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一锤砸烂了钢壳的脑袋,躺在地上的蛮族战士们发出了哀嚎,他们不等观众们做出裁决,就纷纷掏出贴身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张虎恩站在他们的尸体前,默然地行了一个主神礼,然后他在观众们的呐喊声中走回了角斗场中央,双手杵着战锤,闭目养神,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施予敌人怜悯,给予足够的尊重,他的行为非常符合骑士的美德。”
“是吗,那就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如果说埃夫隆教士已经变成了张虎恩的脑残粉,那鲁斯伯爵绝对是张虎恩的脑残黑,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冲金面人点了点头,金面人们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
“北方不仅又蛮族,还有吃人的巨人。。。。。。”
“轰轰轰!”
一个迈着沉重脚步的大家伙被血军士兵用锁链脱了出来,他一抬头看向刺眼的日光就发出了怒吼,这个苍白皮肤的大家伙看起来像人,身高将近5米,他手上拖着一颗大树的树干,在黄沙上留下一条粗大的印记。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啊,整整牺牲了500多名士兵才擒获的巨人,竟然弄到了角斗场上来,万一他发疯怎么办?”
坐在前排的观众纷纷后退,他们可不想被这个比看台还要高的怪物碰着伤着。鲁斯公爵看到公民们害怕地朝后退去,连忙站起来伸出双手说:
“红宝石湾的子民们,不要害怕,你们在血军的保护下,在我的庇佑下,是不会被这个巨人伤到分毫的。”
一队队血军士兵们手持弩弓跑到了看台的最前沿他们将弩弓搭在看台的栏杆上。巨人在看到那些冰冷的弩箭之时,发狂一般咆哮起来,拉着他的士兵们被抛到了空中,很快就让他脱离了束缚。
“吼!”
巨人拿起树干朝着地上拍去,溅起了一片黄沙,张虎恩打从巨人进来后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板甲。当巨人朝着他冲来时,他扔下板甲,扛着战锤朝着巨人的胯下飞奔而去。巨人的右手朝着张虎恩一捞,张虎恩一个赖驴打滚躲过他的巨大手掌,一锤敲在他的脚趾头上。
巨人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抱着自己的脚趾头在沙地上跳脚,张虎恩趁机一锤砸在他的右脚踝上,巨人再次尖叫一声,跳起来摔倒在地上。正待上前敲脑门的张虎恩被一根粗大的树干扫中。整个人飞到了角斗场的围墙上,巨人爬起来,捏着树干在张虎恩摔倒的地方一通乱砸,张虎恩身上至少挨了两下重击,他在沙尘中强忍着身上骨头断裂的痛楚,爬到了巨人的下方,巨人还在那里朝着张虎恩消失的地方砸着,张虎恩却扔掉了战锤。摸出一把绑在腿上的短刃飞快地爬上了巨人的肩膀。
“噗!噗!噗!”
他冲着巨人的太阳穴连插三刀,巨人的左手一把将他抓住。就像捏小鸡子一般捏到了嘴边,一股腐臭的气味直扑张虎恩鼻孔,看着战神被巨人一口送进嘴里,周围的观众不忍地别过头去。
“嘎嘣嘎嘣!”
巨人的牙齿正在咀嚼张虎恩,可立刻他就觉得这个食物根本一点都不美味,张虎恩的短刃顶在他的上下牙床之间。另一只手一把插进他柔软的舌头。
“呜呜呜!”
巨人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把将沾满唾液的张虎恩抠了出来,张虎恩手里拽着他的半截舌头,即便只是半截,都可以给他当铺盖盖了。
“呜呜呜呜。嗷嗷嗷嗷!”
巨人捂住不断喷血的大嘴,朝着看台冲去,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尖叫着朝后跑,几十枚弩箭朝着巨人身上射去。
“嗖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巨人硬扛着飞射过来的弩箭,用手挡住眼睛,一下子撞进南侧的看台里,木质的看台和石质的高墙根本无法阻拦他,他一把将站在最前沿的血军士兵抓在手里,再大手一扫,没有来得及跑掉的士兵和观众全部被扫到了天上。
“噗噗噗!”
陆续赶来的血军士兵们朝着他发射弩箭,巨人的左眼因为保护不力被射瞎了,瞎了一只眼睛的巨人更加暴怒,他开始疯狂地朝着南看台上的士兵和观众们发泄怒火,不断有人被他扫到空中,落在地上成为一滩肉泥。
“看,是门修斯!”
张虎恩强撑着身上的痛楚爬上了巨人的后背,他一只收抓住巨人的头发,一只手戳进了巨人的后颈,然后一个横拉,巨人浑身巨震,轰隆一声上半身整个栽进了看台下的准备室里。落进准备室的张虎恩滚到了墙边,看着巨人苍白的右眼,还没有断气的孱弱呼吸,抬头靠着墙体软软地滑倒。
“鲁斯伯爵,你应该为此次事件负责!”
“闭嘴!”
鲁斯一下拔出剑鞘中的宝剑在埃夫隆教士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还剑入鞘,埃夫隆教士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捂住喷血的脖子软倒在座位上,周围的贵族们立刻跳起来朝外跑,却被血军亲卫挡住。
鲁斯一脚将埃夫隆的尸体踹倒在地上,对那些惊恐的贵族说:
“埃夫隆教士因为勾结蛮族,将用于娱乐的巨人诱发为精神失控,他应该对此次事件负全责。”
“。。。。。。”
一群贵族无言以对,直到被身后的亲卫拿剑柄捅了捅才反应过来。
“啊,是啊,埃夫隆教士真是太凶残了,完全违背了奇瑟斯的教谕,他该死!”
“他的确该死,竟然勾结蛮族,还把巨人弄疯了,造成这么大的损害,他难辞其咎。”
言不由衷的贵族们笑起来比哭都还难看,鲁斯手下的书记官拿出一份草创的证明让贵族们签字画押,贵族们脸上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等到他们全部确认肯定埃夫隆教士参与了蛮族的阴谋之后,鲁斯才让受到惊吓的他们离开。
鲁斯带着一帮子亲卫和随从走下看台,来到了几乎成为废墟的南看台下的准备室,随从抓住一个端着一盆血水跑出来的医官,问:
“那个奴隶,死了没?”
“大人,他没死,只不过骨头断了十几根,很难再继续参加角斗了,也许他这辈子也就告别角斗生涯了。”
鲁斯满意地开口对医官说:
“给他打上石膏,再灌点九鞭酒,算了,直接上北森灵芝酒,我需要他明天上场。”
“大。。。。。。大人,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唰!”
鲁斯一剑砍掉了医官的脑袋,让闻讯赶来的总医官失声尖叫了一声,鲁斯看向总医官,问:
“能做到吗?”
“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