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的夜晚与京师等地大为不同,宵禁之规执行得极是敷衍,只大街中央少了车马往还而已,两旁店铺檐下依旧人头攒动,甚是热闹,加上灯火通明,便如不夜城一般。▲∴,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形形色色,都是各行其事,贩夫走卒,临街店铺,依旧大声招揽生意,竟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这让吴为不禁微感诧异,这要是在现代,发生这么大的伤亡事故肯定是封锁现场啊,这周遭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说不得还有各级领导挑灯夜战,现场处置,更不用说新闻媒体蜂拥跟进,电视网络二十四小时滚动更新!这里倒好,如此大事发生,居然才两个时辰不到就没啥动静了!若不是刚才自家真真切切亲历其事,还以为见了鬼!
看李崇等人之时,却都是不以为怪,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一般,和李修竹聊了一会,他亦吞吞吐吐,旁敲侧击半天,方才有些明白为何如此。原来今日死伤者多是市井平民,而肇事嫌疑牵涉到福王世子,这种案子对于地方官府来说最是棘手,追究小福王的责任自是痴人说梦,提也不消提得,说不得只能对苦主安抚为主,再加上威逼利诱,只盼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而这年头世道不靖,河南境内处处饥荒,开封虽是省城,尚未发生饥馑,但亦是物价腾贵。小民生计为难,城里城外豫西豫北逃难而至的流民处处可见。初春又正是时疫多发之时,哪天不往城外运出几具路倒?众人见得惯了,区区数人死伤又算得甚么?且老百姓整日劳作,不过为了糊口,事不关己。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这许多闲事?
官府小民皆同此心,如此一桩大祸,竟然便就此无人问津了!
吴为毕竟穿越到这时代时间不短,不多时也就反应过来了,不禁唏嘘不已,这封建社会还真是没有人权啊。
街头坊间虽然热闹,但远处隐隐传来的哭泣之声却是不绝于缕,众人都是亲历其事的,且安塞本是大灾之地。随行亲卫多数各有苦情,更是感同身受,一时都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好在赵文卓早已将居停之所安排停当,正是离此不远的一处宅院,他在前方带路,引众人前去歇息。
此处宅院地处城北仁寿坊中,离大街不远,虽是闹市。却是动中取静。而巷口早已有数人翘首以待,远远见得赵文卓过来。顿时便迎上前去,为首之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头戴东坡巾,身着靛青氅衣,对着他便是一个长揖到地。欢声道:“赵东家总算到了,不知可用过饭否,在下已备得薄酒一席,万望赏光为幸!”
赵文卓瞥了吴为一眼,脸上微红。慌忙还礼不迭,连声道:“包东家何必如此多礼,倒是折煞在下了!”转身又向李崇吴为介绍,原来此人乃是一位本地豪商,姓包名跖,字鸣石,资本之雄厚在城北一带也是有数的,与官府宗室都有来往。那包跖在赵文卓面前恭谨十分,听得介绍李崇身份是新上任的遵化知州,虽也是恭谨,但似乎多少只是礼节性的,待听得吴为之时,却是热情至极,便如见到再生父母一般,比之先前看见赵文卓时也不遑多让!
原来此人正是“日升昌”在本地的合作者之一,近半年以来他从“日升昌”手中接货售卖,直赚得盆满钵满,较之平常利润丰厚何止数倍,商人最是重利,赵文卓在其眼中便如衣食父母一般!而吴为的名声他也有所听闻,许多新鲜物事听闻正是出自其手,而最要紧的是,以自家从商数十年的敏锐嗅觉,似乎“日升昌”与其关系匪浅!
相形之下,李崇虽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但包跖在这中原都会之地盘桓逾数十年,见多识广,平日往还多有高官贵戚,似这等人物正是车载斗量,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了。
李崇性子淡散,倒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来,虽见其是商贾模样,心中多少有点轻视之意,但见其这般热情,也不便拒人千里,仍是拱手还礼。
吴为亦是含笑还礼,心中却是腹诽,此人名字当真有趣,叫什么包子,还字名食,生怕别人不知道,倒不知他跟开封的黄记包子是何关系。赵文卓行事皆由吴为指派,他对包跖为何如此礼敬赵文卓自是心中有数,而李若琳等女眷平日见赵文卓都是在吴为前后伺候奔走,都当他是吴为亲信看待,平日见惯了他腼腆恭谨的模样,却不料他在外面居然面子这般大,看那包员外的态度,奉承之处竟似还胜过李崇一般,都不禁暗自诧异。老黄等亲卫亦是一般,平日见赵文卓年轻,又是主公亲信,多有开他玩笑的,见状亦是吃惊不小。
众人一一见礼,待介绍完李崇吴为之后,赵文卓见李修竹站立在吴为斜后处,略一犹豫,便也介绍道:“这位其实不必在下介绍,乃是贵宝地名士,李修竹李世兄!李相公文才风流,想必包东家自是熟悉不过。”李修竹本来仅是伴游,但一路行来与李崇吴为相谈甚欢,皆是对其十分欣赏,更经由玄扈先生攀上了交情,是以赵文卓也对其刮目相看,向包跖介绍李修竹。
却见包跖神色微变,迅即拱手笑道:“李相公是我开封府的才子,包某自然是久仰大名的了。”而李修竹神色有些不自然,拱手还礼道:“倒教长者见笑了。”吴为见状,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人看来早就认识。
双方见礼已毕,包跖又邀众人入席,赵文卓反复推辞,言道已然用过晚饭,他方才悻悻作罢,又殷勤引众人入内安歇,身后家仆忙将马匹车辆接过安置不提。
赵文卓、李修竹及李吴二人再加上几名女眷被延入内院,而众亲卫则自有专人招呼,尽在外进客房安置,缓急间也尽照应得到。
待入得内院,只见占地广阔,又分为里外数进,放眼看去多有亭台楼阁,曲院回廊,更有兰竹山石之属点缀其间,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意趣,令人身居其间,浑然忘俗,正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方才打造得出这般景象!
李崇文人,最喜风雅,这般景致正对了他的脾胃,不由大是欣然,李若琳等女眷也是大开眼界,啧啧称奇。
其间俏婢俊仆亦多,以供贵人驱策,一个个低眉顺眼,进退得体,颇有大家世仆的模样,若非知道包跖乃是一介商贾,真要以为此处是哪户贵戚世家!
房间中一应设施更是齐全,每个房间皆有里外三进相套,外进有清秀婢女宿于其间,以备伺候起居,中间一进放置有一个檀木浴桶,随时有热水以供洗浴,里间更是被轻榻软,精洁无比,不仅李若琳等人满意至极,就连吴为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放在现代,凭这环境条件怎么着也得是个度假村五星级的标准!
既然主人家这般殷勤,吴为自然也不会客气,竟是居之不疑。这古代木桶浴自然是首先必须体验的,他先是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其间几名仅披薄纱的清秀婢女环绕服侍,为自己脱衣解带,搓背揉肩,一个个面色晕红,娇喘吁吁,让吴为不禁大乐,欣慰之余几乎泪流满面,尼玛穿越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真正**一回!
说起来还是包跖最懂男人需要甚么,所选众女皆是十**岁年纪,一个个生得杏眼桃腮,身材修长窈窕,前凸后翘,乃是熟透了的妇人,最是久识风月不过。而吴为面目俊朗,身材健硕,比她们之前伺候过的男人强到了天上去,不由得一个个眼冒星星,纤手不住价在吴为身子上抚摸搓揉。
说起来吴为也不是处男了,大学时就和陈雅蓉尝过禁果,现代网络发达,岛国爱情动作片更不知看过多少,这风流阵仗他是不怯的,来而不往非君子,说不得双手也不闲着,左拥右抱,揉捏调戏,惹得众女轻呼不已,娇笑连连。
最是**的是在洗发之时,左右两名俏婢将其发髻解散洗涤,各自将一对沉甸甸的雪白酥软搁在吴为肩上,随着动作在其肌肤之上颠动摩擦,加上鼻端香泽微闻,耳畔娇喘细细,撩拨得吴为下身小兄弟不由坚硬如钢!
众女都是久识风月的,见吴为如此,不由掩嘴嗤笑,倒让吴为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不由大发神勇,猛地从浴桶之中站起身来......
(以下省略500字)
云收雨散,众女皆是折腾得精疲力尽,沉沉睡去,吴为兀自精神奕奕,略无疲意,靠着床头,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将掌中沉甸甸的柔腻用手指轻轻颠弄,不由心满意足,想到程菲菲与李若琳又不由又心生愧意,遂安慰自己道,自家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话说回来,自己刚才似乎射了七发还是八发,虽说憋了太久,这也太强了些罢,遮莫这李少波真气还有这方面的功用不成?
转念又想,老丈人那边却不知又是如何安排的,难道也是如自己这般?如是如此,却不知他平常一副道学先生模样,究竟把不把持得住,想到此处,吴为不禁不怀好意地窃笑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