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不沾泥已经把秘密军器库给抢了。”在营房内,李定国一脸焦急地说。
为了培养李定国,陆皓山允许李定国旁听,甚至发言,接收情报、发号施令这些都不避开他,准备对他默言潜化,培养成一代名将,不沾泥的人一离开江油,陆皓山马上去营地找唐强他们,令他们分成几路暗中尾随跟踪,不沾泥的一举一动都会用飞鸽传书方式以最快的速度传回给陆皓山,再加上有成功打入不沾泥内部的刘金柱通风报信,陆皓山对不沾泥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一听到不沾泥夺取了军器库,李定国生怕不沾泥快速壮大,忙问陆皓山什么时候出动。
身为纠察队的一员,李定国深知纠察队的战斗力,陆皓山和唐强结合实际,创立了一套骑兵结合火枪的战术,平射、跪射、三段连击、骑射都有不错的水平,不夸张地说,那些正规军一年训练的量还没纠察队一个月的量多,对陆皓山不计成本、以人为本的做法,李定国对陆皓山越发心悦诚服。
陆皓山笑而不语,而李念已经解释了:“定国,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叔,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李定国一脸好奇地问道。
李念耐心地说:“无论愿不愿意,这已经成为一个局,一个关系于四川都司挥挥使的局,我们都成了其中的一枚棋子,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设局的人还没有动,我们只能耐心等候,再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没有成搅局者的能力和条件。”
“就以纠察队来说,现在战斗力的确很强,可是再强也只能在窝里横。在没有得到上级指令面前,纠察队不能走出江油县,就是想阻止有心也无力,所以,我们只能一边观察事局的发展,再在造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这就足够了。”
李定国这才想起,县之县之间不能相互逾界,要是没有指令,突然带一队人出现另的地方。很有可能被扣上“谋反”的罪名被抓捕,不可轻举妄动。
“是,大队长和叔父考虑周到,是定国太急了。”李定国马上认码道。
陆皓山挥挥说:“好了,以后好好学学,多听少说。”
“是,大队长。”
李念小声地说:“东翁,那你的意思是.......”
“隔岸观火,以静制动。就看看见识一下不沾泥的手段,反正金柱透露不沾泥的路线,不包括我们江油县,怕什么。”
“也是”李念摸着自己胡子说:“据情报所示。不沾泥悄悄把二车军器运回江油,从这个举动,说明他内心中还是觉得这里最安全,那些消化不完的东西。他还是找地方存起来,潜地龙在江油的其中一处巢穴,曾经偷偷运出不少泥土。趁着夜色偷偷倒在河里,很有可能是挖地洞,从这次故意绕开江油县,有可能想把这里建成一个秘密据点。”
“嘿嘿”陆皓山冷笑地说:“狡兔三穴,金银财货谁不动心?那不沾泥也不例外,他不可能带着所有的金银财货逃命,这就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江油的据点,只是他的其中一个选择,这样也好,只要东西运回江油,那些东西就是本官的了,就是不运回江油,有金柱那个机灵鬼在他身边,到时他收在哪里,也好下手续,哈哈哈。”
充眼不见,充耳不闻,还对自己用苦肉计,为的就是解除不沾泥的戒心,为的就是“养肥”他,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
敢情把刘金柱打入内部,就是为了这个吧?众人心中一阵恶寒:自家大人,简直就是太狡猾:不沾泥被他卖了,还乐吱吱地替他数钱。
“东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李念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皓山毫不犹豫地说:“继续严密监视不沾泥的行动,弄清他的意途、战斗力和行军路线,预防他们对江油不利,同时还要留意我们那位好同知韩文登的动作,当韩文登出山之时,就我们谋取功名之日。”
“是,学生马上去办。”
“李先生,你觉得,现在不沾泥在干什么呢?”
李念眯着算了一下,点点头说:“回东翁的话,如果学生没有猜错,以他们行进的速度还有路程来看,现在不沾泥他们,应该率队友攻打石泉县城了。”
石泉县城,陆皓山扭头向石泉的方向望去,那深邃的目光,好像要穿过时空,观看不沾泥在石泉的表现,看看他怎么煸动百姓跟随他一起走上那条不归路.......
此刻,石泉县内,早已经乱成一团,天刚刚亮,不沾泥就带着近二千人冲击县城,当地县令闻讯紧闭城门,率着衙役和乡勇、大户人家的家仆也被抽来守城门,如果不沾泥没有得到那批火器,估计还能给不沾泥造成不少杀伤,可是掠夺了秘密军器库的不沾泥早已鸟枪换炮,那装备比一般的军队还要精良。
一到城门,不沾泥让石泉的朱县令开城门投降,说投降后一人不杀,可是守土之责的朱县令断然拒绝。
不沾泥没有丝毫犹豫,先是下令开枪,火枪的威力还射程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比拟的,只是打了二轮,那些城墙上还想保卫的士兵不是被打伤掉下墙头,就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退下城墙,不敢再在上面当活靶子。
“轰”的一声巨响,从军器库里拿出来的虎蹲炮一炮就轰开了石泉那扇年久失收的城门,不沾一挥手,那么些手下如狼似虎地冲进去,去洗掠县城了。
衙役捕快,杀!
石泉县令黄仲,杀!
地主大户:抢,要是敢反抗,一刀就解决了!
胥吏者,杀,免绝后患!
漂亮的女子,抢,随便找个仿僻的地方就推倒!
金钱财货,抢,好吃好穿的,抢.......
一座小小的县城,一下子涌进近二千暴徒,再加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和为恐天下不乱的流氓恶棍也加入抢掠的行列,那混乱情况可想而知,这些饿怕了、穷疯了的亡命徒一但发起狠来,简直就像洪水猛兽,当然,都是穷苦百姓出身,不沾泥约束部下,只对官眷和有钱人的地主、乡绅、商贾下手,以贫苦的老百姓,不仅不抢,还给了不少好处,其实太穷,也没有什么可抢的:
把店捕里的东西搬出来,分给那些穷苦百姓,一些引起民愤民怨的地主乡绅官员等,当着一众百姓把他们砍了,还打开县衙的粮公开赈粮,把粮食分给那些揭不开锅的百姓、流民等,一时间引得众人纷纷对不沾泥好感倍增,一些百姓看了,也趁乱抢劫,有米就扛、有银子就抢,甚至平时一些有仇恨的,也趁这着这个机武力解决。
人,是感性的东西,有真善美的一面,也有罪恶、暴力的一面,当这阴暗的一面被激发出来后,变会变得非常可怕,一时间,石泉县城血流成河,火头四起,哭声、呼喊声、寻儿寻女声交织成一片,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当然,任何东西都代价的,疯狂过后的代价还是严重,这这些都是不沾泥的计划:
不小心杀人了,怎么办?
平日一直垂涎三尺的好东西抢到手了,可是事后官府追究怎么办?
有份参与抢官库的粮食,事后追究那是死罪,怎么办?
抢东西时被人看到,生怕官府秋后算帐,怎么办?
家被人抢了或烧了,断了生路,怎么办?
......
很简单,就是跟随不沾泥,一条路走到黑,去过好日子,那歌不是唱:跟着不沾泥,一生享富贵。(未完待续。。)