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蜂毒凌厉,过个时辰,李某再给李尚书服用解药,估计这肿胀要到明天清晨才可以消退!”李敢查看了一下李云聪的舌头说。
虽然口腔里又麻又痛的感觉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是李云聪原先还是对自己的大舌头有些担忧,听李敢这么一说,心里的石头完全放下了。
高俅在一旁看到李敢用蜂针以毒攻毒治好了李云聪的味觉丧失症,心里暗暗叹服。这李敢如此年轻,还是一名举子,又治好了当今皇帝,这前途难以估量,高俅对自己跟对了主子感到很是欣慰。
“李,太医大银,我们好、好酒!”
李云聪想要说喝酒,当时听起来就像是好酒!他想自己舌头肿大,食物无法下咽,但是酒水还是能进口,虽然这些日子他因为丧失味觉,机会每天都要借酒浇愁,但是却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品味到那甜香、甘醇的酒水味道。
“喝酒,喝酒!”李敢听出李云聪的话里意思,他笑笑:“等我见过了李师师娘子,李某就陪李尚书痛饮三百杯,这美酒对李尚书的舌头肿胀的消退有好处!”
李师师娘子!
高俅知道李敢要去见李师师,就是要把两箱的铜钱往李师师那里送,他没等李敢发话,就急忙吩咐下人抬起箱子,往外走。
李敢用赞许的眼光看看高俅,他对高俅头脑的灵活,手脚的灵便很是满意。
“不,不好!秦大官人出事了!”
外面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女人,正是李师师,她花容失色,云鬟散乱,衣衫不整,好不狼狈。
秦观是趁李敢在为李云聪治病的时候,先行一步,去见李师师的。李敢看到李师师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一惊,也不知道秦观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嗖!”
不等李师师继续发话,高俅已经带着手下朝着李师师的香闺奔去。
“秦大官人被辽人殴打,晕过去了,李公子、李太医快去救他!”李师师气喘吁吁说。
“师师娘子别慌张,李某我这就过去!”
李敢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屋外,他像是颗出膛的子弹,射向了李师师的闺房。
高俅几个人已经和两名辽国人装束的汉子厮打在一起,他们从室内斗到了室外,引来了不少人围观。高俅虽然人多,但是那两名辽国汉子个个骁勇善战,一时之间,到势均力敌没占什么便宜。
李敢见了李师师的闺房,看到秦观横卧在地上,头枕在门槛上,两脚向内岔开,很可能是想要逃离房间,却被两个辽国人击晕在地上。
李敢查看了秦观身上的伤势,发现他衣服上全是脚印,有些脚印状如葫芦,还有些就像是一朵朵云朵,显然是辽国人特有的云头靴绷着脚尖在秦观身上踢出来的。
除了鼻青眼肿,嘴唇破裂外,李敢扒开秦观的衣裳,发现整个身体很多部位都是一块块乌青。最让李敢气愤的是,李敢在秦观的脸上和头上还看到了脚印,这说明秦观到底后,已经丧失了抵抗力,那两个契丹人还没有放过秦观。
不过还好的是,李敢在秦观鼻子下的人中穴位处重重挤压了几下,秦观就呻~吟了几声苏醒了过来,不过牙关紧闭,头冒冷汗,也不知道**正经受怎样的痛苦。
李敢唤来几个龟奴,把秦观抬到李师师的绣床上,他给秦观服了一些去痛消炎的药物,转头吩咐已经回到房间的李师师照顾秦观,自己大步迈出了大门。
门外,或许是忌惮两个契丹人的身份,高俅没有敢痛下杀手,缠斗了近半个时辰,还是不分胜负的样子。
“给我把这两只辽狗往死里揍!”
李敢一声爆喝,他怒目圆睁,呲牙咧齿,挥舞着拳头加入了战斗中。
“诺!”
高俅等人得到了李敢的指令,下手重了很多。
两个契丹人本来应付高俅几个已经疲态渐露,这一下子加进来了如猛虎下山的李敢,更是险象环生,只能勉强招架,那还有还手的力。
两个人相互使唤了一个眼色,想要夺路而逃。
“哐!”
李敢举起一张椅子,趁着一个契丹人想要后退,他迎头追上,把椅子重重地砸在这个契丹人的头上,一时间木屑纷飞。
那人身体摇摇晃晃几下,硬是支撑着没有倒下,他用契丹话对自己的同伴说:“快走,快回去找兰陵郡王!”
说完他两臂一张,想要拦住李敢等人,掩护自己的同伴离开。
“辽狗,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李敢虽然听不懂契丹话,但是从两人的交谈的语气中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他挥舞着手中木椅碎裂后留下的两条凳腿,向着正想转身逃跑的那名契丹人追去。
那名辽国人看到李敢向自己追来,他嘴角阴阴一笑,脚步稍慢,等李敢赶到离自己不到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右脚在门槛上一借劲,来了一个老牛回头,身体猛然前冲,挥舞着手中的防身匕首,向李敢狠狠刺来。
“呼!”
这名辽国人这一刀携气带浪,显然是志在必得。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李敢,他本来以为李敢定会被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放到,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只到他身体前冲了三大步,只到他这一刀的劲道用老,完全没了力量,那刀刃还是没能刺中李敢的身体。
李敢并没有凭空消失,他的身形比这辽国人的更快,突然一个闪身,避过来势汹汹的这一刀,他内心憎恨这辽国人下手狠毒,抛了凳脚,快步上前,就在辽国人准备收回匕首的一刹那,蓄足全身的力气,左手紧紧抓住这辽国人右边上臂,右手扣住辽国人的手腕,硬是把那人手中的匕首,插在了他自己的腹部。
“扑通!”
这名辽国人倒在了血泊中,四肢颤抖了几下就不再抽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断气了。
剩下的一名辽国人见到同伴倒地,一个分神,也被高俅一脚踢倒在地上。
几个人围了上来,也不顾这个辽国汉子口里用生疏的北宋官话求饶不停,他们一脚脚踢在了辽人的要害部位,只见这汉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哭叫着。
这是一员武将,如不是高俅等人的出脚又是准确又是邪恶,全是往辽人的裆下脸上等要害部位出脚,这辽人是不会叫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