校宫孝木在东山城吧?”
“是的,宫参谋不仅在军中任职,还是公务系统里任职。”曹征起谨慎地回答,他刚刚接手796师团,对份内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更别提了解远在千里之外的823师团。他听说过宫孝木此人,但从未接触过。
“能否让宫参谋过来,大家一起谈谈?”德纳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的,我马上安排。”曹征起对随行的秘书耳语几句之后,秘书快步走出会议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