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木婉清回来了。把自己的计划给木婉清说了,木婉清当即表示了反对,可决心已下,不容许她反对。无可奈何之下,木婉清表示自己也要去。对这个要求,也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的计划,在于进入粮仓,那地方是重地,不好进。
换句话说,你必须有理由!
什么理由好?自然是城中有了刺客了。现在联系不上丐帮的人,那这个刺客就只有由木婉清来扮演了。只有她在城里闹,才好进入粮仓。
经过几次的劝说,木婉清应了下来,两人细细的商讨了计划,在半夜时,去杀了此宅官员,割下了其脸皮,以特殊药物,制成了**,而他的尸体则被扔进隧道中,以免被外人发现。
第二日,没有动,而是懒散的待在宅子中,兀自看着、听着府里的动静,寻找当官的感觉。
第三日,带着下人走出了府邸,在街上遛狗斗鸟,把一个小官演的凛凛尽致。
到了第四日,城里开始有人死了,是一个当官的,不大,可他一家都被人杀了,杀人者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第五日,又有两家被杀。这一下子,大家都看出不对了,许多人都知道,城里混进来了奸细。于是大军出动,在城里不停的巡逻、搜索。
可是到了第六日,依旧有人被杀。这下子,那些当官的都怕了,许多人都想法躲避。装扮的军官也是如此,他特意叫来了下人,寻问去哪里躲避才好。
这些人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而当点出粮仓时,许多下人都是眼睛一亮。于是,遵照一个下人的主意,让人准备了许多酒食,抬着就往粮仓走。路上,他还遇到了一个官员,还是熟人。怕被他识破,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甚少说话,那人也是不停抱怨,没有细细观察,让躲过了危机。而到了粮仓重地,有他的证明与此人的关系,他自是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这粮仓有重兵把守,自从上一次这里出了一次事后,把守的就非常严格。外围,是大军;里面,是许多的契丹武士。
他们分层守,一只苍蝇都难以进去。
初来的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去根本就不可能,好在准备了一样东西,有这样东西在,一切就好说了。
夜晚,木婉清又在外面杀人了,且放了两把大火,把辽军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里面,众人一个个胆颤心惊的望着外面,却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酒坛子,袅袅酒香缓缓挥发而出,向四周扩散。若有人注意,便会发现的手不时的扇动,使酒气往内里飞舞,而他自己却是闭了呼吸,不闻一次意味。
因为大家都在观注外面,虽有酒香,可众人却也没有心情喝酒,便也不去管他。终于,一个又一个的人开始倒下了,他们无力的模样让四周人大惊。可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便接连倒了下去,浑身抽出,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悲酥清风!还是加强版的,无色无味,乃穿越客前辈留下的至迷之药。
把悲酥清风倒入酒中,带入粮仓,打开酒坛中,药性自然挥发至空气之中,迷倒众人。不说这些普通人,便是那些契丹武士,也一个个倒地不起。天龙中,悲酥清风出场不少,其药性之强也颇让人惊讶,那段延庆武功也是绝顶,可还不是被药倒了,也就段誉这个吞了莽牯朱蛤的家伙,其他人几乎都抵御不住。
在这里,也是一样!
当看到有人倒地,马上拿起两个酒坛,身子快速飞动,眨眼冲入粮仓重地,把两个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受在外间,阻拦里面人冲出来。
在药力的作用下,这些人没有坚持太久便一个个倒地了。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可是,当进入里面,脸色变了。这tm哪是粮仓重地啊,粮草呢?这里面空的都可以跑老鼠,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粮草。
‘可恶,被耍了!’大骂,身子一动便冲了出去。只是他刚到门口,便看到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冰冷的箭矢已经对准了里面。
他赶紧躲在墙壁后面,大喝道:“你们这些契丹人真是狠啊,连自己人的命也不要了吗?”
“哼!我们契丹武士可以随时为国家去死。他们虽然牺牲了,却都是为了国家,皇帝陛下会奖赏他们,照顾他们的后人的。”一个怪异的声音让心往下沉。这些家伙,为了抓捕混入城里的内奸,是喝出去了啊。这里面差不多有三千人,他们是打算用这三千人与自己陪葬啊。
狠!真是太狠了!
‘md,现在怎么冲出去?’脑子快速转着,目光也不停的扫视。这里面的辽军早就都被药倒了,有一些便是清醒着,也动不了。可是,外面也被大量的弓箭手包围,一动,保准一溜的箭雨射过来。‘只能拼了!’吐了一口浊气,小心的拉过两个昏倒的人。
他轻轻一抛,一人似飞上了墙头,瞬间,密密麻麻的破空声响了起来,而后那人便衰落在地,身上插满了箭矢。看到他死的样子,心寒不已。他武功虽强,可抵挡如此密密麻麻的箭矢,那也是力有不殆啊。
又抛上了一具尸体,又是一轮快箭,把这人万箭穿心。
他看着两具尸体,心头一动。这里有三千来人,我一个个抛,看你们有多少箭矢。
想到此,把四周的人都拽了过来,然后一个个抛上墙头。随着他快速抛投,有时候箭矢并没有射,甚至接连几轮都不动。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此,抛投的更快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听着弓箭声,他默默的计算着。
终于,当他再次把两具尸体抛上去时,箭没有响起,身子一动,陡然直上而去,只是瞬间,便跃过了墙头。嗡……密密麻麻的箭矢向他飞射了过来,双手没有空着,他拉了两辽兵,往身前一动,自己隐在身后,快速冲了过去。
“枪兵,上前!”随着一声大喝,一队长枪兵突了出来,对着就是一阵乱刺,而弓箭手则退了开去,再次弯弓搭箭,飞速轮射。
‘我草,里面的人不管也就罢了,外面的人竟然也不管!’
他已经冲入了长枪兵中,看那些弓箭手依旧在射击,从前而降的箭矢密密麻麻,瞬间便是一片辽军死在自家弓箭手下,而也被弄的很是狼狈。
他拿了一杆短枪,当作长剑来时,抡圆了打散射在自身周围的箭矢,可箭矢一轮又一轮,四周又有长枪兵不顾性命的突击,让顾得了上,顾不了四周。
噗噗……他虽然尽量的闪躲,可长枪与箭矢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鲜血不仅染红了他的衣衫,还留在了大地之上,铺成一条血红色的路。
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非交代在这里不可。可突不出去,难道撤回去?
不行,不能撤,自己受了伤,在里面根本无法救治,回去只会更加危险。他咬着牙,盯着枪峰箭雨,应是往前冲。噗噗……的声音在箭矢破空声中很刺耳,身上开了很多口子,肩膀上更是被插了两只长箭,一支射穿了他的肩膀,一支自肩膀上灌入,很是严重。
可是,没有停,他也不能停,停下就是死!
‘辽军对自己狠,我也能!’咬着牙,凌波微步催到了极限,手中短枪化作银光,舞成一片,几乎把自己完全遮盖,四周攻来的箭矢、长枪无不被打到一边,可随意一个漏洞就会给他带来莫大危机。
仅凭着一股心念,一颗狠心,往前冲了上百米,鲜血流了一地。在这里,他身子都打晃了,这是要支持不下去了。
好在,还有一个木婉清。木婉清一直观注着这里,她意识到不好后,马上自后面杀了出来,弄的辽军大乱。木婉清够聪明,她冲入了弓箭手中,让那些弓箭手损失惨重,只是她自己也不好过,四周的弓箭手根本就不顾同僚性命,对着他们的转团便是一阵乱射。
虽然如此,可安全了一下,他咬着牙,飞纵而起,短枪化成圆,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跃到了木婉清身旁,二人共同发力,冲了出去。只是密密麻麻的箭矢也把射了个遍,他背上,射满了箭矢,几乎成了刺猬,让人看了就心底发寒。
“走!”
走不动了,他一推木婉清,回神挡住飞来的箭矢。他的动作慢了,箭矢密密麻麻,许多都已经挡不开,只能任由它们射在自己身上。
“不!”木婉清大喊,一把拽过,夹着她飞速逃遁。噗噗……两道箭矢也射入了她的后背之中,让她动作停了一下。可木婉清银牙紧咬,夹着飞速钻入一旁的箱子中。她不敢停留,快速带着翻墙越院,进入了地底隧道。
因失血过多,脸上全无人色,可他的一股精神还在,他道:“婉儿,快速离开!我们的血一定会吸引那些人来追杀我们的。关键时刻,你可以放下我,独自离去。”
“不,不,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木婉清牙齿几乎咬出血来,一脸的泪痕。看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矢,这样的人还能活着,那只能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