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天会发生什么事呢,会发生很多事,首先,北疆之王的大军遭遇了沉重的双重打击,鲁斯伯爵的叛乱和西疆军队的夹击使得米尔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他的部属不断被击溃,杀死,背叛就像家常便饭一般在北疆大军中反复出现。
随着匪王庞西斯的独子希恩去而复返,并没有带回援军的希恩带领着西海匪徒们偷袭了防备空虚的无冬城,并自立为无冬城亲王,对外宣布杀死了留守在无冬城的公爵三子和幼子,并声称纳娶了公爵的幼女洛丽塔为妻,具备了继承北疆大业的基础。
这样的消息让身处夹击中的米尔德抓狂,他不顾妻子贝拉和儿子卢柏的劝阻,率领大军继续南进,发誓要和托雷斯.兰尼斯特的勤王军决一死战,而面对北方的麻烦,米尔德经过莱神的祭祀联系上了东王乔利亚,并告知他,只要他解决北方的麻烦,他愿意奉他为主。
对于米尔德的提议,东王陛下当然非常感兴趣,待在他兄长身旁多年的乔利亚对米尔德的能力可是非常肯定的,如果有了米尔德的帮助,不愁逊里亚王座到不了屁股下面,乔利亚立刻竭尽所能召集大军,开始朝米尔德被围困的谷底进军,可他的遭遇比米尔德还惨,大军还没开拔,乔利亚就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中遇刺,根本没有人知道是谁杀害了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没人知道。
失去了乔利亚的东王大军等于成了师出无名的叛逆之师,这只大军没有丝毫办法维持下去。只能向如日中天的托雷斯公爵表示了诚服,忙乎与北王作战的托雷斯同意他们请降,并表示不再追究跟随乔利亚的贵族们的罪责。只不过要求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北上打着帮助米尔德的旗号,实际上却是帮费加罗铲除这个篡位者,一路南下去帮助灯桥防御来自海上的进攻。
坑中之王米尔德再一次遭遇了背叛和算计,当打着乔利亚旗号的东军引着勤王军杀进北军大营的时候,米尔德还在命人准备乔利亚的欢迎仪式,失去了神器的米尔德根本无法对抗潮水般涌过来的乱军。东海望的勒夫岗爵士成为了荣耀地杀死北王的英雄,他的儿子卢柏战没在乱军之中,妻子贝拉也被乱军割断了脖子。他们砍下了米尔德的脑袋,将他儿子的雪狼杀死,把雪狼的狼头缝在了米尔德的无头躯体上,在把他的尸体固定在马匹上。一路炫耀着朝灯桥而去。
北疆的局势大局已定。自立为王的希恩很快就被兰尼斯特和鲁斯的大军扑灭,鲁斯的大儿子拉莫斯抓住了逃走的希恩,把他阉割,收做随从,给他穿上最邋遢的衣服留在身旁听候差遣,托雷斯册封鲁斯为北疆代理公爵,并带领鲁斯和他的子女们一同前往灯桥,听候欧朗杰四世的正式册封。
而希恩所谓的妻子洛丽塔。其实只不过是洛丽塔的侍女,鲁斯在后来的审讯中才知道。洛丽塔早在攻城之日起就逃走了,听说是逃往了极北之地,一想到极北之地现在已经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大沼泽,鲁斯就放弃了继续追捕洛丽塔的打算,由她去吧,一个不足14岁的小丫头,掀不起任何风浪。
魔君在西疆烧杀抢掠,将尸体作为半兽人的原料,不断通过巫术和神术混杂的技巧大批量地生产半兽人,不过他遭遇到的第一波攻击却并非来自西海人,月亮女皇的黑龙群首先与他们接触,在双方各损失了半数兵力之后,新加入的切图沃尔瑟大军捡了大便宜,他们的联邦之盾改变了地形,将魔君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盆地之中,魔君的尸龙带着他孤身而逃,而数万半兽人和强兽人则被拉克拉斯和切图沃尔瑟联邦军队联合剿灭。
逃离后的索伦在蓝夜谷底与一直暗藏踪迹的蒙特洛伊汇合,两人商量对策后,决定南下攻打灯桥,凭借蒙特洛伊的兵法和军策绝对能够无声无息地杀到灯桥,只要杀死欧朗杰四世、摧毁逊里亚王座,那西海的千年优势就将不复存在,那样,他们就可以从灯桥登船撤回东海,修养身息个几十年,然后再卷土重来。
卡丽熙并不想与海王结盟,两家祖上毕竟是血仇,可她固执要往灯桥前进的打算让拉克拉斯的旧大臣们非常不满,他们在离开拉克拉斯的第二个月,沙皇就重新杀回了黄金之城,并已登基为皇,宣布所有跟随卡丽熙出征的18万官兵为叛逆,并向西海下了国书,希望欧朗杰四世陛下联合协助剿灭这些叛逆。
成为叛逆的拉克拉斯大臣们找上了女皇陛下的宠臣季莫斯,季莫斯靠着过人一等的俊俏外表和能言善辩的犀利言辞很亏就从大臣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女皇最亲睐的三男宠之一,他接到大臣们的请求后,觉得确实应该想点办法了,要不然这些拉克拉斯人就成为了有家不能回的西海野鬼,于是他从随军牧师那里弄到了迷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放进了女皇陛下的茶水中。
当女皇陛下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后,季莫斯就偷走了卡丽熙的随身玉笛,然后他招呼着拉克拉斯军队里应外合地袭杀了女皇的亲卫队,等到他们冲进女皇大帐的时候,只听见空中传来的龙鸣声,一条黑龙驮着不算清醒,但绝对没有昏迷的女皇朝着西边的天际飞去。
季莫斯带着拉克拉斯大军在第二日就向欧朗杰四世的使臣投递了降书,降书到了灯桥引得费加罗龙颜大悦,立刻宣布接受这批东海军队的投降,并让季莫斯带着大臣们前往灯桥,接受他的册封,他准备将托雷斯的西疆划出一半来册封给他,好让他替西海好好地守住东海的大门。
见机不妙的匪王再一次逃走。他和他的舰队立刻南下投靠了正在进军中的海王莱克,雄心勃勃的海王莱克领着由贝尔的海盗、切图沃尔瑟的海龙军,匪王的泥巴战舰和他自己的本队的海军共计八百七十六艘大型战舰。超过60万人的朝着灯桥扑过来,灯桥那孱弱的100多艘战舰在莱克眼中就是渣渣,他们大张旗鼓地在灯桥南岸摆出阵势,准备先来一轮万炮轰鸣震慑灯桥中的群丑,无奈夜色太暗根本分不清楚目标,而提瑞安又进行了灯火管制,黑暗的灯桥和黑暗的乱石滩完全看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在静谧的黑暗中。灯桥的港口缓缓放出了133艘战舰,当经验丰富的海军将军波德瑞克发现了这些在黑暗中移动的战舰,他命令士兵们冲这些准备夜袭的战舰放箭。可三轮过后,那上面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一丝一毫,感到不对的波德瑞克连忙让人把那些无人战舰勾过来,等到他们发现这些战舰后面被人凿开的管子正在朝外渗漏着一种淡绿色的液体之时。波德瑞克才恍然地看着灯桥那边突然亮起的一团火光。
实在不知道这东西为何物的波德瑞克将军直觉地觉得应该优先消灭火光处的人。于是他下达了夜袭的命令,当命令传达下去的时候,那团火则朝着海面上飞扑过来,波德瑞克看着火箭落在海面上,一团绿幽幽的火焰立刻像八爪鱼一般在海面上扩散,他连呼喊撤退的没来得及,就看见火焰直接爬上了那133艘战舰,然后。剧烈的爆炸开始,绿色的火焰就像岩浆一般粘在了周围的战舰上。引燃了战舰,红色和绿色一齐爆发出来,海面上的庞大舰队就像一堆泼上了汽油的木柴火,一点即燃,还绵延不绝得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见机不妙的贝利恩指挥着靠在右侧的海龙军立即登陆,海龙军在脱离海军大队之前有一半的战舰都被引燃了,无论水手们怎么救火,那绿色火焰就像幽灵一般打不灭、浇不息,反而还把上前救火的水手们给引燃了。
朱利安在战舰上根本毫无用处,他催促着战舰靠岸好下去大杀四方,可当他才接触到灯桥的土地,一股神威立刻剥夺了他的全部神术,登陆的10艘海龙战舰上跑下来了8000多名海龙军士兵,他们嚎叫着冲向灯桥的后城城墙,不过立刻遭到了绿火的袭击,他们叫喊着在火焰中挣扎,胡乱奔跑着在海岸上打滚,可仍旧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看着眼前这一幕,海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不过在他挥手之前,一把弯刀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莱克扫着身旁的贝尔,笑道:
“你一直没有叛变,是吧?”
“当然,欧朗杰王室对我可是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背叛他们呢。。。。。。当然,你也是王室成员,不过你出得价钱没费加罗高。”
贝尔的海盗冲进了船舱,到处砍杀,他们在厕所里发现了匪王,将他脱了出来,匪王破口大骂着贝尔,贝尔抖了抖手上的弯刀,跳着旋转舞步走到他跟前,说:
“别得意忘形了老东西,费加罗只买了莱克的人头,你。。。。。。一文不值,算啦,把你卖给托雷斯,看看能不能抵回一顿饭的金苏吧。”
贝利恩和朱利安背靠背看着周围不断涌过来的西海士兵,朱利安失去神术后根本无法从重重包围中冲出去,提瑞安站在后墙的城墙上,对他们喊话:
“两位执政官,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羞辱,如果切图沃尔瑟能够拿出适当的诚意,我们或许还能将你们放回东海去。”
朱利安听着提瑞安的提议,放下了手中的大地之枪和裁决之盾,冲着他说:
“放走贝利恩,我留下。”
“朱利安!”
“成交!”
士兵走过来将朱利安绑走,他们给了贝利恩一艘战舰,还给了他十几名亲卫,让他们马上离开灯桥。朱利安、庞西斯、莱克都被押送着来到了王座厅,费加罗坐在逊里亚王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国王之杖敲打着自己的腿,看到三人被押送进来,他拿起了放在王座上的手弩对准了三人,说:
“咱们来玩个游戏,你们三人中只能活一人,现在你们可以说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
“陛下,这可不是游戏,我劝你不要用你的幼稚来侮辱这三个曾经的王者。”
提瑞安这几十天来已经对费加罗的游戏人间感到厌恶了,他坐在逊里亚宝座上真是可惜了,一个国王不思进取,只知道玩弄手下人,看着他们出丑自己就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这种心态比小孩子还不如。
“宰相,别忘了,你只是代理,托雷斯公爵已经解决了北方的叛逆,立刻就会回来,你的义务也该结束了。”
“不错,但是只要我还没被解除职务,就不会让你把王权当儿戏。。。。。。”
“你敢违抗我的意志!给我趴下!”
国王之杖的威能被费加罗甩出来,提瑞安立刻趴在地上展展的,费加罗看着他的可笑的样子,大笑道:
“你的模样可真像一只乌龟啊,舅舅!”
太后安妮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个儿子,她已经觉得无力掌控了,索性让他自己随便折腾去吧。
三皇或退走或失踪或隐藏,五王之中,北王伏诛、东王遇刺、海王和匪王被一网打尽,整个西海只剩下费加罗这个正牌国王笑傲王朝,大权在握的费加罗完全无视了手下众臣的意见,自顾自地在逊里亚王座上玩着权力的游戏,也许,王国霸业的宗旨本来就是这样,但凡沾上权力边缘的人,或死、或逃、或疯、或傻,无论是谁,只要向往权力,终究会成为权力的俘虏,当然,并非所有人,至少有一个人不是。
一切都在向着费加罗一统天下的局面发展着,而所有的矛盾再一次集中到了灯桥里,狂妄的国王、复仇的龙母、妄图翻盘的魔君、神明的代行者,各怀鬼胎的众臣,愚昧的民众,把所有的关注都集中到了这里,灯桥就像一锅煮沸的滚油,静待着一瓢冷水浇进去炸起绚丽的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