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同源之力牛刀小试,战绩惊人。
张新逸一掌拍出,石破天举刀挡格,却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突破他的护体真气,从手臂经脉突入体内,冰火异力连续变化六次,忽冷忽热的感觉让石破天如坠地狱。
“啊!”石破天大叫一声,见了鬼似的朝后猛退。
这一退,石破天站在场上半天不动,脸色忽青忽红变化了六次,然后一口朱红呕了出来。
抬头望去,却见张新逸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不由得脸色一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适才石破天身体不能行动,对方只消补上一掌,就能轻易取他性命,对方手下留情,石破天十分感激。
而且刚才那一招,也隐隐有指点的意思,却是为他阐明了前进的道路。
“小兄弟武功不错,可有意加入我明教?”张新逸诚意满满的邀请,让石破天为之一愣。
明教那边,张无忌、杨逍等人互视一眼,“又来了!”
对于张新逸的招揽,石破天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望向史婆婆和阿绣。
史婆婆轻叹了一口气,冲他点了点头。
她没法子不答应,自家丈夫的性命握于他人之手,而这傻小子又明显不是那人的对手,现在既然有解决的途径,自然不会这么不识好歹。
“原来阁下是明教教主‘不动明王’,老身还是看走眼了。”英雄大会后,不动明王之名江湖轰传,史婆婆自然不可能没有所耳闻。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俘虏白自在的居然是明教的人。
石破天得到石婆婆的首肯,一下子跪倒在地:“石破天参见教主。”
他曾经意外当过一段时日长乐帮的帮主,是以知晓入教的规矩,连忙大礼参拜,浑然忘了他其实也是一帮之主的事实。
张新逸笑容满面将他扶起,“石兄弟不必多礼,你既然已经入教,今后我们自当戮力齐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石破天年纪虽轻,武功却是超凡脱俗,不弱于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的任何一人,明教一向的规矩是以武排辈,为此,张新逸便封他做第五法王,名号“金乌刀王”。
若是以往,张新逸即使贵为明教教主,贸然分封法王亦会引起教内兄弟不满,丁典和石破天两人武功虽高,对明教却输无贡献,普一入教就身担高位,本身就难以服众。
不过张新逸光明顶力敌六大派,英雄大会一战杨威天下,天宁寺内夺取大功坊宝藏,每一件都是大功劳、大成就,论及威望,还要胜过前任教主阳顶天,在教内说一不二,声望愈隆。
石破天和雪山派渊源匪浅,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明教自然不好再行留难白自在等人,便解下镣铐,放他们离开。
史婆婆对石破天说道:“好孩子,你做得很好!婆婆也没什么好赏你的,便将阿绣嫁给你为妻,你可欢喜?”
石破天又惊又喜,本以为输了比武史婆婆定然会对他有所看法,未料到她竟然会将阿绣许配给自己,连忙跪倒:“谢谢奶奶,我,我欢喜得很!”
阿绣听了,一双俏脸顿时变得通红,低垂下头,心中如同怀揣这一只小鹿,呯呯跳动。
“不行!我不同意!”白万里忽然跳起,手指着石破天,“娘,你糊涂了!竟将阿绣嫁给石中玉这小子,这混蛋欺辱阿绣还不够么?”
史婆婆笑道:“儿子,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石中玉?”
白万剑不由一愣,仔细看了石破天两眼,叫道:“不可能,这小子明明是石中玉,难道还能是旁人?”
史婆婆笑道:“我初看到他时也以为是石中玉这混账,不过你想,石中玉有他这身深厚的内力吗?”
“这个……的确没有。”石中玉当初拜入雪山派时,白万剑则亲自考校过他的武功,只能说是稀疏平常,远远不如这少年。
“好孩子,告诉你岳父你的名字。”史婆婆温声说道。
石破天本来要说自己叫做“狗杂种”,不过其人虽然单纯,但这段时间也算经历了不少,自是知道这名字不是什么好称呼,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叫石破天。”
“石中玉,石破天……”白万剑喃喃了两句,叹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这少年说话时模样诚恳,完全不似石中玉那般奸猾老道,却是信了七成,至于余下三成,自是要亲眼看到白中玉方才能够相信。
竟然这少年不是石中玉,母亲又亲口应允将阿绣嫁给他,白万剑见他武功、人品俱是不错,便默许了此事。
这厢雪山派众弟子得以获释,个个欢欣鼓舞,十分欢喜。只有白自在自行拿了一副足镣手铐,套在自己手足之上,“喀嚓喀嚓”数声,都上了锁。
阿绣咦道:“爷爷,你为什么还戴上铁链?”
白自在转过身子,不去看他们,说道:“我白自在狂妄自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没想到只是一只井底之蛙。我没脸见人,你们快点离开。”
史婆婆又气又怒,冷冷道:“阿绣,你不要管他!他竟然喜欢带镣铐,就让他自个儿戴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戴多久。”
白自在自顾自闭目养神,谁也不看,谁也不管。
石破天既已加入明教,众人便在庭中以茶代酒,贺他入教,同时说些江湖上的趣闻逸事,气氛颇为热烈。
众人说话间,外面又有一行人走入进来,为首之人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袍老者,但见他大袖飘飘,步履轻便,有若神仙。
和他神仙气质不符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伙儿人,个个面目丑陋,奇形怪状,尤其是最靠近他的一人戴着铁面头罩,将整个包袋全部包住。
那白袍老者看到明教众人先是一惊,以他的眼力见识,自是能够看出这亭中之人个个身负武功,显是江湖人士。其人多疑成性,见到此景,暗想这些人莫不是专程埋伏于他。
张无忌见他踟蹰,不由开口说道:“老先生请入内,不如喝一碗水再走。”
白袍老者深深看了张无忌一眼,忽然笑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喝完之后,其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而他手下其余人却没有再碰那水缸,而是聚在他的身旁,一个个从包裹内拿出干粮水囊食用。
又过了片刻,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乘马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
这四人看到亭内坐在首位的张新逸,顿时脸色变化,齐声喝道:“是你?”
这四人好巧不巧,却是英雄大会上遇过的慕容复手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名家将。
那日英雄大会巅峰一战,张新逸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其强大如鬼神一般的场景至今难以忘怀。
“不错,正是在下。四位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何处?”张新逸笑意盈盈,杀意暗生,这燕氏一族一心想要光复燕国,甚至而为了找寻机会不惜搅动天下风云,这四人也算是帮凶,既然碰到了,张新逸不介意顺手将他们收拾了。
邓百川四人一听此人语气不善,登时暗叫不好,以对方的实力,收拾他们简直轻而易举,暗道吾命休矣。
张新逸杀意一生,气氛登时急转而下,诸人心生预感神色紧张,眼见争斗就要一触即发。
恰在此时,对面路上一个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他看亭内众人只是相互对视,无一人应他的话,不由搔了搔光溜溜的头皮,又实在口渴得很,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低头念了一段咒文,然后端起碗来,就要喝水。
张新逸忽然莞尔一笑,让场上气氛为之一松,慕容复四名家将也大松了口气。
“小和尚,你适才是在念什么咒?”
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
张新逸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佛祖这话说的对极!只是这水你不能喝,否则只怕水里面的虫儿没死,你却先一步见了佛祖。”
那僧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方才反应过来,将水碗失手打翻,“啊,这水有毒!”
张新逸面容不变,淡淡说道:“被星宿老怪碰过的水,自然是有毒的。”
“星宿老怪?”众人相顾了一眼,然后一齐望向亭中的白袍老者,唯一符合形象的,也只有他了。
星宿老怪被人识破毒计,倒也并不惊慌,手往清水缸上一放,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见无数磷光闪闪的小虫从水中飞了出来,被他收入袖中。
群雄见此一幕,顿时大为恶心,心想我若喝下此水,不真像刚才那个小和尚所说的喝下无数“小虫”,这老怪果然邪异的很,江湖传言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