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业已了解我们的学派现状,定然也知道,我们决计不会给殿下带来任何麻烦,更不会喧宾夺主。以殿下的手段也不会害怕我们两个弱女子才对!”杏仙将身上的斗篷褪下,露出里边穿着的大红襦裙,丰腴饱满的的娇躯撑起那薄薄的衣裙,显露出动人心魄的曲线。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一对凶器,几欲裂衣而出。撑得她的胸前的大红色的胸围子都要断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帮她托住一把。
“呵呵……你们的手段却是越来越回去了,以你的身份地位,居然要以色相才能换取一个庇护之所?那样本王要你们来又有何用?”李宽瞄了一眼她那丰腴的娇躯,虽然那美丽的弧度让他也暗暗心惊,但是这些年李宽也算是经历了甚多风雨,这点诱惑还是抵挡得住的。
“殿下真的就那么绝情?”杏仙熟妇丹凤眼风情万种的瞟了李宽一眼,用甜得可以腻死人的腔调说道。
“够了!”李宽有些愤怒了。这个女人还真的将所有人都当成登徒子了,认为凭借自己的姿色什么人都能色诱?这样的女人又岂能撑起真正的阴阳家?看来阴阳家是真的没落了,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威风了。相比起来,无论是兵家,法家,还是墨家皆比她们这两个女人要强得多。所以李宽心中难免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两个显得神神秘秘的女子会带来一些额外的惊喜,没想到却只是这样。
“殿下!我阴阳家积弱依旧。许多门中秘法早已失传,妈妈只有如此方能保住这一脉不至于断绝,一时失态之处。还望殿下谅解!”怜星出言为杏仙辩解道。
“人的出生是没得选择,但是人的行为却是可以抉择的,只因为弱小就要如此作践自己?这些都不是理由,你们之前虽然操持贱业,但是恪守底线,本王也有些欣赏,可是为何现在已经做出决定之后。还要如此行事?难道你们觉得除了这一身皮囊,就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打动本王?”李宽收拾心情,他虽年少。但也只是这副身躯而已,以他的意识来讲,早已是饱尽风霜的成年人,这些看似有些少年老成的话对他来说却是恰恰相符。
“以殿下的身份地位。我们两个柔弱女子除了这蒲柳之姿尚可入殿下法眼之外。民女着实想不出别的东西了,要是我阴阳家没有失传那些绝学,或许还能打动殿下,但是……”重新披上斗篷的杏仙有些沮丧,弄巧成拙让她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要是你们没有落魄至斯,岂会求到本王头上?”李宽对这些隐秘学派的了解不深,但是却从他们一直如此神秘行事的风格上进行推断,要是这两名女子身后还有着隐藏的势力。她们岂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依附自己?这些学派都是为了自家学说而存在的,为了保证传承不失。他们做什么都愿意。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们就会掀起滔天的浪潮,好让自己的学说能够在那风口浪尖显露无上的风采。
可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发至内心的渴望才使得这些人行事变得偏激,为世人所不容,为天下人所不齿。所以他们只得龟缩起来,越是这样委曲求全,他们就越渴望在阳光下展露自己的不凡之处,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无限的死循环。因为这些学说皆是不那么完整,各自都有偏颇之处,无法像儒家那样被统治者接受。因为历史上无数的教训告诉后来者,全盘接受这些学说的后果是怎样的。
君不见,商鞅改造了强秦,却二世而亡;苏秦游说六国,合众连横之法让六国人得以在秦国的铁蹄下残喘苟安。却也只能死撑那么几十年,最终六国化为一缕云烟。
君不见,炀帝厉法严苛,秣马厉兵,却因三征高丽将大隋的大好江山葬送,自己只能在江州落得死后只得一口薄棺安葬的凄凉下场。
这些都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学说将他们的思想贯彻到国家之中带来的后果,他们只注重自己关注的那些东西,却忽视了其余的因素,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得整个国家机器轰然崩塌!所以李宽虽然已经有心收留这两名女子,但是却从未想过学习什么阴阳家的法门,而是想要通过她们找寻到那些隐于暗处的人。这些人都是一个个不安分的因素,他们的行为偏激而固执,要是将来在身后给自己捅上一刀,那么将会欲哭无泪。所以李宽就像将这些人先收拾了,再来说后面的事情。反正这两年大唐边关不会有什么战事,只有等到两三年后,吐蕃才会不长眼的前来捋大唐的虎须,这段时间定要将这些不安稳的家伙收拾了。
李宽担忧着这些东西,所以早在贞观二年,那蝗灾遍地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谋划着,或许当初的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却也正因为他是一个孩子,才不会引起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的注意。所以真的让他在那个时候用粮食,用药物,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拉拢了一帮质朴的庄户,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百姓,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眼线。
有一句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虽然这是一句后世的广告词,但是却也包含着一个质朴的道理,这世界上最多的就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每个大人物的周围都有着这些数不清的小人物,他们才是这天下最大的构成部分。没有他们,这天下还能剩下什么?没有了这些人,勋贵们哪里还能享受现在的奢侈生活?没有了无数的百姓,这辽阔的帝国,要来又有何用?李宽的便宜父皇李二在之后的岁月里也了解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发出感叹‘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这个道理最早是荀子说出来的,但是李二却也深深地理解这个道理。
而李宽虽然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但是他可不是眼光狭隘的大唐皇子,作为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青年,他从小就在村里的广播里听着:“伟大的**教导我们”长大的,对于老百姓的力量是深有感触,当初逃进他们村子后面那茫茫大山的杀人犯,在村民的地毯式搜索下,还没到三天就被找了出来。然后被抓住了。
其实当时李宽并未想过这些百姓能帮到他做什么事情,只是想着手中有着自己的优势,多救助几个百姓而已。结果在后来的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却发现了其实这些百姓才是最好的探子,整个长安城发生的事情,都瞒不了他们,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多么机密的消息。但是只要知道个大概。对李宽来说也就足够了。那一次因为几个小丫头闹着要出城去踏青,李宽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去处,却在一个百姓的无心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谷。之后这个山谷就成了李宽他们几个兄妹的秘密据点,现在在那里已经建起了几栋小屋,还有秋千架子,花圃等等,每年兄妹几个都会去那个地方游玩一番。
既然发现这个一场容易的消息来源渠道,再加上鱼龙混杂的酒仙居中的消息。李宽在长安可以说是耳聪目明。对于各大世家,各个隐秘的学派都有着很深的了解。正如这一次,李宽临时起意想要搞出一番事来,就直接在洛阳找到了那地方的酒仙居的分店,了解了各大世家的势力分布,从而精确的将自己想要传出的消息发布出去。之后各大世家的动向,只要到了李宽酒仙居触手所及的地方,就有消息传到李宽这里,然后李宽在做出了应对。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现在还是回到李宽在长安城的小院子,这里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两个穿着斗篷的女子站在李宽身前,李宽还是那么坐着,靠着太师椅的椅背,悠闲地饮着手中的茶水,不时地用茶杯的盖子轻轻的拨开水面上的茶叶。
“殿下想用我们娘两来引出藏在暗处的诸子百家的人?”怜星用她的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盯着李宽,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眸子像是夜空中的繁星,显得甚远而又美丽。
“不错,你们这些人,藏得实在是太深了,或许你们只想展露自己的学说,想要复兴当初诸子百家的光辉,可是你们的偏激想法将会影响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不管是你们在朝堂搅动风云,或是在边关掀起战火,受苦的都是百姓。所以必须将他们找出来,不受控制的力量还不如没有力量!”李宽放下茶杯说道。他没有起身,但是却让眼前的两个女子觉得被一头下山的猛虎盯上了,哪种俯视着她们像是被打上标签的猎物的感觉让她们背心发凉。
“我们找不到他们啊!”怜星有些气苦,他们这一脉只剩下李宽眼前的这两个人了,哪里还有力量寻找别的流派的人,躲都来不及呢。
“不用你们找,只要他们来找你们就行!”李宽淡然道。
“楚王殿下,不受控制的力量不如没有力量,这话想必对楚王殿下来说也是一样,因为圣上也不了解楚王殿下背后的师门啊!他们又受不受控制?”杏仙不愧是当初长袖善舞的人物,抓住了李宽的话头来反将一军。让李宽接下来想说的话憋死腹中,因为她的话中所说的正是李宽一直以来逃避的,李二对于他杜撰出来的科学家一直没有死心,这让李宽无尽的烦恼,他上哪里去找什么陈抟,什么徐霞客,什么杜牧去?这些人现在的祖宗恐怕都还是小蝌蚪呢,他哪里有那穿透时空长河抓来后世之人的能力?就连他自己是怎么来这个时代的他都还没搞清楚呢!
“这一点,不劳你费心,现在是你们想要投效于我,分清楚场合了!”李宽强撑着放起了狠话。
“这一点,民女自然知晓,只是提醒楚王殿下注意一下自己的处境罢了!”丰满的妇人咯咯一笑,似乎见到李宽窘迫的样子很是开心。
“你们答应不答应,给个话吧!要是不答应,现在就可以离去了!”李宽不愿在这里多说,直接了当的给出了选择题。
“当然答应,要是不答应,民女两人怕是走不出去了吧!”丰满的杏仙再次娇笑道,胸前的那丰盈随着她颤动的香肩微微的抖动,让李宽见识了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既然如此,本王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散播出去你们的师门的真实情况,想必对于此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会感兴趣的,到时候他们定然会暴露行踪,那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李宽站起了身,对于真的投靠过来的人,李宽还是给于一定的尊重。给了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那么作为投效殿下的代价,民女这女儿也就跟随殿下好了,做一个贴身侍婢,想来不会污了殿下清誉!”成熟老道的妇人,深习这些交易的道道,直接提出将怜星留下,给李宽当一名贴身侍婢,作为人质。
“嗯?”李宽转过头,打量了站在一边的怜星,此时这位誉满长安的琴艺大家面上已是苍白一片。她从未想过杏仙妈妈会将她留在这里,不是说只是过来看看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