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华伟的手上正紧紧地握着他藏于腰间的第三把枪。这枪,是一支沙漠之鹰,手枪中的王者。平时马华伟很少动用,对其一直都是珍爱有加。
心中正犹疑刘炎松为何不夺自己手中的枪,却是要将他的手举起来究竟是何用意的时候,马华伟突然感觉自己手腕某处的经络一麻然后迅速地跳动起来。接着,他的右手食指不由自主便是屈指扣下了扳机。
砰!
这一次,手枪是对着大院一处制高点的岗哨。而枪中的子弹,呼啸着便是飞射出去,直接便是击中了隐藏在岗哨内的狙击手的眉头。
鲜红的血,从额头流出。狙击手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手中的狙击枪,从岗哨缺口处掉落,下面是一片柔软的草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刘炎松感应到已经将隐藏在暗中的狙击手击杀,他手上一紧,自然是轻易便将马华伟的枪夺下。“马支队长,你输了!”
“什么,马支队长竟然输了!”
“连枪都可以对抗,刘教官还真是厉害!”
“我们可都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刘教官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他担任我们的教官,完全有这个资格了!”
“没错,谢支队长跟马支队长都是败了。无论是拳脚,还是枪械,刘教官都是取得了完胜,这一下我想那些领导,恐怕也是没有人会站出来进行反对了吧!”
“那可未必,在我们武警总队,那可是还有着神一样的存在呢!”
“你是说,那人……”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刘炎松却是手上微微用力一推,马华伟的身体便是不由地倒退数步,他震撼地望着刘炎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便是输了!
“刘教官果然厉害,马某佩服!”虽然,心中跟谢振豪一样也是非常的不甘,但自己三把枪都是被刘炎松空手夺走,如果他要是还硬着头皮跟刘炎松继续较量,说不定所有在场的武警官兵包括那些领导们,恐怕都是要耻笑自己的不要脸了。
再说,马华伟心中明白,就算他有心要拼命,但却也未必就是刘炎松的对手。经过这场较量,马华伟心中已然清楚,刘炎松的实力,绝对要超出他许多。至于对方究竟是到了怎样的境界,马华伟知道自己就算是再练三五年,恐怕也是无法将其超越的。
“马支队长既然认输,那么想来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了?”在比斗之前,刘炎松便是说过,如果马华伟比斗失败,那么以后在训练中,他与十三支队,就必须要服从刘炎松的指挥和安排。如今刘炎松提出,自然是要马华伟当着数千的武警官兵表态。
所谓愿赌服输,刘炎松虽然并不在意马华伟到时候是否会履行承诺,但现在却是必须要逼起承认下来。想要将总队长的底牌给引出来,刘炎松知道这可不是依靠自己嚣张跋扈便能做到的。而且有一点刘炎松心中也是清楚,说不定那个暗中的高手,这时候便是跟程宇站在一起。这边发生的所有一切,对方肯定都是看得分明。
“刘教官,在你以后开展的训练中,我跟十三支队,保证完全服从指挥。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申明一下,刘教官你只能在训练的时候指挥我们,其他的时候,我们可并不接受刘教官的管辖!”虽然心中有些纠结,但马华伟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他既然已经输了,那么就没有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悔。否则,以后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也罢,虽然我还是有些遗憾,不过我也不会逼迫马支队长。来日方长嘛,以后我们拭目以待便是。马支队长,请!”马华伟只承认自己在训练中的指挥权,这一点刘炎松自然是不会满意的。不过他并不着急,一旦他将程宇的底牌给打败,到时候却是要看其他人还有什么说法。
将三把枪全都还给了马华伟,刘炎松便目视地方走下擂台。这时候,他的心神自然已经没有放在马华伟的身上了。最后的那一枪,虽然解决了一个狙击手,但自己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做出的安排,所以刘炎松心中终究是感觉有些悻悻然。
待得马华伟离去,刘炎松再次将目光扫向全场。这一次,校场众多的武警官兵望着他的眼神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许多人眼中都是冒出仰慕的神情,尤其是何朝明,此时的他更是激动得直挥拳头。
至于那个之前说要跟何朝明打赌,而且对刘炎松似乎有着很大意见的武警,这时候也是默不作声,深深地将头低了下去。
“相信很多的同志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刘炎松,文刀刘,双火炎,木公松。我这次前来总队上任,主要便是负责你们的训练。当然,今天到场的,只是我们总队一部分的武警官兵,所以请大家帮我带一句话回去,转告其他的战友们。以后,凡是我开展的训练活动,无论是普通的战士,还是身居要位的领导。当然,这里自然也是包括总队的领导们。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谁也不准缺席,全部都必须参加!”刘炎松的目光,先是从校场内的武警官兵身上慢慢地扫过,然而接着却是转身望向了主席台上的诸多领导们。
“什么!所有人都必须参加?”校场内的武警官兵倒是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波动,但身在主席台上的那些领导们,听到刘炎松的话语后,许多人便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再接着,不少的人脸上又是浮现出阵阵的冷笑。刘炎松的话语,让他们感觉对方根本就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谓,不识时务!
“没错!”刘炎松淡淡地说出两个字,然后目光却是凌厉地扫向那几个冷笑得太过的领导,他的声音一下变得阴沉下来,口中冷哼道:“不要说是你们,就是总队长程宇,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他也必须要参加我开展的训练活动。如果谁要是不服气,那么你大可以上来对我挑战。只要你能够将我打败,那么我依旧是那句老话。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刘炎松已经想得清楚,这一次自己上任搞出来的事情,说不定背后就有着总队长程宇的影子。不过对于这些,他自然是毫不在意的。在部队,虽然说职位确实也是权利的体现,但军中自来便是尊重强者。虽然如今自己只身一人,但不用几天飞鹰第六大队便是会开赴过来。到了那时,他手中掌握有力量,自然便可以跟总队的某些人分庭抗礼。
自古以来,无论是怎样存在的势力,小到集体,大到一个国家,从来就没有铁板一块的。刘炎松心里明白着,到时候只要他稍加运作,有着飞鹰第六大队的威慑,想来拉拢一些人再打击一部分反对自己的家伙,也不算什么难事。
当然,对于飞鹰第六大队,刘炎松自然也是心存警惕。虽然说几位领导表面上对自己还算是比较尊重,不过刘炎松毕竟跟他们相处的时日不长,所以也是很难摸清他们真正的心思。
对于这些,刘炎松早就已经有所打算。待得孙安山调来燕京,到时候他自然还要谋划一番。如今他在武警总队立威,既然总队长程宇跟政委荣同河都是不予露面,说不得刘炎松当然就要摆明车马的夺权夺利。
“想要训练我们,想要我们听你的指挥?刘教官,你的军衔和职务,未免还是有些过低吧!”终究,坐在主席台上的一位副总队长受不得刘炎松的嚣张跋扈,他冷笑着站起身,低沉地喝道。
“军衔和职务?”刘炎松玩味地望向这位副总队长,他淡淡地笑道:“这位副总队长,我想请问,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大校,军衔和职务,在我们武警总队也算是能够排在前列的。那么,你又是凭着怎样的战功,才达到当前位置的?”
“战功?”副总队长冷冷一哼,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怪物般地打量着刘炎松道:“刘教官,如今可是和平年代。我虽然很想杀敌,但奈何国家无战事,我又怎么能够得到战功!大家都知道,如今我们部队的晋升,一个确实是依靠功劳,就好像刘教官你年纪轻轻,便已然处在了上校正团级的位置;而另一个,却是依靠在部队服役的时间年限,才能得以晋升。前者所谓的功劳,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里就无需我太多的废话;不过后者,却必须要有真材实料。没有丰富的行政经验,不懂得为人处世做人的道理。甚至连带兵的经验都没有,便是在此大放阙词,刘教官,难道你不嫌害燥吗!”
刘炎松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副总队长讲起理论来一套一套,甚至还语出惊人所谓的功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心中有些好笑,同时心里头却也是有些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